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指着慕寒遥破口大骂起来,“你父亲见了本侯爷都要卑躬屈膝,你竟敢在这处对本侯爷不敬,你别以为成了摄政王的人,便可以无法无天。”
慕寒遥不为所动,蓝璟书看着那长寿胡在他眼前已经燃烧地越来越旺盛,直到那老者感觉到了疼痛,低头,一看他的胡子着火了,连忙大叫出声,“啊,本侯爷的长寿胡!”
“爷,我去给他灭火。”夜魅晞说着,便飞身向前,直接来到那侯爷的面前,朝着他满脸褶皱的脸便狠狠地打去,偌大的公堂,只听到“啪啪”的巴掌声,直到那侯爷直接倒地,口吐鲜血,方可作罢。
他抬眸,盯着眼前的一身红衣妖娆,“你……你……”
“哎呀,我不过是好心给你灭火而已,否则,你如今可就被烧成灰炭了。”夜魅晞一脸嫌弃地盯着他,抬眸,看向屋檐上慵懒坐着的凤傲天,“爷,魅晞的手好疼。”
那侯爷顿时一口老血吐出,接着转身,便看到一抹银灰色身影落下,上前,将夜魅晞揽入怀中,看着他掌心红肿,“果然红了,爷待会给你上药。”
“还是爷最疼魅晞。”夜魅晞娇声一笑,靠在凤傲天的怀中,侧眸,挑衅地扫过一旁的慕寒遥与蓝璟书。
蓝璟书连忙起身,和慕寒遥齐齐恭身行礼道,“臣参见摄政王!”
那侯爷听着,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红肿的脸,爬在地上,“臣参见摄政王。”
“扰乱公堂者,该如何?”凤傲天冷声问道,接着扫过公堂外站立的一众官员。
“杖责三十。”都转运盐使司连忙上前,扬声回道。
“侯爵,先皇立得,本王亦可废除,将扰乱公堂者拉出去杖责三十,派人抄家,府内之人,犯罪者皆依法处置,其余人流放极北之地。”凤傲天冷声道。
“是。”都转运盐使司连忙应道。
那侯爷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还不拉出去,吵死了。”夜魅晞连忙捂着耳朵,冷声道。
慕寒遥示意一旁的衙役将那侯爷拖了出去,须臾间,便听到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其他的官员,还有一些亦是有名望者皆收敛了嚣张之气,垂首立在远处。
凤傲天接着坐与一旁,一一扫过眼下官员的脸色,“可有不符者?”
“已审三十人,五人不符。”蓝璟书接着回道。
“继续,本王倒要看看谁敢造次。”凤傲天冷冷说罢,伸手,将夜魅晞拽入怀中。
蓝璟书坐回原处,接着开始审问,如此,审问速度比适才快了许多,剩下的还有六十人,待审核完之后,已至深夜。
凤傲天看着蓝璟书,“两淮共有一百一十位大小官员,如今,只到九十人,剩下的二十一人呢?”
“回王爷,已告知,都因公务繁忙,亦或者是身子不适,推辞了。”蓝璟书接着回道。
“去查,确实因公务繁忙者,杖责三十即刻,若是敢藐视本王权威者,本王权当都死了,格杀勿论。”凤傲天眸光碎出一抹冷光,吓得目前侥幸站在此处的官员,冷汗淋漓,三魂去了气魄。
蓝璟书依旧听命道,“是。”
接着,便与慕寒遥一同出了都转运盐使司。
公堂内,其他官员已是站了一日,未曾料到摄政王会亲自前来两淮,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大难临头,众人皆噤声不语,不敢说话。
夜魅晞侧眸,瞟过眼前的官员,有些顿时吓得跪在地上,一阵冷风吹过,便看到他身下已是一滩水迹。
夜魅晞轻笑一声,“爷,您太凶了。”
“凶?”凤傲天挑眉,顺着夜魅晞的眸光看去,便见那人已经软做一滩,她眸光闪过一抹冰寒,“连这等小事都忍不了,本王要你何用?”
“王爷饶命,实在是微臣……三日前便自县城赶来,一时未曾歇过……”那官员顿时一惊,连忙说道。
凤傲天冷视着他,“拉出去杖责三十。”
“是。”衙役连忙上前,将他拖了出去,那官员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死。
凤傲天转眸,一一扫过眼前的官员,将目光放在一名长相俊俏的官吏上面,“你上来。”
夜魅晞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相还算清秀,转眸,看向凤傲天,并未言语,但是,眸光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那名俊俏的官吏不卑不亢地上前,接着跪下,“微臣参见摄政王。”
“你叫什么?任何职?”凤傲天沉声问道。
“微臣名为严郾。”面前的清秀男子沉稳回道。
凤傲天看向一旁的都转运盐使司,“将他的档案拿来。”
“是。”一旁的转运盐使司当然不负责这些卷宗,但,如今,在自个府衙办案,自当要熟悉,故而,将档案寻到,拿了过来。
凤傲天接过档案,看罢之后,“严培是你何人?”
“乃是家兄。”严郾回道。
“嗯。”凤傲天点头,“即日起,随着蓝御史一同办案。”
“是。”严郾回道,接着退了下去。
夜魅晞看着眼前的严郾,单看这言行举起,便知是个难得的人才,他亦是看了此人的卷宗,亦是觉得此人需要锻炼。
“你等无事便退下。”凤傲天径自起身,牵着夜魅晞的手,飞身离开。
立于公堂内的活着的官员见凤傲天离开的身影,顿时,齐齐瘫软在地上,吓得一身冷汗,面色惨白,摸着自个的脖子,还好在。
众人已经散去,只有严郾还站在公堂内,都转运盐使司看着他,“你怎还不走?”
“王爷命下官跟着蓝御史办案,如今蓝御史还未回来,下官得等他回来才可。”严郾清秀的脸上溢满镇定。
都转运盐使司看着严郾,眸光闪过一抹黯然,接着转身离开。
凤傲天并未离开,看到严郾柔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夜魅晞靠在她的怀中,“爷,您该不会看上他了吧?”
凤傲天抬眸,看向夜魅晞,“你如今可是越发地耍性子了。”
“谁让爷让魅晞不放心。”夜魅晞径自叹口气,能与她相处的日子越发的短暂,能剪掉多少便剪掉多少桃花吧,省得他再次回来,眼前一大堆男人跟他抢,那时,他定然会将他们一个个地都废了。
凤傲天看着夜魅晞眸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奈摇头叹息道,若是,他知晓自个是女人的话,还会不会如此用心。
“走了。”凤傲天说着,便带着他向行辕飞去。
摄政王府,冷千叶如今修养的已经差不多,可以提剑练武,突然,脑海中浮现出凤傲天的身影,他随即收剑,旋身落下,接着来到竹林下,依稀能看见她画的图,他靠在竹子上,若有所思,她为何要囚禁自己呢?这些日子,她临走时的话语一直回旋在他脑海中,让他满腹疑惑。
慕寒瑾带着一身寒霜步入清辉阁,抬眸,看着冷千叶,“冷大哥,你还未就寝?”
“嗯,正在练剑,活动一下筋骨。”冷千叶上前,看着他目光淡淡,她不过才走了两日,他便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俊美的容颜闪过一抹疑惑,“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惦记?”
“我也不知,她有什么好?”慕寒瑾径自坐下,“欢喜,拿酒来。”
冷千叶看着他,“昨夜你便饮酒,今夜还饮?若是,她未回来,你便夜夜买醉?”
“不知,心里苦闷。”慕寒瑾摇头,抬眸,看着皎洁的月光,却觉得甚是孤寂,“你可知这两年来,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冷千叶坐在他的面前,“若是太痛苦,便不要再想了。”
“是啊,可是,那些痛苦的日子总是回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慕寒瑾抱着头,“可是,这些时日,她与我朝夕相处的日子,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可是,我却不能爱她,不能。”
“寒瑾,你疯了?”冷千叶被慕寒瑾的话下了一跳,他可是男子,怎能爱上另一个男子?
“他是男子?”冷千叶摇晃着他的双肩,沉声喝道,已经不见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而是透着冷沉。
“我知道,可是,我……”慕寒瑾指着自己的心口,“管不住她,她已经进了我的心,越是不去想她,她越是入了我的心。”
“那又如何?”冷千叶冷笑一声,“即便入了,又如何?”
“是啊,又能如何,我注定不能爱她,不能的。”慕寒瑾拿起酒壶,仰头,直接灌下,“这是诅咒,‘风‘族的诅咒。”
“别喝了。”冷千叶将他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顺手大力地甩了出去。
慕寒遥抬眸,扬声大笑,“我是真的疯了。”
“可是,他是男子,你明白吗?”冷千叶摇晃着慕寒瑾的双肩,怒视着他,试图让他清醒。
“我只知道,她是她,不管她是男是女,她只是她。”慕寒瑾说罢,伸手,打掉冷千叶的手,心口一疼,猛地跪在地上,一口鲜血自嘴角溢出。
冷千叶连忙上前,扶着他,“你怎么了?”
凤傲天带着夜魅晞回至行辕,刚刚落地,她便觉得心口一疼,连忙拿出怀中的锦囊,没有异常,她按着心口,这是怎么回事?
夜魅晞看着凤傲天的神色,“爷,你怎么了?”
“无碍。”凤傲天想着应该是前日刺痛心口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痛了一下。
“要不先歇会?”夜魅晞扶着她,行至软榻上,凤傲天斜靠着,还是觉得不对劲,连忙起身,冷声道,“慕寒瑾可有异常?”
“王府还未回报。”魂冷声回道。
“让他们快些回报,刚才可有发生何事。”凤傲天沉声道。
“是。”魂应道。
夜魅晞看着凤傲天面色不悦,接着靠在她的怀中,“爷,你是否太过于关心慕寒瑾了?”
凤傲天看着夜魅晞,“不是,就是爷刚才心口一痛。”
“你心口疼?”夜魅晞连忙上前,想要抚上她的心口。
凤傲天抓着他的手,“现在无碍了。”
夜魅晞看着她,靠在她怀中,“爷,若是我离开,你也会如此担忧我吗?”
“会。”凤傲天伸手,揽着他,“你今儿个可是越发的胡闹了。”
“我哪有。”夜魅晞魅惑一笑,“不过是小玩而已。”
凤傲天不再说话,接着合上双眸,“好了,待他们二人回来,便用膳。”
“那我陪你歇会?”夜魅晞说着,也上了软榻,靠在她的怀中,阖目睡去。
蓝璟书与慕寒遥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径自步入屋内,便看见凤傲天与夜魅晞卧于软榻上小憩,他们二人对看了一眼,正欲要退下。
“回来了。”凤傲天声音有些暗哑,接着起身,看着他们二人,“如何了?”
“那二十一人,其中有十人确实公务繁忙,其余的……”蓝璟书接着说道。
“可都办了?”凤傲天紧接着问道,接着下了软榻。
“办了。”慕寒遥回道,不过,想着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全都杀了,日后,还有谁敢为官。
凤傲天看出慕寒遥的心思,“用人在与精,而非多,今儿个惩办的,皆是滥竽充数之人。”
“是。”慕寒遥沉声应道。
“静喜,摆膳。”凤傲天接着说道。
“是。”静喜应道。
蓝璟书看向凤傲天,“王爷还未用膳?”
“是啊,爷说要等你二人回来。”夜魅晞也自软榻上起身,行至凤傲天面前,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们二人。
慕寒遥并未开口,蓝璟书亦是垂眸,众人皆无话,而是安静地用罢晚膳。
凤傲天沉声道,“可有何事?”
“慕侍妃吐血了。”魂接着回道。
凤傲天眸光冷沉,“因何吐血。”
“饮酒所致。”魂接着说道。
慕寒遥与蓝璟书亦是听到,皆是面面相觑,“二弟一向不胜酒力,怎会?”
“他会的还多着呢。”凤傲天冷哼一声,“不过是吐了血,无碍的。”
慕寒遥看向凤傲天眉宇间的神色,暗中思忖,她与二弟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蓝璟书亦是在腹诽,看王爷的神情,提到寒瑾似乎不是很喜悦,只有回京之后,问问,在他不在的这等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们二人,“好了,都去歇息吧。”
“是。”慕寒遥垂首应道,接着转身离开。
“你去哪?”凤傲天看着慕寒遥,沉声问道。
“臣……”慕寒遥正欲回道,便看到她直视着自己,那眼神中意思甚是明了,你不应当在这处歇息吗?
夜魅晞看着慕寒遥,顿时觉得这两兄弟太过于难缠,如今都这般,若是,他离开之后,那岂不是没有了他的位置?
蓝璟书看着眼前的情景,顿时觉得自己没有留下的必要,接着退出了房中。
凤傲天看着蓝璟书退了出去,接着说道,“你且先回房,爷待会过去。”
“爷……”夜魅晞不满地看着她。
“好了,你二人沐浴之后,等着爷。”凤傲天说罢,便径自向前,与蓝璟书一同出了房门。
夜魅晞看了一眼慕寒遥,接着转身,冷冷说道,“我今儿个乏了,先沐浴了。”说着,便走进屏风。里面,已经有静喜准备好的浴汤。
慕寒遥顿时觉得别扭,他整日与男子待在一起,也没有比现在跟夜魅晞待在一起不自在,索性,转身,离开房间,站在院内,抬眸,看着星星。
凤傲天与蓝璟书步入房内,蓝璟书垂首,有些不知所措,以往,都是她命令什么,他便做什么,如今,见她不开口,他亦是不敢有一丝的动作。
凤傲天看着他,“躺床榻上去。”
“是。”蓝璟书缓步走近床榻,接着拖鞋,脱去身上的衣衫,躺在床榻上。
凤傲天转身,拿过纱布,接着上前,坐在床榻边,看着他腰间的伤口好了许多,复又重新为他上药,包扎,接着转身,“你歇着吧。”
“是。”蓝璟书未曾料到,她便这样放过了自己。
凤傲天径自行至屏风之后,她也有两日未沐浴了,故而,褪下身上的衣衫,快速地没入浴汤内,墨发将胸前的春光遮挡着,并未有何不妥。
屋顶上,邢无云解开一片砖瓦,看着里面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面看着,一面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她脱衣速度太快,什么都没看到。”
凤傲天嘴角微勾,微仰着头,俊美的容颜映照着月光,双肩泛着莹润的光泽,墨发披散,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男子的硬朗。
邢无云越看越入迷,突然,他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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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更鸟更鸟……柠檬顶着锅盖……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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