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晚,王爷房里不断传出娇喘声和求饶声,可惜“愤怒”中的王爷似乎狠下心肠,毫不客气的把那个胆敢惹怒他的小女人从里到外惩罚个干干净净。
此次阮小羽自然是心甘情愿被他持干抹净,欺负得全身没力,只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趁着他还没睡着时,她道了一句,“我要声明一下,我没吃娇娇的醋。”
已经准备会周公的李承瑄睁开眼,微张着嘴巴,一脸不解。
阮小羽拍拍他的俊脸,“没事了,睡吧。”闭上眼,睡觉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感到一股力量在不断的摇着她的肩,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看到李承瑄正瞪着她。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你吃不吃醋,本王都不希罕。”说完,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反过身,闭上眼,“说完了,睡吧。”
被摇醒的阮小羽被他气个半死,反身骑到他腰上,双手假意勒住他的脖子。
“李承瑄你这个讨厌鬼,人家都已经睡着了,你居然为这芝麻小事把我吵醒,睡!你还睡?给我起来啦……”
结果那晚,主子房里再次传来可怕的肉搏声……
“王妃,您醒了?”
“王妃,王爷吩咐,您若还累着,就再继续睡一会儿;若想起来了,奴婢们这就为您配备午膳。”
“王妃是想吃清淡些还是口味重些的?奴婢好吩咐厨房立刻准备。”
“王妃,洗脸水已经打好了,奴婢伺候您漱洗更衣吧……”
“王妃……”
当阮小羽一觉醒来,看到的就是床前围了一群貌美如花的侍女,个个笑颜灿烂,娇嫩可爱。
脑袋有些晕晕的,思绪有些乱乱的,只记得昨天她和李承瑄闹得很疯狂,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醒来时,才发现外面阳光明媚,看来已经到了中午。
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一群丫头整整齐齐的站在床前喊她王妃,她什么时候成为王妃了?
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从宫里回来的李承瑄已踏进房门。
众侍女见王爷回府,皆跪地迎接。
李承瑄俊美的脸上堆满笑容,也不理会那些见了他就脸红的丫头,径自走到床前,坐到床边,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她的小鼻头。
“居然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来,看来是本王昨夜把你折腾得太惨了……”
阮小羽脸一红,见一旁所有人皆眼也不眨的瞧着她,一时间恼羞成怒,趁众人不察,隔着被子在他的腿上狠拧一记,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倒是好兴致,上完了早朝还有心情来调侃我,不知道昨天是谁因为一句吃醋,气得像个孩子似的耍脾气呢?”
李承瑄咧嘴揉着被她狠捏的地方。“你这小蛮妇,想谋杀亲夫啊。”
“去你的谋杀亲夫,我……”
想到房里还候着一群等着伺候她的丫鬟,不禁凑到他耳边,轻轻努了努嘴,“她们好奇怪喔,刚刚居然叫我王妃,她们是不是新来的?以为睡在你房里的女人,就是王妃?”
李承瑄好笑的摇摇头,又疼宠万分的捏捏她的小耳朵。“她们的确都是本王从宫里要来的新奴才,不过她们唤得没错,她们之所以叫你王妃,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本王的王妃。”
“嘎?”阮小羽极度震惊。
“你这笨蛋,难道忘了我昨天说的那番话?咱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也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娘子,以后在这府里,除了本王,就是你这王妃当家做主了。”
李承瑄当然是有私心的。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相公是八个,害他平白无故吃了好些醋。所以趁早把她纳为己有,赶紧安个名分给她,只有这样,这小女人才会乖乖做他的娘子,乖乖给他疼爱。
“本王已经吩咐府里的人,以后凡是见了你,一概要尊称王妃,至于这几个丫头,是专门留给你差遣的。”他一脸歉然,“多多,我欠你一个隆重的仪式,等忙完了手边的国事,我自会请求皇上,为我们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皇家婚宴……”
阮小羽心头流过一阵感动,小脸轻轻靠着他的肩头。“承瑄……”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深情的唤他的名字,李承瑄微微一颤,竟沉迷于这种亲昵中。
“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恩怨怨,那些都过去了。曾经失去的记忆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脑海,从前的钱多多已经死了,现在的钱多多,才是真正的钱多多。”
从这一刻起,阮小羽也成为永远的过去式。
现在的她,名叫钱多多,夜熙国六王爷李承瑄的妻子,肩负在她身上的使命,是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去爱这个可以给她带来喜怒哀乐的男人。
她爱他,是的,从这一刻起,钱多多爱李承瑄。
终生将不再改变。
而紧贴着她的另一颗心,也同样如此坚定着这个信念。
终生,不会改变。
第七章
原来李承瑄与娇娇之所以会结拜为异姓兄妹,是因为两年前,在他奉旨西行的途中受奸人谋害,身负重伤之际,被路过的娇娇出手相救。
后来才得知她居然住在京城的百花楼,原以为她是那里的姑娘,事后经人打听,才知道娇娇自幼失去父母,被百花楼的老板姚翠花收养。
李承瑄想赠予重金,以报答救命之恩,可是单纯善良的娇娇却婉拒了。
几次接触下来,他发觉娇娇既可爱又逗趣,一时脱口而出,要认她做妹子。
从此,娇娇每次见了他,都会叫他一声瑄哥哥。
娇娇的确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女孩,一认识之后,钱多多便与她结为好姐妹,整日形影不离,就连晚上,两人都舍不得分开,躺在同一张床上话家常。
几日下来,李承瑄怨念横生,开始觉得娇娇很碍眼,居然打扰了他与自家娘子每天晚上的“性”福生活,最后找了个借口,把她赶回了百花楼。
临行前,娇娇依依不舍,还留了住址,让钱多多有空去百花楼作客。
气得李承瑄脸色直发青。百花楼是妓院,他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宝贝娘子去那种地方作客?
终于打发走娇娇,小俩口在府里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
但人性不容易满足,自从她踏进这座奢华的六王府后,就被李承瑄当成了金丝雀,困在这豪华的大牢笼中足不出户。
一天两天还能忍,日子久了,她便捺不住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很想出府逛逛。
这日,趁着李承瑄进宫议事,躲过丫鬟侍女的层层保护,钱多多换上一身下人衣裳,又乔装打扮了一番,佯装是王妃房里的丫头,奉王妃之命出门购物。
王府守卫得知她是王妃房里的丫头后,不疑有他,很恭敬的打开大门,放她出府。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混出王府,钱多多心底一阵窃笑。她就说古代人脑袋不开化,稍微使个小计谋,就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出了王府,就见门前两座高大石狮坐镇两侧,四周皆有守卫巡逻,将王府从里到外保护得密不透风。
走出了几十米,她才渐渐感觉到人头攒动,两旁皆是古香古色的豪华建筑,客栈、酒楼、布坊、手饰店应有俱有,各种小吃杂耍也是随处可见。
看来夜熙国的京城,比起她从梅龙镇一路走来所路过的那些乡镇,的确繁华百倍。
钱多多觉得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对这繁华京城的每个角落都充满好奇和兴趣。
路边摊贩的小木桌上放着五颜六色的小泥人,每支泥人都捏得极为精巧细致,连五官都唯妙唯肖,让人爱不释手。
片刻后,她的手中就多了一男一女两支可爱的小泥人。
街角卖的肉粽美味又可口,才尝了一粒,就让她回味无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承瑄自幼身居高位,肯定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粽子,顺便买几粒回家给他尝尝。
唔……这家绸缎庄的布料不但色泽鲜艳,而且质地柔软,可以给她房里伺候的几个丫头做几件新衣,买了!
这首饰店的玉器看来也很精致,甯儿一定喜欢,再买!
冬天很快就要到,这家店的虎皮褥子做得不错,廖管家有老寒腿,这褥子铺在床上,晚上可以起到保暖作用……买!
当钱多多从一家瓷器店里出来后,双手一家拎满战利品。
看了看天色。承瑄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忙完宫里的事,准备要回府了吧。如果他回府看不到她,肯定又要拿那些下人出气。
说真的,那家伙有时候霸道得实在让人头痛。钱多多正准备转身回府,耳边却传来一道娇嫩细弱的童音——
“只要一串,娘,我不贪的,只要一串就好……”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可怜兮兮的扯着一个少妇的裤腿,眼巴巴看着那一串串美丽红艳的糖葫芦,鲜嫩的小舌在唇瓣上来回舔着,显然是垂涎不已。
他娘冲着他摇头,“乐儿乖,娘回家给你煮粥喝,咱们不吃这个好不好?”
小男孩双眼顿时积满水气,紧抿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垂下头,拉着少妇的手,脚步艰难的蹭着离开。
钱多多突然涌起一阵心酸,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好赌的老爸以及酗酒的老妈从来不知节省,家里唯一的一点点积蓄,也会被他们用各种方法花得一毛不剩。
那时的她,也曾向往自己的妈妈可以像别的孩子的妈妈一样,为她买一件漂亮的裙子,或是在她的旧球鞋已经磨出洞时,爸爸能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一双白球鞋。
如此卑微的期待,在穷困潦倒时,都成为一种奢望。
“小弟弟,姐姐送你一串糖葫芦吃好不好?”
买了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她笑眯眯的跑到小男孩和少妇的面前,小家伙见到亮晶晶的糖葫芦,眼底闪过一抹希翼的光芒。
他急忙看向娘,乖巧懂事的等待母亲的首肯。真是个贴心的小家伙!
“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少妇觉得难堪的面孔一红。
钱多多摇头笑了笑,“没关系啦,其实我也很喜欢吃糖葫芦,只不过刚刚吃太多东西肚子好饱,所以拜托这位可爱的小弟弟替我吃掉喽……”
正准备将手中的糖葫芦交给小家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她一脸不明所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绒衣少女骑着黑马,挥着长鞭,向此处疾奔。
周围做生意的小贩和来往的路人皆被吓得四处逃窜,少女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家丁打扮的男子,一行人骑着快马,浩浩荡荡的在街上狂奔。
小男孩和少妇被这场面吓得面色惨白,眼看着那队嚣张的人马就要踩伤人群,此时此刻,已容不得多想,为了避免伤及无辜,钱多多将手中的战利品一古脑的向半空中丢去。
马儿受惊,仰天长啸,为首的那匹黑马高抬前蹄,直接将女子甩下马背,身后一众队伍也随即停下,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趁此机会,钱多多将小男孩和少妇扯到安全地带,而周遭的百姓们无不为刚刚那一幕吓得胆战心惊。
“是哪个大胆的混蛋敢阻扰本公主的路?”
一声娇喝,那个被甩落马背的少女,气势汹汹的怒眼扫向众人,当她的目光停在钱多多的脸上时,眸底多了一份戾气。
如果忽掉到她脸上的骄纵和凶狠,这个自称公主的姑娘,倒是长得挺标致的,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只不过她的衣着打扮却与夜熙国百姓不同,头上扎着很多细碎的小辫子,脚踏一双黑色长靴,身着艳色,肩披红袍,倒有些少数民族的味道。
“是你这个大胆的贱人刚刚拦住本公主的路?”一开口,便充满敌意,她捏着长鞭的右手指节还咯咯作响。
钱多多没想到对方居然出口成脏,气恼的轻斥,“这位姑娘,若不是我刚刚拦住你的去路,你的马很有可能踩伤这周围的百姓,若是不小心闹出人命,不堪设想。”
对方冷哼一声,目光不屑的扫了众百姓一眼。“一群下贱的民众,别说是踩伤,就算是踩死又如何?难道他们的命还比本公主值钱?”
这番话激起钱多多的怒气。眼前少女美则美矣,却如此无礼骄纵,难道古代贵族子弟,就可以轻贱、无视他人的生命?
她嘲讽轻笑,“这位自称是公主的小姐,敢问一下,你父亲是不是一个吝啬鬼,抠门得连个教书先生都请不起?”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显然被她的问题问傻了。
“如果府上请得起教书先生,怎会教出如此脑残的学生?噢,对了,你可能不知道脑残是什么事意思,我解释一下。所谓脑残就是做事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脑袋重残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通常这种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医学上建议,一旦患上脑残的病人,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找个水深的地方跳下去,痛快了断自己的生命,免得活下去危害世人。”
“哈哈哈……”周围传来百姓的笑声,甚至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在一旁叫好,显然这嚣张、自称是公主的女人,其行为已经引起民愤。
总算听明白的少女,被她这番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这个大胆的贱人,居然敢如此折辱本公主,看本公主今天怎么教训你!”
长鞭一甩,天际划过一道耀眼的鞭花,嗖的一鞭,伴随着恐怖的哨声,直直的向钱多多娇嫩的脸上抽去——
众人一惊,有人大喊小心,钱多多没想到她竟如此残暴,在那条黑色长鞭甩向自己的瞬间,她只觉得腰际一紧,接着,整个人被揽至一具温暖的怀中。
熟悉的味道突至,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一抬头,就见那飞甩过来的鞭头被一掌大手牢牢攥住,微一用力,那长鞭便轻易反握在男人的手中。
公主一惊,怔怔看着接下她长鞭的男子。对方一身玄色锦袍,袍上绣着代表无限尊贵的五爪飞龙,足踏黑色官靴,腰间挂着一块鸡血玉石。
此人二十岁上下,面如冠玉,俊美异常,如黑曜石般的双眸冷冷睨着她,形状美好的双唇此刻紧紧抿成一直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冽气息,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畏惧。
娇蛮公主可以不晓得这俊美男子是何人,但京城百姓一见到他,却个个大惊失色,纷纷跪倒于地,高呼六王爷千岁。
总算搞清楚现状的钱多多,在耳边传来六王爷千岁的呼声时,才忍不住仰头看清救她的人。
“承瑄?”声音极低,低得只有她和他才听得到。
李承瑄却不去理她,只冷冷瞪着那个胆敢向妻子挥鞭的女人。“好个恶痞刁妇,居然敢当街策马,夜熙国第一百八十七条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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