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爱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俘虏爱人- 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乐意之至,”他的朋友大笑。“不过在你离开之前,何不问问她女儿是谁?”
  “有必要吗?”
  “难道你不觉得,她和某一位小姐的容貌有些相似?”
  华瑞克直视他的朋友,然后看着安妮。他整个人强住了。怪不得他觉得她很眼熟……当他开口时,声音冷得几乎结冻。
  “请问,安妮夫人,令暧贵姓大名?”
  现在她开始迟疑了,不太敢确定该不该回答他。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在一瞬间改变这么多,他变得好——冷酷。她退后一步,希尔登用手搂住她的肩膀,那使她很有安全感,但仍然……
  “或许我认错人了——”
  “不,是我认错人,以为我可以信任那个该死的狐狸精!”
  当华瑞克大踏步走开时,安妮求助地看一眼希尔登。
  “他干嘛大发雷霆?我看到的是若薇娜吧?不是吗?”
  “嗯,而且你先前的猜测也没有错,她没告诉他自己是谁。”
  “如果她不说,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恐怕我的朋友不这么想。”希尔登回答,不过看见她焦虑的表情,他马上安慰道,“不要担心,他不会伤害她的。”
  “可是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会用那口气来攻城,不管有没有陷阱,他都会去做。”
  “没有陷阱,我说的是真话,大门几乎没有警卫哩。”
  “那么来吧,我带你到我的帐篷去,你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等事情过去。”
  看见那两名警卫笔直朝她走过来,若薇娜就知道了。他们根本不必开口,可是他们仍然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收到华瑞克爵爷的命令,女士。你必须进土牢去。”
  她猜得不错。脸色顿时变得灰白,她问道,“多——多久?”
  “没有期限。”
  换句话说,也就是永远。“他没有说明是什么罪名?”
  好蠢的问题,她何必一再折磨自己?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旦华瑞克发现吉伯特·安博芮是她继兄……她应该把握适当的时机,先告欣他这件事才对。没有错,他一定会当面就大发脾气,但至少她有解释的机会。
  现在他会往最坏的方面想,再也不想和她有瓜葛……她是完了。
  警卫对她的问题只是摇头,然后示意她跟他们走。她只好照做。至少大厅正好没有别人,艾玛如果在场……或美芷,她们一定会吵闹抗议,惹得若薇娜掉眼泪。
  不错,她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她曾经真心希望华瑞克会放过她。
  当那狱卒对她摩拳擦掌,说她终于又落入他手里时,若薇娜对他相应不理。她转身背对他,翻胃想吐。不是肚子里胎儿的关系,只不过她太伤心,而且想哭又没有眼泪。
  约翰出现时,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是华瑞克让你来的?”
  “不,小姐。外面到处在说你被带来这里,我一听说就赶过来了。”
  到这种地步,她终于哭出声来。她不明白上一次约翰为什么被派来,她一直没有问。但现在他是自己来的,华瑞克显然根本不在乎她了,只要她被关起来,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争执声。她听出美芷的声音。最近她和约翰变得十分亲密,此刻却吵得凶。当一切安静下来,若薇娜知道约翰赢了——美芷不能见她,而他不肯违背主人的命令放她走。
  又过了两个小时,约翰来打开牢门。“他改变主意了,我知道他一定会——不过你得待在他房间里,不能随便走动。”
  “要是我宁可待在这里呢?”
  “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是。”
  他叹了一口气。“警卫一定会执行命令的,你不肯走,他们会把你捆起来扛出去。”
  “那么,我还是自己走去吧。”
  “别担心——”
  “省省吧,约翰,”她打断他的话。“我的心已经死了。”
  天可怜见,为什么那不是真的?她仍然心痛欲裂。但她不要任何人知道。
  换个地方软禁又如何?他八成突然想起来,她怀着他的孩子。在盛怒之中,他一定是忘了,想起之后可能更加恼怒吧。她一点也不怀疑,他不会允许她留下这个孩子,可能比先前更加坚持。
  除了门口的警卫,谁也不能见她。而他除了送食物进来,对她的问话三缄其口。说真心话,她宁可留在土牢和约翰在一起。
  她经常坐在窗口,看着自由的天空缝制衣服给艾玛,不给华瑞克。他出征后缝的衣服,现在全拆了,给小宝宝做小衣服。
  没有人告诉她安博芮堡的事。不过华瑞克知悉她的真实身分,或许城已经被攻破。吉伯特在城里吗?她母亲是否安然无恙?还是成了华瑞克的俘虏?
  每天她用小刀在木头上数日子,刻了二十五个小洞。第二十六天,华瑞克回来了。
  第十二章
  没有人事先通知若薇娜。华瑞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打开房门,一直走到窗口边,而她坐在那里,脚搁在对面的长条椅上,双手放在肚子上。她的腹部已经隆起,但还没有开始圆起来。她抬头看他,突然觉得消化不良,胸腹间十分难受。
  “伟大的战士回来了,”她说,根本不在乎他喜不喜欢这种口气。“你杀了吉伯特吗?”
  “我还没有找到他,找了几个星期全是白费工夫。”
  “所以你没有回来?不过又何必赶着回来?你的命令传达到,那也就够了。”
  “该死的,你敢!”
  他很快闭上嘴,因为她别过脸看窗外,根本不理会他。她既不害怕也没有悔意,看起来十分平静,和他预期的不同。但话说回来,他又预期什么了?过去这一段时间,他尽量把她排拒在脑海之外,专心搜捕安博芮。不过他现在发现他不喜欢她的怨恨和冷漠,而他当初的愤怒渐渐消退了。
  在长条椅上坐下,他面对着她。“多么虚伪的无辜。”
  她挑起眉毛看着他。“我哪时候虚伪过?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是谁时?还是你领着大队人马要杀我继兄,他却不见人影时?你要我怎么样?告欣你我是谁,好让你杀了我当吉伯特的替死鬼?还是在你把我由土牢拖出来,准备复仇时告诉你?好让你给我多扣一项罪名,把帐一起算清楚?”
  “你知道我不可能杀你!”
  “我当时不知道!”
  四目交接,若薇娜的表情不再平静,她眼中闪着二十五天堆积起来的怒火。他的眼眸则结着厚厚的冰霜,闪耀着银光。
  “后来你保持沉默又有什么借口?你逃走又让安博芮送回来,他要你回来当奸细不成?”
  “如果他想到这一点,我肯定他会这么要求。但在你回来之前,他认为自己有十成的把握打败你。等你出现,他又急着逃走。当时我没有告诉你实情,原因仍然一样,我不想面对你的愤怒,或这个。”她挥挥手表示自己被软禁的状况。
  “是吗?但事情从一开始就像你和安博芮计划好的,他把你留在柯白恩堡等我,”他提醒道,“我应该被你迷倒,告诉你所有的军事机密是吗?”
  “他把我留下来,是因为他一时慌张了。你带着五百个人来攻城,而他手上只有几名士兵,其它人都派去夺回特尔斯堡了。他准备去唤回利诺的部队,让他们回头对付你。或许他希望我能让你分神,好给他足够的时间溜走。也可能他认为带着我,会延缓地的速度——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他打算很快就回来救我。他真的赶回来了。那一天我在树林里遇见他,他告诉我,他以为你杀了我。”
  华瑞克冷哼。“说得好,可惜我一句也不相信。”
  “你以为我会在乎你信不信吗?上个月也许会,现在不了。”
  “你的命运决定于我信不信。”他告诉她。
  “情况也不可能更坏的了。”
  “不可能?”他一脸凶恶地威胁道,“我要惩罚你,不止是剥夺你的自由。”
  她听他这么说,立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请便!该死的,你惩罚我呀!反正我早认清你了。”
  “坐下!”他低吼道。
  有意违抗他,她踱到窗边另外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背对整个屋子,看着窗外。他走到她面前,挡住大半窗外的景致。
  “你解释得不够清楚,我看你还是叛徒。如果你当初说安博芮在我的土地上,不管天色如何,我都会追到他。要是我知道你是特尔斯堡的继承人,我会替你讨回公道,我们可以更早巩固你的产业。”
  “更早?”她说,“你以为我现在就会和你合作啦?就算你——”
  “闭嘴!”他斥道,“你弄错了,我不会让你自由,好和安博芮联手对付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替你们通风报信——我没有把你送回土牢,算对你客气的了,不要不知感恩!”
  感恩?她的双手在膝上颤抖。她恨他,看不起他!她希望他……她恨他!
  “感谢你把我关在这里吗?二十几天没有人跟我说一句话?对,我感恩!”她怒道。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她没有抬头看他是什么表情。他在盛怒下直接处罚她,没有给她辩白的机会,那种痛苦在她的胸口日夜膨胀,使她喉咙紧缩,呼吸因难。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你回去工作吧,原来派给你的那些事。不过我会叫人注意你的,自此以后,你不再被信任。”
  “我几时被信任过。”她由齿缝中低声挤出一句,觉得快要崩溃了。
  “当你和我同床共枕的时候,娼妇,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我可不。我是为了自卫。”
  “你要我……也是假装的?”
  她很想说是,但她不想说假话来伤害他即使他不在乎她的感觉。“不,我保持沉默是为了自卫。但你不必担心,就算我对你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无所谓了。”
  “可恶,若薇娜,你别想让我内疚,是你——”
  “省省吧,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废话,只要——告诉我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他沉默了好久,她以为他不会说了,他残酷得宁可让她去猜……不,没那么残酷。
  “我的朋友——希尔登·威鄂——在照顾她。她帮助我拿下安博芮,我欠她一份情。她也帮忙开放你的产业,那本来是你的责任!现在许多无辜的人不必再流血,而安博芮也不能再霸占属于你的城堡了。”
  她才不要谢谢他,是他在控制她的产业了——甚至包括她自己,看来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垂着头,她低声地说道,“那天你攻进柯白恩堡,我本来要投靠你的——不管外面把你说得多可怕,只要你比吉伯特有人性一点点但你让我失望了,你直接把我送进土牢。难怪我从来不想告诉你,我到底是谁。”
  他大步走了出去,而她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若薇娜重新在堡里活动,并没有改变沉闷的气氛。玛莉·布鲁特不愿意再接管她。米丽珊一天到晚哭。美芷总是嘀嘀咕咕。艾玛斜眼看她老爸,使他想给她一巴掌——但他忍住了。用餐时大厅一片死寂,连咳嗽都变得引人侧目。
  若薇娜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包括美芷——她拟的好计划,没有网住华瑞克,倒是绊住了她自己。
  事情恢复她刚进福克赫斯时的样子——也不完全是,她现在不必伺候他洗澡,也不上他的床了。也没有人对她露出英俊而讨厌的笑脸,他现在根本很少看她,就算两人面对面,他也是面无表情的。他当她是普通的仆人,不值得任何特别的注意。她自作主张不再穿那些漂亮的衣服,就像个仆人吧,她想。
  她仍然教导艾玛,也懒得压抑对那少女的感情,她觉得好累,尤其对别人隐藏真正的感觉。
  然后到了艾玛出嫁的日子,她被送去希尔登的家,做年轻理察的妻子。若薇娜无缘在场观礼。她亲手替那少女缝制的结婚礼服,却不能看新娘子穿在身上。
  就从那一天开始,她的忍耐到了极限。
  华瑞克首当其冲。一天之内,上桌的菜两次翻倒在他大腿上,都不是意外。他衣柜里的衣服不是脏了没洗,就是破了没有修补。到了周末时,他的房间已经乱七八糟。他的床单没有冲洗干净,害他浑身发痒。他的酒越来越酸,他的饮料越来越暖。而她重重放在他面前的菜,也越来越咸。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怕一对她开口,就想拖她上床。他不能碰她,她背叛了他,和他的敌人一起对付他。她的笑、她的轻言细语、她的情欲——全是谎言。偏偏他无法恨她。他永远不会原谅她,永远不再碰她,不要让她知道他真正的感觉,但他无法恨她——或停止想要她的身体。
  华瑞克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折磨自己。他应该在外面追捕安博芮,而不止是派手下去做。或是去拜访希尔登和他的新婚妻子。他有吩咐任何人通知她,她母亲已经嫁给他的好朋友吗?大概没有。否则至少可以暂时平息她的怒气——好象她有资格生气似的。他有资格也有理由,她则否。
  虽然他应该出城去,但他没有。所以两天之后希尔登带着他的新娘来时,他在堡里。
  华瑞克站在楼梯上迎接他们,希尔登把他拉到一边,叫他小心一点。然后匆匆溜走,留下他单独面对安妮。她的表情可不太友善。
  “我来看我女儿不要多说了。你女儿才向我承认,你对若薇娜一点也不好。我简直不能原谅希尔登,他竟瞒着我。如果我早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会在安博芮弄个陷阱对付你。没想到你竟——”
  “够了!夫人,你根本不了解若薇娜和我之间的情形,也不知道你女儿如何对不起我。她是我的俘虏,哪里也别想去。你可以见她,但不能带她走,这样说得够清楚了吗?”
  安妮翕动了一下嘴唇,又闭上。她拉长了脸,不情愿地点点头,闪过他往里面走。但走不到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他。
  “我不会被你唬住的。我丈夫说你做任何事,都有足够的理由。我不认为,但他又说,你或许以为若薇娜是自愿受吉伯特左右。”
  “我不是以为,我知道。”
  “那你就错了。”安妮告诉他。“我的女儿深爱着我,在吉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