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刘欣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了。当然,刘欣也可以要求朱倩通过别的“途径”帮他解决一下困难,但今天是刘蕊出嫁的日子,总要照顾一下朱倩的心情,这样做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刘欣在心里痛骂了一通老天不公,脸上还要摆出一副体贴的神情,温柔地说道:“洠碌模勖蔷驼庋邓祷耙餐玫摹!
然后,他便换來了朱倩的一声称赞:“老爷,你真好!”
刘欣就这样拥着朱倩躺了一夜,肉在嘴边却吃不到的那种滋味,只有刘欣自己心里清楚了。不过,看到朱倩睡梦中那甜甜的笑容,刘欣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满足。
三天以后,许多前來参加孙策婚宴的官员开始陆续返回各自的驻地,糜竺、虞翻一大早便前來向刘欣辞行。
刘欣早就重新睡回了书房,练了大半夜的方天画戟,正赤着上身在那里擦汗,那一身健硕的肌肉看得糜竺、虞翻不住咋舌。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冬腊月,他们这位主公居然精赤着上身,这身体,还真是好。
看到糜竺、虞翻二人走了进來,刘欣也随手拿过一件长袍披在身上,说道:“二位先生这就准备回江南了?刘某的意思,原來想留二位先生在襄阳过了年再走的,尤其子仲,你的家小都是襄阳,怎么也得过个团圆年再说吧。”
糜竺拱手说道:“多谢主公美意,糜某心意已决,江南的百姓一日不得安定,糜某便一日不回家,还望主公成全!”
刘欣心中感动,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说道:“子仲能有此心,刘某甚慰。糜家能够在子仲的手上成为徐州首富,单靠几亩薄田恐怕还不行吧?”
糜竺一愣,不知道刘欣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略一迟疑,欠身说道:“不敢有瞒主公,糜家能够富起來,真正依靠的还是经营各种商铺。”
这个的年代,虽然商人排在士农工商的最后一位,但是人们并不排斥商贾,尤其是刘宏在位的时候,商业更是发展到了一个极致。糜家也正是在那个时期得以崛起的。
虞翻过去并不认识糜竺,在接纳难民的这段时间一起共事,他已经能够深深地感到糜竺高尚的品德,不由诧异道:“都说无商不奸,子仲是个老实人,恐怕经商非你所长吧?”
言下之意,糜家能够通过经商致富,应该另有能人。
刘欣却知道糜家能够在殷富的徐州闯出一番天地,靠的全是糜竺的努力,不由摆了摆手,说道:“仲翔此言差矣。古人云,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在刘某看來,子仲这是大商至诚!那些偷奸耍滑之辈,顶多取一时之利,又岂能长久?”
糜竺洠в邢氲阶约耗芄坏玫搅跣勒饷锤叩钠兰郏琶λ档溃骸爸鞴蘖耍粝率翟诶⒉桓业薄J粝略谛熘菽芄徽醭鲆环菁乙担窃似谷弧淼较逖粢院螅粝乱苍诔侵信滔铝思复Φ昶蹋馊粗皇遣晃虏换穑杉粝掠诰讨老嗖钌踉丁!
刘欣笑道:“子仲自谦了,这却无关运气。糜家初來荆州,还洠в写吵鍪裁疵V葜私圆恢壬耸峭盼奁壑耍匀槐炔坏迷谛熘葜薄2还跄骋晕灰僖允比眨嵊懈墓鄣摹!
听到 “徐州”两个字,糜竺神色有些黯然,叹了口气,说道:“唉,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突然,门外走进一名亲卫,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沮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有徐州的消息需要禀报主公。”
沮授是刘欣最信得过的人,他进入书房是不需要特别禀报的,肯定是他得知糜竺、虞翻二人在这里,所以才特意让亲卫进來禀报一声,显然是有什么消息不想让他们知道。当然了,很多时间消息本身并洠в惺裁醇坏萌说模蔷谑诨袢∠⒌膩碓葱枰缺C埽热皇腔糜懊氐亲匀痪图坏霉饬恕
通常情况下,沮授会选择先行离开,等刘欣接见的其他人走了以后,再來向刘欣禀报。但是,沮授特别提到了是來自徐州方面的消息,那就是说,这个消息是关于刘备的。
刘备目前的实力虽然非常弱小,但是刘欣知道这个人非常有韧性,属于打不死的小强一类的人物,甚至比曹操还要难以对付,那一定是要予以高度重视的。因此,刘欣强调过,只要有关于刘备的最新情况,就必须立即向他禀报,好让他迅速作出判断和决策。
听了亲卫的禀报,刘欣正准备再叮嘱糜竺、虞翻几句便送他们返回江南,却见糜竺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既是徐州的消息,不知可否容属下旁听一二。”
刘欣心中了然,糜竺是徐州大族,听到有來自他家乡的消息,又怎么舍得离开呢,不由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何不可?來人,有请沮先生。”
听到这句“自己人”,糜竺和虞翻二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讶色,他们从來洠в邢氲焦跣谰尤换岫运侨绱诵湃危挥捎行┦艹枞艟
这时,沮授已经走了进來,看到糜竺、虞翻起身相迎,不觉一愣,旋即朝着二人拱了拱手,一脸沉痛地说道:“原來糜大人也在这里,那倒巧了,沮某得到的消息却与糜大人有些关系。”
糜竺心头一惊,刚想问他到底与自己有何关系,却听刘欣已经抢先问道:“公与,你到底为我们带來了什么消息?”
沮授朝着刘欣施了一礼,说道:“启禀主公,军中细作传來消息,糜大人留在徐州的田地、房屋、店铺、庄园,已经尽数被刘备强行霸占。”
其实,刘备霸占了糜家资产的事情,刘欣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洠в懈嫠呙芋枚选7凑衷诟嫠呙芋靡矝'有用,等将來拿下徐州,按照糜竺手上的房契、地契一一收回便是了。不过,沮授十分机智,他原以为刘欣听到亲卫的禀报,会让糜竺、虞翻先行离开,洠氲剿蔷尤换乖谡饫铮汇渡竦墓Ψ颍丫氤隽擞Χ灾摺
不管这二人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幻影秘谍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的,因此,他一來便点明消息的來源是军中细作,将幻影秘谍撇得一干二净。但是刚才他已经说过是关于徐州方面的消息,所以,他现在说的内容也必须与徐州有关。
刘备一直被刘欣视为潜在的敌人,而刘备在徐州的名声一向不错,甚至连糜竺都比较欣赏他。于是,沮授便趁机将刘备霸占糜家财产的事情说出來,既保守了幻影的秘密,又可以让糜竺看清刘备的为人。
糜竺听说自己的家产已经被刘备尽数霸占,神情为之一滞,旋即释然道:“糜某离开徐州之际,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或许这只是陶使君临终所为,与玄德公并无干系。想那玄德公乃是正人君子,断不会做出夺人财产之事。”
刘欣不屑地说道:“刘备此人,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子仲放心,总有一天,刘某会让那些田地、房屋、店铺完璧归赵的。公与,你來得正好,先不急着走,等一下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听到这里,虞翻赶紧站了起來,拱手说道:“既然主公另有要事,属下先行告退。”
糜竺却仍愣在那里,仔细回味刘欣的话,似有不信地说道:“主公,属下细细思量玄德公所为,确实不似作伪。”
刘欣知道糜竺是个老实人,他如果能够识破刘备的嘴脸,自己说得太多只会引起他的反感,不由摆了摆手,说道:“有些事情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许是因为刘某与他性情迥异,误会了他也不一定,咱们先不谈他。二位先生回到江南以后,务必安排好那些难民的生活。明年春天,刘某还打算去江南看看,二位先生不会让刘某失望吧。”
糜竺、虞翻一齐拱手道:“请主公放心,此乃属下份内之事,定当竭尽所能。”
刘欣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待江南的事情大体安定下來,子仲就返回襄阳吧,刘某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予你去做,江南交给仲翔就可以了。”
虞翻本來只是一名郡丞,因为江南三郡地广人稀,并非什么重要的所在,刘欣刚刚平定江南三郡的时候让他总管三郡之事倒也情有可原。如今,有了从徐州南迁的百万之众,再加上刘欣为江南三郡设定的发展规划,相信要不了一两年,江南三郡便可以获得长足的发展,而刘欣依然将江南三郡交给他來管理,显见对他是莫大的信任。虞翻心存感激,欠身说道:“虞某久闻主公文治武功,世间无人能匹。虞某斗胆,想请主公明年去江南一行之时,能够赋诗一首,以让江南的美名得以传扬天下。”
刘欣不觉一愣,有道是真人不露相,这个虞翻看來也是个经商的好手,居然想拉自己來为江南做广告了。
第525章 徐州的消息
虞翻是个明眼人,他看得出來,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刘欣早晚会登上皇位。而虞翻又是处理政务的好手,他更知道,要想使江南三郡得到更快的发展,最缺的就是人。那么大的地方,一百万徐州难民投进去还远远不够,必须吸引更多的外地的人主动移居到江南去,这就必须要宣传江南的好处。如果刘欣亲自为江南赋一首诗,随着刘欣的登基,这首诗一定会在大汉全国流传开來,到时候,所有人就知道了,连刘欣这个大汉皇帝都喜欢上了江南这块宝地,自然也就能够吸引人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刘欣自己却清楚的很。明年到了江南,虞翻如果再提这茬,请他作诗,他肯定作不出來,而且就连即兴盗用前人的成名诗作,他记忆中的那有数的几首诗,也不一定能够用得上。
正在刘欣愣神的功夫,沮授已经捋着颌下的长须笑道:“当年主公即兴写下《陋室铭》,又五步作出《静夜诗》,沮某都有兴在场,当时的情景,如今想來犹历历在目。此后却很少听闻主公的佳作,皆因主公事务繁忙,确实挤不出时间來吟诗作赋了。”
刘欣一听,暗暗点头,还是沮授理解他,替他找好了理由。他明年去江南一行,完全可以借行程匆匆将虞翻的请求推掉。
却听沮授又说道:“如果主公到了江南,能够赋诗一首,属下又有机会一饱耳福了,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刘欣满脸郁闷,这才想起,沮授不仅是他的谋臣和特务头子,更和虞翻一样,都是文人。是文人,自然少不了要找人谈诗论赋了。还是糜竺好啊,糜竺是个商人,只会谈生意经,哪里会讨论什么诗赋啊。
看到刘欣脸上阴晴不定,虞翻又拱手说道:“主公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
其实,虞翻提出來让刘欣去江南的时候赋诗一首,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天下有文武全才的人。他也听说过关于刘欣的一些传闻,有文才,有武功,但是从來洠в刑倒跣涝谡匠∩险渡惫嗌俅蠼擞惺募讣髌罚罅吣昙洌僖矝'有听说过刘欣有什么作品问世。
如果是过去,虞翻权当成是别人对刘欣的吹捧,但现在不同了。刘欣对他这般信任,他是要倾其所有來报答刘欣的,而一个令他心存疑惑的人,是不值得他这样做的。他刚才亲眼看到了刘欣强健的体魄,但他不相信刘欣的文采也真的无比出众。
刘欣虽然不知道虞翻心里想些什么,但他却绝不能在属下面前露怯,不由皱了皱眉头,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摆了摆手,说道:“那倒不是。江南那地方,刘某倒是去过几次,如今回忆起來,果然是一片大好风光。”
虞翻诧异道:“原來主公去过江南?只可惜属下当时与主公无缘,否则倒是可以早些聆听主公的教诲了。”
刘欣笑着说道:“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刘某曾经在江南一带游玩多日。不过,明年春天,刘某到江南去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体察民情,吟诗作赋好像不合时宜。不如,刘某今天就应先生所请,作一首忆江南吧。”
听说刘欣现在就要作诗,沮授、虞翻都竖起了耳朵,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很少涉猎诗赋的糜竺都瞪大了眼睛。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刘欣清了清嗓子,轻声吟唱。
其实,这并不是一首律诗,而是一首词。不过,刘欣这厮却分不太明白,便当作一首诗念了出來,再说了,他肚子里也洠в卸嗌倩酰庖皇住兑浣稀非∏墒羌堑玫模衷谀畛鰜恚铝擞莘淖欤芎霉绞焙蜃ハ埂:迷诰谑凇⒂莘且蔡怀鰜恚淙痪醯迷下捎行┢婀郑还饩橙词呛苊赖摹3聊似蹋挥闪泻谩
刘欣厚着脸皮说道:“即兴所作,让几位先生见笑了。刘某只希望未來的江南,能够让人去过一次便终身难忘,常忆常思,方能常來常往,方可令江南欣欣向荣,令百姓安居乐业。”
虞翻自此对于刘欣再洠в兴亢烈苫螅艺馐住兑浣稀罚莱隽肆跣蓝越系拿篮没匾洌磥淼幕实鄱级越夏钅畈煌徽亲詈玫墓愀媛穑坑莘辖羝鹕恚笆炙档溃骸笆粝乱欢ú蝗枋姑髂甏禾煲欢ㄒ桓鋈碌慕铣氏衷谥鞴媲埃
刘欣心中好笑,來到汉末以后,他还真洠в腥ス希蘼劢媳涑墒裁囱樱运麃硭刀伎隙ㄊ侨碌模蛘咚等傻母犹小K床恢溃莘丫蛋荡蚨ㄖ饕猓衲甏航诓恍菹⒘耍⒍倜瘢蟾砂偃眨龀鲆环乱祦怼
看到糜竺、虞翻躬身退了出去,沮授也变得随意起來,走到刘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拱手说道:“主公,请恕属下直言,糜竺并非精通政务之人,主公切不可委以重任。”
刘欣笑了笑,说道:“公与放心,糜竺是什么样人刘某一清二楚,出谋划策、处理政务,都不是他所长。刘某打算在户部下面设一个商务司,专门对外贸易,这件事交由糜竺负责最合适不过了。”
糜竺在襄阳城的几家商铺虽然生意一般,但是刘欣知道,那是因为他初來乍动,人生地不熟的缘故,而非他经商的能力问睿O喾矗跣涝垂庑┥唐痰恼四浚技窃氐们迩宄慵芋迷谡夥矫娴牟拍堋
刘欣这样安排,还有另一个原因。
经过大汉数百年的发展,士族世家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整个社会。这些士族世家表面上好像互不相干,甚至彼此争斗,其实却是一个整体,因为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让这个士族阶层成为社会的主体。
士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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