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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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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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儿臣就该让出所有,让皇兄享尽天下美事?”

“不是……”

“这就是偏心的后果!母后怨不得儿臣,儿臣只想要妩儿一人,可是,皇兄绝不放手,那么,儿臣就让他从世上消失!”楚明轩俊眉一掀,犹如利剑出鞘,“儿臣这么做,不是大逆不道,不是弑兄夺位,只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江山,美人,皆如此!”

孙太后声音哑了,“你疯了……”

他邪妄道:“十一年来,皇兄杀了那么多人,残暴不仁之名早已传遍天下,并非明君。儿臣会当一个继往开来的明君,令大楚国富民强,不受魏国、秦国欺负。母后便在慈宁殿颐养天年,千万不要说三道四,否则,儿臣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她愣愣地看着儿子扬长而去,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

叶妩站在隐蔽的角落,看着楚明轩成疯成魔地离去,手握成拳,剧烈地颤抖。

没想到,昔日潇洒倜傥的晋王,竟然变成十恶不赦的魔鬼。

那他那句“妩儿是儿臣的”开始,她听到了后面的话,她的眼中蓄满了灼热的恨。

可是,沈昭观察入微,不可能毫无察觉;他一定早已知道,却没有追究,以保右相之位。

一定是这样的。

仇恨,支撑着她回凤栖殿,支撑着她进膳、就寝,因为,只有留着这条命,才能为陛下讨回公道。

次日,早朝后,叶妩吩咐小月去找沈昭,然后前往那处松柏长青的僻静之地。

等了近半个时辰,他终于来了。

“气色好一点了。”他温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绛红官袍与此处的深碧格格不入。

“大人为什么助纣为虐?”她开门见山地问,咄咄逼人。

“我不太明白……”

“不要装傻,以你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澄心殿那场大火的疑点。”她盯住他,目光冰冷,“弑兄夺位,不知道大人是静观其变,还是推波助澜?”

沈昭虽有错愕,却一闪即逝,“你如何知道的?”

叶妩质问:“你与晋王合谋篡位?”

他自嘲道:“陛下部署已久,布局精妙,纵然我没有与他合谋,也脱不了干系。”

她知道,他所说的“陛下”是晋王,她愤愤道:“你为什么不向陛下通风报信,让陛下有所防备?陛下器重你,与你十一年主仆,你竟然毫无血性,眼睁睁看着陛下被烧死,你还是人吗?”

“是,我不是人!”沈昭眸色沉沉,未曾有过的哀痛。

“天下人绝不会想到,沈昭是天底下最无情无义的人。”叶妩冰寒地讽刺。

照理说,他与楚明锋君臣相处十一年,情谊深厚,而他与晋王的情谊竟然深厚到他宁愿舍弃一直辅助的君王、相帮晋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帮晋王?”

他淡淡一笑,“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她叫他、追他,他疾步离去,好像有意逃避她的追问。

沈昭,你怎能这样?

回到凤栖殿,叶妩心事重重,就连阿紫说陛下在里面也没听见。

乍然看见楚明轩坐在大殿饮茶,她惊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神色,浅浅地笑,“这时候陛下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怎地来了?”

“奏折随时都能批阅。”他坐在那里,身姿轩然,五分俊逸,三分霸气,二分冷凛,不显喜怒的面色令人捉摸不透。他笑问,“去哪儿了?”

“我见阳光灿烂,便随处走走。”她淡淡莞尔。

“对了,宫人已送来安胎药。”他看向案上那碗汤药,眉宇含笑,“妩儿,趁热喝吧。”

叶妩走过去,端起汤药,一口口地喝。

楚明轩行至她面前,眼神颇有意味,“妩儿,改日我让你娘亲进宫陪陪你,可好?”

她颔首,“谢陛下。”

刚说完,剧痛袭来,那种小腹的坠痛有点熟悉……她屈身捂着小腹,痛得直冒冷汗,“好痛……”

他连忙扶住她,朝外喊道:“来人,传太医!”

“这碗安胎药……有问题……”这是第一直觉,她拽住他的手,腹痛如绞,“陛下……查……”

“夫人,您怎么了?”阿紫扶住她,焦急而担忧。

他抱起她直往寝殿,将她放在床榻上,握住她的手,“莫担心,有我在,孩儿不会有事……”

叶妩黛眉深蹙,忍着那一波接一波的坠痛……

渐渐的,她觉得他忧虑的面孔越来越模糊,他好似在笑……

————

灰雾漫天,四周茫茫,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忽然,叶妩看见楚明锋站在前面,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孩。

那是她的孩子,还未出世,为什么在他手里?

“陛下,这是我们的孩子?”她想看看孩子,他却不让她看。

“你对皇弟投怀送抱,朕抱走孩子。”楚明锋冷酷道。

“不,不行……陛下,把孩子给我……”

他无情地转身,渐行渐远,任凭她怎么叫喊,也叫不回他。

她声嘶力竭地喊:“陛下,不要……不要走……”

**这次妩儿会失去明锋留给她的遗腹子么?

【98】晴天霹雳

雾气弥漫,吞没了他,只留下她一人,孑然一身。忽然,小腹又开始痛了,痛如刀割……她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楚明轩,阿紫,小月,太医……

孩子,孩子呢?

叶妩下意识地摸小腹,那里仍如以往一样平坦,“我孩儿呢?没事,是不是?”

小月伤心地拭泪,“夫人……”

阿紫的眼眶红红的,“夫人,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

叶妩被她的话震得懵了,孩子……没了?楚明锋真的把孩子带走了?不,那只是噩梦……

楚明轩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温柔地宽慰:“妩儿,此次是意外……往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惶惶然地看向太医,伤心地问:“孩子怎么会没了?你没有尽全力,是不是?”

“夫人本就气虚体弱,胎儿不稳,近几日又悲伤过度,心情大起大落,由此滑胎。”太医镇定地解释。

“别这样,太医尽力了。”楚明轩吩咐太医仔细调理她的身子,让他先退下。

阿紫、小月见此,也告退。

她想起那碗安胎药,也许问题出在那碗安胎药上。

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妩儿,皇兄的遗腹子没了,我也难过。事已至此,还是想开一些罢。如若皇兄见你为此伤心欲绝,也不希望你这样。”

叶妩心中冷笑,他伪装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让人瞧不出丝毫破绽。如果不是知道他暗中做了多少坏事,她一定被他骗得团团转。

“那碗汤药一定有问题,陛下可否为了我彻查?”她试探道。

“你没说,我也会彻查。方才那么说,只是不让太医有戒心。”楚明轩语气沉定,“你放心,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谢陛下。”她轻笑。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他眸光深深,宛若深情,“妩儿,在扬州时,我发过誓,此生若有负于你,便教我生不如死。还记得吗?”

叶妩静静地看他,心寒如冰雪。

他沉沉道:“此生此世,我总会在你身边。”

不多时,他去御书房,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宽心,不要胡思乱想。

午后,孙太后和楚明亮一道来看她。对她滑胎,她们自是难过心痛,却也说养好身子是正经。

她的言辞之中有滑胎并非意外之意,孙太后没说什么,好似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两日后,楚明轩依然没有给叶妩交代,每次她问起,他不是说尚在彻查、就是说还未查到,皆是敷衍之词。

放眼整个皇宫,谁会害她的腹中孩儿?贵妃,还是昭仪?腹中骨血又不是楚明轩的孩儿,她们没有下手的动机。那么,介意她腹中孩儿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他!

她早已怀疑是他,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露出马脚,只能虚与委蛇。

这日,叶妩去御花园散心,假称掉了一只翠玉耳坠,让阿紫回头找找,支开她,然后单独前往太医院。

以往,阿紫听命于她,如今,只听命于他。

有一次,她假装睡着了,看见阿紫和楚明轩在前庭说话。应该说,他问阿紫,阿紫如实禀奏,颇有娇羞之态。如此,她揣测,阿紫钦慕他,对他言听计从。

找到徐太医,叶妩与他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径直问:“你为我把脉过,我真的胎儿不稳?”

“确实如此。”徐太医叹气,“皇贵妃气弱体虚,本就不易有孕。此次怀上皇嗣,打击太大,动了胎气,以致胎儿不稳。”

“我每日服安胎药,也不能稳固胎儿吗?”

“倘若调理好,自可稳固胎儿,不过皇贵妃近来忧虑过重、心郁气结,此胎很难保住。”他听闻她滑了胎,亦感叹苍天弄人。

她呆呆的,不敢相信是自己害死了孩儿,真的是这样的?与那碗汤药无关?与旁人无关?

徐太医唏嘘不已,“若由微臣为皇贵妃安胎,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可惜……”

叶妩苦涩道:“我没有册封,以后不要叫我‘皇贵妃’,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是当今陛下的皇贵妃。”

他点点头,“夫人还有何吩咐?”

她想起一事,道:“那日我喝了安胎药便腹痛,你帮我查查那太医开的安胎药是否有不妥。”

他应了,说明日便给她答复。

————

次日午时,叶妩自称不适,让小月去请徐太医。

不久,徐太医来了,为她把脉。她对阿紫道:“方才吃得少了,现在倒饿了,你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糕点。”

阿紫不疑有它,立即去御膳房。

徐太医往外望了一眼,低声道:“夫人,从太医的医案看,安胎药没什么不妥。微臣也问过煎药的小公公,那小公公说也没发现安胎药有不妥。”

叶妩喃喃自语:“我滑胎,真的是胎儿不稳?”

“微臣发现一件事。一个公公说,前阵子凤栖殿的宫女去御膳房取松丝叶,自称奉命来取。”

“松丝叶?是草药?”

“松丝叶有安神助眠之效,不过若是气弱体虚的有孕妇人闻多了,有滑胎之险。”徐太医道。

她惊震地愣住,这几日没有闻过松丝叶呀。忽然,一件事浮现在脑海。

几日前,负责床席帷帐的宫女送来一个精致的香包,说是陛下吩咐她缝制的,还说香包可以安神助眠、一夜无梦。

她往床头望去,那粉紫的香包还挂在床头。

徐太医取下香包,解开闻了闻,“是松丝叶。”

叶妩的心猛地下坠,如坠冰窖,寒冰冰的。

真的是楚明轩!

楚明轩,你当真丧心病狂!连我腹中孩儿都不放过!

“是陛下。”徐太医摇头叹气,“陛下这么做,许是不想有人威胁他的帝位。”

“徐大人先回去吧。”

“夫人有事吩咐,再传微臣。”

她捏着香包,越捏越紧,手臂发颤,几乎咬破嘴唇,眼中蓄满了炙烈的仇恨。

晚膳时分,楚明轩踩着点儿来陪她用膳。见她坐着发呆,小脸煞白,他心疼不已,叫了两声,她没有反应,他又叫了两声,她才回神。

“妩儿,想什么这么入神?”他在她身侧坐下来,握住她的小手。小手如冰,他吓了一跳,体贴道,“是否觉得冷?我取衣给你披上。”我不冷,是心寒。”叶妩目光幽冷。

“怎么了?”见她如此神色、如此言辞,他心中有数。

她从身后拿出香包,“里面是什么?”

他好似不想再隐瞒,“松丝叶。”

她咬牙、一字字道:“你吩咐宫人去御书房取松丝叶,放在香包里,再把香包挂在我床头,让我日夜闻着松丝叶。只需短短几日,我便会滑胎。如你所愿,我的孩儿没了。”

楚明轩淡淡道:“你所料不差,的确如此。”

“为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你怎能害死我的孩子?”叶妩厉声逼问。

“你的孩子,也是皇兄的孩子。”

“还没出世的孩子,你也不放过?你担心他长大后威胁你的帝位,还是恨陛下入骨、连带也恨他的孩子?”她声色俱厉,赤红的怒火几乎从眼中喷出来。

“你所思所想,皆是我所思所想。”他平静得异乎寻常。

“你丧心病狂!”她怒骂,美眸变成了一双血眸。

楚明轩静静地凝视她,脸上无悲无喜,对她的指控,根本不生气。

叶妩站起身,再也无法控制,愤恨道:“澄心殿那场大火,是你的阴谋!你联手朝中重臣,部署良久,精心布局,烧死陛下,然后你顺利登基,取而代之!”

他语声淡漠,“你终于知道了。”

她气疯了,“弑兄夺位,残杀手足,你心狠手辣,与畜生有什么分别?”

他的俊眸浮现一抹冷邪的微笑,“想知道我布的局是怎样的吗?”不等她应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脸上颇有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从扬州回来,我就开始琢磨如何把你抢回来,如何布一个完美的局。你与皇兄越来越好,皇兄也越来越宠爱你,大有废后宫之势。我便与李昭仪合谋,让皇兄亲眼目睹你我在听风阁行苟且之事。”

“我中了伊兰香,为什么你没用中?”

“因为,我事先服过解药,我必须保持清醒,才能完美地完成这出戏。还有皇兄广纳嫔妃,是我鼓动那些老臣向皇兄进谏。”

叶妩知道,他做这些事,无非是令自己和楚明锋感情破裂,他便有可趁之机。

楚明轩缓缓道:“你与皇兄总能和好如初,我不能再等了,于是,我决定烧死皇兄!”

她震骇地看他,他的微笑好似淬了毒,阴毒骇人。

“皇兄喜欢吃鱼,御书房的鲜鱼是宫人亲自到皇宫东侧御河捉的。我命人每日偷偷在御河洒一点慢性发作的毒,那些鱼儿把毒吃进腹中也不会死,因为,毒太少太少了。不过,毒会藏在鱼身里,再被皇兄吃进腹中,如此数日,也不会中毒身亡。”

“不是有试吃的宫人吗?为什么宫人没事?”

“毒那么少,怎么会中毒?皇兄吃了几条鱼都没事,更何况是宫人?”他的眼眸慢慢浮现一抹邪戾,“我并不想毒死皇兄,因为,皇兄不该被毒死,而应该受火刑,慢慢地烧死,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那些微量的毒,不会致命,只会让他不适。前些日子,他身子微恙;那晚你想逃出宫,却被他逮个正着,他急怒攻心,加上那些微量毒素的效用,因而吐血。”

叶妩惊骇得心跳加剧,原来,楚明锋身子不适、吐血的真正原因在于此。

晋王变得太可怕了,心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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