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上马,备战。”
如果有时间,如果可以,夏侯渊一定不愿意硬碰硬,真的,他的骑兵都是宝贝疙瘩啊。但是现在夏侯惇等着自己去帮忙呢,夏侯惇两万出头,高干两万,曹纯还有三千重骑兵。可是这一次魏军是势必要全歼的啊,而不是仅仅想击败高干,是要彻底消灭他。
可以毫不夸张得说,高干是大齐的最后一个支柱,高干败,大齐败,所以这一战,至关重要。
高干行军,突然后面赶来:“禀将军,断后之军遭到魏军夏侯渊猛攻。”
高干一愣,继而:“猛攻?夏侯渊是正面攻击,敌我伤亡如何?”
斥候:“将军,是的,夏侯渊正面攻击,我军严阵以待,但是夏侯渊还是义无反顾的攻杀。我军步兵不及骑兵,但是却对夏侯渊也造成极大的伤亡。小的过来时,战斗还在继续。”
高干摇摇头,夏侯渊在干什么,他以为就算他打赢了这两千人,还能继续追我吗,我两千铁骑就能收拾他。曹纯呢,对了曹纯呢,这两个人不可能单独行动啊。急忙:“曹纯呢,可见到曹纯的重骑兵?”
“禀将军,没有,自上次偷袭之后,就失去了曹纯的踪迹。”
高干大惊,不对,不对,曹纯缺席,为什么,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在这一带,还有什么重要,那就是——
高干一惊,轻轻的不动声色的对副将:“前方可有斥候探过?”
副将一愣,不明,说道:“有的,将军,前方的斥候也有,咦,这个时候第二波的应该回来了啊—”
高干一惊,几乎大叫出声,突然高干:“传令大军,高呼扎营。”
副将一愣,天色还早啊,高干一瞪眼:“去。”
高干又对另外两个将军:“后军速速列阵,等前军停下来之后,缓缓前进。”
两人也是大惊,高干:“有埋伏,不能乱,不能乱,前往不能让士兵乱。”两人一听,急忙跑回去。
高干猜的没有错啊,只见前头夏侯惇眼巴巴的看着,齐军的前部已经进入埋伏圈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听到敌军大喊:“扎营过夜。”大军就停下来了。
夏侯惇很疑惑,过夜,这?突然又听到敌军远处喊道:“将军有令,这里地势过低,不宜扎营,前部往左一里,山头上扎营。”
夏侯惇一愣,然后就见进入包围的齐军慢慢的往左去,遭了,被发现了。妈的自己还傻傻的看着高干调兵遣将,夏侯惇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埋伏的最佳时机,但是再不动手,连最不佳时机都没有了。
“发号,攻。”
夏侯惇一声大吼,然后就听到魏军:“杀啊——”“你们被包围了。”
魏军突然杀出,齐军一片混乱,仅限于前部。只见齐军后军两个大队列已经缓缓冲过来,此事前军大乱,高干一看,三个方向杀出来的魏军,心中大骇,真的埋伏。高干大吼:“令旗,令前部速速继续往左,敢有往后冲撞大军者,杀无赦。”
往左那也是夏侯惇的埋伏方向,高干的意思就是,用人数庞大的前部大军冲去左边,至少挡住一下,而让路给列阵没有乱的后军。前军已经乱了,高干心中大有你乱,你就牺牲,别影响后军的意思。
然后高干心中急转:“谁,这是谁埋伏自己?”然后高干看到了一面大大的夏侯大旗,还有一员独眼大将威风赫赫的出现在远处敌军帅旗下。
夏侯惇?明白了,高干明白了。清河城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自己。高干大吼:“蒋义渠,祸国殃民。”
然后提出大刀,高干爆喝一声:“士不畏死,以身报国,杀啊。”
夏侯惇心中惊慌,不好,不好,埋伏并没有成功,高干太醒目了。前部的混乱并没有引起齐军的大败。随着高干后军的两个大队冲过来,人数只是略多的魏军顿时压力大增。
夏侯惇看着混杀的战场,这高干的兵,与一般的齐国大军不一样啊,不一样。魏军可算善战,但是并不讨好。
高干大吼:“大齐。”拼,高干的目的就是拼,那怕拼光了夏侯惇跟自己,那赢了也是大齐。因为大齐还有蒋义渠,又是本土作战,魏国必败。这一点,高干想的与夏侯惇之前想的,几乎一样。
夏侯惇要的是大胜,而不是惨胜啊。
就在这个时候,右翼一阵欢呼,接着咚咚=咚咚的地震声传来,双方打斗的士兵都吓了一跳。
高干——曹纯——
夏侯惇大喜,高呼三声:“铁骑来了,魏国必胜,杀啊。”
援兵的作用,士气是上层,高干输了。
“我不服——”一声哀嚎——淹没在惨叫中。
第三十八章 :邺城内乱横生
两个见不得一样的身影:“正南,最近邺城,似乎有些人不太平啊。”不是别人,却是审配和逢纪是也。这两个终于一手独揽大权的阴谋家,沮授之死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只见审配头也不回,自顾鼓捣自己的茶壶:“不太平?这样的事情还少吗,魏国曹*大军压境,有些人生有二心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影响大局就行,哼,待平了夏侯惇大军,再一个个收拾他们。”
逢纪:“前天城东的胡毅就定造了两百刀具,这胡毅府上才多少人啊,他要连丫鬟都佩刀吗。不行,明天我就上奏,抄了他家。”
审配一阵鄙夷,说道:“元图,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什么刀具,又是抄家的,胡毅不就是上个月在月轩楼当众抢了你平镜的那个人吗。人家比你有钱,你还不服人家。这邺城啊,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留点给别人。”
逢纪被说道痛处,一拍而起,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说我公报私仇?最近邺城,往来的陌生人多了许多,总要小心一点吧。”
审配不说话了,他知道刚才自己那样说之后,逢纪虽然恼羞成怒,但是一定不会再去找那个什么胡毅的麻烦了。士族大夫商贾有钱人大户的,造两百把刀,这有什么出奇的,大惊小怪。要注意啊,只要看好李孚和蒋奇这两个领兵就好了。
审配:“蒋奇和李孚现在在邺城也有两万多人,算上附近的县城,三万人不低。韩猛不败,高干不败,邺城就算进来几个斥候密探的又能怎么样?我们要做好的,只是朝堂上的事情就好了。”
逢纪一听,从新坐回来:“你说那个蒋义渠什么意思,啊?我们两好心好气的为他开脱中山国的事情,还让他去清河戴罪立功,你看看他那天出城时候的眼神。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吗,什么人啊。”
审配一听,也觉得自己两人虽然在朝廷上有一定地位,袁尚现在对自己很倚重,可是总是得不到大家的认可,唉。沮授之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其实审配不知道的是,不是沮授的死,而是他们两人一心弄死沮授的家人,这让很多人对两人很是失望。
审配:“军中不是有你我两家的后辈都在当将吗,也有三四千人,够了。至于你说的邺城有人心怀二心的事情,也不能不防。这样吧,前番我两主张要与魏国讲和,哼,还是有人不同意的啊,现在清河大战正酣,他们不是要战吗,那就让他们去战。”
逢纪一听,嘻嘻大笑起来。
第二天,三个正直的高官被齐王下令,带着家丁护卫上战场,去清河与魏国作战。
整个邺城都惊呆了,袁尚失去主张了啊,现在的朝堂,只怕已经成了逢纪和审配的一言堂了。消息传到辛毗这里的时候,辛毗大叫一声好。急忙:“备车,去蒋奇将军府上。”
蒋奇:“你说什么?要本将进宫,要齐王下令擒拿逢纪和审配?”“辛佐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逢纪和审配就是大齐,要是这两人倒了,那大齐—”
辛毗:“将军,两人是什么角色你还看不出来吗,而且将军你别忘了,夏侯惇那里有你的投名状呢。”
蒋奇大怒:“你—”
辛毗:“将军,试想,现在齐王与逢纪审配只怕是恨之不死啊,今日三员大臣如此,你以为是齐王本意,若是不是逢纪和审配*的,某是一点也不相信。将军进宫去,不仅不会让齐王反感,相反功成之时将军将一举赢得期望能够的信赖。到时候某有信心说服家兄从新入朝为官,家兄一动,郭图也不可能不出,有此二人,大齐足矣。”
蒋奇:“只怕先生才是最想出山的人吧。”
辛毗心中暗暗冷笑,出仕?哼,出的不是大齐这个仕。我辛毗决定要投靠魏国,就一定办到,可不是你蒋奇,改天就想反悔。还好我技高一筹,让你写了一封投名状。
蒋奇没有进宫,但是辛毗也没有生气。刚回到府上,管家就偷偷的,紧张的:“老爷,高干死了。”
辛毗:“哦—什么时候的事——瞒着,你说什么?”惊喜的望着管家。因为辛毗与蒋奇的约定就是,高干不死,蒋奇不叛。所以与夏侯惇说明之后,辛毗十分的关注清河的战事。甚至还要比袁尚还要关心。
管家:“昨天,军报比我们要慢,但是明天应该就能到邺城。两万大军被夏侯惇全歼,高干也死了,现在夏侯惇正在返身清河城。”
辛毗大喜,叫道:“别停,叫马夫,再回蒋钦府上,管家,派人去甄家,通知甄老爷,去蒋奇将军府上汇合。”
辛毗无比的激动,无比的激动啊。高干一死,清河城不可能还有决心死守,好,好,蒋义渠啊蒋义渠,你自己埋了自己吧。
“什么,辛毗又来了?”蒋奇要疯了,后悔啊,现在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可是这辛毗*得也太急了吧。
辛毗却毫不在乎,哈哈哈大笑进来,挥退所有人,蒋钦一脸阴暗:“辛佐治,你一天两次的,就不怕大王知道?”
辛毗:“高干死了,夏侯大将军已经到清河城了。”
蒋钦:“死就——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本将身为大将,这军情大事本将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先知道。”
辛毗:“蒋义渠故意徘徊不前,以至于高干被夏侯大将军各个击破,蒋义渠这个时候能将军报传回来吗?蒋将军,事不宜迟,若是迟了,等到夏侯将军兵临城下,只怕到时候将军的待遇要差很多啊。”
那是,主动投降跟被迫投降是两码事情。
蒋奇:“大齐真到了这个地步了?”
“甄老爷求见。”
蒋奇大惊,望着辛毗、辛毗笑笑:“是我叫来的。”
半个时辰之后,蒋奇大叫:“不行,李孚也有半数兵马,若是本将如此,本将要背上卖主之罪名,还不一定能赢得了,不行。魏军不来,本将不行动。”
辛毗站起来:“好,蒋将军,这可是你说的。”
辛毗心中早有计较,魏军不是有骑兵吗,要夏侯惇令骑兵绕看蒋义渠过来,先控制邺城,如此一来不仅是蒋义渠,就连韩猛都变成瓮中之鳖。
邺城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起来,就算商贾大户甄家都纷纷行动,似乎进出的护卫装备都要精锐得多,也多得多。邺城,要起风云了吗,很多人不由心中想道。
第三十九章 :大齐崩溃
寿春,皇宫戒备深严的宫殿。一个满脸苍白躺在榻上的英年,满脸的怒容。而他面对的则是双膝跪在地上的稍微年少的一个碧眼青年。在他们不远处,高高正位上,一尊神灵一般的身躯,笔挺的坐着,左右是两道全身包裹着黑色的护卫,看不见一点表情。
这三人,不是别人,而是外面早已经流传说亡故的吴世子孙策,还有监国孙权,以及奄奄一息的吴王孙坚。此时三人除了一身重伤加上气急攻心而苍白脸颊的孙策之外,两人却是好好的。
只见孙权:“兄长,我——”
孙策是万万没想到,难怪自己醒来的这半个月一直被密封着,除了大夫和照顾的丫鬟和护卫,谁也没有见到。没想到吴国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孙策陌生的看着脸前的这个弟弟,陌生的看着,就像看一个外人。
“瑜弟现在怎么样,父王?”
如果说孙策痛苦,那么谁又能比得上孙坚。但是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孙权做下的事情足够让孙策把他撕成八百片,可是,这是他弟弟,是他孙坚的儿子,孙坚只能护着,可是这么做,却又万万是对不起孙策。
孙策有什么错?没有,可是为了东吴的未来,孙坚却坚定无比的要选择孙权作为下一代帝王。如果孙策明白,那么好办,虽然也有怨恨,但是总是好办的。如果孙策不愿意——孙坚心乱如麻。
“瑜儿在军中,没事。”
“公瑾已经去江夏了,伯符,你能明白父王的选择吗,公瑾他明白,你能明白吗?”孙坚心痛啊,这是自己的儿子啊。堂堂东吴世子,却要放弃,而且还被弟弟几乎杀死。这份背叛,来自弟弟,来自父亲,可想而知现在孙策心中有多痛苦。孙坚没有办法,只好用周瑜身上下手,希望孙策能明白。
孙策艰难的抬头看一眼上面的父王,那份镇定之后的痛苦,孙策一眼就能看穿。还有低头一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孙权,悔恨,那是真的。孙策都看得见,孙策不是迷恋权势的人,相反,只怕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适合当一员大将,而不是整天坐在皇宫里面的那个人。
孙坚突然暴怒跳起来:“仲谋,往后你要是再敢对两位兄弟尤其是你兄长有半点心思,父王做鬼都不放过你。”
孙权急忙悲声磕头:“我答应,我答应,兄长当永世为一字并肩王,带剑入宫,不行跪拜之礼。”
孙坚:“伯符。”说到这两个字,孙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声音却低低的,那是一种沉重。
孙策心中此时相反是一种轻松,不懂为什么。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第一次听到父王慢慢的说孙权的事情,孙策生气,那是一种暴怒,但是现在,他心里轻轻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孙策:“父王,权弟比我适合为王。”
“呜呜呜——”地上的孙权一阵=痛哭。孙坚也是:“好,好,好。”眼中热泪啪啦啪啦的掉,不停的好好好,然后突然转头大喝:“孙仲谋,他日你莫要忘了今夜之情景。”接着将随身的古锭刀一捞,走下台阶,抓住孙策的手:“这把古锭刀乃是我孙坚世代相传,现在把它交给你兄长,日后为父若是不在了,见刀如见人,你若是敢出尔反尔,你就不配进我孙家祠堂宗庙。”
孙权再次趴在地上:“是,父王。”
河北,夏侯惇军营,现在的夏侯惇意气风发,清河一役,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