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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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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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这些了吧。”我连忙出来打圆场。

多尔衮爽朗一笑。朝我颇为赞许地一瞟,“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心思,知我者,熙贞也!”,说着居然伸手过来,从后面揽住了我的腰身,然后端起一只酒杯。语气亲昵地说道:“就冲你刚才帮着平西王说话,罚你一杯!”

霎时间,我只觉得周围似乎数道目光都直刺向这边,眼角的余光可以清晰地注意到,不但吴三桂,李淏,就连一直似乎都沉迷于美酒歌舞之中没有参与先前对话的多铎,竟也起了注意。充满诧异地望向这

:两人愣愣的目光中,读到了些许的嫉恨和心有不甘之意,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天啊。你们怎么全然不知掩饰,若是被多尔衮看在眼里,岂不是增添出许多麻烦来?”

我只觉得芒针在背,几乎冒出冷汗来,伸手想要推开多尔衮递到眼前地酒杯,多尔衮似乎满不在乎,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想拒绝你男人罚你地酒?”

“你不要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留点体面好不好?”我悄声提醒着,掩饰不住内心地慌乱。接着又提高声音笑道:“怎么能提‘罚’字呢?我不过是打个圆场罢了,免得平西王窘迫,你不感谢我反而罚我,这是什么道理嘛!”

多尔衮并没有松手,也没有让步的意思,“什么道理?你这么玲珑剔透的,怎么可能不明白?胳膊肘向外拐,该不该罚?”

“该罚!”我顿时明白了多尔衮的意思,他果然是在吃吴三桂的干醋,真是毫无道理,我心下忿然,接过酒杯来,干净利落地将整杯宫廷御酒一饮而尽。却不想这陈年佳酿的劲道十足,入胃后火辣辣的,我差点当场呛咳出来。

尽管心情郁闷,场景尴尬,不过出于关切他地本能,我的第一反应仍然是,这酒实在太烈,他的身体尚未痊愈,不能过量饮用。可是话刚要出口,看到他那种怪异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这个时候不能自己先堕了自己的气势。

“哈哈哈,好,果然爽快!酒就是要这么喝的,要像喝茶那样浅尝辄止多没意思。”多尔突然大笑,松开了揽着我的手,自己斟了个满杯,目视吴三桂,“来,平西王,今日的宴会,也算是戎马倥偬中难得地消遣,咱们不痛饮几杯,怎能对得起眼前地良辰美景,醇酒佳人?”

不知怎么的,多尔衮今天的言谈举止似乎和往日大相径庭,完全摒弃了一贯地温文尔雅,表现出满洲汉子的豪爽本性来。好在吴三桂本身也是武将,倒也不至于格格不入,他赶忙端起酒杯,“多谢摄政王赐酒,臣怎敢不满饮此杯?”

随后两人举杯遥遥虚碰,然后一饮而尽。吴三桂刚刚放下酒杯,久未出声的多铎忽然开口了,他一面打量着吴三桂身边的陈圆圆,一面好奇地问道:“咦,平西王,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怎么觉得令内的相貌倒是和我嫂子有那么五六分相似?”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的目光立即在我和陈圆圆之间比对起来,多尔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声;而李淏也仔细地打量了陈圆圆一阵,等将目光收回时,已经是一脸复杂莫测的神色了,同样,他也没有说话。陈圆圆似乎心事重重,把头低得更低了。

吴三桂故作镇定,毫不在意地笑道:“这芸芸众生,相貌相似者也不足为怪,只能说是巧合罢了。况且贱内为汉人,王妃乃是朝鲜公主,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血亲关系了,豫亲王不必见怪。”

然而多铎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哦?也许真是巧合?却不知平西王纳邢夫人入府,是哪一年的事情?”

“是崇祯十五……不,是崇德六年正月的事情,当时我正回燕京受任,贱内乃是故明国舅田弘遇所赠。”吴三桂开始开始习惯性地说出了明朝的纪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及时改成了大清的纪年。

“崇德六年……”多铎盘算了一阵,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当年那件事也不必避讳了,平西王不是在崇德二年夏天曾经与我的哥哥嫂子在锦州有过一面之缘吗?只可惜等我率兵入城时,却与平西王擦肩而过,错过了这么难得的一个见面机会啊!想想真是世事无常,如今你我居然同殿为臣了,呵呵呵……”

多铎虽然没有明说,然而他的意思却很清楚,吴三桂纳陈圆圆为妾是在遇见我之后,而陈圆圆的相貌与我有五六分相似,那么很难令人不往那方面遐想……

且不说这几个男人的面部表情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变化,极为丰富,我开始紧张局促,只觉得后背的汗似乎冒得更厉害了,湿漉漉的很不舒服。而陈圆圆则更是明显,在听完多铎之言后,她的脸色骤然一变,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丈夫,然而被多铎寥寥数语挤兑得忐忑不安的吴三桂根本无暇来面对她询问的目光。

悲哀和失魂落魄只不过是一瞬间在陈圆圆的眼中闪过,她很快收敛了这些情绪,带着如花笑靥,柔声说道:“当年夫君与王爷虽有一面之缘,无奈却未能同朝为臣,确实是一件憾事。好在虽然迟了七年,却也终究是殊途同归,但愿不会太晚。今日宴会,圆圆能有幸陪侍,实乃平生最大的幸事,愿献上一首琵琶曲,为诸位助兴!”

多铎顿时兴致盎然,迫不及待地说道:“好啊,久闻夫人乃是江南名媛,名动金陵,想必才情兼备,曲艺双绝,我就等着洗耳恭听了!”

再看这边几个男人的反应:李淏倒也没什么,毕竟在朝鲜的习俗规矩,家里来了客人,妻子女儿出来侍奉茶水,献舞献艺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是对客人起码的尊重和热情。可是吴三桂就不这么想了,汉人大户人家的内眷是不能轻易抛头露面的,尤其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示歌舞才情,就如同沦落如一般歌姬优伶一样,无疑是降低了身份,不顾全丈夫的颜面。

但是在多尔衮面前,他不敢有丝毫不悦的表情,在多尔衮询问的目光下,他摆出了一副非常荣幸的模样来。多尔衮抬了抬手,立时所有舞伎悄然退去,丝竹之声也嘎然而止。

“好,那就劳烦夫人了。”他十分客气地说道。

很快,乐师送上一把精美的琵琶,陈圆圆轻移莲步,走到厅中央,在一张椅凳上坐了下来,斜抱琵琶,轻拨乐弦,一连串轻灵悦耳的前奏过后,逐渐进入了正曲。她轻启樱唇,吟唱出来,歌喉犹如乳燕离巢,黄鸣柳,这是一首曲调轻松,充溢着江南风情的小调:

“才过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韶华偷换,光阴虚度。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九节 诗和剑舞

曲终了,沉寂良久,吴三桂转头久久地注视着陈圆圆这个方向无法看到此时吴三桂的脸部表情和眼神中的内容,然而陈圆圆的眸子里,却荡漾着秋水碧波,迷乱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然而,这种情愫并非是欣喜的、热忱的,而是凄婉而惆怅的。

我忽然在想,是不是吴三桂的这个秘密,陈圆圆今日方知?所以受到欺骗的想法油然而升。不知道吴三桂究竟是在感情上欺骗了陈圆圆,还是实际上他在自己欺骗自己,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原来,这段“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的佳话本来就是段假话,一场春梦,只不过由于我无意间的介入,而提前揭露了呢?

“呵呵呵……”多尔衮突然抚掌而笑,打破了眼前的沉默,他用欣赏而赞许的语气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似夫人这等才貌双绝者,平生也难得一见啊!有幸听得一曲,实在可以反复沉思,颠倒不已了。”

见到多尔衮开了头,多铎和李淏也跟着赞叹不已,这是由衷的,他们恐怕也是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的曲子。我也不得不承认,难怪陈圆圆能在古代的红颜祸水榜上占据一席之地,令得风云人物反目成仇,除了美貌之外的确有其过人之处,这一点我是自愧弗如了。

我望了望满腹心思的吴三桂,一语双关地品评道:“是啊,这曲子极好。无论是韵调,唱腔还是词曲配合,都可谓是天衣无缝,平西王能娶到如此蒽质兰心的美娇娘,地确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不知道要羡煞多少风流人物!”

此时陈圆圆已经回席,见我如此夸赞,她赶忙谢道:“娘娘厚誉了。实在愧不敢当。”

吴三桂听到我如此说法。只是盯着我看。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我也奇怪,他一个精明人,怎么可能连些许应对之词都想不出来呢?还是在走神?

“这首北宋柳永的'迷仙引'的确是绝妙好词,令人想起了那首已经佚名的诗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可以解释为人生苦短,白驹过隙。要惜取光阴;又暗含劝君惜取眼前人,勿要负了痴情者之意啊!”

我这一次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其他的话,我已经用不着再说下去,要顾及所有人的颜面。

吴三桂仍然在愣神中,也弄不清他今天是怎么了,正在尴尬时,陈圆圆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这才反应过来。“多谢娘娘点醒……呃……想不到娘娘虽是朝鲜人,却对汉人诗词如此精通,譬如这首曲子。假若你没有道出词牌名地话,我恐怕还真要好好回忆一番了。”

多尔衮侧脸向李淏,笑道:“莫要让汉人小觑了你们朝鲜人物,朝鲜虽小,民风虽然柔弱,但却向来敬仰汉学,尊儒重道,似你们贵族子弟,名门闺秀,恐怕多少都通些汉文,可以诵读许多诗词吧?”

李淏点了点头,他虽然对吴三桂说话,然而眼睛却望着我,“摄政王所言非虚,朝鲜向来仰慕汉学,倘若一窍不通,则有失身份,然而女人却多数并不识字,正如你们汉人所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然而我这个妹妹,却是难得地异数。她自小就喜欢诗词歌赋,通晓音律,擅长书法,是朝鲜远近闻名地才女,所以直到十六岁,其父也未敢轻易为她许定亲事,足可见视如掌上明珠,非王冠为可轻配啊!”

他这话说得有水平,如果我当初嫁给了他,他将来当了朝鲜的大王,那么我自然就是配在王冠上的明珠;而事实上我嫁给了多尔衮,多尔身为大清的亲王,也绝不至于辱没了这颗明珠。前面的意思,李淏当然不能说出,然而他知道,多尔衮也知道,就足够了。

然而我几乎混淆了我的灵魂和真正的李熙贞之间地区别,这许多年过来,我几乎淡忘了这一切,似乎和这具躯壳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了,甚至有时竟然沉溺之中,无法自拔。然而眼下李淏提起当年的往事,我突然感到极大的愧疚,要不是我的突然闯入,也不至于让他的情人一缕魂魄不知所终,可怜的他,依然以为我还是他曾经的恋人。可是尽管如此,我也绝然不能坦白我是个现代的穿越者,一个附体地灵魂。

一场错误啊,都怪当初那棵校草,那个帅哥刘郁,自己不小心,喝得稀里糊涂也就算了,干吗也要把我一道扯下楼去?我是笨,干吗那么善良,非要伸手去救他呢?否则我现在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地少妇,隔三差五去父母膝下尽孝,整日忙碌在公司的电脑前,撰稿拟文,玩转办公室政治,与人斗其乐无穷……不过我现在不也是在玩这个吗?只不过年代不同,身份不同罢了。

不过转而一想,兴许是当初那个李熙贞掉入大海之后就已经奄奄一息,送回家后没多久就在无人觉察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死去了,魂游天外;而我这个孤魂野鬼不知道怎么就飘入她地房间,附着在她的躯体里了,幸运地占据了她的思想,她的美貌,她的贵族身份,也就有了今天的一切。这对于李淏来说究竟是一种宽容还是另外一种残忍呢?究竟是让他早早地为恋人的死而恸哭一场,长痛不如短痛好呢?还是由我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代替他的恋人活着,让他看着我健康和幸福而百味俱全好呢?

我,李淏,多尔衮,三个人互相对视着,空气都似乎凝结起来。这段秘密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另外三个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几个发呆。

良久。多尔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然而看在我地眼里,怎么都觉得奇怪,但在不悉内情者的眼里,这笑容仍然如往常一样含蓄而温和,丝毫不见任何虚伪和做作。

“世子此言不错,熙贞的确是你们朝鲜最为耀眼的明珠,能够将她收入掌中。的确是我多尔颇为自得的幸事。相信你们朝鲜大王这个宝没有压错。这颗明珠。断然没有暗投的道理!”

多尔衮说到这里时,隐隐一股豪情壮魄,犹如排山倒海而来,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这种虽然内敛却有另外一种震撼的气势而感染。

他站起身来,“今日聚宴,美酒佳人。兄弟爱将,济济一堂,人生当此,怎么不尽生豪气?来人哪,取我配剑来!”

很快,侍女送上一口锋利地宝剑,多尔衮伸出手来,“噌棱”一声。寒霜也似地利刃脱鞘而出。在***地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辉华。

持剑在手,多尔衮面向陈圆圆问道:“夫人精通乐律。不知可愿为我伴曲,以

之和?”

陈圆圆点头道:“幸愿从命。只是不知王爷要用哪支曲子?”

多尔衮略一沉吟,“此情此景,恐怕非以李白的‘将进酒’为吟唱莫属,不知夫人能否配上相应之乐?”

这也难不倒娴熟此道的陈圆圆,她略一思索,很快应承下来,“可以尽力一试,但愿不要辱没了王爷的剑术。”

“哪里的话,给夫人拿琴来!”多尔衮吩咐道。

很快,一张九弦琴摆了上来,陈圆圆稍稍调试了一下,很快,几声雄浑悠长的前音响过,伴随着琴音韵律,多尔衮转头望了望窗外地明月,似乎颇有感慨,他先是舞了几个非常缓慢而优雅的剑式,同时吟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琴音激昂,诗韵朗朗,剑光流转,与灯光相交辉映,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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