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二十一世纪那些稍有点姿色的大明星,哪个不是拼命的拍下各式各样的写真集,恨不能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众人看。
“那是因为本王不想再被人家当成女人来宫里提亲!”
只要想起当年的那件糗事,他就有气,记得十七岁那年,宫廷画师为他绘了一张画,皇上觉得那画画得不错,就挂在御书房。
没多久,皇上接待波斯王子,那王子居然以为御书房里挂的那幅画像是个俊俏的大姑娘,就向皇上提亲,希望两国联姻,结果闹了一场大笑话。
被当成女人,气急败坏的他便将自己所有的画像统统撕毁,并命令画师再也不准为他作画。
阮小羽在听完这段往事之后,忍不住咯咯直笑:“原来凶巴巴的六王爷,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嗯?你居然说本王凶巴巴?”他眯起眼,一脸恐吓。
可此时的阮小羽早把他当成了纸老虎,不怕死的反抱住他,趁机亲了他的嘴。“人家不是说了吗?虽然凶巴巴,但也很可爱啊。”
遭她偷亲,李承瑄竟有些呆愣。待回神时,才发现她两颊通红,一副害羞的模样,他看了忍不住邪邪一笑,露出恶狼本质。
“看来本王刚刚没有满足你这个小东西,既然这样,本王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
说着,宛如大野狼般飞扑向她,两人一阵嘻笑打闹。
不知过了多久,笑闹声逐渐平息,慢慢地,被喘息和呻吟所取代……
隔日清晨,李承瑄被一阵饥肠辘辘声惊醒,睁开眼,才发觉怀中被自己紧紧搂着的小女人一夜未进食,饿得肚子直打鼓。
他又是疼惜又是好笑,“瞧你瘦巴巴的,却这么容易饿,看来昨晚本王的确没喂饱你这小东西。”
接连做了数次床上运动的阮小羽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推开他,起身着衣。“咱们当下人的怎么敢喝王爷比。您整天吃大鱼大肉,当然不知道下人每餐清汤寡水,一顿不吃,当然会饿啊。”
是说得有些夸张,事实上,自从跟在六王爷身边做事之后,他每顿都把她喂得饱饱的,倒也没亏待过她。
不过她自幼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就算换了身体,仍旧每日三餐,不可落下一顿。
听她的肚子又传来咕噜的声响,李承瑄也起身。“别急,本王这就吩咐厨子做些美味的早膳给你吃。说起这个厨子,手艺真的不错,京城里很多王孙贵族争着延请他入府,最后倒是让本王收了进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调味,做出来的菜,越吃越想吃……”
“王爷可起来了?”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廖管家一成不变的是嗓音。
“说!”
“回王爷,府里出了命案,厨房负责配菜的小舜,清晨被人在厨房门口发现了尸体!”
“什么?有这种事?”
当李承瑄来到事发地点时,就见厨房门口围满了人,见王爷驾临,众人皆跪地迎接,李承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口吐白沫横躺在地上时,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
王府向来平静,就算下人真的做错事,也不过是拉出去打个几板子,从未闹出人命。
眼前这情景,却让李承瑄蹙起眉头。死者小舜,他曾见过几次面,在府里当差四、五年,一直很守本分,如今怎么会口吐白沫,死得这么凄惨?
面对王爷的质问,众人皆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廖管家从旁简单解释,大概是昨天还有人看到小舜活蹦乱跳的在府里和其他下人聊天,最近也没听说他的罪过什么人,可是今天清晨就被发现死于非命。
紧随而来的阮小羽也看到小舜的死状,佝凄着身子,双眼暴睁,浑身一副抽搐状,且口吐白沫,模样异常可怕。
她心底一颤,猛然回想起自己的表叔,因为长期失业郁郁寡欢,被朋友拉去吸毒,渐渐上瘾,最后不可自拔,突然有一天,她接到员警打来的电话,说表叔在家中突然暴毙,死因就是吸食大量毒品。
再瞧瞧小舜的死状,和表叔居然一模一样。莫非……
就在她暗自猜测的时候,下意瞄到厨房的墙角处竟有几颗黑褐色的花籽壳,椭圆形,壳身坚硬。
此时,李承瑄已经下令召太医,没多久,太医赶来,弯身开始检查尸体。
阮小羽一一扫视着众人,无意中发现厨子不断的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调味,做出来的菜,越吃越想吃……”
李承瑄早晨在耳边讲的话,猛然敲响她脑中的警钟。不理会围观的众人,她走到墙角,捡起地上那几粒花籽壳捏在手中来回把玩。若是她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是罂粟花壳。
“多多,你在干什么?”李承瑄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见她手里拿着几粒小花壳,眼神更是不解。“这是什么?”
“王爷,府里的厨子是什么时候聘请进府的?”
李承瑄皱眉想了片刻,“大概半个月前。”
“可知道他的来历?”
“自是身家清白,否则怎么可能进王府当差?”
“他的饭菜真做得美味可口?”
“什么意思?”
“美味到王爷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甚至到越吃越想吃的地步?”
李承瑄并不愚钝,顿时领悟到什么,再细瞧她手中那几粒花壳一眼,年少时读过医书,且过目不忘的他,突然想起这花壳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两人对视一眼,眸光流转中,已猜出七、八分。
犀利的眼神狠狠盯向人群中的厨子。“铁福,你可有话要对本王讲?”
厨子原本就冷汗涔涔,如今被王爷一吼,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无比。“王爷恕罪,奴才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奴才只不过想在王府里讨口饭吃,没想到却闹出了人命……”
接着,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
原来他为了能让雇主爱上他做的饭菜,私下里将罂粟花籽磨成碎粉,掺拌在菜里,日子久了,自然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他查过医书,少量的罂粟籽磨成的粉掺在菜里,应该不至于致命,多年来,他历经几家府邸,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未料,昨日不小心遗忘了随身携带的花粉包,被厨房配菜的小舜拾了去,小舜大概看他经常把这东西宝贝似的带在身上,以为是好玩意,才把整包粉都倒进菜里,结果死于非命。
铁福是个乡下来的老实人,发现闹出命案,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刚刚被王爷那么一问,便毫无保留的全招了。
李承瑄非常气愤,没想到王府里居然出了如此胆大之人,看着那不住跪地磕头的厨子,他恨恨挥手道:“来人,把他关进大牢,稍后发落。”转身就走。
铁福吓得浑身发抖,不住求饶,那哭喊声让人忍不住心纠成一团。
阮小羽小步追上李承瑄的脚步,在他身后轻声道:“王爷,您曾听说过吗?要想惩罚一个人的过失,死亡并非是解决之道,只有活着,才能让这个犯了错的人,更加懊悔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错事。”
蓦地停下脚步,他似笑非笑的回头打量她。“……你是想为那个厨子求情?”
她淡然一笑,“王爷看上去并非残暴之人。”
“本王该为此而得意于你的称赞吗?”此时此刻,他仍心有余悸,若今日没发生命案,恐怕他还会无所觉的继续吃那厨子做的饭菜。
长此以往,他不敢想像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目光深思的打量着眼前看似单纯的钱多多,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很聪明、很懂得进退,而且还可以轻易拿捏他的喜怒哀乐,知道什么时候该开玩笑,什么时候该严肃,这样的钱多多,真的是他五年前所认识的那个钱多多吗?
心境瞬间产生的变化,让他错愕。他从来没有如此在意一个女人,想要了解她,想要看透她,想要把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完完全全的打量清楚。
那是一份执着,一份信念,仿佛上天入地,今生今世,势必要完成的任务。
阮小羽不再多言,毕竟在豪门王府里,她形同蝼蚁,而他贵为王爷,自有他的处事方法,干涉多了,就成了骄纵。
“王爷圣明,是我多言。”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他捉住手腕。
他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宠溺神彩。“不是饿了吗?本王带你去吃东西。”
第五章
事情的处理方法是,铁福被打了三十大板,赶出王府,终生不得再出现在京城。
死者小舜,因为误食罂粟粉过多丧命,李承瑄下令厚葬,并拨了五百两银子送给小舜的家人做为赔偿。
自发生命案之后,廖管家对府里的下人管得更加严格,而王爷莫名其妙说她护王有功,顿时她在王府里的地位和身份提升很多。
自从王爷发现她不但会作画,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之后,居然将她调到书房当差。
美其名是调派工作,其实却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把她调到他身边,借公事之便,行骚扰之实。
王府的书房坐落在西厢房,每天早朝后,王爷便会回府,来到书房处理公事。
而她的工作很简单,陪在身边,伺候笔墨纸砚,当主子累了、倦了的时候,她就接手抄写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三不五时还要应付他对她的骚扰。
此刻坐在书桌前,她手磨着墨,思绪早已飞刀九霄云外,回想起昨晚那场激烈的肉搏战,耳根子不由得红透。
偷瞟了正垂首办公的俊美王爷一眼,微锁眉头,就算绷着俊容,依然赏心悦目,无论看了多少遍野看不够似的。
“钱多多,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十七次偷看本王了。”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阮小羽手一抖,打翻墨盘,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后,就见李承瑄铁青着俊脸,看着被溅出来的墨汁搞得狼狈不堪的衣裳。
他眯眼冷笑,“你要倒霉了,这件九蟒五爪绣金袍可是御赐圣物,如今被你玷污了,该当何罪?”
“王爷,人家刚刚明明很用心的在磨墨,可是您那句第十七次偷看的指控,听得小女子心头一惊,一时激动,才闯下祸事……”
阮小羽弯身掬起他的衣摆,正打算做处理,身子却被他用力揽了过去,翘臀坐在他的膝盖上,整个身子窝进他温暖厚实的胸前。
“天底下大概只有你,敢在本王出言教训的时候呛声辩驳。”
“别闹了,王爷,那墨汁若不及时处理,待渗进了袍子里,想再清洗可就麻烦了,到时候王爷又要拿这件事做借口,惩罚无辜可怜的我了。”
李承瑄被她娇嗔的模样逗乐,一脸不正经的抱紧她。“你给本王亲一下,本王就饶了你的不敬之罪……”
阮小羽忍不住翻了记大白眼。这分明是古代职场骚扰案。
一亲芳泽还不够,玩心大起的李承瑄推开书案上的折子和笔墨,把她抱坐在桌沿,牢牢将她的身子困在自己的双臂之内。
她嗔怒的瞪着双眼,“王爷,这折子明天不是要呈给皇上,您就不怕皇上判您怠忽职守?”
他嘻嘻一笑,“皇上日理万机,朝政之事已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多余的空闲来管本王。倒是你这小妖精,昨夜在本王床上明明一副娇媚模样,怎么离开卧房,就变了张脸,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快来让本王开导开导你这个小八股……”
狼吻刚要奉上,就被门外突来的声音打断。
“王爷……”廖管家那千年不变的嗓音陡地传来。
李承瑄有些气闷。这廖管家还真会挑时间,杀风景。“什么事?”
“您前些时日在兰绣坊订的几件冬袍,已经做好现在送进府里,王爷要亲自过目吗?”
阮小羽没好气的小声道:“王爷,您可真爱美,三五天就替自己添新衣,您只有一个身子,穿得完吗?”
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头,“笨蛋,那是本王特意命人给你订做的。”不理会她一脸诧异,他冷声对门外道:“吩咐兰绣坊的管事在前厅候着,本王稍后就过去。”
当阮小羽随着李承瑄来到前厅时,看到几个男子正捧着几件颜色清晰、绣工精致的女式长袍,恭恭敬敬的候着。
见到王爷驾临,一干人等急忙跪地行礼迎接。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李承瑄只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不必多利,一双眼细细打量袍子的做工。
不愧是兰绣坊,他亲手拿过一件鹅黄色软缎长袍,袍身用金线绣着大红牡丹,四周配着鲜艳夺目的翠绿叶子,袍颈处则是一圈柔软的兔毛。
“多多,过来试试这袍子合不合身?”
四周频频传来艳羡的目光,阮小羽觉得尴尬。“王爷,这不太好吧……”
府里的丫头与她都有些交情,私底下更是将王爷奉为天神膜拜,此刻前厅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和王爷有什么互动。
偌大的前厅,唯有廖管家一脸镇定,仿佛这样的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
李承瑄何等聪明,眼底一扫,挥了挥手,“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打发了那群虎视眈眈的目击者后,他一把将袍子披到她的肩头,并亲手为她系好胸前的带子,细心的帮她整理身上的小皱褶,嘴唇探到她耳边,轻声道:“可还喜欢?”
“王爷,这是您最近想出来整我的新招式吗?”身披冬袍,一股燥热感就让她全身流汗。
“在你这颗小脑袋瓜子里,本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吧。”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帮她整理额前的发丝,“马上就要入秋了,若不及早为你这怕冷的小东西准备些厚点的袍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命度过寒冷的冬天。”
炎热的夏季将过,秋天即将到来,每到夜晚,气温就会变得很低,好几次他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钱多多,居然很怕冷,一到晚上,即使拼命裹着被子,她的手脚依然冰冰凉凉的。
他知道有些人畏寒,有些人怕热,而她刚好就属于前者。
所有才命人去京城有名的兰绣坊,按着她的身材,订了几件厚厚的袍子,以备不时之需。
李承瑄虽是嗔怒的轻斥,但言语间却难掩包容和宠溺,阮小羽只觉胸口一窒,喉间泛起一阵酸楚。
这看似骄纵跋扈的王爷,居然心思缜密,连她日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习惯,都被他发现了。
夜熙国四季分明,送走了炎热的夏季,秋天过后,恐怕就要面对寒冷的冬天。
自幼在台湾长大,从来都没经历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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