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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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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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叶静立与原地,耳畔回荡着她的话语,难道,他终究要困在这混沌之中,无法逃脱?

一道艳红身影落下,便见慕寒瑾面容淡漠,满身孤寂;转眸,看向冷千叶,俊美出尘,满面忧伤。

他抬步,行至慕寒瑾面前,“你很幸运,最起码,她想要试着让你走进她的心,而我……想要试着入她的心,她却紧闭着心门,你可知,你已经失去了进入她心的机会?”

夜魅晞扬唇一笑,翩然转身,艳红衣衫随风飞舞,美艳无比,他抬步,飞身离开。

慕寒瑾捂着心口,双眸紧闭,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张开双臂,身体向后倒去,随风跌落与地上。

夜色弥漫,凤傲天换了一身银灰锦袍,她自幼与狼群中长大,故而,最喜银色,夜魅晞靠在她的怀中,二人同乘一骑,月色静好,因“傲雪”日行千里,若是寻常的脚程,行至两淮,必定是要十日,但是,“傲雪”一直便能赶到。

凤傲天并未与第二日离开,而是连夜便动身,原因自然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有些人知晓她的行踪,必定会派人设下埋伏,亦或者是放出风声,让她的仇家知晓,以此借刀杀人。

如今,已经过去大半月,依着她的算计,若不尽早赶去两淮,蓝璟书怕是办不好此事,虽然,她知晓蓝璟书的能耐,但,两淮暗中所牵扯的,不是他能招惹的,免得到时命丧九泉,如此,便是得不偿失,更会打草惊蛇。

“傲雪”极快,二人骑在马上,只听两旁穿梭的风声,夜凉如水,直至第二日天明,凤傲天才让“傲雪”歇息,二人下马,行至小溪边,凤傲天看着夜魅晞,浅笑道,“累了吗?”

夜魅晞上前,将水递给她,“不累。”

“那便好,若是不出意外,今夜便能到达两淮。”凤傲天抬眼,看着天色,“还是出来走走心情舒畅。”

夜魅晞抬眸,看着远处的风景,亦是浅笑道,“是啊,许久未出来走走了。”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的苦,怕是无人能代替,更是无人能体会,伸手,牵着他的手,二人行至一颗大树下,随即靠在树上,坐下,看着眼前的景色,浅笑不语。

夜魅晞感叹道,自个有多久未好好欣赏这般的景色,曾经,他被困在宫中,不得出来,后来,被困在摄政王府时,不得出来,如今,他仰头,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便觉得这般的自由真好,侧眸,看着她阖眼小憩,他的心似是有一片暖光传入,直抵心底,她终究是不知不觉地走进了自己的心,让他无法收心。

他微微侧头,靠在她的肩上,若是能如此一世,那该多有多好。

微风和煦,耳畔传来潺潺溪水声,凤傲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

皇宫内,凤胤麒端坐与朝堂之上,侧眸,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他眸光微暗,目视着前方。

朝堂之上,左右丞相还在闭门思过,摄政王并未上朝,众臣顿时松了口气,但,看向首位站立的慕寒瑾,亦是多出了几分的压力。

这一日,一切照常,早朝之后,凤胤麒便径自回了帝寝殿,而慕寒瑾立于空荡的大殿中,凝视良久,转身,离开皇宫。

两淮行辕,蓝璟书端坐与书案旁,埋首伏笔,翻阅着眼前的账目,手札,俊朗的容颜溢满愁容,他来到两淮已经五日,虽然,路遇几次追杀,却也是有惊无险,可是,如今,却是毫无头绪,连一丝进展都无。

“主子,已是子时了,您今日还未进食,如此下去,您身子如何熬得住。”一旁的小太监担忧地提醒道。

蓝璟书停手,抬眸,透过窗外,“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子时了。”

他随即起身,“静喜,摆膳吧。”

“是。”静喜听罢,欢喜地走出房间。

蓝璟书缓步上前,径自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夜色,陷入沉思。

静喜端着饭菜走进房内,便见两道身影落下,他抬眸,正好撞上,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王爷。”

蓝璟书这才回神,转眸,便对上凤傲天邪魅浅笑的容颜,先是一怔,连忙惊醒,随即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王爷。”

凤傲天摆手,将他扶起,“正好爷饿着,再用备两副碗筷来。”

“是。”静喜连忙摆膳,接着转身,退出。

蓝璟书未料到她会前来,转眸,便看到凤傲天身旁站着的夜魅晞,他又是一礼,“王爷,微臣该死,还未查出任何线索。”

凤傲天转身,径自坐与桌前,看着眼前的饭菜,亦是饥肠辘辘,也顾不得规矩,伸手,便捏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咀嚼着,转眸,看向蓝璟书已经恭敬地立着,“还愣着作甚?还不坐下。”

“是。”蓝璟书应道,小心缓步地向前走来,接着坐在一旁。

静喜将碗筷摆好,便退了出去。

夜魅晞将盛好的汤放在凤傲天面前,“爷,您吓到蓝侍妃了。”

凤傲天挑眉,看向蓝璟书垂首,似是有些紧张,她浅笑道,“爷有那么恐怖吗?”

蓝璟书抬眸,看向凤傲天,连忙垂首,“微臣……”

“好了,爷一切都明白,好了,且先用膳。”说着,便夹了菜放在他的碗中,“爷如今饿着呢,你若不吃,爷可都吃了。”

蓝璟书看着凤傲天,觉得何处不对,他从未见过摄政王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以往,何人不是对她卑躬屈膝,哪敢在她面前造次,而他,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个长相还可以的男子罢了,亦是可有可无而已。

他盯着碗中凤傲天夹的菜,迟迟未动筷,凤傲天看着他,“你与慕寒瑾待一处久了,别的没学会,这发呆的毛病却学的极好。”

蓝璟书连忙执起筷子,开始安静的用膳,凤傲天转眸,看向夜魅晞,他正打量着蓝璟书。

三人席间无话,直到用罢晚膳,凤傲天漱口,净手之后,起身,行至书案旁,拿起上面蓝璟书正翻阅的账目与手札,逐一地翻看着。

蓝璟书则是安静地立在一旁,沉默不语,一如往昔,对凤傲天心存戒备。

凤傲天也不在意,而夜魅晞则是坐与一旁,盯着蓝璟书看着,如何看,都觉得他没什么特色,除了长得还凑合点,比起慕寒瑾可就差远了,不过,看着倒是极舒服。

凤傲天翻阅之后,这些都是被他们改好的,并无任何价值可循之处,她抬眸,看向蓝璟书,“这几日,你都去了何处,可有何发现?”

蓝璟书抬眸,看向凤傲天,连忙回道,“王爷,微臣到两淮第一日便去了都转运盐使司府,了解了情况,将所有档案卷宗都逐一地查阅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第二日,便前去河道查看,依旧是一无所获,第三日,微臣便赶去了事发当地,沿路查看了一日,也是一无所获,直到今日,也未查出一丝的线索。”

“无妨,你依旧如常,明儿开始,你便前去都转运盐使司府处理事务,将两淮各地官员都召集至府衙,逐一的问话,包括他是何年科举,何年为官,何年上任,事无巨细,若是答的与卷宗不符者,你便依律罢官,打入天牢。”凤傲天接着将手中账本丢至一旁,看向蓝璟书说道。

“是。”蓝璟书连忙应道,“不过,微臣前来所带的不过是一些侍卫,他们未必听命。”

“传本王命令,让慕寒遥带兵入城。”凤傲天沉声道。

“是。”一道冷声应道。

蓝璟书抬眸,看向凤傲天,心思一动,原来她早已经准备好一切。

夜魅晞侧眸,想着又来一个,传闻中骁勇善战的冷面将军慕寒遥,早先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想着慕寒瑾有那般的本事,这慕寒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官盐被劫,他们所报乃是劫匪所为,那么,劫匪如今在何处?”凤傲天看向蓝璟书,“私盐漕运可有何响动?”

“这些年来,各地接连受灾,民心动荡,私盐漕运乘机笼络人心,如今,这两淮多半的百姓都以漕运马首是瞻,至于官盐被盗,百姓们似乎并不在意。”蓝璟书想着这几日,他行至河道处查看,四周只有房屋,并无人居住,不免心生疑惑。

凤傲天沉思片刻,附耳对夜魅晞低语,“你且去,玩玩便好。”

“好。”夜魅晞美眸流转,看向凤傲天,低声道,“回来爷有何奖赏?”

“你想要何奖赏?”凤傲天挑眉,上前,印上他的唇,轻啄道。

夜魅晞勾唇魅惑一笑,笑意深深,“若是办好了,爷便应魅晞一件事。”

“好。”凤傲天不假思索地应道。

夜魅晞娇笑一声,美眸闪过一抹狡黠,接着转身,飞身离开。

蓝璟书抬眸,不解地看着她,他不在的这些时候,除了得知摄政王颁布了有利于百姓的条例,创建了“民意银号”,还有收拢了京中的经济,难道在王府内还发生了何事?为何,他感觉如今的摄政王没有往前那般的让他心神畏惧了呢?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揽臂便将他揽入怀中,勾起他的下颚,“路上可有受伤?”

“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蓝璟书注视着眼前俊秀的容颜,突然觉得甚是明艳动人,不似以往,所见的那般,令人心生厌恶。

她身上似乎染上一层无法挥去的温柔,笼罩着在他的周身,化不开,他有些纳闷,这还是以前那个残暴不仁的摄政王吗?

凤傲天见他也在发呆,伸手,抚上他的腰际,有些人生来便适合穿浅蓝色的长衫,他的身上有着书卷的清雅之气,性子亦是温润如玉,她突然想起,真正的凤傲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觉得他的温润气质像极了先皇,故而,顾不得他是新科状元,强行将他带入摄政王府。

蓝璟书额前噙着一抹冷汗,却是不敢挣扎,凤傲天抱着他飞身行至内堂,将他放在床榻上,伸手掀起他的长袍,扯开身上的衣衫,便见腰身处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她将纱布解开,看向他,眸光微沉,“这便是你说的小伤?”

蓝璟书忍着痛,点头,“已经上过药,也包扎过了,不碍事。”

凤傲天看着他眼眸中的倔强,这性子,“这一刀砍的极深,好在包扎的及时,否则,你如今便躺着见爷吧。”

“微臣知错。”蓝璟书咬牙回道。

凤傲天不再说话,好在她来时,备了许多药,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派上了用场,她自怀中取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侧眸,便看到一旁的矮榻上放着纱布,掌心一吸,纱布便落入自己手中,为他上好药包扎起来。

“受伤还硬撑着,若是,再耽搁几日,你可真不用回去见爷了。”凤傲天沉声道,接着将他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衫褪去,丢在一边,为他盖好锦被,“好了,歇着吧,否则,明日下床都难。”

“是。”蓝璟书趴在床上,侧眸,看向她,接着合眸,不再说话。

凤傲天起身,走出内堂,便听到外面的禀报声,“臣慕寒遥觐见。”

她随即坐与主位,冷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慕寒遥身着银色铠甲,俊朗非凡的容颜面带寒光,一步一步走地异常的坚定。

待行至距离她十步之遥时,单膝跪地,“臣参见王爷。”

“嗯,起来吧。”凤傲天亦是冷声道。

“多谢王爷。”慕寒遥沉声应道,随即起身。

他抬眸,看向凤傲天,他身着一身银灰色长衫,与他身着的银色铠甲倒是相得益彰,算来,他已有两月有余未见她,不知为何,再次相见,反倒生出了一丝的异样。

凤傲天起身,行至他的面前,负手而立,侧着头,注视着他,“黑了些,结实了些,玉佩呢?”

慕寒遥听着,便自怀中将玉佩拿出,双手呈给她,她接过玉佩看了半晌,接着收回自己的怀中。

慕寒遥有些怔愣,看向她。

“这几日放在本王这处,待离开时还你。”凤傲天自顾地说道,“边关可有何异动?”

“目前一切正常。”慕寒遥垂首应道,声音依旧是冷冷冰冰,不含一丝的温度。

“嗯,关于粮草一事,你无需担忧。”凤傲天看向慕寒遥,突然想起慕寒瑾,这两兄弟其实有着相同之处,那便是喜欢将心事藏于心中,不愿表露。

凤傲天伸手,握着他的手,很厚实,手指有着厚茧,很温暖,她紧紧地握着,走出了房间。

帐外慕寒遥带来的皆是慕家军中的佼佼者,看见摄政王,不免是有些恐惧的,毕竟,边关之事,即使如今归顺了她,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凤傲天自然知晓自己如今的名声,不过,哪个帝王不是踩着累累白骨,成就这千秋霸业的?她手上早已沾满了无数鲜血,又何须在意这些。

“参见王爷。”将士齐齐跪在地上,掷地有声地喊道。

凤傲天冷声道,“起来吧。”

“是。”将士应道,接着齐齐起身,训练有素。

凤傲天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侧眸,看着慕寒遥气派威严,肃杀之气呼之欲出,她牵着他的手,径自行至另一个房间。

静喜已经派人收拾干净。

凤傲天紧握着慕寒遥的手,直接行至床榻,转身,看着他,“脱衣服。”

慕寒遥本想着,她应当有些改变,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接着沉声应道,“是。”

将身上的佩刀放在一旁,脱下盔甲,只着一件里衣,因着接到她的信函,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已经有十几日未沐浴,身上散发着汗臭味,他低声道,“臣先沐浴。”

凤傲天上前,“本王亲自给你沐浴如何?”

慕寒遥漆黑的双眸一亮,接着向后退了一步,“不劳烦王爷。”

“不麻烦。”凤傲天摆手道,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本王的记性一向很好,本王要摸了才清楚。”

慕寒遥以为那不过是调戏之言,不曾想她还记着,本就冷寒的脸更是沉了几分,语气变得更加地冷,“王爷当真要摸?”

“君无戏言。”凤傲天接着说道,扬声道,“给本王被浴汤。”

“是。”候在门外的静喜应道,随即便去准备。

慕寒遥向来不苟言笑,更是不善言辞,本以为凤傲天不过是戏言,未曾当真,如今,被她如此一说,顿时有些懊恼,当初怎得鬼使神差便回了?

凤傲天见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光,笑意更深,伸手,将他的里衣解开,肩膀处刻着的“天”字清晰可见,冰凉的手指碰触着那刻着的字,慢慢地描绘着。

慕寒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精壮结实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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