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拖不起啊,大汉拖不起啊。”陈林是想快速结束上蔡之战,让赵谦能抽出兵来,回身应付彭脱,若有可能,尽快肃清汝南黄巾,也好往南阳或者颍川。黄巾贼乱拖得越久,大汉元气越伤,大汉边地越危。
陈林又下令,一改往日温和的面容,而是严肃异常:“此次作战,步卒为先,击垮敌军,骑兵趁乱冲杀。所有步卒由高顺统帅,任何人不得有异议,陈过与三弟汝二人为副将辅助高顺,任何人若有懈怠,定斩不饶。”陈林可是第一次那么严肃的下令,略有威严,众人丝毫不敢忤逆质疑,唯有应诺。陈林以高顺为首,是因为陈林发现高顺着实有一套,每次作战完毕,伤亡最小的总是高顺。而陈过为辅则是考虑陈过部下可能不太愿意接受高顺独自统领,所以让陈过为辅。而陈到虽然年少,陈林却发现陈到带兵也是颇有叙法,想让他跟高顺学习一番。
两千对八千,陈林让高顺一千步卒在先,更是让对面的黄邵不解,很是疑惑,陈林摆的是何阵法。陈林也见着黄邵了,见黄邵早已列好阵等自己,脸上一笑,令骑兵在一里开外停下,步卒在一箭之外列阵摆好。陈林同黄燕周仓打马上前,对黄邵一拜,嘻嘻笑:“想不到我两如此快又见面了。”黄邵不好失礼,也是微微回应,却见黄邵身后站出一人,壮硕高大,提刀对着陈林喊:“龚都可是死于汝手中,某刘辟前来领教。”
周仓一听龚都,猛地抬头看向陈林,满眼的战意。那边黄邵却心急大喊:“刘辟回来,擅自出战汝可知罪?”满脸着急,他可是见过龚都是如何被一回合就砍死的,刘辟与龚都一般,又怎能讨得好呢。陈林一看就知道刘辟不知周仓之勇,陈林周仓都还没动作,突然陈林旁黄燕就在站立不动的马上抽箭搭弦拉弓,一声厉响,飞出一道火光,疾奔刘辟而去,快如闪电滑空。
刘辟只觉一道要命的丝线飞来般,急忙平刀在胸前,不料飞来的却是一枚箭矢,直扑脸面,噗的一声直中鼻梁。刘辟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倒在地上双腿乱蹬几下,就没了气息。双方众人一脸惊呆的看看地上的刘辟,又看看黄燕,刘辟已死没甚好看的,只见黄燕一脸淡定,缓缓又要搭箭射黄邵。吓得黄邵都顾不得看刘辟,急忙跳下马,躲在人堆中。
陈林见黄燕竟然偷袭暗杀刘辟,大呼一声对黄燕周仓:“撤,快跑。”陈林深知此时黄邵定是恼怒异常,陈林也是哭笑不得,只怕日后与人对阵,不再有人敢在一箭之内与陈林对话了。陈林三人急忙打马回跑,那边黄邵真的就是下令冲杀。陈林跑过步卒时,对高顺大喊:“高顺,击散反贼。”
高顺能不能击败黄邵,陈林不敢说,那一千步卒一般是黄巾俘虏投降过来的,但愿高顺这几日已经收服他们,陈林回到骑兵队回马看,高顺已经开始对战,黄邵先部有两千人,以为高顺区区一千众,就算黄巾再是不堪,两个打一人总是没问题的吧。不料一接触,黄邵也好,远观的陈林等人也罢,纷纷惊讶的看着那个战场。高顺将所有长兵器或枪或长刀,都派在前端,成四排,只见黄巾军一冲过来,第一排提起长兵器猛地一刺,就后退一步,第二排的补上又是一刺。如此四排长兵器步卒,竟然让黄巾贼伤亡惨重,高顺居中指挥全然不像张霸等人一样只顾自己冲杀,陈林心中大定,即便此战败,亦非高顺之过,却让陈林看到了高顺的能力,打定主意日后必让高顺独领一部步卒。
黄邵也是一眼看出其中微妙,已经知道那两千恐怕不是高顺的对手,黄邵此人一点不拖拉,不等那两千人败下,立即又将两千人押上去。黄邵可是看得清楚,远处陈林一千骑军正在等候呢,只有以嘴快的速度击败高顺,从新结阵,才能抵挡陈林的骑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千人加入,高顺压力倍增,对陈过大喊一声:“陈过,随某上前,杀贼,二将军居中策应。”说完抽刀亲自与陈过来到最前,众人见高顺亲自杀敌,大受鼓舞,一时间竟将四千人击得连连后退。陈到在中见此,大喊:“高将军威武,敌军败了。”大军齐声跟着呐喊:“高将军威武,敌军败了”
此话一喊完,四千黄巾贼竟然真的奔散后退,黄邵在后,急忙督战,但有后退的立即斩杀于地。又将大军后退之势止住。只是黄邵也在心中大喊,眼前这千人,为何如此强悍,眼见当中也不是个个彪悍,只不过是稍微进退有序些罢了,为何强大如斯。战争情绪总是容易传染,一人勇,三军勇,一人退,三军退,于是就有了高顺这一千人连连击退四千人。而且步卒军团作战,一定要保持阵列,千万不能倒下地,否则只有被踩死的份,这就是为何一旦三军一乱,一群急红眼的人,四处乱撞,踩踏伤亡者多于被杀者。
陈林见高顺建造如此局面,局势一片大好,心中也想要为高顺助威,于是举刀向前,缓缓催动战马,轻步上前,身后一千骑军也是缓缓前进,沉默无声,也不快跑,只是慢慢的前进。陈林一动,黄巾军就发现了,本来就打得艰难,眼见过千骑兵又要冲来,更加心慌,这会不管黄邵怎么约束都不止不住黄巾军的后退。后退的黄巾更有撞向黄邵四千后军的意思,高顺一看,大呼进攻,就是要让反贼自己冲垮自己才好,黄邵已经不抱希望那四千人不退了,只是拼命喊:“自两旁走,不许冲击本部。”虽然黄邵竭力维持,但是后退的黄巾还是要往黄邵后军撞来。黄邵一咬牙,高声对四千后军下令:“但有面向我军者,杀。”竟然连冲过来的自己人都杀。这一条令也算下得恰当,不过后退回来的黄巾见面前的同伴也要杀自己,举起到来就反抗,而高顺则在后赶,乱了,黄邵的四千后军也乱了。
陈林一看,嘴上一笑,赢了,此战赢了,高顺不负所托。陈林大声喊:“骑兵,全速绕过高顺,杀。”
第八章:消失的黄邵
陈林骑兵一动,黄巾军纷纷慌乱,黄邵仰天悲声大喊,黄邵知道这八千人算是完了,居然败在一千人手上。其实黄邵想的也不全对,虽说前面四千人未能击垮高顺,却不会败,关键时候还是陈林那一千骑军起到了巨大的压迫力,击垮了黄巾的心理,才引起溃退。陈林却不会去想那么多,此时的陈林正催马奔跑,狠狠的撞进慌乱的黄巾阵中。黄邵惨然一笑,带着几十亲信落下大旗,就偷偷溜走了,上蔡四门还有两万人,黄邵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黄燕却第一时间寻找旗帜所在,顺眼看去,却不见旗下有人,黄邵亦不知去向,于是高喊:“黄邵已死,降者不杀。”
黄燕这一喊,众黄巾慌忙向旗帜看去,果然不见了黄邵,愈发凌乱起来,不少人纷纷跪地投降,陈林也不理会跪下的,直往前冲,但有举兵反抗的,一律砍杀。此间的喊杀声只怕早已传到上蔡城内,只不过此间离城甚远,赵谦看不到而已。
整整一个时辰,陈林等人才觉得战场安静了下来,不是默默低头不敢仰视的俘虏,就是默不作声收拾战场的陈林义军,战场上跑着人追赶着几匹失去主人的战马,还有将收集而来的铁器堆积在一起,陈林自安阳出兵至今,还未收获过如此多的铁器,足够从新装备千人了。俘虏也抓获了近千,斩首千余,逃散千余,自军损失多在步卒,千人不剩五百,然而陈林却一眼就看出,剩下的无不对高顺尊敬有加。
陈林干脆直接将所有步卒归于一部,以千人为限,由高顺统率,陈过、陈到辅助,于是高顺就掌握了陈林一半的义军,高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接过命令,一丝不苟的下去执行,希望能在一千俘虏中挑选几百青壮加入。
陈林坐在地上思考,接下来又该如何,除去骑兵尚能一战,步卒却是不能再经战事了,需要休整。如今一千不足的骑军,要如何办才能发挥最大的优势。陈林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头了,只好下令全军后退五里,距离上蔡城十五里安营扎寨,千余俘虏留下四百余相对高大的,余者一番警告后遣散了,陈林却没有余粮供养,又忍不得杀害。
次日天明,竟然斥候来报,说上蔡之围已解,黄邵率部不知去向。吓得陈林破口大骂,黄邵整整两万人,不见了,若是来偷袭,陈林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被砍光了,连忙加派斥候方圆十里,二十里,三十里的寻找。而确定通往上蔡城的路上安全后,立即下令全军拔营,进城再说。
一路无事,上蔡城墙上赵谦也是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出城查看,一夜间围城的数万兵马就不见了,会不会是黄巾贼的阴谋,会不会跟昨日十里外的喊杀声有关。突然有军士大喊,前方来一队马军,吓得急忙望去,就是陈林一行。
陈林来到城下一箭之地,已经看得清墙上人模样了,陈林大声喊:“赵叔,吾乃伯至是也。”说完将头上轻头盔拿下,让赵谦看得见。赵谦一看,果真是陈林,心中狂喜,大喊:“伯至,可知反贼何去,昨日十里外有厮杀声又是何事?”陈林:“昨日乃是伯至与贼大战,杀败反贼八千,斩首五六千,今日贼军不知去向,赵叔可开城门,我军连日作战,甚是劳累。”就是陈林也忍不住顺口就夸大军功,多说了两千。赵谦听说昨日是陈林在交战,还斩首五六千,大喜喊:“伯至稍等片刻即可。”赵谦急忙下令打开城门,迎陈林入城。
赵谦高兴的将陈林迎进上蔡城,一番交流,对陈林是不惜赞词。同时陈林也知道,上蔡城内现还剩五千军马,更有豫州府先前拨给的三百骑军,不想刺史大人倒先死了。陈林言明义军疲惫,希望能在城中休整一段时日,赵谦自是答应,还说既然昨日已经杀败反贼,想必反贼是退了。果然,中午时平興城就有来马,说围城反贼夜间北退了。赵谦听得哈哈哈大笑:“伯至,此乃汝之功啊,今晨已写好奏折,将伯至功劳一一禀明陛下。”
陈林心中也是痛快,还在赵谦素与陈家亲近,不会贪了陈林功劳,只可惜就算如此,袁术一封信回洛阳,还是将陈林功劳分去一半。袁术信件一回洛阳,就成了陈林打汝南城黄巾,袁术击败十万围困平興反贼。
连着安定两日后,赵谦下令要袁术领军前来回合,令陈林守上蔡,赵谦带着合并袁术一起,共五千人就北上,攻击召陵县。陈林想劝,黄巾尚有七八万之众,不可轻易进军,宜先坚守,可惜赵谦与袁术一碰面,两人都是惦记军功,留下一千县兵后就率部北上。赵谦留下的那一千县兵自然有正式的大汉官吏带领,抢修城墙,根本不消陈林*心,陈林只安心休整义军,并四处打听动静。
话说赵谦并袁术两人共五千人北上,进攻召陵城,只要收复召陵城,便可直面彭脱大本营西华县城,二人仿佛看到了剿灭汝南黄巾的偌大功劳。一路上袁术听取杨弘建议,多派斥候,三十里时回报说召陵黄巾贼众,二十里回报说黄巾贼撤出召陵,十里时回报说召陵黄巾贼已经全部撤出,欲龟缩西华。赵谦、袁术两人听的心花怒放,连忙下令全军快速前进,二人开始大意,三军开始疾奔十里,冲进召陵城。先头部队进去两千有余,赵谦、袁术也开始进入,杨弘进了城门,一看,不对,为何城门之后还有城门?瓮城,小小召陵县竟然有瓮城,急忙问赵谦:“太守大人,这召陵城建有瓮城?”赵谦不知何事,随心回答:“未曾建有啊,本官在此多年,未曾建过瓮城。”所谓瓮城就是相当于在城门前再建筑一道城墙,设城门。如此一来,敌军攻陷第一道城门还有第二道城门,守城一方大大有利。
杨弘一听,惊恐不已,瓮城既然不是赵谦建造的,必是黄巾贼急忙间造的,如此坚固的防御,黄巾贼断不会轻易放弃,除非有阴谋。杨弘急忙对袁术说:“主公,召陵城有诡异,不可轻入,宜当立即后退,先派一部进城查看。”
杨弘怀疑是有道理的,只是有点迟了,因为,就在此时城内先头部队突然开始传来喊杀声,接着后面也是慌乱不止。赵谦高呼:“何事?”两头立即有人来报,前方说城内突然从民房中涌出大群黄巾贼,已经与官军接触了,后方也说城外三里处突然冲出不下一万的黄巾贼,两则也明显有大军合拢过来,不知有多少。
赵谦、袁术一听,脸色剧变,斥候分明说黄巾贼撤出召陵了啊。原来那日黄邵被陈林击败后,经过一番思考,觉得再在上蔡围城也无多大用处,加上平興城彭脱也说粮草被毁大部。黄邵便建议彭脱回军,在召陵休整一阵,从新部署,不想听说官军聚集五千众就往召陵扑来。黄邵心生一计,令部下驱赶召陵县民往西华走,却将黄巾大军藏在民房内,又在召陵两侧远远的埋伏三万余人,就等官军进城,不想官军当真中计。
赵谦、袁术急忙下令命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撤退。纪灵率部断后,势必挡住黄巾贼一刻钟,张勋在前开路,杀出一条退路,趁两侧未至,击破正后方万人,否则被围上,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要说纪灵、张勋两人也是勇猛,纪灵以两千人堵住内城门,不让黄巾贼出城,数万黄巾贼竟然前进不了半步,知道有人想起登上城墙往下射箭,才有所突破。而张勋带领同样是两千人,直冲过万大军,杀得黄巾贼哇哇叫,眼见就要冲散,赵谦一见,又令五百人上前助战,与袁术只留下五百人守护。
见张勋击破前方拦路贼,赵谦、袁术立即要逃,同时不忘通知断后的纪灵。连跑出两里,气喘吁吁的赵谦、袁术回身一看,哭丧不已,纪灵还未跟上,随在身旁的军士不足一千,也不敢坐等纪灵,只能希望纪灵能冲出重围。赵谦、袁术急忙往上蔡撤退,走不到一里,身后急冲冲追上几百人,带头就是纪灵,袁术急忙上前询问纪灵,见无恙,心情略好。
陈林在上蔡休整,不日竟然接到自家斥候回报,说赵谦、袁术两人正在往上蔡败退,随行只有千人。陈林大吃一惊,五千大军,转眼就剩一千。陈林急忙派人通知平興、汝南等地,严防黄巾贼攻击,同时与上蔡官吏、士族商议,最后又得到士族的承若,日内可各出几百不等的家丁护院上城守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