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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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 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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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瑾面露疑惑,似是想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正欲开口问道,便见慕老夫人眼角含笑,将他扶起,面露慈祥,“这是你三姑母家的大女儿,夏蝶舞,你的蝶舞表妹,你儿时见过的,不过,后来,你三姑母一家搬到西南之地,便甚少来往,自打你与你大哥出事之后,亏得蝶舞陪在我身边,否则的话,我也挨不到今天。”

慕寒瑾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眉目含笑,仪态婉约,透着几分清丽脱俗,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倒也是个娇俏可亲的女子,他收敛情绪,恢复如初淡雅的神态,微微颔首,“蝶舞表妹。”

“蝶舞见过二表哥。”夏蝶舞轻盈福身,抬眸,看着慕寒瑾,看似甚是平和,最寻常不过的见面,但,在她的内心却已经激起千层浪。

眼前的人,有着玉人之姿,灼灼其华的气质,淡雅的性子,着实是世间难得的奇男子,更是她自幼便下定决心要嫁的人,也许,他不记得自个是谁,可是,他却早在十年前便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故而,得知他被囚禁与摄政王府,一面恨极了那残暴的摄政王,一面心疼着他,才不顾父母的反对,千里迢迢赶来京城,等待着他,这一等,便是两年,如今终于再次见到他,她心中的激动又有何人知晓。

她不在乎这两年来他在摄政王府是如何度过的,更不在乎别人是如何评价他的,她只知道,她夏蝶舞这辈子认定了他,便是义无反顾。

“瑾儿,你如何回来的?”慕老夫人看着身后,并未有人跟进来,故而问道。

“是王爷准孩儿回府探望母亲,日后,每月都会回来两次。”慕寒瑾想到这处,不由得心中一暖,对于凤傲天,他从未有过感激,独独这次,看到两年未见的母亲,他几乎黑暗的心才有了那么一丝的亮度。

“摄政王?”慕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注视着他,见他容颜比两年前憔悴了许多,而且清瘦了许多,更是心疼不已,紧紧握着他的手,“瑾儿,这两年你受苦了。”

“只要母亲安好,孩儿便好。”慕寒瑾如今见到慕老夫人,顿时觉得这两年来的苦楚已然算不得什么。

“好,好,只要你与你大哥平安无恙,母亲便可安心。”慕老夫人牵着慕寒瑾的手向屋内走去。

慕寒瑾小心地搀扶着慕老夫人,“母亲,大哥的事,您知晓了吗?”

“嗯,他派人传来了家书,我已然知晓。”慕老夫人笑呵呵地点头,看着慕寒瑾,想起摄政王素日的行径,依旧是心疼不已。

慕寒瑾当然看得出慕老夫人的心思,低声说道,“母亲,王爷并未对孩儿做过什么,还请母亲莫要担心,如今孩儿已入朝堂,官拜督察院都御史。”

“如此甚好。”慕老夫人听罢慕寒瑾的话,连连点头,再次试探性地问道,“那摄政王何时放你回府?”

慕寒瑾沉默片刻,温声说道,“如今孩儿刚刚上任,而摄政王那处正是用人之处,怕是短期内不会回府。”

“可是,你如今已过婚嫁之年,难道,摄政王要一直留着你?”慕老夫人转眸,看了一眼夏蝶舞,忧虑地说道。

“如今孩儿还不想谈及婚嫁。”慕寒瑾不过是在宽慰慕老夫人罢了,这辈子,怕是他都不可能娶妻,更别想离开摄政王府那个牢笼。

“唉,这摄政王当真是妖魔鬼怪,强抢了我老婆子一个孩儿便罢,如今连另一个都不放过,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大哥如今为何无恙,还不是得了那摄政王。”慕老夫人敲着手中的拐杖,咬牙切齿地说道。

慕寒瑾扶着慕老夫人,“母亲,孩儿只能陪您一个时辰,待会便要回府。”

“怎么?刚回来便走?就不能住一晚?”慕老夫人连忙敛去怒气,看向慕寒瑾,面露不舍。

“公务繁忙,无法脱身,王爷能够准孩儿回来看望母亲已属不易。”慕寒瑾淡淡地说道,想到与母亲短暂地相处,心中亦是不舍。

“二表哥放心,蝶舞会照顾好姨妈的。”夏蝶舞扶着慕老夫人另一侧,柔声说道。

慕寒瑾抬眸,看向夏蝶舞,自然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可是,他如今哪有心思谈论此事,更何况,这更是绝无可能之事,故而出于礼节,只是客气地回道,“有劳蝶舞表妹了。”

“二表哥无需客气,照顾姨妈,本就是蝶舞应当的。”夏蝶舞浅笑回道。

慕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夏蝶舞,本就喜欢得紧,如今,再看向自个的孩儿,便觉得两人甚是相配,故而,嘴角挂着欣慰地笑意。

慕寒瑾扶着慕老夫人进了厅堂,一刻不敢耽搁,开始闲话家常起来,聊得亦是些童年趣事,偶尔提及慕寒遥,或者是,他在摄政王府的境况,亦是喜忧参半,如此,时间便匆匆而过。

相逢的时间愈加地短暂,便愈加地泥足珍贵,更加地心生不舍,屋外传来跟随着慕寒瑾的侍卫的禀报声,慕寒瑾起身,含泪告别了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又是一番洒泪,亲自送他上了马车,目送着他离开,感慨不已。

夏蝶舞注视着慕寒瑾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想法愈加地坚定,不论多久,她都会等他回来,即便是有缘无分,她亦是无怨无悔。

“姨妈,外头风大,当心着凉,舞蝶扶您回屋歇息吧,摄政王不是准他每月回府两次吗?要不,您想想下次二表哥回来,您给他做些喜欢的吃食?”夏蝶舞一面劝慰着,一面建议道。

“还是蝶舞贴心,看我这老婆子当真是高兴糊涂了。”慕老夫人连忙止住哭声与伤悲,再次看了一眼已然消失的马车,转身,步履蹒跚地回了慕府。

“也不知遥儿何时能回来,我已经六年未见过他了。”慕老夫人一面走着,一面幽幽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几许的无奈与惆怅,还有深深地眷恋与思念。

慕寒瑾坐与马车内,依然有些兴奋,但更多是想念,才刚刚离别,便已经开始了无尽的思念,他伸手,抚摸着心口,原来,他的心还是会跳动的。

他突然想起凤傲天,想起昨日在宫中看到的场景,师父的话语萦绕在他耳畔,久久无法散去,“金光显,王尊现,天下乱。”

难道他的使命当真是辅佐她成就千秋霸业吗?她的存在真的是为了天下大乱?他在犹豫着什么?他生来的使命不就是为了这个?

慕寒瑾从未像现在这般的纠结着,即便是当年,他被强行掳入摄政王府,被迫被她宠幸着,他都是那般的从容淡定,不屈不挠,可是,如今呢?为什么会是她?

摄政王府,凤傲天额前已经噙着一层薄汗,待看到夜魅晞面色稍微恢复一丝血色,接着收掌,拉起锦被,盖在他的身上,“好好养着。”

说罢,转身离开了宜欢阁,躺与床榻上的夜魅晞,在她离开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他还要睡上三日,小心伺候着。”凤傲天拉开门,抬步走出屋子,沉声对候在屋外的一众奴才说道。

“是,奴才定当拼尽全力照顾好夜侍妃。”随喜跪在地上,恭敬回道。

凤傲天径自走出宜欢阁,却并未回寝宫,而是辗转去了清辉阁。

随喜见摄政王离开,顿时如虚脱般瘫软在地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连忙起身,推门而入,便看到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夜魅晞,随即放心下来,悄悄合上门,候在屋外。

凤傲天因着刚才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有些疲累,故而,脚步比之之前沉重了些,也懒散了些,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辰,才到清辉阁。

冷千叶自昨日受伤之后,便一直沉睡,刚刚才幽幽转醒,欢喜正服侍他洗漱,更衣。

远远便听到奴才跪地的声音,“奴才给王爷请安!”

冷千叶正好穿着长衫,正欲坐下,面色依旧有些苍白,显然,昨日挨的那一掌有多重,如今,他稍微恢复的内力已经荡然无存,莫不是凤傲天割腕用血救他,怕是如今他已魂归西天。

昨夜,他睡得极沉,可是,眉头却是紧蹙的,因着,他做了一宿的噩梦,梦中全都是凤傲天含血喂他的画面,还有那身上莫名地反应,让他倍感羞耻,恨不得从未发生过此事。

凤傲天步入屋内,远远便看到冷千叶坐与软榻上,她缓步上前,欢喜连忙行礼道,“奴才给王爷请安!”

“何时醒的?”凤傲天自知冷千叶不会与她说话,便淡淡地问向一旁的欢喜。

“回王爷,冷将军醒了不过半个时辰。”欢喜如实回道。

“嗯。”凤傲天微微点头,接着转身,行至书案旁,提笔,快速地写下一连串字,将纸丢给欢喜,“让膳房照着这个抓药,你亲自煎着,熬好了端过来,每三个时辰喝一次,要趁热喝下才有效。”

“是,奴才这便去办。”欢喜领命,随即退了出去。

冷千叶始终坐与软榻上,一言不发,目光冷漠,由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

凤傲天亦不在乎,接着上前,坐与他的身旁,伸手,欲要把脉,当她的指尖碰触到他的手腕时,他却感觉到些许的不自然,连忙要抽手,却无意间看到那手腕处的刀痕已经结痂,便未动弹。

不到片刻,凤傲天便收手,注视着他,“元气大伤,需要静养静补。”

冷千叶依旧不答话,仿若凤傲天在自言自语般。

凤傲天想着寝宫内,凤胤麒如今还在睡着,宜欢阁内,夜魅晞也在养着伤,其他阁内的美男,也不过是些花瓶罢了,无意去,现下,也就清辉阁清静些,她内力耗损太大,有些体力不支,随即,便斜倚在软榻上,一手扶额,径自闭目养神起来。

冷千叶见身旁的人不再言语,他并未在意,以为是她在等着自个回话,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亦是没有声音,他侧眸,这才看到她已阖眼睡去。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日,她近在咫尺的容颜,薄如蝉翼的肌肤,俊秀的面容,娇艳的红唇,柳黛峨眉,眉宇间透着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他怎么看出了一抹女子的恬淡娴静呢?莫不是他的错觉?

只是,她的气息有些虚弱,似是耗损了太多的内力,显得甚是无力,难道是昨日因为救他,而导致失血过多?

他凝视着她,打量半晌,突然觉得自己干嘛去关心她,想起地牢之内,她对他的羞辱鞭挞,还有如今的凤国,因为她,百姓流离失所,江山岌岌可危,他眼眸中对她仅存的一丁点的关心也被彻底地扼杀了,这样的无道昏君,怎配他的关心?

他转头,不再看她,径自起身,走出内堂,行至厅堂,也不过是短短几步,便觉得脚步虚浮,依着如此,他是要养些时日了,可是,一想到待在摄政王府,便觉得厌恶不已,好在,这处是寒瑾住过的院落,否则,他宁可待在地牢内。

他按着胸口,缓缓地坐与矮榻上,抬眸,看着屋外的风景,淡漠出尘的容颜,周身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气,远远看去,青山远黛,这世间,独有他一人而已。

慕寒瑾在极度的内心挣扎中回到摄政王府,当他下了马车,抬眼,望着这座巍峨的王府时,他却不愿再往前踏出一步,久久地伫立在原处,望着出神。

“慕侍妃,该进去了。”一旁的侍卫提醒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地方,他终究是逃脱不过,敛去内心淡淡的愁绪,抬步,缓缓地向王府内走去。

四喜远远便看到慕寒瑾,连忙迎上前来,“奴才给慕侍妃请安!”

“王爷呢?”慕寒瑾温声问道。

“在清辉阁。”四喜低声回道。

慕寒瑾微微一怔,这才想起冷千叶的伤势,看来摄政王是前去看冷大哥了,他抬步,向前走着,四喜跟在一旁,好心地说道,“适才,王爷为夜侍妃疗伤,内力耗损太大,如今,正在清辉阁歇着。”

慕寒瑾身形一顿,不再停留,脚步加快了几许,向清辉阁走去,直到踏入阁内,便看到欢喜正端着药前来。

欢喜抬眸,看着自家主子,连忙行礼道,“主子,您回来了?”

“嗯,王爷和冷将军呢?”慕寒瑾止步,问道。

“都在屋内。”欢喜回道,接着端着药,跟在慕寒瑾身侧步入屋内,迎面便看到冷千叶面色苍白地斜靠在矮榻上。

慕寒瑾连忙上前,担忧地问道,“冷大哥,伤势如何了?”

“无碍。”冷千叶见慕寒瑾回来,难得露出一抹浅浅地笑意。

“无碍便好。”慕寒瑾松了口气,昨日,莫不是冷千叶,他怕是已经命丧刺客掌下,他看向冷千叶,“冷大哥,昨日之事,请受寒瑾一礼。”

他说罢,便向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

冷千叶知晓慕寒瑾的脾气,便也毫不客气地受着,看着他身上的官袍,“刚回来?”

“是,刚刚回府看望了母亲。”慕寒瑾随即坐在冷千叶一旁,想起慕老夫人,眼眸中也多了些柔光。

“老夫人身子可好?”冷千叶想起在地牢的时光,从未开口说过话,他有时以为自个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曾想,如今,却能坐在这处,与慕寒瑾聊起家常。

慕寒瑾曾经一度以为,他这一生也便如此在摄政王府度过了,未料到,有朝一日,能与冷千叶还能这般的说话。

他浅笑道,“嗯,还算安福。”

冷千叶想起家中的母亲与妹妹,眸光暗淡下来,也不知她们如今可好?

慕寒瑾看出了冷千叶的心思,故而劝慰道,“冷大哥,如今你且要养好身子,听母亲说,冷老夫人与沛涵都很好。”

“如此我便可放心了。”冷千叶听闻,亦是解了心中的担忧,看向慕寒瑾,“你大哥可好?”

“嗯,前日给家兄书信,今儿大概便能收到了。”慕寒瑾说着,便想起凤傲天书信的内容,眼眸中流出一抹不自然。

欢喜立于一侧,眼看着盘中的汤药不能再等,连忙在一旁说道,“冷将军,王爷说汤药要趁热喝。”

“嗯。”冷千叶抬眸,看向欢喜,再看向眼前黑乎乎地汤药,伸手端过,一饮而尽,浓浓地苦涩流入咽喉,甚是恶心。

慕寒瑾起身,缓缓步入内堂,便看到凤傲天依靠与软榻上小憩,他脚步极轻,缓缓行至她的身旁,见她面露疲累,想着这两日,她确实劳累,接着将一旁的披风拿下,小心地披在她的身上,正欲转身离开,手指却碰触上一抹冰凉,身体便向后倒去,结实地倒在她的怀中。

她依旧闭着双眸,将他揽入怀中,低头,靠在他的肩上,“哪都别去。”

慕寒瑾不敢动弹,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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