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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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玄霜-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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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卿,如果这次我坚持呢?”阮茜冷静的问。
  “我不会让你有坚持的机会,我不跟别人分享,任何人、事、物都是如此,觉得值得我就会去争取;不值得,我就会抽身。”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玄霜不是嘉琳,她不是你的同路人,那只是你一相情愿的以为。”
  白绍卿潇洒起身,不想跟她多争论司徒玄霜是不是裴嘉琳。
  无稽!阮茜一定是想情人想疯了,玄霜可是他白绍卿的小老太婆,谁都不准招惹她!
  兴之所致,他又来到司徒太极学院,才停好车就在门口凑巧碰上了曾经有一面之缘的司徒降雪。
  第七章
  “又来找我姐?”司徒降雪打开门,语气轻描淡写的调佩道。
  “当然。”
  “进来吧!暴躁男。”司徒降雪先一步跳进家里。
  一样米养百样人,就算同样是练太极拳、打从同个娘胎出来,她们两姐妹的性情仍旧是略有出入,尾随在司徒降雪身后进入,他依着木造的回廊往里头走去,因为司徒玄霜住在最后的房间。
  经过几间上课的教室,因为还不是上课时间,所以空荡荡的。
  回廊的一半有着一处空地,四周栽着杨柳,外围还有一条小溪流穿梭,曾听玄霜提及,这是她跟父亲最喜欢逗留的地方。
  白绍卿从回廊里低头探看外面的景致,视线蓦地让空地上一对男女吸引住。
  是司徒玄霜!她和一个男人近身练习着“推手”,运用“力俭而发锐,体逸而致远”的道理,四两拨千金的化去那股内劲,两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潜沉的美感,看得出两人都对此有深厚的造诣。
  原本是赏心悦目的表现,然而却因为对象而让白绍卿大大不悦,这小老太婆没事尽找一些年轻的小伙子跟她对招,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还帮她把头发圈在她颈子上!简直是忍无可忍。
  原本俊朗开怀的脸因为这一幕而愀然变色,浓眉飞竖,双唇紧抿着—肚子里千万吨的火药在燃烧,巴不得马上喷出火,一时情绪失控,擂起拳头重击着迥廊上的护栏。
  “喂,暴躁男,别把我家的栏杆劈倒了,这可是上好的木头,造价不菲啊!”司徒降雪舔着冰淇淋无声无息的走到他身边。
  白绍卿忿忿不平的睨了她一眼。
  “吃不吃?冰淇淋降火气。”她递来一支杜老爷甜筒冰淇淋,不容拒绝的塞到他手里。
  “吃味了吧!不爽就开扁嘛,怕他不成。”小妮子挑衅的说着。
  随即就见她蹲下身子,朝着回廊上的盆栽猛下手,将盆栽上结的小果实全摘了下来,满满一手都是殷红的果子。
  “帮我拿着。”把吃到一半的冰淇淋递给白绍卿,连忙执起一颗颗的小果子往杨柳树下的两人扔去。
  别看这小小一颗果子不起眼,司徒降雪手劲拿捏得宜,每每将果子准确无误的往那男人身上扔去,但见原先练着“推手”的两人已然分开,那男子冷冷的扫了一眼,跃身挡去接二连三的果子。
  当最后一颗扔尽,司徒降雪瘪瘪嘴; “我要走了,免得挨骂。”抢过白绍卿手里的冰淇淋,快步的奔离。
  男子身手矫健的奔来,跃上护栏看了一脸阴沉的白绍卿,随即又迈开步伐追着司徒降雪逃窜的身影。
  司徒玄霜看见了白绍卿的身影,先是温婉的一笑,才从容不迫的莲步轻移而来,一点都没有欣喜若狂的样子,这真是令人气馁。
  她拾阶而上, “什么时候来的?”司徒玄霜佯装镇定的问,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被识破她的心思,越是爱恋他,就越不希望在他面前表现出太深浓的情悖,生怕他会不珍惜抑或是感到压力。
  “刚刚那家伙又是谁?”他咬牙切齿的问。
  “我们只是练习‘推手’而已。”她窃喜,突然爱上他因占有而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知道,我是问他是谁?”他怒吼。
  “大师兄。”她愣住。
  ‘你又忘记我的话了?“威吓的逼近她的脸。
  “没有,我们只是练拳而已。”她伸出白玉的小手挥啊挥的,“你又生气了?”用眼角余光打量的问。
  他不吭声,径自坐到阶梯上。
  “绍卿……”她依着坐下。
  他兀自生着闷气,打开冰淇淋甜筒的包装,凑到她面前,“要溶化了,快吃。”
  “好。”她温驯的微启着嘴,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口冰淇淋。
  “你这小老太婆,吃个冰淇淋都这样慢吞吞的,等一下溶化滴到我的手你就完了。”阒黑的眼睛直瞅着她,语调仍是蕴含着火气。
  “太冰了,你自己吃。”她避开他凑近的甜筒。
  吃冰是降雪的最爱,她无福消受,太冰了!舌头几乎要冻僵,怎么会好吃?
  “啰嗦!”他索性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几乎溶化的冰淇淋。
  他三两下就把甜筒解决了,司徒玄霜把白绢递给他,要他擦擦嘴,谁知他耍赖的只凑过他的脸,迟迟不接过她的手绢。
  司徒玄霜明白他孩子气的任性,只好轻轻擦拭着他沽到冰淇淋的唇。
  “你身边怎么有这么多男人?”他有点气闷的问。
  “哪有?不就是你坐在我旁边。”她故意打哈哈。
  “上次是师弟,这回是师兄,那下回又是什么!”他狂傲的问,手又不安分的扯下她的簪子,让头发被散着。
  “你好霸道,他们都是阿爹的弟子,打小就认识了。”她抢过他手中的簪子。
  白绍卿一把握住她的柔荑, “我说话你少插嘴。”低头便封住她的嘴,让她无暇喋喋不休的说话。
  虽然在家里,她可不希望让人瞧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司徒玄霜神情娇羞的一直往后退,他却气急败坏的穷追不舍,最后他发怒的一手扣住她的颈子低吼,“不准躲!”
  司徒玄霜一怔,无言凝睇,香腮泛红,只得默默的任由他狂妄的亲吻着她的朱唇,那甜蜜却又激烈的惩罚……
  “玄霜——”阿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阵脚步声后,司徒封出现, “玄霜,阿爹要出去,前面客厅有个阮小姐说要找你。”
  “阮小姐?”是她?她怎么会来找她?
  “怎么,你不认识?”司徒封问。
  “不是,没关系,我去看看。阿爹,你路上小心。”
  “我晓得。”
  阿爹离去后,她关上笔记型电脑的电源,缓缓走向屋子前方的客厅,客厅里,她仍是中性的打扮,连坐姿都有着率性的风格。
  “阮小姐。”
  “玄霜,抱歉打扰了。”阮茜起坐欠身。
  “阮小姐找我有事?是不是因为那个广告有什么问题?”她直觉想到是广告有什么状况。
  “不是。”她澄清,“叫我阮茜就好,今天只是私人性的拜访,完全跟工作不相关。”
  “喔。”她笑着点点头。
  司徒玄霜坐在紫藤木椅上,一脸淡雅的笑靥。
  因为不是顶熟稔的,两人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着,聊聊广告拍摄工作,聊聊她习武的过往。
  “玄霜,绍卿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我们一个朋友长得很像。”阮茜试探性的开了个头。
  “真的吗?我没听他说过。”司徒玄霜仍是淡笑。
  白绍卿老是对她大呼小叫的,偶尔还会捉弄她,除了知道他在广告公司上班,有个哥哥,知道他脾气暴躁、易怒,是个面恶心善的人之外,她好象对他一无所知。
  “也是,他可能还很在意她的死。”阮茜眉头轻蹙表现出一丝痛苦。
  “死?你说那个朋友死了?!”她惊讶的看着阮茜。
  “嗯,是自杀。”阮茜释怀一笑。
  司徒玄霜突然很想知悉有关白绍卿过去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活背景、他的学校生活、他的朋友……好像知道他的秘密,她就会更了解他。
  探询的念头在她心里蠢蠢欲动着……
  “嗯……你方便告诉我这件事吗?”她委婉的问。
  阮茜在心里笑着,她就是希望司徒玄霜主动问,人性的弱点……
  她实在太像沉睡在她心中的嘉琳了,那样的单纯可爱,让她不禁想上前搂住她,这些年的想念好累人,再见到她纯净的眼神,心情是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
  “她叫裴嘉琳,曾经跟绍卿是一对恋人,嘉琳性子是外放、活泼,她主动热情,很爱绍卿,两个人在学校常常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连在一起。”
  “那她为什么自杀?”一个感情幸福的人为什么会想自杀?司徒玄霜显得疑惑不解。
  “因为绍卿提出分手的要求。”
  “分手,为什么?”司徒玄霜错愕的往前一倾,有点急切。
  “详细的情形我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大略知道她觉得绍卿变心了,所以跟她提出分手的要求,嘉琳她很爱绍卿,因为无法接受绍卿离去,所以她坚决的用自杀来威胁,希望绍卿能够回心转意,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绍卿非但没有回心转意,她还赔上了一条命。”
  “绍卿不爱她吗!为什么要分手!”乍闻这样激烈的感情,她觉得心像是被揪痛了,人的情绪为什么要大起大落的?为什么不能平平淡淡的就好?
  “一开始或许是爱,但是感情是容易变的,谁都没个准,一切都怪嘉琳自己想不开,那天一看到你,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跟嘉琳长得这么像,而且是跟绍卿一起出现,那就好像当年他们一起在学校出现的感觉。”
  “是吗……”
  “或许绍卿还没忘了她吧?因为你们实在太神似了。”  。
  司徒玄霜几乎喘不过气来,难道是因为她跟裴嘉琳长相神似,他才会这么对她吗?难道她只是嘉琳的替身?
  “替代品”,这是个令人厌恶的辞儿,她是司徒玄霜,她不想被动的让人当作缅怀过去恋情的替代品。
  恬静的容颇有些许黯淡、落寞,她一直以为她和白绍卿就像是在谈一段纯纯的恋爱,虽然他老爱乱吃飞醋、发脾气,可她仍觉得窝心,只是这一切显然是她一相情愿了,绍卿只是因为她和前女友长得相似,所以才会跟她在一起。
  心情酸酸涩涩的,好难受……
  没在意阮茜的离去,她兀自回到房间,舔舐着酸楚的感觉,白簪子搁在桌上,她却怎么也不愿再去碰。
  假日午后的白宅,白绍卿又兜到公司去盯着那群懒散的家伙,白父、白绍擎则坐在客厅里。
  “绍擎,最近公司怎么样?”白父坐在沙发上,威严的嗓音问着长子。
  “一切无恙,都在轨道上。”白绍擎温和的回答。
  “嗯,那就好。”
  两父子坐在客厅,各自看着杂志,不发一语。
  许久……“绍擎。‘
  “爸,有什么事?”他从容的搁下手中的杂志。
  “你陪我到司徒太极学院去走走。”
  白绍擎虽诧异父亲的念头,却仍是保持冷静持重,“现在吗?”
  白父微笑的点点头。
  “好,现在就走吧!”
  上楼抓了外套、车钥匙,白绍擎亲自驾驶着车子,载着父亲前往司徒太极学院。他对于父亲的动机虽有着几分好奇,但他仍未开口询问,因为他明白只要父亲想说的事他自然就会说出口,不想多说的,再怎么问都没用。
  车速平稳的在车阵里前进,他开车的速度一如他给人的感觉很平台,不同于白绍卿飞车疾驰的速度。车子停在司徒太极学院门口。“爸,到了。”
  “嗯,一道进去吧!”
  “好。”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走进司徒太极学院。
  假日的练习教室里人满为患,连续几间教室都在上课,学员们大家无不聚精会神的跟随老师一起旋腕、转动……
  前两间领头的是年轻的男子,一个约莫大学生的年纪,一个则更大些,从他们的动作、姿态看来,想必也潜心修练不少时日,末的一间则是司徒玄霜,那袭白衫实在太好认了。
  白绍擎继续往回廓走去,凑巧韵又看见一身黑色的传统衣衫的女子,坐在阶梯上专心的霹舐着冰淇淋,那鲜红小舌灵活的很,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活灵活现的,却有些冷淡,一如她身上的黑色衣衫。
  白绍擎想起她是上次反问他找的是哪位司徒老师的那个女孩。
  “司徒老师,在下白绍擎,今日偕同家父特来拜访令尊。”
  文诌诌的说辞让司徒降雪不由得直皱眉,狠狠的舔了一口冰淇淋,“阿爹在屋内打坐,你自个儿敲门进去吧!”
  白绍擎不以为意的领着父亲往她说的屋内走进,曲起手指在门上轻敲两声。
  半晌,“谁?玄霜吗?进来吧!”
  “司徒老师,是我白绍擎,家父想来拜访老师所以冒昧打扰。”
  司徒封脚步沉稳的走来,面前的木门咧的一声被打开,他笑得和善,“进来坐,别容气。”
  “这位是家父。”白绍擎介绍着始终沉默的父亲。
  司徒封看着白绍擎身后的人瞬间恍惚,没想到来访的人会是他, “你……是你!好久不见了。”他高兴的上前握住多年不见的友人。
  “亏你还记得我!”白父严肃的脸部线调和缓了,“阿封,这么多年也不联络,还得我处心积虑的找你。”
  司徒封笑得像个活宝,“你出国后,我不小心把联络方式弄丢了。”尴尬的播搔头发。
  他向来迷糊惯了,以前有老婆帮他打点,老婆死了有女儿帮他,他的脑子除了拳法、拳经,其他一概什么都不记得。
  “你真是不改当年迷糊。”白父调侃的说着。
  “坐,原来这就是你的儿子啊!一表人才,更胜当年的你。”招呼着白家父子人坐, “嫂子呢?怎么没一起来。”
  白父眼神一黯,“走了,好多年了。”
  司徒封看着好友的落寞,自己也觉得低落,“她们两个姐妹淘倒是懂得成群结伴,扔下我们带着孩子,自己倒先走一步,完全不知道一个男人要带着两个孩子的辛苦。”不胜款吁。
  “你那两个丫头呢?”记忆中,他有一对女儿。
  “玄霜在上课,降雪……”他探探门外, “可能又躲到哪里吃冰去了。”
  “在阶梯上,刚刚有碰见她。”白绍擎说着。
  ‘’这丫头老说不听,一年四季把冰淇琳当饭吃。“他张罗着茶水,打算跟老友一起说话叙旧。
  三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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