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哀家就放心了。皇上,你回去梳洗一下,哀家找来了这一届的状元来为您讲为君之道。”
好厉害的女人啊!居然在暗指自己只是个空有功夫的草包,只用负责皇帝的安全就行了。而且,这个女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抢她的学生。明眸闪过精光,身影快速一移,挡在小皇帝的身前,她扯着笑容道:“太后娘娘,臣既然身为圣上的太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怎么可以只能俸禄不做贡献的呢?放心,臣一定会好好教导圣上。来,圣上,我们先去梳洗,准备下午的课。”说完,她也不理会身旁的太后,直拉着小皇帝离开。
远去的傅云杰并没有注意到太后的眼中那闪烁着阴沉与嫉妒。
“太后,要不要——————”太后的心腹陈嬷嬷上前一步,走到太后的跟前,眼中闪烁着阴沉的光芒,倾身问道。
纤手一摆,制止了陈嬷嬷接下来的话。
身为太后的心腹,陈嬷嬷自然知道太后在顾及什么。她转身,大声道:“太后娘娘想要在这里一个人静静,你们都下去吧!”
“是!”所有的宫女太监领命离开。
偌大的草园只剩下太后与陈嬷嬷。
踩着轻步,太后走到那棵大树下,抬首望着那苍翠浓密的树叶,轻声道:“陈嬷嬷,你有没有觉得这棵树很像求知院的那棵啊?”
听着那带着无限回忆的声音,陈嬷嬷带着不忍地劝道;“太后娘娘,无论多相像,这棵树都不那棵树。求知院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荒废了。”
“荒废了吗?”眼中闪过一丝哀愁与痛苦,太后轻声道:“听说早朝时,皇上宣布了他的婚期了。”
“太后娘娘——————”陈嬷嬷不忍见到她如此痛苦伤心的样子轻声道。
纤手一伸,抓住近在眼前的枝条,而后用力一扯,端庄的脸孔上闪过坚决:“陈嬷嬷,你传哀家的话,让宰相晚上到求知院来。”
“太后娘娘——————”本想说些劝阻话的陈嬷嬷再见到太后脸上坚决的样子,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低头领命道:“是。”
太后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抬首望着那浓密的树叶,容颜染上一层层回忆之光。
陈嬷嬷只能微叹息地离开。
当夕阳染红的天空时,柔和的光芒洒落在御书房里,洒落在那个正奋笔写字的小身影上,洒落在那一手搭在桌上,手背托着丑颜,因为打盹儿猛垂头的某女身上。
终于写完放下笔的小皇帝满意地望着那写满数字的纸上。虽然,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奇怪的符号,但是,他很快发现这个符号的有用性。比起那些文字的梳子,这些符号变得简化许多,容易让人记住与使用。
在体育课后,太傅又教了他一门学问——数术,太傅喜欢叫数学。他很是疑惑,为何要学这些跟为君之道无关的杂学呢?太傅说,治国如治家,当家人怎么能不知道数术,不知道如何精打细算地持家呢?身为一国之君更是要知道国家的每一笔用得怎么样,有没有效果,有没有浪费。然后,太傅就决定每天上一个时辰的数术。抬首,将视线落在书架旁的上课时间表:
上午9:00——10:00语文
10:30——1:30经济
下午1:00——2:00数学
2:00——4:30体育
对于这些代表时间的数字,他现在已经熟悉了。虽然,他很疑惑为何要把一个时辰细分成这样。当然他也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太傅一脸严肃,非常义正言辞地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时光匆匆流失,使用如此细分的时间表,是为了让他知道时间的珍贵的,知道把握每一秒时间。其实,他很想说这样的细分时间好像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望着那一副势必要执行又带着期盼的放大的丑颜,他这时才发现其实太傅长得很丑,很吓人。这不,把他吓得马上点头答应了。
书房里,学生在那里陷入沉思,老师却在那里打瞌睡的样子,都落入了密室黑影眼中。
“呀——”的推门声,密室的房门被打开,只见孙志远恭敬地走进,跪道:“主人。”
“起来吧!”黑影摆身道。
孙致远起身,恭敬地站在旁边。
“你去看看翔儿学习的情况吧!”黑影开口道。
孙致远领命朝墙上那一个小孔望去:只见若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两人:一个正在发呆的小皇帝,一个正在打盹的太傅。
顿时,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妄他还认为傅云杰会好好的教导皇帝,会是成为好太傅,结果第一天上课就打瞌睡。这是在是太有违师之道。
孙致远非常汗颜地跪道:“主人,我有负主人所托。”
“好了,你起来吧!”黑影摆手道:“傅云杰治国的方法确实不错。以后,你派人每天将她讲述的内容写下来,整理好给我。”
“是!”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个上课打盹的傅云杰有何能耐,孙致远还是恭敬地回道。
“派人加紧盯住霍天瑞与南宫绝。”黑影下令道。
“是。”孙致远回道。
得到满意答案的黑影起身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孙致远。他转身将视线透向那个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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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澈,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哦!”某女脸带欲望望着被自己脱去外衣外衣的美男宰相。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某色女开始以狼扑羊之势将美男宰相给扑到地上,好好地蹂躏。
“太傅,太傅——————”某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行动,让她不耐烦地挥手。
被某个睡梦中人给挥得差点倒地的小皇帝,站稳身子,再次上用,提高声音叫道:“太傅,太傅——————”
某女终于被吵醒的某女伸了伸懒腰,迷糊地望着窗外的夕阳,打着哈欠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下课吧!”
孙致远在密室见到终于醒来的傅云杰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天经地义地宣布下课,真得要倒地撞头的冲动。
“太傅,我的作业已经完成。”小皇帝满怀期待地将手中的作业递上去。
“哦!差点忘记。”某女后知后觉地接过那个作业本,自习地批改里面的数学答案。望着那没有丝毫差错的答案,一脸崇拜地望着那张小正太脸,伸手摸着他的小脸,笑道:“咱们的小皇帝不简单啊!是个天才哦!答案一个都没有错。很好。”
听到这个放肆称呼,看着那放肆的动作,孙致远再次有倒地撞头的冲动。只是那冲动再见到小皇帝脸上的开心笑容以及眉宇间自信而消失。睿智的眼带着深思地望着那张丑陋的容颜。
“好了。圣上,时间也差不多。我要回去了。”现在的傅云杰,她已经不再自称“臣”,而是称“我”了。
本来欲转身离开的身影被一只小手抓住。她疑惑地转身,望着那腼腆低垂着小脸。
“太傅,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小皇帝一口气说完,而后快步转回书桌前面,看到上面的书。
真是可爱的小子。红唇边勾起笑容。她踩着愉快的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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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院坐落于皇宫里偏颇的院落。原本求知院是历代皇子学习的地方。先皇本来有三个兄弟:现在的晋王南宫绝、庆王南宫平以及从生下来都体弱多病,就被放置在封地过着隐居生活,从来没有到京都被很多人遗忘的南宫蓄。除了南宫蓄自小就生活在封地外,其他的两位皇子与先皇都是在这里学习的。而当时的老师就是孙致远。时过境迁,早在三年前,这个求知院被先皇给特意的闲置了。
“呀——”的一声开门声,修长的身影拖着老长的身影出现在杂草丛生的院落里。
范阳澈带着回忆地目光打量着此刻只能用荒凉、残旧来形容的求知院。曾经,在这里身为太子伴读的他度过美好的三年。
“澈——”轻柔带着深情的声音在庭院里荡开。
范阳澈一个转身,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明显经过打扫的求知亭里。视线在接触到那熟悉的打扮后,黑眸微闪。他迈开脚步朝求知亭里走去。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那隐藏在庭院里某棵大树下的身影。
傅云杰蹲在树枝上,俯视着那逐渐朝亭走去的范阳澈。明眸里此刻正燃烧着嫉妒的火焰:可恶,澈怎么能半夜幽会别的女人(貌似那个月亮才刚升上天空)。本来她打算第一天上班,想要跟澈一起下班回家的。哪知道她才知道澈居然是来见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不要给她看到脸。否则有她好看。虽然在她的原则里,是不能大女人的。但是,如果敢来跟她傅云杰抢澈,就别怪她下手重。傅云杰由于角度问题,只看到那被亭顶给遮去上半身的女人。
范阳澈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树上某人正在嫉妒火中烧。
他并没有走在亭内,脚步在亭外停下,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
这个称呼令在树上的傅云杰眼中闪过精光。
一直站在亭中的身影开始走开,傅云杰终于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当今的太后娘娘。此刻的太后已经换下那身代表着身份与位移的凤服,换上一般的宫装。她的视线上移落在太后的发式上——是少女发式,而非婚妇女的发式。
眼眸落在那森冷的铁面上,太后轻幽地说:“澈,你们之间,不需要面具。”
原来,太后在就见过澈的真面具。如此说来,这个太后很有可能跟澈有什么关系了。明眸里的嫉妒火焰窜高了一分。
范阳澈抬首,只是用那冷漠的黑眸望着那曾经熟悉无比的装扮,轻声道:“太后乃景国的太后,臣更要敬守君与臣的礼仪。”
望着太后陡然刷白了脸孔,傅云杰那个心里快活啊:原来,只是这个太后在那里一厢情愿啊!
太后伸手按着心头,苍白ide容颜带着伤心欲绝,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拉近了跟范阳澈的距离,哽咽地道:“澈,我知道当年是我负了你。但是,那时,我也是不得已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直到现在也是。澈,现在我愿意跟你离开皇宫。这样,我们就可以像过去取那样,你吟诗,我弹琴了。”因为陷入过去的美好回忆,苍白的容颜上染上一层羞怯与娇柔。
看到这一幕的傅云杰差点就要下去质问范阳澈了:可恶,澈原来跟太后有过一段情。吟诗?!弹琴?!可恶,她都没有跟澈这样过,这个可恶的女人敢捷足先登。可恶,她回去后,一定要跟澈样样做足。她要抹去澈跟这个可恶女人的恶心回忆,让他只记得跟自己吟诗弹琴。某女好像忘记了自己不仅既不会作诗,更不会弹琴。
“澈,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的。”太后因为回忆而变得激动,不自觉地上前想要握住他的手。
范阳澈很有技巧地避开,冷漠地回道:“太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过去的,死再也回去了。正如现在破落的求知院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求知院了。”
那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与拒绝信号的范阳澈今后感到失去的恐惧。她强压下恐惧,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右手道:“回得去的,回得去的。明天,我就命令人将求知院变成原来那样。”
范阳澈左手一伸,拿开他右手上的纤手,冷漠地道:“回去了。再在你成为先皇妃子的那一刻,我们就回去了。在我心中,你只能是太后娘娘。”
方才焦急的容颜变得平静,非常平静。太后望着那冷漠的男人,轻声问道:“澈,听说你要大婚了。”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张即使丑妆也无法遮去一身自信与狂妄的容颜,薄唇不自觉地上勾:“嗯。”
太后马上注意到他眼中的柔情,心中一痛,再次轻声问道:“澈,你喜欢你的未婚前期吗?”如此俊美的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丑女呢?太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喜欢吗?他喜欢傅云杰吗?他知道自己对傅云杰是动心的。不过,他不会让这份动心发展成喜欢的。不过,他却知道如何回答:“是的。我喜欢自己的未婚妻。”
偏柔而深情的声音在夜空中荡开。
本来怒火中烧的傅云杰瞬间眉开眼笑。而太后则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不、不可能的。”尖锐地反驳声响起。太后开始变得激动,上前一步,紧抓着范阳澈胸前的衣裳,神情变得狂乱:“你不可能会喜欢别人的。不可能的。。。。。。”
如果澈喜欢上别人,那么在这深宫里,她拿什么来度过漫漫日子呢!失去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为了挽留,她开始变得不顾一切。右手一转,那一直隐藏在右手中指的戒指忽然一动,小小的细针突出。而后,她伸手将针头对着他的胸口用力一刺。
范阳澈忽然感到胸前一痛,最后映入眼底的是那带着决绝的容颜。
望着那昏倒在地上的范阳澈,太后开始恢复平静。她蹲下身,伸手拿掉他脸上遮面的铁面,而后轻柔地抚摩着那张俊美倾城的脸孔,轻喃道:“澈,你还是如此的俊美,如此让人移不开眼。放心,过了今夜,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太后伸手将昏倒的范阳澈给扶起。当她才站起身,背后传来突兀的声音:
“太后娘娘,想对我的男人干什么?”
身躯陡然一僵,太后难以置信地转身,望着此刻正在眼前的女人。
“让我猜猜看。”傅云杰故意拿手轻敲着额头,而后衣服恍然大悟地模样子道:“太后娘娘,应该是想先将澈弄混,然后抬上床,好造就即成的事实。以澈古板又负责的性格,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
因为目的被人说破,太后的脸色陡然变的铁青,阴沉的脸:“我跟澈早就在四年前就已经互许真心了。澈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
眼中射出寒光,太后森冷地开口道:“哀家劝你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改天,哀家再帮你物色一个文武双全的丈夫。要不然。。。。。在这深宫,哀家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哀家劝你识相。。。。。。”接下来的话,她愕然而止,双目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才还在远方,瞬间一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将自己点穴的身影。
“无影无踪吗?”红唇边轻启,而后她环顾四周,道:“这个求知院看来是个埋尸的好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够破旧,从来没有人来过。而且——”明眸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