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如羞红了脸:“主要还是靠三爷爷医术高明,能分辨出是紫芸豆豆荚的毒。不然咱们便派人去了范家,只怕也翻找不出东西来。”
“总之还是因为你心细,又真心关切着她,所以才会想到这些。”郡主捧起蕙如的脸仔细地瞧了瞧,“这是玫如命不该绝,说起来,你还真是我沈家的福星。”
正说着话,门外丫鬟报了一声:“夫人,外头玫如小姐和兰如小姐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我,您忠诚可靠的存稿箱君!
主人自从见到了心中的女神,就因心动过速,手足无措,头晕眼花等各种症状光荣倒下了。
所以请您体谅, 一定要体谅啊_(:з」∠)_。
综上,主人的一切暂时由小存我接手~,希望她明天能活过来,更加努力将我养得肥肥嫩嫩。
希望今天大家的心情都像主人一样,飘飘然直入云霄~美梦皆能成真↖(^ω^)↗
第45章 潜在的合伙人
老夫人喝着茶;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二老夫人说:“你说说你;事情不都了结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愁苦的一张脸。看你的笑模样都习惯了;现在见天儿摆这张苦脸,还是真让人心里膈应得慌。”
二老夫人长叹一声:“谁不想着家宅安宁,子孙昌盛有出息的,可偏就我们这房出了这事……”
老夫人摇摇头道:“这又不能怨咱家孩子,如今既已安生了,你膝下这些子孙都是好的,你只管享着福便是。”
“只希望经此一事,我那个没脑子的儿媳妇能消停些,别再跟娘家拉扯。”
因着玫如的事;五夫人到底是大病了一场。一向倚仗的兄长被丈夫揍了一顿,范家又在堂上供认,因送了程益一幅前朝弘光大师的《雪归图》和三百两银子,程益便作筏鼓动着妹妹将玫如嫁去了范家。兄长这般任钱为亲,不顾骨肉死活的行为让五夫人彻底寒了心。一边心疼着险险儿丢了性命的女儿,一边又因丈夫说出要休妻下堂的话,又惊又怕,一气儿在床上躺了三天爬不起来。
她这么病着,丈夫也不肯来看她,玫如也不肯来,只有兰如每天过来问安的时候,她才能得空拉着人哭上一哭。
程家长辈派人来赔罪,要接五夫人回程家住些日子,五夫人以为是沈谦然要休她,在家里又哭又闹,抵死不肯离开,最后还是二老夫人发了话,说是下个月月初便将她送去庵里先净心养三个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五夫人听说不会被休,别说只在庵里过三个月,便是要过三年也是肯的,当下喜极而泣再也不闹了。
这时便想起来自己一步踏入鬼门关,又被众人合力拖回来的女儿。深觉羞愧的五夫人也没脸去见玫如,便在自个儿屋里做起了衣服,常常一做便是大半夜,直到兰如看不下去,扶着姐姐过来劝说。
五夫人和玫如抱头哭了一场:“都是母亲害了你,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补偿,只盼着亲手给你做几件新衣,等你身子养好了,便有新衣可以换着穿。”
玫如哭着说:“父母生了我,这是天大的恩情,女儿不敢再有丝毫怨恨。只求母亲以后凡事多思量着些,别再听旁人说风是雨。弟弟们眼瞅着也渐渐大了,挑媳妇的时候可要多注意着些,日后她们也能多帮衬着母亲,不至于让母亲太过辛苦。”
五夫人抹着眼泪说:“我是个不中用的,只会给家里添堵。日后凡事我听着你们父亲的,只管放心。”
范家的案子最后封了卷宗递上了刑部,若不出意外,过几个月便能尘埃落定。沈谦然带着家下们去了范府,照着蕙如的嫁妆单子,将能拿的全都拿了回来。府衙里,知府大人也按着大齐律例,直接判了沈玫如与范统和离,并将和离文书送到了沈家。
沈玫如从此便是自由身,或嫁或守皆由自己决定。
再过几日,大房的老夫人便要回京里去,二老夫人纠结了多日的事,也必须要有个说法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想着玫如那孩子的多苦多难,二老夫人还是含泪握住老夫人的手道:“如今却有一桩事想麻烦嫂子,求嫂子一定要应承我。”
“你说吧。”
“如今晋阳内外全是在说玫如的事,这事虽是范家造的孽,但难免会有闲话说到玫如身上。这孩子如今精神也不好,我想着,或许换个地儿她能好些。我们在京里也有宅子,想托嫂子将玫如带去,平日里看顾着些,也不枉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份。”
昌平郡主在一旁说:“婶子这话可见外。玫丫头年纪轻轻的,自己住在外宅里可怎么行?我在西院可还空着不少屋子,让玫如来与我同住,蕙如跟咱们家老祖宗一起住着,离那儿也近,平日里有人说话解闷可不是更好?”
“这怎么好再麻烦你们……”没想到这边应承得如此爽快,二老夫人简直喜出望外。
“不麻烦,”老夫人笑呵呵地说,“我那儿平常也热闹,让玫如来住阵子可以散散心。刚好昨儿三弟来跟我说,想去京城会会老友,我让他也住在咱们家,有他三爷爷帮着看顾调养,玫如的身子也能更快些好起来。”
玫如身上的毒要一点点地消除,她之所以看起来那么苍白憔悴,并非完全因为这段婚姻的折磨,更多的是来自身体的伤害。昨天三老太爷来与老夫人说起时,也连声叹息,玫如就算身体完全调养好了,今后也再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了。
没了丈夫,没有子孙,她所能依仗的,只剩下了娘家的亲人。
当时老夫人便已经决定,要将玫如接到京里去住。
离开这里,离开这让她伤心绝望之地,或许能让她鼓起勇气开始另一段新的生活。
这决定,昌平郡主也已与蕙如说过,那套嵌芙蓉玉满枝桃花的银头面,其实也是玫如私底下托郡主送给她的。
碧空如洗,屋外阳光如金洒在到访的姐妹俩身上,更添了几分精神。玫如的面色好了许多,人依旧削瘦,可再不是先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双目有神,唇角带着笑,体态轻盈。细看着眉眼,玫如若再丰腴红润些,定是个温润清丽的美人儿。
只可惜范家有眼不识金镶玉,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宜室宜家的好女人。
玫如走进来,松开兰如的手,敛手屈膝,认真地给昌平郡主和蕙如行了个大礼。
“这是做什么,怎么使得的!”蕙如忙闪身避开,并叫兰如去拦着她。
兰如摇了摇头说:“这是姐姐应做的,郡主婶婶和蕙妹妹当得这一拜。”
玫如一磕首说:“多谢郡主和蕙妹妹救命之恩。”
玫如二磕首道:“多谢郡主和蕙妹妹仗义援手,让我有脱离范家的一天。”
玫如三磕首说:“多谢郡主高义,让我能远离这伤心之地,重新开始生活。”
玫如抬起头,面上全是泪痕,嘴角却挂着笑说:“这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我沈玫如这辈子也不会忘了两位的恩德。”
兰如也拜下去:“这一礼是我替我母亲给二位行的,她心中有愧,不好意思来见你们,便托了我来致谢。”
蕙如连忙过去,将兰如和玫如姐妹俩扶起:“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如此外道。”
昌平郡主也上前握了玫如的手,拿帕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温柔地笑了笑,“如今雨过天青,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等回了京里,也不会有人再议论这些腌臜事儿,有自家人撑着,什么好日子不能过得?
四人进屋里落了座,说起回京的日子,均是心中充满了期待。玫如从袖中摸出几张银票来放在桌上推到了昌平郡主眼前道:“我是个俗人,当婶子和妹妹都是家里亲人,也不多说感谢的话。若无妹妹细心发现那些蹊跷,若无婶子周详安排了人手,又请出三爷爷帮忙,我是万万不能活下来的。我知道婶子您不差银子,这钱也不是用来感恩的谢礼,而是侄女儿有事相求,想请婶子再帮个忙。”
蕙如扫了眼桌上的银票,吓了一大跳。那可是十足的三千两!玫如哪来这么多现银?
她带去范家的现银早被折腾尽了,手上只有陪嫁过去的田庄和店铺……难道说……
见蕙如一脸的震惊和困惑,玫如点了点头道:“我离开这里,原本陪嫁的田地铺子留着也没意思,于是我求祖父帮忙,将田地铺子折换成银子,还回了族产里头。”
将孙女儿的嫁妆收回族里,因着悔疚,二老太爷给的价钱也格外优厚些。
“我想在京里找间铺子做,不必太大,地段要好些,我也知道京里头的铺子比晋阳府的要值钱的多,我手头上的现银除了日常开销,所剩的也有限,所以要找到合适的铺子还要靠着婶子帮忙打听说和。”
蕙如心中一动,玫如既这样说,便是以后不想靠着沈家过日子的意思。不止不想要二房的例银,也不想要大房的周济,是要靠着自己的本事过生活了。
“姐姐可管过铺子?知道这生意要如何做?”
“你莫小瞧我,我出嫁前也帮着父亲管过几间铺子的。”玫如展颜笑了起来。二房里行商的多,五老爷正是个行商的好手,在晋阳府里有不少产业,否则当年范家也不会因贪图嫁妆而拼命求娶玫如。“只是后来被那家寒了心,铺子做得再好,生的银钱再多,也都会被他们抢去骗走,所以索性丢下不管了。”
蕙如眼中一亮,她一个未嫁的女儿,实在是无法出面做生意买卖的,如果有玫如一起,两人一管内一管外,便要便利许多,且自家人相处,少了跟外人合作的戒惫,提防和种种不测。
“姐姐可想好要做什么?”
“倒还没思虑周全,现下也不着急,慢慢儿想着吧。”玫如笑着,眸光清润,削瘦苍白的脸上隐隐绽放出光彩,仿佛涅槃重生的凤凰,散发出自信而令人炫目的华光。
作者有话要说:小存君这两天你辛苦了,我会努力把你养胖一点。
今天就…………凑和一下吧……
逃~~
第46章 归途偶遇
老夫人临行那天;沈家上下老少出来送行的几近百余口;一直依依相送到城外十里。这边送行的人才散,就见前方不远处的长亭里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蕙如先前见过的莫家表哥莫黎。
莫黎先去拜别了老夫人和郡主,又来到沈玫如身前,摸出一只荷包来递给她:“玫姐姐此去京城,一路上多多保重。小弟明年便要上京赶考,到时候再去见姐姐。”
玫如点头:“平素里读书也要注意着些身子,你年纪还小,来日方长。”
说着接开荷包打开一看,却是一千两的银票。
“弟身无长物,知道此番姐姐在京里要安置下来;”莫黎笑了笑,将玫如递过来的手轻轻推回去,“姐姐想在京里头置个产业,我只会读书,对这个也不懂,若姐姐不嫌弃,拿着这点银子当部分本钱,以后若赚了,每年分给小弟一些红利,小弟将来也好存留着点私房。”
玫如笑了笑,知道表弟这是借着名头送钱给她,当下也不跟他客气矫情,谢了一声将钱收了起来。
那边莫婉儿拉着沈菀如,二人依依惜别,洒了不少眼泪。
而莫黎在蕙如面前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一点没有在玫如跟前的从容洒脱。
“蕙妹妹在京里住着,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都有,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前儿得了这个,觉得几分有趣,便想着要送来给妹妹玩儿,妹妹别嫌弃。”莫黎赤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将话说完了,才将一只雕着如意花样,精致的朱漆小盒递给蕙如。
这盒子四角镶着玳瑁和砗磲子,掐金走银,精美的雕饰上嵌着松绿石和真珠,盒顶一只洁白的羊脂玉莲花,莲心以黄玉镶饰,只这一只小盒子,便价值不知凡几。蕙如知道莫家是大商户,有这么奢华的盒子却也不出意外,只是当她打开盒子,却又愣住了。
价值千金的盒子里,端端正正放着两只用青竹篾儿编的蚱蜢,须翅宛然,栩栩如生。蚱蜢的中间放着一只核桃雕的小舟,喻义一帆风顺。
草蚱蜢和核桃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在晋阳城里一个大子儿可以买好些。难得的是这份情谊。
莫黎深深看着她,突然作了个揖,逃也似的离开,只留下蕙如不知所措地站在日头底下,捧着个千金的盒子,看着盒子里只值几文钱的玩意儿发怔。
不远处,昌平郡主拿手肘儿轻轻捣了捣老夫人,指着蕙如的方向窃窃而笑。老夫人看着蕙如,又看了看满面羞红躲在远处偷偷看着蕙如的莫黎,恍然大悟,眯着眼睛想了想,也不觉笑了起来。
莫家虽然是商贾,但家风正派,莫黎自小便以才名闻于晋阳,将来说不定也能考中,不怕没有个好前程。
且又是蕙如的堂姑姑的儿子,正经的表兄,亲上加亲的好事。家里有姑母照应着,也必能顺风顺水。
细想想,这可真是桩上佳的亲事!
老夫人喜兹兹地打算着,却不知自己另外一个孙女儿和莫家婉儿正在说着蕙如的闲话。
“她真的以前是个傻子?”莫婉儿远远瞅着蕙如,看着阳光下那越发显得精致的面容,心头浮起一股厌憎,“那我前儿问你的时候,你还不肯说?”
菀如拿着绢帕子微遮着唇,低声道:“那总归是我妹妹,虽说她生母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靠着一身子狐媚功夫硬是缠上了父亲进了府……唉,好妹妹,我只跟你一人说这话,你只放在心里即可,可千万莫与旁人说起。再怎么不好,她身上也有我父亲的血脉。她那人,最是两面三刀,当人面前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背着人便如乡间泼妇,不止我,连我母亲也受过她的气。只有我们家老祖宗被她那表面上的沉静婉约给骗了,偏疼着她。如今家里什么事都要听着老祖宗的,她现下便比着嫡小姐的作派还要张狂,否则我母亲怎么肯让她记在自己的名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莫婉儿忿忿地看着蕙如,“姐姐你以前肯定也没少受她的欺负!”
菀如幽幽一叹,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也没法子,谁让她惯会作戏,不像姐姐我是个蠢笨的,不会讨老祖宗欢心。只是将来不知哪家倒霉,若娶了她作媳妇,可是要家宅不宁的。”说着,仿佛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急急掩了唇,“我刚刚是胡说的,妹妹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翠鸳小心翼翼地将菀如扶上了车,伸头向外看了看方才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