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她和表姐的约定,她才不敢对他付出感情。
她微微红了脸向他承认。“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听你这么说……”屈纪钢幽默的道:“我感觉我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安慰。”
“纪钢,休了我,我相信有很多女性愿意给你安慰。”她知道他炙手可热,即使已婚,她相信还是有一堆女人仍巴望着他。
“我不是花花公子,冬贝。”他正色为自己辩解,怕她为此而放弃他。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一定有很多女性不在乎你已婚或是未婚,她们就是要你。”想到有许多女性觊觎他,雷冬贝不禁吃味。
“你这么认为?”屈纪钢苦笑。
“我觉得这是真实的情况。”
“她们爱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我绝对洁身自爱,且忠于我们的婚姻。”
“现在是,以后就不知道了,人总是会变的!”
“那就快点爱上我,牢牢的抓住我!”不论是爱情或婚姻,都不能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即使他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另一半,可一旦时间拖久了,若一直苦等不到她的回应,她依然无法爱他……也许他终究只得放手任她离去,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雷冬贝也希望她可以。
她希望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全心全意的爱上他,只要偿还欠他的两千万借款、表姐可以快快怀孕,那时……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他了!
雷冬贝从厨房冲到客厅接电话,因为屈纪钢要回来吃晚饭,她原本正在厨房里忙碌。
“冬贝,抱歉,我临时不能回来吃饭了。”
“但是……”她有些失落。为了这顿饭,她特地上传统菜市场,买了新鲜的海鲜。
“临时有个很重要的饭局。你不要等我了,今晚早点睡,我会晚一点回家。”
他不忘盯咛、关心她。
“会多晚?我等你!”
“不要为了等我打乱了你规律的生活作息,早点睡。”
屈纪钢不是每天只在银行里看看数字或是报表分析就好,身为银行股东之一,往往政商界的应酬、社交他都要参与赴会,所以雷冬贝一整天最期待的就是他回家后,两人聊聊这天有趣或是很平淡的一些事,这是她的快乐时光,但他说今晚不用等他了……“好。”为了不让他操心,她愿当个顺从的老婆。
“要记得吃晚饭!”
“会。”一个人吃饭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她不想给他压力,纵使她那么希望他可以陪她一起吃晚饭、话家常。
“我会想你。”他不吝表达对她的爱意。
“你有重要饭局,不要分心了。”虽然感动,但她仍不忘提醒他。
“我还是要想你!”
“那……”感受他真切的情意,她的心情好多了。“我也会想你!”
雷冬贝不知道屈纪钢是几点回到家的,因为他们睡不同房,她等到半夜一点。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所以他到底是几点进门的,她完全没有概念。
可是当她一早起床,拿到当天的报纸,随手翻到财经版时,却看到他和一个美女合照,她的心不禁一抽。
她很快的阅读了一下内容,原来对方是另一家私人银行的股东。这个美女股东和屈纪钢年龄相仿,是个美丽、年轻的女强人,财经界对她的评价很高,称她和屈纪钢是金童玉女。
报导中没有提到或是暗示任何的嗳昧,可是雷冬贝仍感觉到不舒服一心里有一滴滴醋味在发酵。只是……她有理由吃醋吗?
是她拒绝屈纪钢的爱!
即使晚归,屈纪钢还是准时起床,准备上班。他看着正在看报的雷冬贝,很自然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早。”说完,他在她对面嫩下。
“早。”她放下报纸。如采是以往,她会煎个荷包蛋、培根或是火腿,为他准备一份西式的早餐,但是这会,她只是把桌上的土司推到他面前。
屈纪钢是0K的,没有人规定早餐一定要吃那些蛋啊、火腿的,需要胃部去用力消化的东西。
“花生酱或是果酱呢?”他在餐桌上找着。
“我去拿。”雷冬贝起身,走向厨房,一会她却只拿奶油回来,然后放到他面前。
“土司可不可以先帮我烤一下?”他问着她。涂奶油也无妨,但是土司不先烤过就涂奶油,感觉有点恶心,不像花生酱或是果酱,可以宣接涂来吃。
“土司要烤?”她问。
“这样和奶油比较——”
雷冬贝又一次起身,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拿起两片土司走到烤箱前,转到四分钟的地方,把土司放进烤箱里烤,而她则一脸平静的站在烤箱的前面等着。
屈纪钢觉得纳闷,她不像平常时和他话家常,现在的她比较像是在和他赌气。
“怎么了吗?冬贝。”
“什么怎么了?”雷冬贝愣愣反问。
“你是不是有事?”他关切的问。
“我会有什么事?”她那不愠不火的口吻塑,其实蕴藏了很多的情绪起伏,但她又不是那种会使性子或是无理取闹的女人,所以她只能压抑自己。“你一大早问我这个,有点怪。”
屈纪钢会这么问,是因为她真的很怪……难道只是他想太多?
当雷冬贝把两片已经烤焦的土司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时,他不禁扬眉。这是他第一次吃到由她烤给他的烤焦土司。
“需要咖啡吗?”她又问。
“既然土司有点焦……”屈纪钢也幽默的说,“那我来一杯果汁好了。”
“果汁……”她点点头。“好!”
但是雷冬贝倒来的,仍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放——“果汁没了,我今天买。”她嘴角硬是挤出一抹笑容。
“咖啡也可以。”
“咖啡配上奶油土司,很好啊!”雷冬贝一副她已有尽到“妻子”的责任。
到这一刻,他很确定她是在生气,却不知道她在气什么,而她的反应,只怕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看到餐桌上的报纸,他于是拿起来看,想先沉淀一下心情。
可当他翻到了财经版,看到报上刊出他和另一家银行协理赖柔丝的照片时,他顿时恍然大悟,然后放下报纸,一派轻松的端起了咖啡,而一向喝纯咖啡的他,竟喝到了甜味。
“你加了糖?”他笑问。
“我忘了。”
“没关系。”
没错,她是在对他发火。希望借由这一连串的小动作,他能嗅到火药味,可看他的反应,难道他还是感觉不出来?
“即使是焦了的土司,也别有一番味道。”屈纪钢还是笑眯眯,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雷冬贝咬着唇,看着他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再也没有办法沉住气,因为她的心中已被酸意和涩涩的滋味填满了。
“你几点回到家的?”此刻她的反应像个妻子在审问偷吃的丈夫。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他交代得非常详尽。
“什么应酬要这么晚?”
“因为有第二摊。”
“粉味的吗?”雷冬贝的父亲与哥哥都从商,她绝不是不贪人间烟火,宛如琼瑶笔下的女人,她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所谓男人的应酬都是在应酬些什么。
“不能算粉味,只是有其他女性在场。有一家建设公司要向我们银行贷一笔巨额,担现在银行的烂头寸很多,如果能碰上信用优良的大客户,那么对我们银行是一笔大交易。”他解释。
“这个……”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赖柔丝,另一家银行的协理。”屈纪钢直视她,坦荡荡的回答,“竞争者之一。”
“你们为什么一起拍照?”
“同行。”
“报上形容你们俩是银行界的金童玉女。”她的话闻得到一股醋味。
“那是因为很多媒体不知道我已婚。你要公开吗?”
第4章(2)
她差一点想要宣示自己的“地位”,扞卫自己的“主权”,但是……她哪有资格大声说话、哪有资格决定将两人的关系公诸于世。
“冬贝,我向你告白过,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你是因为这张照片在生气吗?”
屈纪钢小心询问。
“我没有生气。”她当然是死不承认。“我从头到尾有表现出生气吗?”
“你吃味。”他换个说法,眼里满是笑意。
“屈纪钢,我是哪里让你感觉我在吃味?”说完,她伸手拿走了他面前那份烤焦的土司,显然已经释怀。“我去煎两颗蛋,帮你重弄法国土司。”
“有法国土司?”他笑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加了蛋汁和新鲜牛奶去煎,很好吃。而且,不要再喝咖啡了,我给你倒柳丁汁。”
“家里不是没有果汁了?”他失笑,笑她的小小任性,还有她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被他看透。
“新鲜现榨的。”
雷冬贝笑盈盈的走进厨房。此刻心中没有任何疑虑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
雷冬负发现自己变了。
她真的变了吗?
屈纪钢带着她参加了银行股东所举办的聚会,明明在场的人都该知道他们是夫妻,屈纪钢现在是已婚身份,但是她发现在场的女性似乎不介意他已经结婚,也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是因为她看起来太普通、没有侵略性吗?她们竟然当着她“正宫”的面,猛对屈纪钢抛媚眼、和他打情骂俏。
为什么这样欺负她?
她和屈纪钢看起来不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吗?让她们觉得有机可乘,随时可以从她的身边抢走屈纪钢,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而她又为什么要在意?
她从来就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可是她发现自己愈来愈容易动怒,愈来愈容易因为其他女人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就心里不舒服,她是怎么了?
她真把屈纪钢当成是自己的男人?
此刻屈纪钢虽然专心的开车,但是他明显感受到雷冬贝的情绪有异。出门前明明还开开心心的,但是这会……她却是沉下脸。
“冬贝,累吗?”他温柔的问。
雷冬贝摇头,看向车窗外。
“有人让你不开心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侧着身体,正视着屈纪钢。
“因为你看起来不开心。”
雷冬贝不想小题大做,但是一口气憋在心里,令她非常不舒服。只要在“有效限期”内,屈纪钢是她的丈夫,若他可以要求她像个“妻子”,那么她也应该可以要求他像个“丈夫”。
“在银行里,大家知道你是已婚吧?”
“知道啊!”屈纪钢仍不解她为什么不高兴。“我不是向大家介绍你是”屈太太“。”
“但她们不在乎!”
“谁?”
“那些女人!”
屈纪钢听了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冬贝指的“那些女人”到底是谁,但她会吃醋……是不是可以解释成她渐渐以“屈太太”的身份在看他、在乎他?或许他和她真的可以白头到老?
“冬贝。你是说有人对你不礼貌?”虽然窃喜,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除她心中的疑虑和烦恼。
“不是不礼貌。”她摇头。
“说话伤到你?”因为他不是分分秒秒都待在她身边,他必须四处寒暄、打招呼,也不可能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冬贝。有些人心直口快——”
“她们不是说话伤到我!”
“那是哪里让你不舒服?”
“是她们的态度!在我面前,她们可以和你任意调笑、讲黄色笑话,甚至勾你的手臂、搭你的肩膀,其中有个女人还摸着你的头发,告诉你说:”你最近是不是比较忙?该剪头发了。“屈纪钢知道她说的事确实发生,但是,那些女人一向如此。
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冬贝,那其实没有什么,她们和我很熟,又都是一些有点年纪的熟女,所以……”
“所以别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对我?”雷冬贝打断他。他的回答令她不快,所以她换个问话方式。
“不!他们不可以!”屈纪钢马上板起脸否决。
“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我老婆!”他大男人的表示。
“但只是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很友善的碰触,或是对我说……”你好像换了香水牌子“,这样不可以吗?”他愈是在意,她原本心中的气愤愈得到抚平。
“不可以!”屈纪钢寒着脸。“我老婆擦什么牌子的香水,不关其他任何男人的事!”
“那你的头发是否过长,又干其他女人什么事?她们凭什么在意?又凭什么去摸你的头发?”
“那……只是不经意的小动作。”
“而你乐在其中?”他仍觉得那些女人对他的骚扰没有关系?
“冬贝,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乐在其中!”屈纪钢喊冤。“她们有的大我四、五岁,我得喊她们一声大姐。”
“那么她们是觉得我年轻可欺?”她虽然个性和善,凡事讲道理,但她也绝不是嫩豆腐,任人欺负。
“冬贝,这算是吃醋吗?”她愈来愈在意他,让他觉得有些飘飘然。“你真的不用想太多,因为我在意的人是你啊!”
“所以你不觉得她们行为不当?以后还是会和她们这样……不分彼此,没有距离?”雷冬贝不相信他会这么开放,每个人都该有一道自己最后的防线,毕竟男女有别。
“她们只是同事带来的亲人,大家因宴会常聚在一起,算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她知道一再打断对方的话是没有家教的行为,但是她不想再和他辩这些有的没的,因为没有意义。
既然他不愿意改变,她只得自立自强了。
“冬贝,你真的了解了吗?”
“了解了。”她淡淡回一句。
“可你的表情……”他严肃的表示,“冬贝,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在我心中停留或是进驻。”
雷冬贝不语。她会用行动让他明白,他的说法是错误的。
蓝绮玉不知道表妹为什么约她大肆采购。这和她们俩之间的约定,有任何关系吗?
“冬贝——”
“表姐,我想要变成一个又辣又性感的女人,你要帮我!”站在大型的购物中心一楼,雷冬贝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又辣又性感的女人?”蓝绮玉不明白。
“为了要证明”我可以“!”
“你可以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