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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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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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战争都是惨烈的,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权利争斗,就会有杀戮,他们不过是这杀戮上的一个个白骨之一罢了。

可是,他们依旧前仆后继地向前奋勇杀敌,依旧将自己的鲜血洒在这里,只因着,他们心中存在着一个信念,那便是,不能国破家亡。

凤傲天看着城楼之下倒下的两军士兵,她想着如今不过是开始,日后,死去的人会更多,活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而她注定要踩着累累白骨,走上那权利的顶峰。

她抬眸,看着黑色的天空已经蒙上一层黑雾,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慕寒遥接到凤傲天传来的命令,连忙照着凤傲天所指示的捷径,赶往禹州,深夜之中,他依旧冷着一张脸,突然发现,他心中挂念着的只有她一人。

猫公公一直卧于软榻上,并未前去偏院,如今,他不知该如何跨入偏院,若是,蓝璟书死了,那么,他该如何向主子交代,第一次,他有了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凤傲天的爱已经深入了骨髓,越是如此,他便害怕她会不要他,会害怕,没有她,他该怎么活?

四喜立在猫公公的身侧,看着他如此的神情,不免有些担忧,却又不敢开口,只能如此地候着。

这一日,京城外盘踞着的十万大军被易洋所带的人马彻底地消灭,血腥味飘散入京城一整夜,终于在第二日天气放晴的时候,挥散而去。

京城打开,所有的危机一夜之间解除,百姓们已经打开门窗,看着眼前晴朗的天气,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对于昨夜之事,不过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易沐与顾叶峰行至都察院,昨夜的恶战,都察院也被毁,可是,当他们步入都察院时,已经恢复了原样,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顾叶峰变得沉默了,这个时候,他能做的便是尽快地胜任自己督察御史之职。

“右相,蓝相今日怎得没来?”官员们自然不知晓昨夜发生了何事,蓝璟书一事,并未传扬出去。

“蓝相在宫中,这几日,朝中之事,交由本相来处理。”易沐面色淡淡地回道,俊美的容颜,眉宇间挂着愁云,瘦弱的身姿,却不减他半分的威严。

官员微微一怔,虽然满腹疑惑,却也不敢问,只能应道,“是,右相,明日便是女子科考之日,这主考官?”

“本相监考。”易沐抬眸,看向眼前的官员,“无妨,这些时日,若是有事本相亲自处理。”

“是。”官员们连忙应道,复又落座,忙着手中的事。

边关,喊杀声响了一夜,战事还未结束,将士们依旧在勇往直前,凤傲天看着眼前的情形,如今,伤亡各半,可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她依旧气定神闲地看着,没有半分的焦虑。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皇上,明日便是女子科考。”

“嗯。”凤傲天点头,看向他,“易沐和顾叶峰会看好的。”

慕寒瑾明白,凤傲天如今能够用的之人少之甚少,身为一国之君,她却在事发时,亲力亲为,只因,能够为她分担之人太少,而他,何尝不是,身为风族的尊主,能够为她做的又有多少?

凤傲天抬眸,注视着同样站在城楼之上的独孤星夜,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冷傲孤僻,一个华贵尊荣。

慕寒瑾顺着凤傲天的目光看去,能够在如此之远,还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他眸光一暗,他依稀觉得独孤星夜似是对皇上有着不一样的情绪,希望是他多想了。

凤傲天侧眸,看向慕寒瑾,“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慕寒瑾浅笑道。

乐启国,卫梓陌自那日得知凤傲天竟敢带着男人在他的床榻上躺着,他便气愤不已,不过,后来得知她前去了边关,便命人将那处洗刷了足足一百遍,他才解气。

邢无云这几日觉得甚是有趣,因着,他突然想通了,之前,是为了不想跟凤傲天有过多的接触,才离开凤国,可是,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越是不愿想,便想的越多,故而,他想到了另一个办法,那便是,放任自己,既然她无处不在,那便任由着有关她的事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此,便成为了一种习惯,反而,自己的心中少了几分郁闷,之前的阴霾也挥散而去,如今,他的心情是越发的好了,转眼,便回到了以往那副浪荡子的模样。

反之,卫梓陌让他觉得奇怪,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看着他那副要吃人的眼神,他觉得能够让卫梓陌如此反常的人,绝对是能够让他在乎之人。

他提着酒壶,仰头喝下一口,顺带着勾起舌尖舔了一下,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一勾,看向珠帘内的卫梓陌,“我说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乐启国,回玉罗国了。”

“我哪里都不去。”卫梓陌抬眸,看向邢无云,不知为何,这几日看到他,越发的不顺眼。

邢无云不在意地起身,接着将手中的酒壶一抛,便躺在了对面芙蓉阁上面的躺椅上,拿起已经备好的茶,轻呷了几口,甚是惬意地微合着双眸,哼着小曲。

这一日,乃是栖国与凤国相隔五十年来,有着如此规模的战役,这一战,整整打了两天两夜,最后以凤国胜出,才作罢。

这也是两年以来,凤国第一次主动出击,攻打栖国,而不是只守不攻,而且,初战告捷,更是鼓舞了士兵的气势。

冷千叶看着付寒,这一仗,他等了整整两年,“付寒,这一仗我赢了。”

☆、112 冷千叶的变化

付寒未料到,冷千叶在京城被凤傲天困了两年之久,竟然还会有如此的能耐,他眸光一暗,抬眸,看了一眼城楼之上的凤傲天,对冷千叶说道,“下一仗,我会赢回来。”

冷千叶看了一眼付寒,他不会给付寒再次赢的机会,拉着马缰,调转马头,向城楼内驶去。

付寒眸光冷沉,注视着冷千叶离开的背影,抬眸,看着城楼之上的凤傲天,他带着栖国的人马转身离开。

冷千叶上了城楼,行至她的面前,两天两夜,他身上沾染着的乃是两国将士的鲜血,他带着胜利的喜悦一步一步地,沉稳有度地向凤傲天走来。

到底有多久,他没有如此高兴过了,他接着上前,已经忘却了到底是谁囚禁了他两年,让他暗无天日的熬过了这些日子,如今,他突然有莫名的冲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到她的面前,和她一起分享自己胜利的喜悦。

凤傲天能从冷千叶那一向冷漠的双眸中看到从未有过的神采,他行至她的面前,四目相对,他嘴角微扬,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那俊美如尘的容颜更显得超凡脱俗,“皇上,臣赢了。”

凤傲天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将他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这一刻,不需要过的的语言,这样一个拥抱,比任何的话语都来得弥足珍贵。

慕寒瑾站在一侧,注视着眼前相拥的二人,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些年来,他们经历的太多,尤其是自己的大哥与冷千叶,他们远在边关,一心想着保家卫国,将所有的精力与希望都放在了边关上,这些年来,他们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了沙场上,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地倒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将所有的苦独自吞下,从不将自己的脆弱示人,从不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冷血无情的,对于死亡,对于杀伐已经麻木,可是,谁又能懂得他们内心的孤寂与悲凉?

栖国的城楼上,独孤星夜能够透过层层的云雾,看清楚那相拥着的两人,他绝世而独立,只是那样眺望着,没有半丝的情绪。

付寒带着战败的士兵,缓缓向前走着,身后的士兵们,低垂着头,拖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内心充满着沉重。

秋日的风是萧瑟的,连带着边关都透着无尽的苍凉,冷千叶怔怔地站在原地,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他内心的狂喜,他感受到有人靠在他的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这一刻,他像是从黑暗的地狱走了出来,看到了人间的光明。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城楼下,发出将士们欢呼的声音,有些士兵更是喜极而泣,将自己身上带血的盔甲脱下,拿在手上用力地挥舞着,有些士兵更是相拥着,欢笑着流着眼泪。

边关的寂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得到的,这些年来的动荡与磨难,他们每日面对着生离死别的痛苦,思念着家中的亲人,如今,他们终于赢了,这几近三年来,他们迎来了胜利的曙光,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值得他们铭记于心的。

凤傲天清楚地听到了欢呼声,她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低声开口,“回军营。”

冷千叶听着凤傲天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离开她的怀中,接着垂首,“臣冒犯皇上,罪该万死。”

凤傲天抬起手,看着他,冷千叶抬眸,注视着她,不知为何,他缓缓地抬手,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他的手被紧握着,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凤傲天抬起另一只手,握着慕寒瑾的手,三人下了城楼。

将士们并未离开,见冷千叶与凤傲天下来,将士们不约而同地让开一条道路,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大声地喊道,“皇上万岁!”

这是他们发自内心最衷心的欢呼声,比起之前的惧怕,他们如今,面对着凤傲天,更多的乃是崇敬,那个残暴的摄政王似乎已经离他们远去,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乃是凤国的皇帝,乃是象征着凤国未来希望的天子。

“寒遥今夜便会赶回来,到时候,传令下去,大摆筵席,全军痛痛快快地喝他个三天三夜。”凤傲天看向冷千叶说道。

“臣遵命。”冷千叶沉声应道。

三人骑着马,带领着活着的士兵们行至军营。

昨夜,慕寒遥便已经赶到禹州,设下了埋伏,将前往边关支援的栖国的二十万大军阻拦与中途。

因着,玄王的那十万士兵,得知玄王已死,而他们身为凤国的士兵,在慕寒遥几句话之后,便倒戈相向,与栖国的十万人马展开了厮杀,慕寒遥带领着其他的士兵,拿着最新的兵器,整整打了一夜,才将栖国十万的士兵全部杀死。

慕寒遥带着玄王剩下的活着的五万人马,还有他带来的几千人马,赶往边关。

待凤傲天回至军营,冷千叶传令下去,全军休整,而他则看向凤傲天,“皇上,臣已经命人备好您的营帐。”

凤傲天点头道,侧眸,看着他,“去洗洗吧。”

“是。”冷千叶点头道,接着转身,离开。

凤傲天看着冷千叶的身影,抬眸,看向慕寒瑾,“他是真的高兴。”

“是啊。”慕寒瑾同样注视着冷千叶的身影,“臣从未见过冷大哥像今日这般的高兴。”

凤傲天牵着慕寒瑾向她素日住的营帐内走去,抬步入内,便听到魂的禀报声,“主子,今日乃是女子科考,易侍妃亲自监考。”

“嗯。”凤傲天点头,想着她果然没有看错易沐。

“夜侍妃还没有消息。”魂紧接着回道。

凤傲天眸光一沉,“没有消息,也不失为好消息。”

魂本欲说蓝侍妃如今还未传来消息,不知是否被酒公公救活了,但是,主子有交代过,故而,并未回话。

凤傲天也不多问,这两日,她亲眼目睹着战场上的厮杀,她显然也有些乏了,接着起身,走出了营帐。

慕寒瑾起身,看着她,“皇上,您去哪里?”

凤傲天转眸,看向慕寒瑾,“你乖乖待在营帐,昨夜本是你吐血的日子,怎得未吐呢?”

慕寒瑾缓缓行至她的面前,“也许这两日看得血太多了。”

凤傲天看着他,眨着双眸,“爷竟不知,你也会说玩笑话。”

慕寒瑾温声笑道,“臣在这处等着皇上。”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便抬步向外走去。

慕寒瑾见凤傲天离开营帐,嘴角的笑意收拢,缓缓行至营帐内,刚刚行至床榻边,便吐了血,昨夜,他用功力强行将毒压了下去,如今,终是撑不住,吐了出来,他转眸,看着地上的血比之前更深了些,他低头,看着那条红线已经延伸至手肘处,他强撑着身体,盘膝坐于床榻上,运功疗伤,他绝对不可以倒下,他要活着。

凤傲天向前走去,接着便行至冷千叶营帐处,守在营帐外的士兵看见凤傲天,连忙行礼。

她微微摆手,便入了营帐,帐内无人,她缓缓向前走着,绕过屏风,便看到冷千叶躺在浴桶内,眉眼含笑,双臂搭在两旁,墨发挡在胸前,遮住了胸前的春光,如今的他,身上没有半分的肃杀之气,有的乃是不染尘埃的脱凡之气。

凤傲天双手环胸,想着他定然是很累了,才会在沐浴的时候,睡着,她接着上前,伸手,抚摸着浴汤已经透着凉意,她将一侧的中衣拿起,抬手,将他从浴桶内捞了出来,将中衣披在他的身上,抱着他,行至床榻上,将他放在床榻上,盖上锦被,便转身离开。

刚转身,便感觉手腕被他拽着,她转眸,便看到冷千叶嘴角微抿,始终闭着双眸,并未醒来,她低头,看着她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抓着不放,她嘴角含笑,想着他不是一向冷漠的很吗?

她站在原地,隔着床榻的距离,打量着他,青丝未干,出尘的容颜透着浓浓的疲惫,露出的手臂上还留着在摄政王府地牢内,被鞭打的伤痕,还未彻底地消退,他的手有力地抓着她的手腕,她无奈地叹口气,缓缓上前,坐在床榻旁,将他露出的手臂盖在锦被内,接着伸手,将他还未干的墨发用内力烘干,指尖划过他额前的一缕青丝,不禁回想起,他曾经面对她的毒打,倔强地不吭一声,如今,因为打赢了一次胜仗,竟然会如此高兴,这战场已经成为了他的全部。

她缓缓俯身,双手撑在他的身侧,注视着他的睡颜,那薄唇始终的挂着淡淡地笑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在她的脑海中,他未如此会心的笑过。

冷千叶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向他慢慢靠近,他猛地睁开双眸,便对上凤傲天近在咫尺的容颜,他心下一沉,便要起身。

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将他压在身下,她的双手缓缓向下,握着他的双手,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轻轻地噬咬着他的唇。

冷千叶面色一僵,睁大双眸,注视着凤傲天微合的双眸,想起她第一次强吻自己的时候,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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