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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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姻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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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烟的脸庞马上浮现两朵艳丽的红云,死不认帐地甩过头。
  “我才没有……”她不过是喝喝酒,想忘记那一个比一个还要美的女人,还有他那过分亲近的举动罢了,她只是根想学会遗忘,忘了那些如芒如刺的女人,和他待她们如她的亲密,他的这些不只是属于她而已,而她的却是被他的独占。
  步熙然的心情顿时像万里晴空那般开朗,笑呵呵地将心口也不一的女人搂在怀里,不管她是否正在火气当头,就在她的粉颊上啧啧有声地亲吻,两手牢牢地圈紧她的腰。
  自他们寻找钥匙的脚步来到城南之后,沿途上的每个寻找地点,不是这府里的千金小姐对步熙然仰慕不已,就是那座华宅里的名媛是步关之曾找给他的媳妇人选,再不又有个女人冒出来口口声声地说他抛弃了她。
  步熙然每到一处都要费尽唇舌的朝对他爱慕述恋的女人解释,并且要拖动飞烟愈走愈慢的脚步,骗进那些对她怀有深深敌意的府里,只是,每找一处,她的脸色便更加阴他含笑地偎在她的脸颊与她的摩擦,“你若没有,我们找钥匙的速度就不会变慢了。”在遇上了那些半路想认夫的女人后,她就开始拖拖拉拉,这座府不愿进,那座府不愿去的,她不在乎才怪。
  她咬着牙瞪视身旁这个整座金陵城女人都想带回家的男人。
  “成天被那些女人缠着的人可不是我。”
  “但是不想见那些女人又想找钥匙的人可不是我。”又不是他想去那些地方,他会送上门去,还不都因她想解开手中的远个玩意?
  “我不想见她们,是因我不想看你那来者不拒的德行。”每回有女人偎进怀里,他就只会慢吞吞地解释,也不先推开死赖在怀中的女人,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总不能学你一脚踢飞赫连端木那样将她们给踢走,她们毕竟是女人,我不能不顾忌她们的颜面。”
  她愈问愈火大,“顾忌颜面,所以你就拖着我四处去我女人叙旧?”
  他张大眼顿了顿,又笑得合不拢嘴地啄吻她高翘的芳唇。
  “你知道吗?我挺爱你这酸味的。”真看不出来,她这个有点直肠子又有点死不认帐的女人,原来被那些女人影响得还真大。
  飞烟气得频频揉着他可恶的笑脸,“酸你个头……”
  “还好你在金陵城没其他曾想向你求亲的男人,否则现在就不只你一个人在吃味了。”
  “我没你那么博爱滥情!”谁跟他一样见一个接一个、见一个抱一个?
  “天地良心,我何时滥情了?”冤枉啊,他差点就被那些女人吃了,光是躲就来不及了,他怎敢自我罪受?
  飞烟眯细了媚眼,“你四处放纵魅力让那些女人迷上你,不是吗?”要不是他常笑得令人怦然心动,在人前老是风度翩翩,透露着让人着迷的吸引力,那些女人怎会迷他迷得像是着了魔?
  “是她们自个儿自作多情的。”愈说愈离谱了,这种莫虚有的罪教他怎么认?
  “我才不信。”每日都能够跟那些美得过火的女人磨磨蹭蹭,这个小人一定是暗白开心得很。
  步熙然嗅嗅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酸味,再看向她气得鼓鼓的小脸,只好叹口气,认命地再拿起笔。
  “为了避免老是有女人半路冲出来说我抛弃她,也为了不让你继续酸下去,我先写一份名单让你有所准备。”干脆把下一个要见的女人都写给她看算了,也许她就不会老是对他冒火了。
  飞烟在他的笔尚未落下时伸手抽走那张纸,一长串的人名映入眼帘后,她又是一阵冷眼扫向他。
  “你曾和这么多女人订过亲?”这上头少说也有五十来个,加上这阵子已经通过的,金陵城里的女人难不成都曾是他的媳妇人选?他又曾碰过几个?
  步熙然执起她的手,真诚严肃地告诉她,“我只接过你的锈球,这些都是我大哥自个儿为我找的,我从没订过她们。还有,我真的没抛弃过任何女人,请你务必相信我的忠贞。”
  他一定是怕跑了她这个失散多年的兄弟,所以才说他是真小人,亏她还真的相信他,一个迳地苦苦思索了好几日,以为他真对她有情有意,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他欲采的一朵花而已。
  她怏怏不乐地扯开他的手,“既然有这么多女人等着你青睐,你又何必巴着我不放。”
  “我挑嘴。”步熙然不理会她的怒意,依旧笑嘻嘻地捧着她的脸蛋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唇。
  飞烟在他的脸上常了一记粉拳,“我更挑食。”欠揍!
  “就是因为你也挑,所以我才挑你。”他很喜欢她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可是她这种也是直来直往的拳头,他就有点消受不起。
  飞烟甩甩揍他揍得很痛的拳头,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再灌下来冷却肚内不知哪来的醋意。
  他迅捷地按住她的手,眼底写满了关怀,“你会醉的。”
  她看了他半晌,眼底滑过一丝伤心。
  步熙然扬眉,而她想再拿起酒盅时立即被他拥进怀里不能动弹。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语气里不见方才的嘻笑,反倒是染上了浓浓的不舍。
  “你若要气我,爱怎么揍我消气都可以,就是别喝酒伤身。”
  这个小人似的男人,因每个人看他的眼光不同,而对他有着不同的见解。卫道人士对他的行径觉得不耻,深深恋慕他的女人们看见缠绵,而她在看着他时却心慌。
  她趴在他的胸口喃喃地问:“我病了,你说你还是会拖着我四处逃难。我若走不动了,你是不是也会照样拖着我不放手?”
  “对。”
  “那些姑娘们……”她犹豫地仰首,“她们个个都想嫁你,为何你不娶她们?”说起来,那些姑娘才貌德慧兼备,但他这个不要、那个也拒绝,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他迷恋的手指轻绘着她精致的眼眉,“和你一样,不过是自私而已。”
  “难道娶我就可以自私?”飞烟的柳眉在他的手指下不解地蹙紧。
  “能的。”他低首吻吻她的眉心,“因为你和我一样,真要爱起来的话,可以很自在和自私,你慢慢思考这一点。”
  飞烟按着眉心,在他又开始写名单时,努力回想记忆中有哪种爱可以爱得很自在又自私。
  她记得以前她常捱在恋情一段接一段的百里飞云身边,拿着一些问题追着身经百战的百里飞云。
  是不是不要付出太多,才能够比较圆满?
  是不是不要爱恨交加,就能够比较长久?
  是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比较容易守住?
  是不是……是不是……
  百里飞云始终没能知道爱一个人正确的方法,只告诉她遇上了的时候就会知道,可是她又没爱过,根本就不了解什么叫爱情,怎么知道步熙说的是怎么个能法?
  “你……懂得什么是爱吗?”想不出来的解决方法就是不耻下问。
  步熙然说:“大概懂。”
  “那爱一个人的理由……是什么?”这是她一直很想理清的问题,只是从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她也不能解释她心头现在满满的心慌。
  “因人而异。”步熙然又是一副有丰富知识的样子。
  “举个例子来参考参考。”飞烟趴在桌上,拉长了耳朵潜心等他来讲解。
  “像我大哥,他对我大嫂晴丝心动的原因就是爱怜,再加上我大哥的保护欲很强,这是标准的保护心理。而我那个傻得可爱的小弟步少堤,他和纹焰则是日久生情,都想留在对方的身边作伴一辈子。”
  飞烟听得楞了,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
  步熙然再下了一个结论,“其实伤心、关怀、愤怒、猜疑、嫉妒,这些都是心动的原因,爱与不爱都只是一份感觉。”
  “好复杂……”难怪没有标准答案,原来是因每个人的感觉不同而有异。
  他朝她咧嘴而笑,“我就很简单了。”
  “你的不用说……”飞烟一手推开他的笑脸,不想听他那种又会令她要思考大半天的话。
  他握住她的手腕,眼眸真切地看着她,“能和你这般自在的谈天就让我心动不已了。”
  飞烟迅速回首,“你现在是真小人还是假小人?”
  “我说过我只当真小人。”他在她的手腕上使力,缓缓地将她拉至面前,眼对眼凝视着她游移的眸子。
  飞烟直盯着他看起来令人不信的眼眸,再看向他的唇。
  她记得,他对她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就是因为那个缠绵的热吻。吻着她时,他用的是心还是欲?
  “飞烟?”步熙然着她伸长了两臂环住他的颈项,努力地要将他拉下来。
  “我一定要查清楚你是怎么吻我吻得心动,我不要再困惑了。”一定是他的吻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会吻着吻着就对她紧捉着不放,而她却老是一颗心跳个不停?
  他敞开双臂欢迎,“千万别客气。”
  飞烟的唇才沾上他的,就不由自主地被他掳获,令她忘了她要查明的是什么,反而又汹涌地朝她袭来,让她沉迷在他的吻中载浮载沉。
  雨滴悄悄滴入窗边的陶皿里,泛起一阵阵透明的涟满,雨声在寂静的室内回响。
  一滴、两滴、三滴……
  一颗颗的雨滴等于一颗颗的心,不断地跳跃激荡,当她闭上眼仔细聆听,她听见了心动的声音,那声音竟是如此悦耳,令她更加揽紧他,去仔细体会心头那份酸酸甜甜的感觉,在他的吻里,她那单身至上的梦想逐一调萎,沮丧和失望在纷纷来袭时,夹带着一股莫名的喜悦,充满了她的心头。
  只是一份感觉而已,轻易地就让她无法自拔。
  步熙然的大掌探进她的胸间,不着痕迹地溜进地的衣领里,寻找另外一片他早已远观过的美景,在她发出一声儿不可闻的吟哦时,他更是将她拉向他,与她紧密地贴会每一寸肌肤,牢牢地攫取她的柔软。
  她在他的唇间轻声呢哺,“你的味道真好……”
  “什么味道?”步熙然忙碌地吻着她美玉似的颈领,不太能集中精神听她的话。
  “又酸又甜……”她愈吻愈觉得他的吻藏了许多滋味,萦绕在唇舌之间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又偏过脸寻找他转移阵地的唇。
  “欢迎你慢慢品尝。”
  步熙然将话送进她的唇里,一双大掌也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曲线而下,火焚的抚触缓缓游移在她的胸腹间,更令她喘息不止,吹拂在他耳边的气息,加速地将她燃烧,也触动他更深的欲望。
  飞烟忽然停下一切举动,软软地垂靠在他的肩上,两手直揪着他的衣裳喘气。“飞烟?”步熙然停下已经造次很久的魔掌,忍下一身的难耐。
  “我被你带坏了……恐怕,你不知要拖着我逃难到何时了……”令她头晕的不只是他的吻,先前喝下腹的美酒,此时也将她醉得睁不开眼。
  “荣幸之至。”步熙然乐得一回答应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警告你,再把我抢去那些女人那里,让我看你吃别人的豆腐,我一定舍宰了你……”
  “这个……”
  连系着两人的金色长链在隐隐约约的炮火下闪耀,清脆的移动声,没有吵扰到已经疲累一日两人的安眠。
  金色长链顺着床沿渐往下滑,在地板上打地铺的步熙然在睡梦中翻个身,更是将手中的长链扯向自己,但当他获得了足够翻身的长度时,也扯动了睡在床榻上的飞烟。
  飞烟直直地掉下床榻,没有准备地又摔到他的身旁,在她两眼未张开之前,听见撞击声的步熙然已转过身,靠在她的身边心疼地抚着她的发。
  他睡意朦胧地在她耳际呢喃,“摔得疼吗?”
  她忍不住发出投降的呻吟。
  “你的睡相为何总是这么差?”她每夜都会被人扯下床来,无法安稳地睡到天明。
  一双强健的手臂习以为常地将她搂入怀中,上上下下地轻抚她摔疼的地方,她不禁轻呼了一声,在他力道适中的指尖下,舒服地放松了被摔疼的身子。
  “抱歉。”他半闭着眼眸贴着她的面颊,舒服地感觉她那如丝绸艇细致的雪肤,与他相抵相触的美妙滋味。
  飞烟困得睁不闭眼,转着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肩头寻找入眼的姿势。
  “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要上去再被你扯下来……”她好想睡、好想睡,不要再由床上掉下来了。
  他拉起厚被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夜凉了,盖妥些。”
  少了她,他也是睡得不安稳,空空荡荡的怀抱,总是在梦中寻找该栖在里头的人儿,她已是他不可或缺的寻梦途径。
  有了她,他才知道一个人多么地寂寞,如果孤单能够由两个人来分担,他的那颗心也不含总是这样寻觅不已。
  没有听见她浅浅的气息萦绕在耳际,没有感觉到她阵阵的心跳声拍击在他的胸膛上,庞大的空虚感不是令他辗转难眠,就是使他频频在梦海里寻找着她的身影,他多渴望能够把他的心寄托在她那里。
  只因她是如此重要,令他魂萤梦牵。
  她可以逃、也可以躲,但他知道她不是没有心动,因为他们俩是这么相同,彼此牵系着另一方,那么,当他的心因她而鼓动时,她应当也是会揪心牵挂。
  步熙然睁开眼望着桌上明灿如莲的红烛。
  “飞烟。”他环紧她,在她爱困的眼帘上印下一吻。
  暖暖的被窝和他的吻催化着她的睡意,她的身子更滑进他的怀中,令他的身子猛然一僵,熟悉的炙热在他的喉间燎烧。
  他扶正她的面顿,以额触抵着额,喃喃地对她声声轻唤。
  “嗯?”她终于睁开迷茫的睡眼。
  “你知道你正和我睡在一块吗?”她的身子正与他的紧密相贴,她没有一丝感觉?她丝毫不对他有防备?
  她揉着眼呵欠连连,“我们常这样睡……”都已经睡在一块两个多月了,她早就把他当成夜里的床伴,没有他反而睡不好。
  “为何你愿意?”他擦着她的发丝,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恬静的睡颜。
  “我没精神在这时辰阻止你当小人……”她呢喃不清地说着,并惯性地拍着他的背轻哄,“快睡……”不趁现在好好睡,只怕明日又没体力给人追着跑。
  一串串烫热的吻落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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