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劲一吐,你很可能受伤或残废。”
丁倩文一听,这时才知道自己的不智。
单姑婆却突然道,“据我们总分舵主说,她这一次策划打扫争霸的目的,就是协助点苍
新任掌门玉面小霸王登上宝座。”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你是要许少侠到时候败在他的手下?”
单姑婆看出尧庭苇的语气不对,立即正色解释道:“这样只是为了许少侠便于退下台
来。”
尧庭苇立即沉声问:“将来万一江湖上传开去,纷纷说许少侠曾在际云关被点苍的掌门
人玉面小霸王打下擂台时,那时许少侠的名誉岂不受损?”
单姑婆立即道:“反正许少侠也没有报出尊姓大名嘛!”
尧庭苇正色问:“你可知此地观看打擂的各路英豪,都是哪一方豪杰人物?”
如此一问,单姑婆久久才道:“当然不止东南一带的豪杰。”
尧庭苇继续道:“这就是喽,许少侠既然已经和这么多人见了面,将来人家自会将他的
衣着相貌传扬出去,久而久之,自然就知道了许少侠的底细。”
单姑婆一听,不由讪讪地一笑道:“这一点,我老婆子倒没有想到。”
尧庭苇又继续郑重地道:“知道姓氏固然重要,最怕的是所到之处引起武林侠士的轻
视。”
许格非方才听到丁倩文提到伪败让人的话,的确有些心动。
这时听了尧庭苇的分析,当然就打消了退让的念头。
心念间,又听尧庭苇继续正色道:“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怕损了名节,而引起台下英豪
的不服。”
单姑婆一听,立即不以为然地笑着道:“哎哟,我的姑娘,您也真说的太严重了。”
尧庭苇郑重地道:“我们仅以方才上台打擂的梁老头来说,他的武功如何?”
如此一问,单姑婆顿时语塞,久久才道:“当然要比玉面小霸王高多了。”
尧庭苇立即一笑道:“这就是了,假设让许少侠伪败在玉面小霸王的手下,再加上百清
的偏袒许少侠,以及你上台找百清的事加以对照,东南群豪会有什么想法?”
单姑婆业已想通了个中厉害,不由笑着道:“那还不闹翻天啦?”
尧庭苇一笑道:“现在你想通了是不是?”
单姑婆也笑着道:“早巳想通了,这办法使不得。”
丁倩文则忧急地道:“可是,也不能真的让许少侠当了东南武林的霸主呀!”
尧庭苇正色道:“现在已是锈刀难入鞘,骑虎难跃下的局面,下午看情形,也只有打下
去了。”
许格非一听只有打下去了,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也蹙在一起了。
午饭过后,各路参观打擂争霸的群豪再度涌进寺来。
到了这般时候,尧庭苇已顾不了许多,为了便于照顾许格非,即和丁倩文、单姑婆,陪
着许格非走到擂台下优胜者的长凳上坐下来。
接着,左右两彩棚的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以及精英高手,也相继到达。
在这段时间内,围在擂台下的各路英豪,自然一致望着长凳上的许格非四人,低声私议,
悄声交谈,当然也对尧庭苇和丁倩文评头论足。
由于许格非武功高绝,单姑婆又是东南武林人人畏惧的人物,那些人只是不时偷看一眼,
更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已经挤得水泄不通的近万英豪,突然发出一声如雷烈彩。
许格非四人抬头一看,只见那位丐帮的老花子尉迟九,缓步走至棚台口,抱拳朗声道:
“争霸擂台宣布开始,各门各派,各帮各寨,各庄各谷各会的高手,请即刻上台,可向任何
一个东南武林门派的高手挑战。”
把话说完,近万英豪再度发出一声冲霄烈彩。
不要说看擂令人兴奋,就是这声声震耳欲聋的彩声,就令你神情激动,血脉沸腾了。
彩声甫落,余音正在冲霄,在彩棚上已响起一声大喝道:“在下先来开个头。”
大喝声中,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身形凌空而起,直向中央擂台上纵去。
单姑婆一看,立即望着许格非,低声道:“现在上来的……”
话刚开口,才发现许格非剑眉紧蹙,正在游目察看着附近和远处的观擂英豪,看他游动
目光的缓慢,显然是在找人。
单姑婆看了这情形,不由低声问:“许少侠.您在找谁?”
许格非急忙收回视线,道:“噢,在下总希望能够发现一些失去记忆以前认识的友人。”
单姑婆立即迷惑地道:“您现在不是已有了我们尧姑娘了吗?”
许格非见单姑婆提到尧庭苇,心头一震,不由急忙去看这位智慧绝高,见解正确的的未
婚妻子。
一看之下,发现美丽明艳的尧庭苇,正以明亮迷惑的目光盯着他瞧,似是要看透他的心
事似的。
于是,心中一惊,强自一笑,正待说什么,一旁的丁倩文已急声道:“许少侠,对方已
向你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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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纵横天下》
第十五章 斩萝脱身
许格非急忙噢了一声,身形略微一动,未见他起身上纵,身形已起,直向擂台上飞去。
近万群豪一见,立即暴声喝了个好。
许格非由于心里一慌,自觉愧对尧庭苇,所以才在不觉中用露了平步青云绝学。
这时一听群豪喝好,悚然一惊,才知露了真相,心中十分懊恼。
因为,他一直藏拙的目的,就是要尧恨天认为他许格非功力没有传说的那么强,因而才
敢露面杀他。
如今,展露了平步青云绝技,虽然有些人只觉得曼妙好看,但行家一入眼,便知这是一
项极深奥的绝学。
许格非一登上擂台,彪形大汉已做然抱拳道:“在下龚平海,请你也报上名来。”
心中十分懊恼地许格非,淡然一笑道:“如果你阁下胜了我,我自会将我的名字告诉
你。”
彪形大汉龚平海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双目一瞪,怒喝道:“你以为在下胜不了你吗?”
许格非含笑拱手道:“你能胜了我,东南武林霸主就是你的了……”
话未说完,龚平海已暴喝一声道:“好狂的小子。”
暴喝声中,飞身前扑,双拳虚晃一招,底下突然飞起一脚,直踢许格非的小腹。
这是一式怪招,可说鲜有人施展或见过,是以,台下群豪不少人发出愣怔的轻啊和低笑。
许格非武功之高,早巳到了动在念先的境地,虽然神色一动,但左手早已翻掌将对方的
脚腕握住。
紧接着,轻哼一声,振臂一抖,龚平海一声惊叫,一个彪形身躯已经翻滚飞起。
台下群豪一见,一片惊啊,顿时大乱。
许格非本不愿一个照面就将对方打下台去,一方面不愿骤施绝学,一方面为了多在台上
待一会儿,便多一份发现尧恨天的机会。
如今,对方突然施了一记怪招,使他本能地抖手将龚平海掷到台下。
有了这一记妙招,东南各门各派的一般高手可能已不敢再纵过来。
当然,也正因为施展了这一招,也无法再和后上台的人多周旋几下了。
就在台下接住龚平海的同时,彩棚上再度一声大喝道:“在下来会你。”
大喝声中,再度纵至台上一人。
许格非一看,只见这次纵过台来的壮汉,和方才的龚平海是同一流的人物。
但是,这位纵过来的黑衣大汉,双腕上却各自套着一个多刺钢环。
黑衣大汉向着许格非一抱拳,满面怒容嗔目沉声道:“小伙子,报上你的名姓来,还有
你在武夷山庄内是否就是少庄主?”
许格非淡然一笑,拱手道:“如果方才那位龚大侠上台时说的话,阁下都听到了,阁下
你再这么问那不就是多余了吗?”
黑衣大汉怒哼一声道:“你小子可是捡来的野孩子,没名没姓,没祖宗……”
话未说完,左彩棚上的百清道人突然跑至棚口,怒喝道:“出口骂人,有违擂规,理应
被逐下台去。”
话声甫落,右彩棚上突然有人怒喝道:“慢着。”
暗泛怒火的许格非,回头一看,只见发话的人,正是身胖,大肚,光着头不戴帽子的铁
门寨石寨主。
百清道人立即沉声问:“石寨主有何高论?”
铁门寨的石寨主,这时才满面怒容地由椅上站起来,抖一抖身上的紫缎袍,沉声道:
“这位少庄主,恃技凌人,欺人太甚,人在气氛之下,难免口出不逊。”
说此一顿,特地又望着许格非,沉声问:“人家问你名字,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让大
家听一听呢?”
许格非立即和声道,“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石寨主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嗔目怒喝道:“你道本寨主怕你吗?简直是笑话。”
许格非立即蹙眉问:“那阁下为什么不过来呢?”
石寨主怒声道:“现在老夫出场有失身份。”
许格非更加不解地问;“要到什么时候阁下才出场呢?”
石寨主哼了一声道:“要等各派各门的精英高手,二代弟子及长老们都交过手后,老夫
能上场。”
许格非立即问:“上场来一脚把我踢下台去吗?”
石寨主听得一愣,旋即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格非正色道:“可不是吗?你们左右彩棚上,各门各派的高手不下百数十人,如果在
下一个一个地打下去,打到你上场时,在下岂不早累趴了吗……”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立即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许格非继续道:“那还用得着阁下你动手?仅用你的尊足一踢,东南武林的霸主宝座就
是阁下你的啦……”
话未说完,刚刚歇落的哈哈大笑,再度掀起来。
也就在群豪大笑,石寨主气得无话可答的一刹那,傲然立在台上的黑衣大汉,已震耳一
声大喝道:“小子找死!”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高举着铁环双拳,照准许格非的后脑双肩砸下。
许格非既然知道了要一代一代地打下去,当然也就不敢过份消耗真力。而避免消耗真力
的唯一良策就是速战速决。
由于想通了这一点,许格非再不迟疑,上身略微一偏,右掌疾出如电,立即扣住了黑衣
大汉的手腕,大喝一声,振臂向右彩棚送去。
黑衣大汉一声惊叫,一个魁梧身躯,翻翻滚滚,凌空直飞,径向对面彩棚上的石寨主飞
撞过去。
台下群豪一见,又是一阵轻啊惊叫。
石寨主和老花子尉迟九一见,双双大喝一声,同时将黑衣大汉接住。
放至台上的黑衣大汉,依然萎缩在台板上,右手握着左腕,继续惨嗥不止。
石寨主、老花子以及祥云寺的老方丈了然法师等人,急忙围过去一看,俱都面色一变,
脱口轻啊,立时愣了。
因为,黑衣大汉的左腕已断,套在手腕上的多刺钢环,已被指力深深地捏进腕肉内,鲜
血径由指缝间汩汩地喷出来。
石寨主看罢,不由怒目望着许格非,哼了一声,切齿恨声道:“好狠毒的手。”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口出不逊,理应严惩,姑念他粗俗无知,仅仅给他一些苦头
吃。”
石寨主一听,不由怒声问:“你方才对本寨主说话,可曾谦恭有礼?”
许格非淡然道:“至少在下没有骂你没名没姓?没有祖宗的野孩子。”
石寨主一听,只见他气得两眼圆睁,小胡子颤动,倏然回头怒喝道:“赵四,你去会会
他。”
喝声甫落,在他椅后的六名灰衣汉子中,立有一个身材削瘦的汉子应声出,向着石寨主
抱拳躬身应了个是,立即飞身向擂台上纵来。
许格非见称赵四的汉子,身材瘦削,但唯独肩后和双腕较凸出,知道是一个擅打暗器的
能手。
是以,根据他看出百清道人偏袒武夷山庄的心里,一俟赵四纵落台上,立即向着左侧彩
棚上的百清道人,拱手问:“请问大会执事百清仙长。”
百清道人见问,立即忙不迭地向着许格非稽首还礼道:“少庄主有话请讲。”
许格非继续问:“大会可有徒手相搏时,应打何种暗器的规定?”
百清道人急忙道:“除飞蝗石珠外,任何暗器都违擂规……”
话来说完,对面的石寨主已厉声道:“兵器交手,杀了人尚且不必偿命,何况动用暗
器?”
许格非闻声回身,立即望着石寨主,沉声问:“阁下是说,赵大侠如果用袖箭背弩暗算
在下,在下也可要他的命喽?”
石寨主神色略显迟疑地道:“那要看他射你的部位是否要害。”
许格非道:“阁下是说,他要是射我的两眼,我就可以挖他的双目!”
许格非说着,并以右手中食二指作了一个二龙取珠的手势。
站在一旁的赵四看得面色一变,神情立显怯意,两手微提,想是准备偷袭。
但是他知道,不管他偷袭是否成功,按规定他都要被处死。
赵四想是觉得划不来,因而也没敢动手。
右彩棚上的石寨主,看了许格非弯曲如钩的两个手指头,也不由含糊地道:“那要随你
自己。”
许格非又追问了一句:“假设在下打败了这位赵四侠,阁下你是否就要过来呢!”
如此一问,台下群豪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和嗡嗡的议论声。
石寨主见许格非这样锲而不舍地逼他,不由气得浑身颤抖,厉声道:“你放心,如果其
他门派没有弟子或长老上台,老夫第一个向你挑战。”
许格非一听,立即含笑赞声道:“好,奉劝阁下这就脱下紫缎锦袍准备吧,俄顷之后就
轮到阁下你了。”
石寨主一听,只气得天旋地转,眼冒火花,几乎一头晕倒在台上。
但是,说罢回身的许格非,却向着赵四,拱手和声道:“赵四侠,请先赐招吧!”
赵四见许格非谦让,碍于当着东南群豪的面,只得也抱拳道:“你先赐招。”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如在下先赐招,你恐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话未说完,赵四已气得嗔目厉喝道:“赵四爷却不信。”
许格非一听,颔首称了个好,故意向后退了两步道:“赵四侠小心,在下可要出手了。”
赵四一听,立即全神贯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格非,脚踏子午,双掌护胸,摆好了
师门拳掌起始的架势。
这时整个祥云寺内,挤满了近万英豪,个个翘首上看,俱都屏息以待,竟然全寺没有任
何杂乱声音,出奇的静。
当然,这些人都是被许格非的那句豪语面吸引——如先出掌,赵四便没有了还手的机会。
尤其,赵四双掌护胸,脚踏子午,这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万全架势。
岂知,退了两步的许格非,一声大喝,身形疾进,双掌一绕,即向赵四拍去。
赵四心情过份紧张,误以为许格非的掌法必然其快如电。
是以,一见许格非大喝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