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那又怎么样呢?蜜糖又是吃不死人的!”
被贵德子如此一说,乔傲天神情有些颓然。
是啊,没听说,谁吃蜜糖吃死了啊?
可是这个纸条上蜜糖两个字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如果是谁的恶作剧,那么她为什么要用左右写这两个字?
显然她怕人知道,而且也不被人知道。
但是又不忍心某个事情的真相,就这样被人掩盖过去。
“那皇上的意思是……”
“将王御医找来,要悄悄的,朕的直觉告诉朕,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的!”
乔傲天冷然地,联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就婉儿之死很是诡异。
那么那蜜糖的根由也应该就归结在她的身上。
“是,奴才这就去!”
很快地,王御医就来了。
“皇上,您找老臣……”
“王御医,你找到那十全大补汤能致死人命的原因了么?”
听乔傲天如此一说,那王御医立时就跪下了。
皇上恕罪,微臣无能,还没找到。
微臣也用动物来做过试验了,可是那动物吃了十全大补汤却是安然无恙的。
所以微臣也是一筹莫展。
不知道苏姑娘究竟怎么会在服用了补品后会出事,微臣实在是惭愧!
“难道说,是因为那补药和婉儿本身相互抵触?”乔傲天困惑。
她竟是这样被杀死的
“难道说,是因为那补药和婉儿本身相互抵触?”
乔傲天困惑。
“皇上,世间物体,都是会有相生相克之物的,尤其是有些补品它也是会有禁忌的,比方说,人参忌萝卜,螃蟹忌柿子,狗肉忌黄鳝,诸如此类的,有些东西单独食用,那是非常好的,可若是混合了别的禁忌之物,那就会出现问题……”
“那么十全大补汤呢?”
乔傲天没容王御医说完,就追问。
“皇上,微臣真要说到这个,十全大补汤那也是有禁忌的,它的禁忌就是蜜糖……”
“什么?你再说一遍!”
乔傲天冲过去,一把抓住了王御医的衣领,眼睛瞪得和铜铃那么大。
“皇……皇上,您放下微臣,容……容微臣详细说明白……”
咳咳,王御医被乔傲天忽然发难,拽紧了脖颈,咳嗽不停。
贵德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来皇上的担心是对的,那汤药的禁忌真的是蜜糖,也就是说,这个纸条背后的人,一定是知道事情的内幕,所以才冒死写了纸条来提醒皇上的!
递给了王御医一杯水,王御医喝了下去,那咳嗽才总算是停了,心却揪住了,看看贵德子,在疑问,皇上这是怎么了啊?
“王御医,你就请据实说,皇上不是因为你……”
贵德子冲他摆摆手。
“是,皇上,就微臣知道,那十全大补汤在服用的时候,虽然味道有些难以下咽,但是只要喝下去了,那对身体是非常有好处的,可是,万万不能和蜜糖混用,不然只要在喝汤的同时,吃下一点蜜糖,那也是会极其凶险,服用者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死去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她竟是这样被杀死的!”乔傲天身子一颤,险些跌坐在了龙椅上。
“可是皇上,我们就是明白了婉儿那丫头的死因是因为那蜜糖,可也没办法查出来,她死之前服用过蜜糖的证据啊?您想想,那些证据他们会留下来等着皇上您去彻查么?”
王御医走了,贵德子很是无奈地说。
朕真的是愧对你啊!
“朕在想,这张纸条背后的人一定是认识婉儿的,也是对她很好的人,知道了她被冤杀的原因,所以想要为她报仇的……”
“那皇上您的意思是,她会站出来?”
乔傲天摇头,“不会,宫里的险恶,你不清楚么?他们下手那么卑劣,连她亲生的侄女她都能下去手,什么事儿她做不出来?”
“嗯,皇上说的对,那个写纸条的人,其实是很害怕他们的,那我们不是白高兴了么?没有证据,没人出来证明,那就什么用也没有啊!”
“不对,朕总觉得那个人会再出现的,给我们证据……”
“会吗?”
贵德子表示很怀疑。
“贵德子,你先去御膳房查查,蜜糖属于食材,一般宫里用的这样类似的物品不都是从御膳房流出去的么?你去查查,就在婉儿死的那天,福寿宫里有没有人去御膳房取蜜糖?”
“是,奴才这就去!”
贵德子匆匆离开了。
“婉儿,你在天之灵一定要帮着朕,找到杀死你的凶手,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你报仇!”
乔傲天的拳头紧握。
朕身为一国之君,都说是高高在上,权限无比。
可是朕却保不住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朕真的是愧对你啊!
从御膳房得到的信息是,果然在婉儿死的那天,三顺公公亲自去的御膳房,取走了一些蜜糖,说是太后要用的。
“这些混账,他们……他们简直是狗胆包天了,他们以为这件事就会永无败露之日么?可怜婉儿……她到死都没见到自己的娘……贵德子,你安排人在泰兰歌城里买一座宅院,装饰用度都给准备齐全了,然后让婉儿的娘和弟弟搬进去,婉儿一死,他们在苏府的地位就更风雨飘摇了,婉儿她就是在天上看着,那也是会心疼的!她活着的时候,朕没对她做点什么,她却为了整个北越国的百姓们,被人害死了,朕真的是无能啊!”
分明就是一碗毒药!
“皇上,您千万别再自责了,婉儿那丫头是个明理的丫头,她会明白您的心意,也能体谅您的难处,您不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么?”
“好了,你去安排吧!”
冬季是一个沉寂的季节,什么物件似乎都是在沉默着,就是那风来去也是匆忙的,甚至顾不上看一眼屋子里的人,那张惆怅而忧伤的脸!
权限地位永远也不能给人带来快乐,当你以为它给你的是快乐时,那却恰好是它正在无情地吞噬你,让你从此为它所用,就算是做尽了所有你愿意做的事情,也不能自拔!
一夜都没好生安寝,乔傲天是看着折子睡着的,猛然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凌晨了。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欲走到院子里,去练练功,却在走到了门边的时候,看到了一样物件。
那是一个碗,一个碗里盛着些东西的碗。
这是什么?
乔傲天顿生狐疑,他将那碗捡拾起来,贵德子也到了,“皇上,您这是……”
“贵德子,你立刻拿了这个碗到王御医那里,让他搞清楚这个碗里的东西是什么?”
“是。”
贵德子赶紧办事去了。
“婉儿,是你么?是你的魂灵送来了这只碗,让朕查清楚你的死因么?婉儿……”
不由地,他的眼中顿闪晶莹。
贵德子带回来的结果正是乔傲天想要的,也是他预料中的。
那碗里盛着的是一些十全大补汤,而且是加了蜜糖的。
也就是说,那已然不是半碗十全大补汤了,分明就是一碗毒药!
不管是谁,只要喝下了一点那碗里的东西,半个时辰之内,就能要了性命!
“果然是他们害死了婉儿,朕倒要看看,在这些证据面前,她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我们要怎么办?”
“马上把三顺那个恶奴才给抓到朕这里来,朕要亲自审问他,不信他不说出幕后的主谋!”
去御膳房取的蜜糖?
“马上把三顺那个恶奴才给抓到朕这里来,朕要亲自审问他,不信他不说出幕后的主谋!”
乔傲天的眼睛都红了,一个那么娇柔的女子,怎么是这些幕后黑手的对手?他们对她都做了些什么?那么妙龄的一个花季,尚且没有真正的盛开,就败在了他们的手里,他们何其忍心?
时辰不大,三顺就被人捆绑来了。
“皇上,皇上,奴才犯了什么错了,您要绑了奴才来啊?”
此时的三顺倒是面色平静,也许是自持有太后的包宠。
“恶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乔傲天看见他,恨不能一剑要了他的性命。
“这……”
三顺看到了那枚青花瓷的碗,不禁就是一惊,浑身一哆嗦。
“三顺,还不快回答皇上……”
贵德子对三顺也都是痛恨,婉儿丫头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就下得去手?
“回……回皇上话,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奴才从来没见过那只碗?”
“哼,知道你要狡辩,那么你看看这个你可认识……”
一本御膳房的拨用额度表被扔在了他的面前,“你看看你是什么时候去御膳房取的蜜糖?取来又做何用了?”
“奴才……奴才忘记了,皇上,奴才真的什么事儿也没做,您就放了奴才吧,奴才是冤枉的……”
三顺心下有些慌了,匍匐几步爬到了贵德子的脚前,“贵公公,您是很了解三顺的,您帮着给说个话儿吧?三顺真的什么事儿都没干啊?”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里有你的签名呢?你不会不知道无论谁到御膳房里取东西,那都是需要签名的吧?而且你取来的蜜糖和这个碗里的蜜糖,经过了御医们的检验,那是一般无二的,你还说你没做什么事儿?没做什么事儿你紧张什么?皇上让你来,不过是问那只碗你可认识,你就慌不迭地说,你什么事儿没干?谁说你干什么事儿了么?真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作为同在宫里谋事的人,我还是劝你早点承认,省了受皮肉之苦!”
是做给哀家看的么?
听了贵德子冷冷的这番话,三顺真的是心惊胆战了,他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满脑子都是惊惧。
“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没办法,都是……”
三顺的话没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唱喏,“太后驾到!”
“太后,您可要救奴才啊,太后……”
三顺看到容甄太后走进去,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涕泪横流。
“你这个狗奴才,你又怎么让皇上生气了?”
容甄太后一脚踹出去,“太后……”
三顺很是凄凉地喊了一声,那视线就引导着太后冲那只青花瓷的碗看去了,容甄太后目光咋一接触到那碗,眉心处不禁微微跳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微笑着问乔傲天,奇*|*书^|^网“怎么皇上这碗是古董么?”
“古董?太后,您还是问问三顺吧,他最清楚这个碗是做什么用的?”
乔傲天冷眼,对太后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太后,那碗奴才是真没见过啊,可是皇上硬说是那碗里是毒药,是奴才弄的毒药,还说是那碗毒药是奴才用来药死了苏婉儿姑娘的……”
“停,三顺,朕看你可真的是不打自招?朕将你绑来,这半天可曾提及过婉儿的死了?你竟张口就来,分明就是心中惶恐,来人,将这厮给扔到院子里,重刑伺候,先打他个皮开肉绽,不怕他不承认!”
“皇上,饶命啊!太后,救救奴才啊……”
被几个奴才拉了出去,三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做给哀家看的么?”
容甄太后面色也难看了。
“太后,经御医们查验,正是这碗中之物毒死了婉儿,朕这是在给婉儿的死查明真凶,难道太后不想那么做么?婉儿可是您的亲生侄女啊!”
乔傲天的眼神很是咄咄。
“哀家并不知道婉儿是死在别人的谋划下的,哀家只是觉得如此断案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就算是那碗里的东西对婉儿的死有承担,可是你又怎么真正的判定了那碗里的物件就是三顺取来的?”
说我们母子不和呢?
“哀家并不知道婉儿是死在别人的谋划下的,哀家只是觉得如此断案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就算是那碗里的东西对婉儿的死有承担,可是你又怎么真正的判定了那碗里的物件就是三顺取来的?”
哼!
乔傲天冷哼一声,“太后,朕之所以能让人把三顺抓来,那自然是有充分的证据,难道您忘记了么?但凡福寿宫里的碗,那都是会刻上特殊的印记的,记得这个规矩还是您亲自下令的呢?太后,您想看看这只碗背后写的是什么么?”
这……
乔傲天此话一出,容甄太后顿时愕然。
确实是有这样一个规矩的,也是她自己规定下的。
福寿宫里的瓷器用品,那都是来自江南,也都是上等的极品。
所以,一眼看去,在龙桌子上的那枚碗,分明就是江南九鱼的鲤鱼跃龙门掐丝红绘碗。
正是福寿宫里碗的一种,这样的碗在别的宫里,那是没有的。
一时,容甄太后有些哑口无言。
乔傲天说的不错,那碗正是福寿宫的。
“可是,皇上,你也不能由一只碗定一个人的罪吧?”
“太后,朕不信,朕不能让这个三顺说实话,今日,朕就是要使用酷刑,如此歹毒的小人,非酷刑不能将他制服!”
“皇上如此对福寿宫的人大动干戈,是不是会让别人耻笑,说我们母子不和呢?毕竟三顺是哀家跟前的人……”
“太后,那按照您的意思婉儿就白死了?就因为三顺是福寿宫里的人,朕才要严办他,不然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不说是太后你纵容他行凶,那样一来,太后的母仪天下的形象恐怕就要毁了!”
乔傲天丝毫没给她一点缓和的余地,“来人,给朕打,打那个狗奴才,直到他说出事情原委……”
“……”
容甄太后恨恨地瞪了乔傲天一眼,心里明白,此刻自己就算是再怎么说,那也是无法挽回局面了。
他是野心勃勃啊!
容甄太后恨恨地瞪了乔傲天一眼,心里明白,此刻自己就算是再怎么说,那也是无法挽回局面了。
“回宫!”
她愤然一句,起身就朝外走。
“太后,您要救……救救奴才啊……”
经过了三顺身边时,他正被绑在了一条木凳子上,后背裸露着,一场严厉的刑罚已是不可避免了。
容甄太后在他身边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也就只是一会儿,听不到她在同三顺说什么,但她分明是在说着些什么的。
然后匆匆地她就离开了龙赢宫。
“太后……救救奴才吧……”
她的身后三顺依然在祈求着,但是声音却是低落了下来,神情里也是一片颓废的,在容甄太后的身影消失后,他的头就耷拉了下来,身子也是软软地摊在了凳子上,不再发一言,麻木了似的任人在他的后背上肆意棍棒。
最终三顺承认了,是他用掺杂了蜜糖的十全大补汤把婉儿给毒死了。
问到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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