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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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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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如割……

————

马车行驶在繁华喧闹的街衢,车里却沉寂如死,好像笼罩着厚厚的乌云。

拓跋泓坐在最里面,面孔冰寒,叶妩背对着他,望着车窗外的店铺与行人。

“我已吩咐下人给他擦洗,你大可放心。”他压抑着体内的怒火。

“不敢劳烦王爷。”她冷声道。

“你今日说的‘劳烦’还少吗?”

“所以我就不敢再‘劳烦’王爷了。”

他不知哪一日会被她气得吐血,“坐好!”

她故意道:“我想看看街市,不行吗?”

拓跋泓目色骤变,伸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到怀中。

“放开我!”叶妩挣扎着,打他,推他。

“这就是激怒我的下场!”他扣住她两只手,禁锢着她整个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你除了用强、逼迫,还会什么?”她叫道。

“你自恃我对你情根深种、不忍心对你怎样,就一再挑衅我,是不是?楚明锋那招霸王硬上弓,我也会!”他的黑眼寒气逼人,“我告诉你,我只会比他更狠!”

叶妩盯着他,他的目光狠戾无比,好像下一刻就会付诸行动。

**哎哟,拓跋会肿么发泄怒气呢?【该上班的上班了,该学习的学习了,宝贝们都冒个泡吧。】

【118】涛声依旧

对视半晌,她挣了挣,还是挣不开,咬牙瞪他,怒意横眸。

拓跋泓扣住她的后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她的唇。她立即闪避,却动不了,唇被他叼住,她狠狠地咬下去。他不退反进,不顾下唇的锐痛与血水,吮吻她的嫩唇。

她激烈地抗拒,状似疯妇,执意阻止他入侵。

一时半刻,他强攻不入,只能吻触她的唇瓣,带着一股狠劲。

她觉得好似被利刃划割,痛得四肢紧绷,血腥在唇齿间弥漫。

想阻止,却阻止不了他的霸道。

良久,拓跋泓放开她,戾气满目,“这只是略施小惩。”

叶妩愤恨地扬掌,却被他及时扣住。

“我已经照你的指示潜伏在你父皇身边,你还想怎样?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气炸了,抽出手,真想一拳捶爆他的头。

“我的女人,激怒我便是如此下场。”他的大掌轻扣她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扳近,“再有下次,就不仅仅如此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怒吼,注意到他眼底深藏的欲色。

“楚明锋落魄至此,你竟然对他不离不弃!我该说你蠢还是说笨?”拓跋泓以指腹轻抚她染了薄粉的腮,“你以为他还能回楚国夺回帝位吗?你以为他还能翻身吗?”

“风水轮流转,人生的机遇很奇妙,你能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叶妩鄙夷道。

他不欲多说,只道:“你说对了,风水轮流转。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你需要的,我可以给你。”

她笑了,冷嘲热讽地笑,“你是我见过的最狂妄自负的人。”

拓跋泓沉沉地看她。

她抿唇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他颔首,无与伦比的自信,“你是楚国叶大将军的女儿,又是秦国先皇所生的灵犀公主,当今秦皇不会轻易放过你。如若你流落民间,只怕不出多久就会香消玉殒。如若在我身边,秦皇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叶妩好整以暇地问:“还有吗?”

“你这脾性,世间没有几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低头。”

“王爷所言极是,世间只有一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那人便是我。”

“王爷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为什么自欺欺人呢?”她浅浅地笑。

“今日你心中只有他,明日你心中只有我。”拓跋泓笃定道,“我从不说狂妄之语。”

她冷嗤道:“拭目以待。”

真不明白,他凭什么认定自己会喜欢他?

叶妩转移话题,“昨日韩王已被押解出京,王爷觉得,他能安全抵达凉州吗?”

他目视前方,目色冷冷,“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她猜不到,以他心狠手辣的秉性,他会不会让韩王活着?

“王爷布局精妙,谁也想不到幕后操纵者不是韩王,而是齐王。”

“你想说什么?”拓跋泓面色一沉。

“承欢殿爆炸,其实并非韩王指使,那个小林子奉了某人的命指证韩王罢了。后来,我在小膳房做粥,两个公公将我掳到清风台,将我吊在半空。不多时,韩王便来了,接着你父皇也找来了。你父皇看见韩王在清风台,深信不疑,认定韩王弑君夺位、大逆不道,便惩处了韩王。这个局叫作‘请君入瓮’,精妙绝伦。”叶妩含笑道。

这巧妙的连环计,她想了许久才想通的。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你是否佩服之至?”

她冷笑,“佩服,佩服。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吩咐那两个公公绑我到清风台?韩王为什么那么巧地去清风台?”

拓跋泓勾唇一笑,“单凭小林子的一封家书,难以让父皇相信二皇兄弑君夺位。父皇对你非同一般,二皇兄绑了你,危及你的性命,只有如此,父皇才会紧张,才会相信承欢殿炸案是二皇兄主使,才会因为你而重惩二皇兄。至于二皇兄出现在清风台,并不难办,一个宫人对他说,看见你被公公掳走,往清风台的方向去了,他便跟去了。”

“可是,就算韩王出现在清风台,你父皇也未必会相信他是主谋。”

“这就要看父皇多在意、紧张你了。事实证明,涉及你的安危,或是你身处险境,父皇便无法冷静。”

“过几日,也许你父皇就会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就会怀疑你。”叶妩明白了,他利用魏皇对自己的关心,令韩王被废、再无翻身之日,“你不怕你父皇秋后算账吗?”

他眼神森冷,“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必须永除后患。”

她知道,再过几日,涉及此案的那些宫人,不是神秘失踪,便是被扔到宫外的乱葬岗。纵然有人想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拓跋泓当真狠辣。

————

马车进了宫门,停在一处偏僻之地,叶妩在车上换好宫袍,赶回寝房。

推开*房门,眼前一幕,让她呆愣住了。

魏皇竟然坐在房中,身旁是安顺。

糟糕!

她心念急转,徐徐下拜,装得镇定,“奴婢拜见陛下。”

魏皇面庞冷冷,正慢慢饮茶,没有让她起身。

“大胆叶翾,去哪里了?你可知,陛下等了多久?”安顺喝问。

“陛下,奴婢进宫以来已有一些时日,却还未将皇宫逛个遍。今日得闲,奴婢便想着不如在宫里逛一圈。”紧急关头,叶妩只好编这个借口,“让陛下久等,是奴婢的错,奴婢愿领罚。”

魏皇开怀地笑出声,“你愿领罚,朕还不舍得罚你。”

她松了口气,娇嗔一笑,“奴婢吓死了,陛下贵为九五至尊,竟然这样吓奴婢。”

他见她如此表情,清俏而妩媚,不由得心神一荡,亲自扶她起身,“皇宫这么大,可是走累了?”

“奴婢不累。”她反而扶他坐下来,“以后奴婢不在,陛下不要等奴婢,奴婢会折福的。”

“无妨,朕没事,只不过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

“陛下饿了吗?陛下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晚膳时辰将至,不如回承思殿。”魏皇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回去的路上,朕想想今晚吃什么好。”二人一起出了寝房,安顺跟在后头,关好房门。

翌日,午后,风雪肆虐,漫天雪白,不到半个时辰,御书房阶下就积了薄薄的一层白雪。

魏皇本是批阅奏折,忽然搁下御笔,行至朱门前,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怔忪出神。

站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一动不动,脸孔平静,瞧不出情绪。

叶妩站在他斜后侧,揣测他的心思。

他是不是担心前往凉州的韩王的安危?

无论如何,父子终究是父子,血浓于水,父亲关心、担心儿子,是人之常情,是天性。

“陛下可是担心韩王的安危?”她轻声问。

“天寒地冻,雪天路滑……”魏皇低声道。

“如果陛下担心,不如派个人去看看韩王,或者送御寒的大氅、吃食给韩王,让他在路上好过一些。”

“翾儿,滔儿害过你,你不恨他吗?”他转头看她,目光讶异。

叶妩莞尔一笑,“韩王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奴婢觉得,此时此刻他必定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必定懊悔极了。”

他缓缓道:“朕的儿子是什么秉性,朕了解。滔儿才干不输浩儿,一直不服气浩儿当太子,因此,他盼着浩儿被废的一日。”

她大着胆子问:“有朝一日,陛下会原谅太子吗?”

他望着越来越大的雪,“将来的事,朕不知。”

她不再开口,听那簌簌的风雪声。

安顺端着热茶进来,她接过来,奉上热茶,“陛下,暖暖身子吧。”

魏皇转身,走向御案,接过茶盏,慢慢地饮着。

一人匆匆进来,脚步声重若千钧。

叶妩看去,拓跋泓看她一眼,便屈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儿臣有急事禀奏。”

“何事?”魏皇搁下茶盏。

“儿臣接获奏报,二皇兄在去凉州途中,遇到劫匪,被劫匪……杀了……”拓跋泓语声沉重。

她惊愕地呆住,想不到猜到的事这么快就变成了事实。

魏皇面色剧变,不敢置信似的,喃喃道:“滔儿……死了……”

“陛下,保重龙体。”安顺担忧不已。

“滔儿……”魏皇的脸上弥漫着悲痛,“为何有劫匪?”

“据说,那条道上一向劫匪横行,二皇兄不幸遇上……”拓跋泓痛声道。

魏皇踉跄两步,眼白一翻,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倒了。

三人一起扶住他,匆匆送回承思殿。

————

昏迷了半个时辰,魏皇终于醒来。

林太医说陛下昏厥是因为受激过度、悲伤过度,静养三日便无大碍。

他躺在床上,目光向上,眼珠子一动不动,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

叶妩站在一旁,拓跋泓跪在龙榻前,千般诚恳、万般沉痛地忏悔:“父皇,二皇兄如此遭遇,儿臣很难过……都是儿臣的错,如若儿臣没有查出真相,二皇兄就不会……”

卫王拓跋泽冷言冷语,“二皇兄人都走了,你说这些有何用处?猫哭耗子假慈悲。”

“三皇兄,二皇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四皇兄奉命追查真相,有什么错?”崇宁公主拓跋凝抢白道,“四皇兄也没想到二皇兄会有此遭遇,谁也不想这样。”

“你是姑娘家,懂什么?”拓跋泽鄙薄地斥责。

“对,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父皇病了,需要静养,你再在这里吵吵嚷嚷,我对你不客气!”她娇蛮道。

魏皇缓缓抬起手,手指微动,安顺会意,让他们先退下。

拓跋凝柔声道:“父皇好好养着,明日儿臣再来看望父皇。”

拓跋泓的眼风扫过叶妩,好像对她说:好好看着父皇,不许父皇胡思乱想。

安顺低声对她道:“好生伺候着,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她点点头,静静站在榻旁。半晌,魏皇才哀伤地问:“翾儿,滔儿会不会恨朕?”

“韩王去凉州的途中在想什么,奴婢不敢妄断,但奴婢以为,父子终究是父子,当儿子的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日后便会懊悔。他心甘情愿地前往凉州,怎么会恨陛下呢。”她劝道。

“但愿如此。”他低缓道。

“陛下不要胡思乱想。”叶妩苦苦相劝,“陛下肩负家国重任,身系社稷万民,理应养好龙体。”

魏皇不再胡思乱想,如此,他养病三日,她也在天子寝殿待了三日。原先计划好的去看望明锋,去不了了,只能另外择日。

林太医把脉后,说陛下痊愈了,慎重起见,再服一日汤药便可。

积了三日的国事政务,魏皇在御书房坐了一整个白日,那高山似的奏折才被公公搬走。

晚膳后,安顺禀奏,齐王求见。

叶妩站在御案一旁,看见拓跋泓步履沉沉地进殿,恭敬地行礼,不敢有丝毫马虎。

“何事?”魏皇捏着鼻梁。

“前日,儿臣亲自去了一趟,找到了二皇兄的尸首。眼下二皇兄的尸首在儿臣府中。”拓跋泓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

魏皇立即坐正,关心道:“滔儿还好吗?”

她心想,拓跋泓可真能装。

他禀奏道:“二皇兄的尸首还算整洁,父皇无须担心。父皇,二皇兄遭遇不测,儿臣以为,可恢复二皇兄的爵位,风光大葬,以慰亡灵。”

魏皇点头,“滔儿的葬礼,就由你办吧。”

“父皇放心,儿臣会办得妥妥当当。”

“去吧。”

“儿臣告退。”

拓跋泓的眼风扫过叶妩,她视若无睹。

————

三日后,韩王的葬礼风光举行,皇宫一片缟素。

拓跋泓将这件事办得漂亮好看,魏皇相当满意。

然而,自从那日昏厥,魏皇的身子更不如以前了,时常觉得疲乏、困倦,批阅奏折半个时辰就昏昏欲睡,或是头疼欲裂。

叶妩在想,他是忧郁成疾,还是身子早就不好了?

林太医每日都来请脉,却始终找不到真正的病因,不知是医术不够高明,还是魏皇的病不易察觉、不易治。

这夜,魏皇坐在龙榻上看奏折,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叶妩在一旁伺候,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让他早点儿就寝。恰时,安顺端着参茶进来,见此情形,便低声叫了两声。

魏皇惊醒,问什么时辰了。

“陛下,不如就寝吧,这么坐着会着凉的。”安顺劝道。

“这几本奏折拖延不得,朕一定要及时批阅。时辰还早,朕再看半个时辰。”魏皇喝了参茶,拿起一本奏折。

叶妩灵机一动,道:“陛下,不如奴婢唱支小曲儿、跳个舞,为陛下解解闷吧。”

他双眼一亮,“那敢情好,朕正好提提神。”

安顺笑道:“奴才也有眼福欣赏叶姑娘的舞姿、歌喉。”

她轻然一笑,想了一下,背对着龙榻,缓缓下腰,扭动柔软的腰肢,舞起。

身姿纤细曼妙,广袂轻逸若云,舞姿舒缓柔美。

清丽温婉的歌声缓缓响起,“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是毛宁的《涛声依旧》。

虽然没有乐器的旋律伴奏,但这支舞、这曲子已经非常完美。她的舞姿美轮美奂,歌声宛如天籁,唱词优美如诗,令人迷醉。

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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