《情锁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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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蓝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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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心肝的女人,想不想去看萱草?”香水百合已采收,接着他得去采收金针花。
  “萱草是不是你们中国人口中的忘忧草?”她曾听说一整片的萱草美如图画。
  “嗯!不过我不保证你看了以后会忘忧。”他希望她不要再替花草请命。
  “放心,傻子隔壁住的是天才。”
  “你……唉!走吧!”他心想,自己还能怎么样,只有吃闷亏了。
  手里捧着点心盒,一脸忧郁
  的朱静蝶将一切看在眼里,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几乎要停滞。
  打小追随着他的身影而转,从没见他放下身段与女人如此放肆的追逐,还在众人面前吻了她。
  虽然是个短促不经意的吻,却教朱静蝶的心被狠撞了一下,她觉得心快碎裂了,耳朵听不到四周的嬉笑声。
  她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陌生女子,她好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自己只是一只小小安静的蝴蝶。
  “人都走远了,不要看了。”永远在她身后守候的古之明开口道。
  “我很傻,是不是?”微泛红的眼眶,朱静蝶强忍着泪。
  他不语,只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他人探索的眼光。她傻自己更傻,爱情真教人痴傻不已。古之明望着她姣美的侧脸,沉默地用行动表达爱意。
  第四章
  秋霜寒泌梧桐月,凝珠温泉水滑脂。半残的月像喝醉的嫦娥,斜斜地挂在头顶上,奔波了数日,珍妮在“专”家的带领下,只找到一株尚未结苞的水晶兰。失望之际,她全身乏力得只想泡泡山庄后面的天然温泉。
  然后她才刚抱着一堆换洗衣服下楼,头却因为眼前那张哀怨的脸而开始作疼。
  “还没睡吗?小蝴蝶。”
  朱静蝶在稍早时听闻她要去泡温泉,所以一直站在楼下暗处等,希望能和她谈谈。
  这些天珍妮姐晚睡晚起,秦大哥竟也调整平时的作息时问,陪她在山间闲逛,甚至把有隔音设备的主卧室让出来给她,自己则去睡她先前的房间。
  由种种迹象显示出,秦大哥似乎爱上珍妮姐,所以她心很乱,想找个令自己死心的理由,剪断这条错绑的情丝。
  她知道强求的爱不圆满,只要秦大哥能幸福,她绝对不会去介入,即使将有一段全黑的过渡时期,她也会含泪祝福他们,毕竟她做不来绝对自私的人。
  “珍妮姐,你爱不爱秦大哥?”单纯的朱静蝶不懂得迂回,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她。
  哇!她可真吓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挑这么呛的字眼,未免太严重了。珍妮思忖着该如何做不伤人的回答。“小蝴蝶,你还小,大人的事比较伤脑筋,一时之间谁也说不透,咱们改天再聊吧!”
  敷衍的手轻扬,她现在累得没有精神去应付一位“黏答女”,尤其是她最没有兴趣的一件事——爱情。
  若说她没有谈过恋爱是骗人的,但是对方看上的不外是她的美貌或是傲人的家世,每次她都是因无趣而打退堂鼓,从没认真地谈一场爱情。
  想想自己交往最久的那位,大概也只维持了两年,她就嫌浪费时间而主动和他分手,其他的更短。
  也许她的特殊专才驯服不少男人,只要不涉及情爱,她都能轻松应对,若是加入了情爱,她会是逃在最前头的那一个。
  “珍妮姐,请你不要用哄小孩的口吻转移我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秦大哥而已。”
  台湾的小孩不好骗。珍妮闲散地说:“你知道我的长相不出色,而你的秦大哥刚好和我相反,仪表出众、卓尔温雅,是女人最爱的那一型。”
  “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你不要害我走在路上被众家女子踹死,我还想活着回法国。”她觉得子弹没要她的命,先被女人嫉妒目光给杀死,那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
  法国?!朱静蝶心中蓦然燃起希冀之火,“你还要回法国吗?那秦大哥跟不跟你回去?”
  “他干么跟我回法国?一开玩笑,她怕死家中两只老母鸡的罗嗦,才不会自投罗网去送死。
  她会到瑞士、英国、德国或是美国,但绝不会回到法国,免得被看起来很温柔的狡诈母亲给卖断终身。
  “你们……相爱呀!”朱静蝶问得小心翼翼的,还不时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相爱?!”珍妮一听,分贝骤然提高。
  “难道不是吗?”她斜眼望向二楼,“你们感情不是很好?”
  好个屁!喔!淑女不能骂脏话。珍妮急忙澄清,“人不能相信眼睛所见,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你好好想想,我要去泡汤。”这次她溜得很快,完全发挥与恐怖分子对峙的机智,趁朱静蝶思考之际快速抢滩消失。
  “喂!珍……奇怪,珍妮姐有特异功能吗?”好快的身影,她才眨一下眼而已,唉,问了老半天,却是白费工夫,有问等于没问,全被珍妮姐打混过去。
  想要为自己的心找出口,千转百转之后,朱静蝶依然站在迷宫入口思索,为该哪一脚先踏出而举棋不定。
  在她失落地走回房间时,二楼楼梯口出现秦日阳的脸,虽不知躲在墙角偷听多久,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走回目前暂居的卧室又踅足走向屋后。
  “见鬼了,我不过跷班来台湾瞧一眼盛开的水晶兰,怎么报应来得这么快?”珍妮呢喃道。要报也该从狐狸开始,她的缺德事做得比自己多。
  温泉的蒸气随着山风摇晃,四周围着奇形怪状的石头,以高大茂盛的灌木为篱,没有掺杂太多的人工美,完全展露自然的纯净。
  除了在入口处前方十尺搭盖小草屋以分别男汤、女汤外,其他采天然开放式,浮躺在温度适中的泉水里,抬头即可仰看数不尽的繁星争辉。
  本来泡温泉是一件很舒服的事,珍妮却为先前的那档事烦心,脑袋瓜子全是一堆垃圾,清都清不完。
  “管他的,船到桥头大不了撞上去,死活都有人陪葬。”这么一想,她心情霎时舒坦许多。
  珍妮抱头浸在泉水甩一甩,四肢伸展开来浮游,两眼微闭,她学日本广告那一套,把热毛巾覆在头顶上,觉得很好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放松思绪地享受这份宁静,而做片刻的假寐。正当她怡然自得地睡在温泉里,细碎的脚步声吵醒这难得偷闲乐趣,但她依旧紧闭双眼。
  她知道像这种轻柔到近乎无声的蹑足声,在正常人耳中是听不到,除非是受过训练的专门人员,才得以察觉这似猫的足音。
  高大的黑影遮盖晕黄月光,他俯望水中的精灵,呼吸变得沉重不稳,久久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她的悠然恬静。
  须臾,黑色的影子半曲着腿,跪坐在她身侧的大石边,细细端看着柔和月光下的颜容,竟被她惊人美貌吸引住而看痴了,忘了要眨眼。
  细致的五官如雕塑家手中完美的作品,洁白似玉的肌肤经温泉浸泡而泛红,两腮染上淡淡桃色,长长而翘的扇羽上凝露三、两滴。
  他抑不住心中奔腾的欲念,伸出食抬想要拂去停在她睫毛的小水珠,谁知尚未碰触,噗通一声后,哀号声立起。
  “天呀!你是不是女人?出手这么狠毒,当我是恶虎还是黑熊?”还好她没攻击胯下。吐掉口中的硫磺水,秦日阳踉跄地踩稳足下的平石,粗嗄的嗓门像鸭子被雷劈到般,笨拙地揉揉全身快酥掉的骨头,湿答答的头发贴在额角。
  他没料到这女人出手这么快,而且招招要命,若不是他学过几年柔道,只怕要命丧在她手下,这算是牡丹花下死吗?可是他连香都没偷到,这种死法太冤枉。
  “谁教你不出声地摸到我旁边,你该庆幸我没带武器在身上。”啐!想死还怕没鬼当吗?偷偷摸摸本该受点教训,她还嫌出手不够重。
  “武器?!”他倏地横瞪着她,“你想捅我几刀才过瘾是不是?”他以为她的武器是说说而已。
  “偷窥淑女裸体是小人的行径,没阉了你的命根子就该偷笑。”原来他也是好色之徒。没有遮掩的珍妮立在温泉中,上半身傲人的身材少了水的掩护,美得教人移不开视线,而水底下若隐若现的三角地带更引人遐思。
  但此刻的秦日阳尚无心欣赏,因为落水前在小腹、胸腔及后背各中她一记手刀,现在疼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小姐,你一定不认识中国字。”本来他只是想嘲讽她,却凑巧捉到她的痛脚。
  “不认识中国字犯法吗?我相信你的法文也没我溜。”什么嘛!她本来就是语言白痴。
  不认识中……中国字?他揶揄地说:“你不是中国人啊?”他这问话由肯定变问号,“金发?”
  他太惊讶了,原以为是月光照射的关系,岂知再定眼一瞧,她真的拥有一头灿烂及腰的金色发丝,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什么金发……啊!怎么染剂全褪了色?”一绺发丝在风中飘动,珍妮才惊觉自己已漏了底。
  眼前的裸女实在太养眼,超过秦日阳所能控制的范围,以致下体迅速地膨胀难抑,他尴尬地半转身蹲在水底,借以掩饰失态的下半身。“珍妮,我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麻烦你把自己包紧一点,我不想在温泉里强暴你。”
  “那你也得有本事才行。”说着她就走向放置浴巾的地方,示意他得先打赢她。
  不过在这个情况下,这话却令他误以为她在暗讽另一件事,而男人最忌女人说他“那个”不行。
  珍妮手才触到布角,一股力量突然扳正她的身子,来不及开口怒斥,微启的樱唇就被强大男性气息攻占,连舌尖蠕动的机会都被强行剥夺。
  秦日阳只是想证明他男性雄风未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报复行动,竟把自己邪恶的一面引发出来,而不想放弃怀中与他契合的娇躯,觉得只着短裤的精壮男子碰上全身赤裸的金发女子,欲望就会不受控制的勃发。
  “我要你。”他双手不停地揉搓她丰盈的玉乳,口中含舔着她的白玉耳垂,大腿抵着她的小腹往下厮磨,而停不下来想要释放全身热情的欲望。
  “没有承诺、没有约束?”珍妮半挂在他身上,喘着气要求没负担的性爱,因为性在法国很普通,就像三餐吃饭般,她们不会为了可笑的薄膜而放弃享乐的性爱关系。
  他的手顿了一下,直觉的不喜欢她把做爱看成游戏,“这是你的条件?”
  “我喜欢自由。”她主动地抚上他的脸挑逗,“感情是一件沉重的包袱,我讨厌被束缚。”
  法国女子的风情和热情,是男人无法抵挡的,秦日阳原想抽离的身子,因她手覆盖在他挺立的阳刚上逗摸而投降,两人随即陷入难拔的情欲战。
  当他再也忍受不住她的拨弄时,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在她女性阴谷中摸索挑拨。
  湿润的通道为他开启着,不再等待的他将自己推进毫无阻碍的温地里抽动,激烈的肉体撞击将泉水溅起一波波旋浪。
  温泉里的热度因他们猛烈的交缠而升高,泉水中的两人忘情地呻吟着,将星光的余芒逼退,留下他们高潮时的呼声和虚脱。
  夜在激情中悄然落幕,尽责的太阳接替月亮的位置,由东方冉冉升起,用金色光芒将大地点亮。
  炽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的小缝,慢慢地随时间移动,由原本地板爬升至凌乱双人床,金色的发丝散在水蓝席梦思上,如沉睡中的维纳斯般撩人。
  金色头颅一偏,枕在宽厚的男性裸胸上,薄薄的毯子微微遮掩两人交缠的四肢,露出大半的春光。
  不因昨夜纵情放欲的秦日阳依其生理时钟,早已清醒多时,但他舍不得离开怀中佳人,迟迟不肯起身梳理,眼中尽是她粉嫩的睡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他却着着实实地迷恋她。迷恋她的笑、她的眼、她的发、她的身体。
  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被释放的自在、不需要压抑的自我,他可以放心和她谈论一切话题,不用担心被看透面具下的他,这就叫缘份吧!
  “你到底是人还是妖精?我总是捉不住多变的你。”秦日阳眷恋地把玩落在他胸前的金色秀发。
  女性体香混着淡雅紫罗兰香味,平息的欲望又开始骚动,秦日阳只得把视线暂放在头顶上一盏简单的日光灯,不去想她诱惑的动人曲线。
  理智可以大方说不想,身体却诚实地在说话,他允许自己贪心的多看她柔腻皙白的玉体一眼,却强抑着欲火在她脸上轻啄。
  轻柔地将胸膛移开,不去吵醒枕在身上的睡美人,他轻足地跨下来,光着身子走入浴室,破天荒的在早晨洗个寒得入骨的冷水浴。
  等到身子完全失去欲念,他才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换上日常衣物以确保自己不会兽性大发,再一次攻击她布满瘀青的娇躯。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昨夜差点被你榨干精力,今天非好好补一补才行。”秦日阳俯在她耳边呢喃。
  习惯是一种要不得的“习惯”,甚少在男人床上醒来的珍妮,一察觉身边有男性气息靠近,就二话不说地朝他出手。
  待她清楚的看见正抱着腰低吼的男人时,才惭愧地把薄毯拉高至下巴,露出两潭抱歉的绿眸。“对……对不起啦!这是身体自我防御的反射动作,绝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好糗,她已经“攻击”他两次。珍妮歉然地笑笑。
  人是奇怪的动物,一旦习惯某种生活,就会自然而然地反应在日常生活里,所以怪不得她异于常人的谨慎举止。
  唉!得贴膏药。他佯怒问:“你一向都用这招对付枕边人吗?我看起像练拳用的沙包吗?嗯——”又乌青一块,加上昨夜那几下,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伤兵”。
  “我已经道歉了,不然你想怎样,打女人出气吗?”她装出可怜兮兮的语气想软化他。
  “打你吗?”他一手抱着腰,一手拉开落地窗的布帘,“你保证不还手?”
  “一大早就在说笑话,我像是听话的波斯猫吗?”打不还手?她可不是笨蛋。灼人的太阳光让室内一下子明亮许多,回过头正规取笑她几句的秦日阳,笑容顿时停留在脸上,双手抱胸地直视着她,“你不是东方女孩。”
  “我从没说过我是东方女孩。”她只说自己是法裔华侨,这不犯法吧!
  “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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