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愿意如此容易就原谅他,毕竟那青楼之恨,却始终无法释怀!
对于她的揶揄不满,冷轶矢却没有出声,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冷静,亦失了心中的淡然,一股强烈的欲望被怒意所代替,眼前所见的,就只有那片细嫩白皙的肌肤了。
顿时,庙中一片冷寂,只剩火柴燃烧时的劈啪声响。
察觉到异常的翁幻紫缓缓抬眼,却发现对方那双琥珀色眼眸愈加深沉,就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
一种浓厚的危机感令她忍不住后退,却发现,对方的锐利眼眸,竟随之一动,重新回到她身上,而且,变得更加火热了!
感受到对方的炙热视线,令翁幻紫忍不住垂眼,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随着她的动作敞开些许,左肩也已完全暴露在视线中,就连胸前的细嫩,都显得有些若隐若现。
这件该死的衣服!她猛地转身,恼羞成怒地将衣服重新拽回原位,更是将腰上的粗布腰带绑得更紧,以免再次松动。
怪不得那么面具男的眼睛那么炽热,原来是,该死的面具男,该死的衣服,可恶!此刻的她,陷入极度的后悔羞愧中,她宁愿穿着那件湿透的衣衫感冒,也不要这件容易泄露春光的宽大衣物。
只是,还未等她平复复杂羞涩的情绪时,身子却被猛地一拉,瞬间跌至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面具男你干嘛,唔!”感受到因冲击而传来的疼痛,令翁幻紫忍不住抱怨道,却不料,双唇竟被一个湿热温润的东西堵住。
她惊诧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面容,嘴唇微张,却让对方有机可趁,嫣红的朱唇被瞬间挑开,一条灵舌随即滑了进去,疯狂地舔舐着贝齿,不断啃咬着,吮吸着,与那条丁香小舌纠缠,迫使它与之共舞。
看着那双充满炙热深沉的眼眸,翁幻紫不禁偏过头,想逃避这个炽热危险的吻,却不料一只大手轻拽着头上青丝,迫使她不得不仰头接受。另一只温热的大手却不断在身上游移,欲扯去她身上的所有束缚。
难道她,又要再被侮辱一次?顿时,青楼中被强要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身体曾承受的痛意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身体更是极尽扭动,想摆脱这屈辱的束缚。
只是,这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对方的动作变得更加火热急切,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似的。
不行!那样的屈辱,一次就够了!她猛地睁眼,狠厉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双手用力一拐,竟用了在现代所学的柔术,硬生生地将那个疯狂的男人推离身旁。
“冷轶矢,你这次想再折辱我,却是没那么容易了!”她看着不断倒退的男子,怒目圆睁,双颊因愤怒羞涩染上一片潮红,朱唇更是嫣红肿胀,竟显得有些魅惑动人。
被强硬推开的冷轶矢此时也逐渐冷静下来,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这女人,虽无武功,但却有着自身的一套身法,虽然之前因欲望而毫无防备,但想推开他,也是有难度的!
只是,当他抬眼时,一张朱美俏颜顿时占据了他的眼眸,心中那股怪异熟悉的**随之喷涌而出,令他有些难受地紧咬薄唇,努力抑制着。
他的面色因欲望而变得有些潮红,一双冷漠淡然的锐眼此刻早已被情欲所笼罩,绽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周身的气场更是变得异常炽热,此刻的他,眼中只有那张动人的醴颜。
“迷情香,与那些只有一次作用的**不同,所谓迷情,便是一动情就会产生效力,况且你几乎吸了所有的香气,作用便会愈加强烈,至少得持续几个月左右才能彻底消除!”
蝴韵的话此刻回荡在耳边,看着眼前一脸防备的人儿,冷轶矢不禁苦笑起来,暗叹道:这迷情香,真不愧是至情之药,呵呵,芸香,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第四十六章 我,终究只是个人
看着身前一脸潮红且冒着冷汗的冷轶矢,翁幻紫也察觉到一丝异常,她缓缓靠近,不确定地看着那张强自忍耐的面容:“喂!面具男你没事吧!”只是,之前的强吻亦让她有了些许防备,即使心中有些担心,却也不敢真的走上前去。
此刻的冷轶矢早已失了所有的耐心,闻着身旁那若有似无的女子香气,那原本被强自压抑的欲念亦涌了上来。抬眼间,因欲望而染红的眼眸透着一股狠厉,冰冷低沉的声音就此响起:“女人,如果你不想像上次那样,最好就离我远一点!”
上次那样?翁幻紫猛地后退几步,青楼的那次荒唐屈辱至今都深刻地印刻在脑中,那双狠厉残忍的眼眸,那被迫承受的痛楚,每当回想,便足以让她失去所有的冷静与理智。
“冷轶矢,若你再这般折辱于我,那我们,便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她冷眼,强忍的心中的不安与怒意,面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男子,那神情,好似暴风雨前的平静,带着一丝决然与果敢!
“不死不休?呵呵!”这句清冷决然的话语却也刺激到了疯狂中的冷轶矢,冷目微微一侧,一声轻哼冷然吐出,夹带着一丝悲凉之意:“芸香,与我在一起,就真的让你如此仇恨?即使是将你绑在身边,也毫无用处吗?”
看着那张冰冷坚硬的面具,不知为何,翁幻紫心中却有些颤动了,好似在那张面具下,能隐约看到一张挣扎绝望的脸庞,那冷眼下,却有着一颗破碎绝望的心。顿时,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侵蚀而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凭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她为何要有如此沉重的罪恶感,她没错,一点,都没错!
翁幻紫抬脚狠狠地踢着脚下的木堆,以发泄心中抑郁的怒火,朝他大嚷道:“冷轶矢,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也不需要再演什么恩爱夫妻了,你就收起你那卑劣的演技吧!”
没错,这些全是他的演技,什么雨中寻人,什么梁上君子,全是假的,就连那破碎的莲花灯,亦是假的;只有醉香楼中的屈辱,那非人的痛楚,才是真的!
“其实,我不过就是你的一枚棋子,不,那天之后,我甚至还成了你泄欲的工具,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妓女,对吧!”朦胧的泪眼终是抑制不住,滑至脸上,沾湿了那道狰狞可怕的伤口,似在控诉着什么。
终于,她还是说出口了,自那天后,她的心中便有了快疙瘩,“妓女”亦成了不愿提及的痛楚,可是,终是说出口了!没想到,竟连她,都看不起自己!
只是,这句怒吼,换来的,却是突如其来的缠吻!
冷轶矢震惊地看着她,那强自抑制的清泪,竟勾起心中的怜惜,他猛地一跃而起,霸道地钳着她的双手,抿着的薄唇紧紧地贴住那片嫣红而又脆弱的朱唇,只是这次,却绝非情欲,而是带着怜惜,带着歉意。
“不要!”感受到那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薄唇,翁幻紫剧烈地挣扎起来,只是,之前虽成功推开他,但靠的却是出奇制胜,这次他却有了防备,双手更被紧紧握住,根本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即使如此,翁幻紫却也不愿就此妥协,她紧闭朱唇,不愿让那条狡猾冰冷的灵舌深入其中,只是这次,却没她所想的那般激烈,那温热的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缠绵温和。
冷轶矢此刻,却不再急着攻城略地,反而一改之前的霸道冷漠,强忍着身上的几欲爆发的情欲,柔和地吻着那紧闭的朱唇,一下下地舔舐着,缓缓地撬开那充满防备的嫣红双唇,小心翼翼地附上那条充满敌意的丁香小舌。
为何?他这次却能如此温柔,不是应该贯彻他一贯的冷酷无情吗?感受着口中传来的温情,翁幻紫有些迷茫了,她抬眼看着那双极尽情绪之色却又暗自压抑的眼眸,心中似有些震动,却又强制压抑而下。
她微微撇过头,双颊竟莫名染了些红晕,氤氲小口喃喃地吐出倔强的话语:“冷轶矢,你别枉费心机了!”只是,双眼,却不敢与之直视,生怕再次陷入那难得的温柔陷阱。
瞧出她的抵抗,即使身体有多么燥热,冷轶矢亦强自停了下来,他伸手捧着那潮红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低沉道:“我中的媚药,名为‘迷情香’,只要动情便会发作,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妓女动情吗?”
此刻,他的眼中亦带着丝不适与尴尬,毕竟,他本就不善这些情话,更不善于表达自己心中的情意。他原以为,只要用行动表示,对方便会明白,岂止这一切,兜兜转转,终是没有尽头。
“迷魂香?”翁幻紫彻底愣住了,那混乱的脑中,此刻竟只剩“动情”二字,可她,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以为,只她一人陷入其中;原以为,只她一人假戏真做,却不想,这个冷漠的冰块,竟也对她动情了!
“芸香,我是冷漠,也想做到无情,但我,终究只是个人罢了!”冷轶矢紧搂着那柔嫩的娇躯,缓缓吐出心中的无奈,是的!若他能无情,他便能毫不犹豫地将她交予他人,以换取更大的利益,可他,摇摇摆摆了许久,终究还是做不到!
“面具男,你,让我冷静下吧!”感受到身上难舍的温度,翁幻紫终是拉下置于腰间的大手,缓缓退出那个温暖的怀抱。此刻的她,早已冷静下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平静了,心中虽有些喜悦,可是曾受过的伤害,却让她无法再轻易相信了。
她蹲坐在火堆旁,双臂交叉搁置膝间,闭目假寐,对那个身影却直接视而不见了。
顿时,庙中又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剩火柴的劈啪声,只是这每一声,却深深地打入了冷轶矢逐渐融化的心。或许,这便是他曾将她当作棋子的惩罚,或许,今日过后,他便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冷轶矢了!
他抬眼苦笑地看着缩成一团的人儿,身体的情欲仍是不减,最终,他缓缓走出了破庙,站立在瓢盆大雨中,接受大雨的击打,忍受着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燥热。
滂沱大雨仍在无情地下着,雷声随之轰隆直响,庙中之人,闭目假寐却心绪不宁;庙外之人,情欲折磨却甘之如饴。这个雷雨之夜,却是注定无眠了!
第四十七章 约法三章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于破庙之中,晶莹的水珠挂于庙外的树叶上,鸟儿亦在树上欢快地鸣叫起来,显出一派雨后清新的景象。
翁幻紫缓缓走出破庙外,此刻的她早已褪去身上的那件宽大布衣,着上原先的女衣轻杉,在阳光的映照下,那俏丽眼眸下,隐隐透着一丝青紫,显得异常憔悴苍白。
昨晚,她虽身处庙中,听着屋外狂啸的风雨,想着庙外那抹黑影,心中总是有些惆怅,亦有些担忧,终是一夜无眠。
抬眼看着不远处站立着的人影,她幽幽叹了口气,昨晚虽一夜无眠,但她,却想了很多,也思考了许多,终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或许,在穿越而来之时,她便错了。她不该承认自己是江水菁,更不该答应与冷轶矢一起演戏。若是她能坚持自己是翁幻紫,是否,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事了?
思及至此,翁幻紫不禁哑然一笑,何时,她竟也会奢求这种“如果”了,已发生的事虽无法更改,那么,便改变现在吧!
她缓缓移至冷轶矢身旁,看着那仍是有些湿漉的黑衣,便足以想象,他昨晚是如何立于庙外淋了一宿的雨,心中蓦然有些烦闷与担忧,看着那双恢复平静淡然的眼眸,却有些莫名地怀念起昨晚那个疯狂炽热的男子,至少,那双眼眸,曾因她而有了波动!
“该回冷月堡去了!”冷轶矢披散着凌乱的青丝,却全无昨晚的狼狈之色,反而傲立于前,双手怀抱地看着翁幻紫,眼中更是带着一丝坚定与执着,这一切,无不宣誓着要将眼前人儿困于身旁的执念。
翁幻紫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有的沉闷也因那强烈的占有欲而逐渐消散,恢复了往日的狡黠:“面具男,我知道现在该回去了,不过你能否先把自己收拾下啊,堂堂冷月堡堡主,竟像个落汤鸡一般狼狈!”
其实,昨晚虽拒绝了那人,但她,也没了离开的心思。既然心都遗落在这了,又有什么离开的必要呢?她需要的,不过是重新开始罢了!
她随手取出昨晚的粗布衣衫,直接扔给那个仍在呆愣着的人,脸上露着一丝揶揄的笑容,笑道:“这东西,可是物归原主了!”说着,更是加重了“物归原主”这四个字,欲以此笑话他昨晚的“君子”行为。
看着许久未见的俏皮笑颜,冷轶矢微扬起唇角,眼中的冷意与决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柔和之色:“不用如此麻烦了,现在就走吧!”他随意地甩了甩额上凌乱的发丝,竟透着一股难言的潇洒之意。
只是,对于他的催促,翁幻紫却显得有些淡然,她抬眼,看着那看似平静实则喜悦急切的眼眸,狡黠一笑:“要回去可以,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冷轶矢原本平和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脸色亦黑了不少,微垂的嘴角显出其心中的不悦:“你该不会还想逃吧,我说过,若是你在逃跑,我便真的砍掉你的手脚!” 刹那间,那柔和的气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执着与杀意,整个破庙顿时笼罩在沉闷肃然的气氛中。
只是,对于这种纸老虎般的威胁,翁幻紫却早已免疫,但避免真的将他惹怒,她也只能暗自压抑心中的玩笑之心,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放心,我说过不会逃了,便不会再离开冷月堡,但同时,你也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说着,她猛地顿了下来,抬眼看着冷轶矢,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逐渐好转,才缓缓说道:“第一,我不再是什么江水菁亦或芸香,现在的我是翁幻紫,你不得再像之前那般,逼着我承认那些莫须有的名字!”
冷轶矢心中虽有疑惑,毕竟名字对他都说已不算什么,她叫芸香亦或翁幻紫,都没什么意义。毕竟他,心之所向的,只是眼前这个人罢了!只是,既然她如此执着,应了也好!他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第一个条件。
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翁幻紫不禁暗笑起来,这条件看似简单,却是彻底承认了翁幻紫这个人,更代表了她,与这身体的真正主人,再无任何关系了!
“第二,我不是什么犯人,所以我可以自由出入冷月堡,不得有人阻挡,当然,我也不会擅自逃跑,如何?”她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冷轶矢,毕竟这条件代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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