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样的啊。”只有刘璋低着头细细的回味刘焉的话。
费观大喝:“干什么?这么大声,吓到你父亲了。”两人急忙一退,可是眼巴巴的望着刘焉,可见两人对刘焉刚才的话是如何的激烈反应。
刘焉一叹,就知道会是这样。说道:“那我问你们,你们能怎么办,想怎么办?”刘诞抢先:“这,我,这——我”却说不出个所以,刘瑁:“我跟他拼了,宁死不降。”刘诞:“对。”
刘焉哈哈惨笑,说道:“宁死不屈,好啊。”突然又大声的喝道:“不孝子,跪下。你们宁死不屈了,成全了你们的忠烈之名,那我刘府上下百余口人呢,你们的妻儿呢,你们这是要断我刘家香火。”
宁死不屈,那肯定死的不可能是他们两个,抄家灭口,这句话不是白说的啊,一人受难,全家牵连,是必然的。
刘诞刘瑁两人一听刘焉大吼,脸色顿时黑,咬咬牙,却不能反驳,想必他们也知道,刘焉说的没有错。好一会,刘焉见两人不反驳,心情稍稍安定。
刘焉:“想当初,我与贾龙两人数万大军都不能保全自身,随时都有可能丢失了性命。现在你们看看,这永安境内,这荆州境内,还有谁能帮助我们?蔡瑁?楚王?只怕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
好久,刘瑁才冒出一句:“那就算我们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人家也得让啊。蜀中军团攻来临咀,那第一个就得找我们刘家。”
刘焉一听,说道:“陈伯至不敢杀我,也不敢杀你们,好歹我也是堂堂的大汉宗亲。”费观一愣,我的娘啊,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整天爱臭美他那自己刘家的身份。也不想想,现在还是大汉啊?天下姓刘的人物,一个是刘备,一个是刘表,也快不行了,还有谁记得你这个过气的刘焉啊。
不过费观可不会为了这个跟刘焉辩驳,陈林多半是不会动刘家的,却不是因为刘焉刚才吹嘘的那个,而是因为刘焉已经没有了威胁陈林的实力。这也是费观今天的目的,那就是让刘焉劝说他的那三个儿子,只要刘璋他们不自动找秦军的麻烦,陈林就一定会放过他们。怕就怕刘诞三个气愤不过,找秦军的麻烦,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他们。
离开刘府,费观叔侄两个走在大街上,往回走,身后几个家丁还拉着一辆马车。家丁:“老爷,上车吧。”费观摆摆手:“你们跟着就行。”费祎笑了笑。
费观两手扣在后,一步步往前走,说道:“文伟,我们费家,就算你饱读诗书,聪慧异人,又能过目不忘,他日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你说说看,现在的局势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办?”
费祎:“叔父过奖了,祎以为,姑丈今天的觉得是明智的,三位表兄之中,大表哥三表哥虽然有些能耐,四表哥——”费祎总觉得看不透刘璋,刘璋表明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其实费祎觉得最有智慧的当属这个刘璋。
“但是时事不同,现在稍有一点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荆州多半是要落入秦王之手的。像我们这些,当年从蜀中就逃出来的人,现在还能怎么样?继续逃吗?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尤其是——”
费观:“尤其是你姑丈一死,就更没有必要了。”费祎作为晚辈,不好意思说,但是费观却能直接说出口。费祎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行不到十个人,就这样走。突然,一声大喝:“动手。”就见旁边冲出来三十几个全部都是黑衣蒙脸的大汉,手中举着大刀,呐喊着冲过来。为首一人大喝:“别伤着费宾伯,擒获的。”
费家的护院家丁,急忙抽刀上前,一个急忙叫道:“老爷,上车。”
这时候费观也是一惊,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劫自己。费祎眼睛一转,叫道:“叔父,速速回头,回刘府。”刘焉虽然不行了,可是刘府好说歹说一千几百下人护院什么的,总是有的。费祎急忙拉着费观上车,大叫马夫:“回头,往刘府,刘府,快。”
费祎隐约想到这是什么人干的,但是现在还是逃命要紧,虽说对方喊着擒活的,但是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啊,性命啊,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
不到十个家丁,对方有三十多号人,费祎透过马车后面的窗口,看见自家的护院被地方围着,不停的惨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马夫拼命的挥动马鞭,马车飞快。费观回过神:“什么人啊,竟然袭击我们。”
费祎惨然一笑:“必是县令等人。”临咀没有校尉,甚至没有几个守军,加上最近逃跑的不少,现在的临咀几乎就是一座毫无防备的小城。
费观一惊,骂道:“可恨。”费观不能不骂,临咀的县令几乎算得上是刘焉一手提拨上来的,可是想不到现在,竟然反过来咬一口,看来县令是想投降秦军,这时候是来抓他们去领功的。
突然马车前方一阵马蹄声,马夫大惊,叫道:“老爷,少爷,前方有埋伏,完了。”费观费祎双双一惊,完了,看来真的完了。不料前方一声大喝:“可是亚父?”
费祎大喜,刘瑁,是刘瑁。费祎急忙站出马车,大喊:“兄长,正是我们,叔父被惊吓,正在车内。”费祎一看,只见刘瑁长枪挺立,威严不已,说道:“文伟,速速回刘府,我来断后。”身后十几个骑兵也大喝着随刘瑁冲过去。
费祎一惊,对马夫叫道:“特叔,走,刘府。”特叔死里逃生,大叫一声,驾,马车又一次启动奔跑。不多时,就奔到刘府,只见刘府大门数十护院神色紧张,刀剑在手,一看费祎。刘诞急忙冲出来:“文伟,没事吧,亚父呢。”
费观听到刘诞的声音,从马车钻出来:“在这里,这里。”刘诞急忙大叫:“护送老爷进府。”接着费祎听到身后刘瑁赶回来,众人一看,浑身鲜血,急忙紧张的上前查看。
刘瑁:“我无事无事,都是敌人的血,快快进府,关门。”磅的一声,刘府大门关上。费祎呀的叫一声:“费府,兄长,费府。”
刘诞回头说道:“文伟不忧,季玉已经领着两百人出去了,很快就能将费府都接过来。你们刚才一出府门,家丁就来回报说有黑影偷偷跟着你们。我们就知道坏事了,我想一定是县里面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于是就叫四弟带人去费府,要全部带过来,这里安全些,现在非常时期,也顾不得什么家业了,接着二弟就带人冲出去要救你们。”
刘瑁大怒:“娘的,不知道是谁,竟然敢对我刘家如此。”
费祎:“只怕就是县令。”
刘诞刘瑁一睁眼:“什么?李宇?他安敢如此?”
费祎:“擒住我们,献给秦军,领功。”
刘瑁大怒,就要提枪。刘诞大喝:“你干什么?”刘瑁:“干什么?我去取了那小子头颅,那还是父亲给他当的县令呢。”
刘诞大喝:“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知道吗?鲁莽出去,要是中了埋伏怎么办?”
费祎急忙说道:“大兄,我看三兄说得对,原本我也是跟你一样想着。但是回来一看,要是李宇有能力,早连刘府一起攻打,可是他没有,说明他手中兵马不多。既然现在他想擒住我们,去领功,为什么我们不先发制人。等四兄回来,我们两家加起来至少有六七百家丁护院。我们干脆把李宇斩杀了,然后掌控临咀。姑丈不是要我们投靠秦王吗,那我们到时候就献城,这样秦王更加不可能加害我们了。”
刘瑁一击掌,叫道:“大哥,就这么办,娘的,我们奈何不了秦王,还受他小小李宇欺凌啊。”
这时候费观也对刘诞说道:“伯季,文伟说的有理,目前这样做,对我们最有利。关键是,我们能擒住李宇吗?”
刘诞一听,低头挣扎,这么一做,就等于真的是要投靠陈林了。刘诞想起刘焉,大叫一声:“好,就这么干,叔玉,派人去看季玉,季玉一回来,我们就带人直奔县府,娘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九十九章 :十年恩怨一死了
跑,李宇当前唯一能做和正在努力做的事情。追,刘诞心头剩下的念头,不追上李宇,死不罢休。于是就这样,李宇知道身后一定有人在猛追自己,而刘诞也知道李宇一定就在前面不远处,于是一跑一追,就在这三十里路上上演。
李宇,虽然颠簸得难受,但是还是不停的对赶车的说道:“小三,快,快,小三啊,等到了永安,老爷我给你娶一门媳妇,怎么样?”不停的威*利诱等等,就是为了让小三没命的挥动马鞭,打的噼啪响。
身后,费祎:“大兄,这里已经是永安地界了,说不定有秦军的斥候,等会要是遇到秦军的斥候,万不可冲动。”刘诞一点头,刘诞心中有分寸,现在刘家都这样了,要是再妄想与陈林对方那是不可能的。手里没兵没马,跟一般的富豪人家有什么区别。
突然,飞马奔跑中的刘诞等人听到前面一阵喧闹,刘诞一挥手,一行就慢了下来。只见前面一什的士兵,正围着两辆马车。刘诞大惊,李宇,秦军。这时候显然对方也发现了刘诞一行十几骑,急忙调头,放弃马车,转头向着刘诞一行。
来人正是陈到麾下的斥候,一什人,刚好十个。只见什长赵力回头对一个士兵说道:“小五,你回去,快,搬救兵,我们在这里拖着。”就见小五飞马调头,往西面跑去。同时赵力大喝一声,九个人也都是骑马,列成纵队,一字排开。赵力长枪一指叫道:“来者何人,看你等不像是荆州兵马,你们是什么人?”
刘诞等人当然不是荆州兵马,穿的是自家的衣服。刘诞上前,费祎急忙跟上,低声说道:“大兄,这是秦军斥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可与他们起冲突。”刘诞凝神,点点头,喊道:“我们是临咀县的,现在临咀县已经被我们掌控了,秦王大军什么时候到,我等立即出城献城,前面是我家的仇人,不共戴天,望将军能行个方便,将他交给我们。”
赵力一听喊道:“是非恩怨,现在我不能拼你一人之口就断定,一切有大都督亲断,现在这个人,还有这两辆马车,已经是我秦军的俘虏了,你说你要献城,你也跟我一起去永安见大都督吧。”说着赵力竟然以少数人就要慢慢围上来,果然有胆。
刘诞一听赵力的话,再看赵力的动作,心头怒火升起,这欺人太甚了。费祎急忙拉住刘诞,说道:“大兄,我们走,回临咀。”刘诞惊讶的回头看着费祎,费祎:“你还想动手不成大兄?走吧,再不走,只怕走都走不了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李宇乃是小恩怨,刘家上下为重啊大兄。”
刘诞一咬牙,大叫一声:“我们走。”顿时调头就跑,赵力一看,以为刘诞等人是什么不法之徒,此时调头是心虚,更加助长了赵力。赵力大吼一声:“休走,杀啊。”奔马就追上来。但是大家都是骑马,刘诞在前,赵力在后,跑了两里路,赵力心系李宇还有那两辆马车。于是急忙回头,别到时候刘诞追不上,又偷偷走了李宇,那就真的亏大了。
李宇一口两口的都说自己是临咀县的县令,是特地来投靠秦军的。可是赵力一副见了大都督再说的表情,将两辆马车慢慢护送往永安走。走不到两里,就见一队约有五十左右的骑兵冲冲赶来,正是赵力叫来的援兵,一行人合伙往回走。
李宇一看,心中落定,终于安全了,安全了。
赵力乃是蔡阳麾下的斥候,蔡邕夜里等到赵力的回报,蔡阳:“看起来,等天亮某再去跟大都督说。”
天色发白,一大早的,陈到与杜琼还有王伉两人在后院喝茶叙话。只见陈到呵呵笑道:“伯瑜啊,想不到啊你小小年纪如此精通典籍,哈哈哈。”杜琼已经在巴东当了两年的太守主薄了,这一次出战,陈到特意向吕凯要了杜琼做军参,现在杜琼还有王伉算是陈到身边的智囊了。
杜琼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小少年,呵呵笑道:“大都督过奖了,此次轻松剿灭贾龙,将刘君郎*到临咀小县,大都督才是用兵如神啊。”旁边王伉也是呵呵笑。陈到一摆手:“哈哈,贾谦德并不过万,更无大将,胜之不武啊。”
三人正说得开心,就听到杨白进来:“大都督,蔡将军求见。”
陈到:“哦?子兰将军一大早就求见,莫非有什么重要军情,快,速速请进来。”不多时,就见一员年过五十却虎步熊腰的将军走进来,正是蔡阳:“拜见大都督,两位大人。”
陈到:“子兰,来,坐,什么事情,这么大早的就来啊?”
蔡阳:“大都督,昨夜我军斥候在临咀来永安的路上遇到一件事情——”蔡阳一一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大都督,同时末将已经派人去临咀打探消息,想必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据说那追击李宇的人就是刘伯季,而李宇却是刘君郎当年一手提拔起来,当的县令。”
陈到:“哦?”回头望着杜琼两人,只见王伉:“都督,临咀城中具体如何,尚不得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临咀城中已经没有兵马了。”杜琼:“两方都说自己要投靠我军,刘诞说李宇是仇人,而李宇却一口咬着刘诞是刘君郎长子的身份,看来两人的矛盾不小啊,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杜琼仿佛自然自语一样,突然抬头对陈到说道:“都督,必是两人想争夺临咀,发生了矛盾。”
陈到:“争夺临咀?临咀就在永安之下,他们要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想以区区小城抵抗我军?”
王伉也一脸大悟,说道:“都督,献城之功啊。李宇是县令,按理说这临咀城应该是在李宇手中才对啊,看来是刘家势力太大,压过了李宇。”
陈到:“你们是说,刘君郎也想投降,可能吗?”
杜琼和王伉同时点头说道:“正是。”然后又见杜琼神秘的说道:“只怕刘君郎时日无多了啊。”
陈到一惊:“外面风传刘君郎,都死了八次了。”杜琼看陈到如此,摇摇头笑笑,不再说话。就在这时候,杨白又进来:“禀都督,蔡将军,蔡将军你的斥候回来了。”
陈到一喜,急忙说道:“让他进来,临咀之事,可解疑惑了啊,哈哈哈。”不一会,就进来,还是那个赵力,蔡阳急忙说道:“赵力,大都督面前,你不可胡说,本将要你去临咀调查,有什么发现从实说来。”
赵力虽然从军多年,十分老练,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