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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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色男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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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心如木石,即使拥有十年岁月仍是不解情的死物,我没忘了你,我答应过你的……”她的容貌、她的形体、她的名字全刻在他心上。
  “你……可恶、可恶,好可恶……”她越捶越小力,最后抱著他痛哭。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哭的。”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哭了。
  江天爱呜咽地低喃著,“苍狼……苍狼……苍狼……森……”
  “是,我在这里,别哭了。”哭得他好舍不得。
  “你混蛋——”竟敢说他忘了她,翻脸无情不认人。
  他苦笑地挨著骂。“我比较喜欢你叫我鬼狼。”
  做鬼也好色的狼。
  “哼!”她撇过头不理他。
  视力极佳的苍狼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也能视物,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是人人求之若渴又惊惧的异能,他能看到百里以外的事物,不受墙等有形物的阻挡。
  他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余怒未消的泪痕,还有因气他咬出伤口的唇,以及酥胸上他狂如暴风所留下的火热齿痕。
  清美雅子是名妒性极强的女子,举凡神野鹰中意的女人,都会突地失踪或暴毙,甚至惨遭轮暴及毁容,没一个能在他身边待得长久。“
  清俊的面容浮出笑意,慢慢的转向他的娇颜不再充满怨怼,而是静静地聆听。
  “你知道我是个异能者,可以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因此清美雅子做了什么我清清楚楚,而我绝对不会希望你是下一个。”她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你可以警告我。”她低声的怪责,心中仍有小小的不满和怨言。
  他笑了,轻抚她柔细乌丝。“第一,病房内各个角落都有监视器……”
  “什么,谁这么变态……啊!你打我?”他该死了。
  “是拍。”他示范地轻拍她前额,要她让他把话说完。“第二,在我刚醒来的时候,手脚还不太灵活,我没把握能保你周全……”
  她的安全为先,在他尚未铲除一切不确定因子之前,他不会让她涉险,处于随时有可能送命的险境中。
  “我要保护你,不让清美雅子伤害你分毫,前提是我必须有能力护住你,我不能拿你冒险。”他说得深情,语气柔如春水。
  “你现在……全好了吗?”江天爱心疼地抚抚他的臂膀、他的胸……
  “从我刚才快如猛虎的动作看来,你说我好了没?”他笑著亲吻送到嘴边的纤指,十分轻佻地盈握纤纤细腰,往上推揉,覆住一只柔软。
  他好得可以一口吞下她。
  “别碰我,我还在生气。”她一掌拍开他,气呼呼地捉起他的手臂狠咬。
  一遇到他,她的冷静、沉稳、自制全不翼而飞,飞到九霄云外。
  “气我说忘了你,不认识你?”他爱上一个小家子气的女孩。
  美目圆睁,江天爱双管齐下的揪著他两耳。“你耍什么威风发什么疯,非要像一头野兽似的扑倒我,你知不知道我会痛、也会害怕,我不是摔不坏的女金刚,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么退化成山顶洞人,把人拖进洞里硬上。”
  “呃,这个……我……”他干笑地不敢呼痛,理由说出来她会更生气。
  他是妒男。
  因为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互动太亲密,他一口酸含在嘴里咽不下去,酸味发酵成醋,满嘴涩地将妒意转化为欲将她拆吃入腹的欲火,因此出手重了些。
  “等等,你怎么认得我是谁?”难道她也有异能?
  “哼!不告诉你。”江天爱抚著他左肘凸起的硬物,绝口不提她趁他和神野鹰的鬼魂拚斗时,偷偷将碎掉的水晶填入他快好的伤口内。
  苍狼森装凶的威胁,“嗯哼,敢不告诉我,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你敢——”
  他就是敢,而且马上付诸行动。
  一室的吟哦随飘落的枫叶扬起,交缠的身躯共谱爱的乐章,在飞往极乐的殿堂时,他俩互吐出爱意,宣誓永恒,让凉秋的风见证他们一世的爱恋。
  日头偏西,走向黑夜。
  情火正炽。
  第九章
  “什么,你要退婚?!”
  丝绒托盘上放置两年前订婚的信物,那是清美世家传女不传男的祖母绿宝石,大如鹅卵,相传是德川家康所赐,只传长女,在此女亡故后再交回清美家族,由当时的主事者再传给长女。
  如此历经好几个世代交替,宝石的光芒益发璀璨,不见一丝磨损,可见这个家族多么看重它,当成传家宝代代传承。
  而他们以此为婚约的盟饰,不言可喻必是十分在意这门亲事,因此亲手将它捧至男方家,表示情谊永存,鸾凤合鸣。
  谁知今日它山现了,却不是在充满喜气的婚礼上,这叫人有愧对先人之耻呀!他们最珍贵的宝石竟惨遭退回。
  更讽刺的是,此时双手捧著戒指归还的不是别人,正是与清美雅子有私情的佐藤慎吾。
  “是的,神野家不能接受私德有瑕疵的女子为媳,故而忍痛推辞这门亲事,望请见谅。”
  清美雅子在他住院期间与人私通,据查属实,当事人业已承认,这桩姻缘自是无法维持下去。
  这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实际上是苍狼森刻意的安排,他才能在不伤两大家族交情的情况下,将双生兄弟的未婚妻转送出去。
  先别提他是否有心上人,光是亲手足的女人他就不可能染指,而她身怀遗腹子,他若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就接收,那真是猪狗不如,与畜生无异。
  而且清美雅子可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凡事算计,胸无斗尺,善妒又不具妇德,真将她娶进门,神野家不败也潦倒,早晚毁于她之手。
  “不,我不同意,我不要退婚,我今生认定了鹰一人,谁都不能逼迫我离开他。”她绝不接受遭弃的待遇,一个小小的过失凭什么要她屈从。
  “包括我本人的意愿吗?”他开口说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
  瞧心上人冷酷绝情的神色,瑟缩了一下的清美雅子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博人同情。“鹰,你真的能忍心不要我,枉顾我们多年感情?”
  她不会退让的,谁逼她都不成。
  “我给过你机会,雅子,可是你辜负我对你的宽容,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情感。”然而说起来她也替他省了不少事,如果她不是不安于室,耐不住寂寞,他还得费心地安排她的去处。
  苍狼森不想赶尽杀绝,虽然她的男人一心要他死,但终究血脉同源,他没法连他最后一丝命脉也斩除,未出世的孩子是无辜的。
  至于孩子的母亲,只要她从此安份守己,不要再来纠缠他,他会给予一笔金钱,够他们母子阔绰大半辈子。
  “我不服,你对我不公平,左拥右抱的你有数不尽的女人,而找只有一个慰藉,你怎么能因此而离弃我,你的爱填不满我的需要呀!”她想要更多更多的爱何错之有。
  女人像花,必须呵护灌溉,他把大半精力花在其他花花草草身上,为了维持她不凋的美丽,自是向外发展,寻找能带给她雨露的温暖。
  “我是男人。”这个理由已经相当充裕了。
  男人女人永远处于不对等的天秤上,女人有一个以上的情人叫淫荡、不守妇道,男人拥有众多红粉知己,众人的眼光是羡慕的,赞他风流多情。
  “是男人又如何,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会爱我到死,一生一世你的妻子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你说过的誓言全忘光了吗?”他们爱得疯,情也狂,哪能一笔抹煞。
  “爱你到死?”他挑起眉,眼底多了同情,她口中的男人的确爱她到“死”为止。“雅子,你不会‘忘了’我有失忆症吧!”
  “你是什么意思?”颤著唇,她用戒慎的语气问道。
  苍狼森抚著手肘多出的一块硬石,上身微倾。“意思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的我和昨日并不相同,我重生了。神野鹰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神野苍狼。”他为自己取的新名。
  “神野……苍狼……”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她一句也听不懂,谁死了,苍狼又是谁?
  “不错的名字,是吧!我挺满意的。”他抿起唇,掩饰那不小心流露出的那属于苍狼森的邪肆笑容。
  眼尖的清美雅子瞧见他眼角一抹笑波,一个疯狂但不无可能的念头闪过,她忿然的一指,“你不是神野鹰,你是谁?”
  在场的众人当她疯了,他怎么会不是神野鹰,从未改变的脸孔便是铁证,无人假冒得了,她肯定气得胡言乱语了。
  “雅子,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颜面,别弄得日后大家都难做人。”神野苍狼微惊,静观其变地保持泰然。
  “是谁给谁难看,你分明是假的,鹰的腋下有一颗痣,你有吗?”她努力要证明自己的猜测。
  虽然如他所言,人在遭受重大创伤后,心境上可能会有些改变,国内外病例时有所闻。
  但是有一点绝对假不了,那就是她对神野鹰身体的了解,他身上有几个疤、几个伤口她都曾一一细数,了若指掌。
  他嗤哼一声。“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那么我来问问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慎吾,我腋下可有一颗痣?”
  “问他?”她怔了怔,对他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十分意外。
  不用说,慎吾一定是站在她这一边,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背弃她。
  但是,她太过自信了。
  “慎吾,你说。”神野苍狼只单臂托著腮,不做多余动作。
  得令的佐藤慎吾谁也不瞧,目光停放在自己捧著的宝石上。
  “神野家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所追随的那个人。”他轻移脚步,走至神野苍狼身后。
  他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不论别人说了什么,他所认定的主子便是神野家的主事,没有所谓的真假之分。
  “你……慎吾,你背叛我……”他居然毫无考虑地选择自称神野苍狼的男子。
  清美雅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愕地瞪著佐藤慎吾波澜不兴的侧面,想不透他为何会帮著别人伤害她。
  “不是背叛,慎吾本来就是我的人,他不效忠我还能效忠谁?”只要他体内流著神野家的血,就算他是假的神野鹰又如何?他仍是他和二条静夫必须尽忠的对象。
  而她,清美雅子才是外人,纵使佐藤慎吾爱她,但在小情小爱的男女关系上,他仍拥有旧家臣的忠心和男人的情义。
  一个义字,让男人赴汤蹈火,抛爱弃情,日本武士的精神长存,男子重信诺胜过爱情。
  “你……你霸占了鹰的一切,你到底是何居心。”她坚信他不是神野鹰,否则她实在无法接受她爱的男人会如此对待她。
  “好聚好散,别再强求,如果不是你肆无忌惮地与人苟合,今日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说到底她是被神野鹰宠坏了,以为他的爱是无限包容的。
  “我……我……”她呐呐地红了眼眶,终于知道错在哪里。“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只守著你一个人。”
  “即使我又收了情妇你也不争风吃醋,与她们和乐相处?”他故意刺向她的弱点。
  “当然不行,你是我的……”她激动的一吼,方才的温顺又化为乌有。
  感受到众人同情的目光,骤地掩嘴的清美雅子惊慌地发现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心慌地想补救。
  她急得捉住一根浮木。“慎吾,你告诉他,是你勾引我的,不是我的错,我是被你强迫的。”
  一听两情相悦的欢愉被她形容得如此不堪,深爱她的佐藤慎吾心痛得转开眼,不愿再看她。
  “……对、对,还有孩子,你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可是神野家的子嗣。”哈!她仍有筹码在手,不算输家。
  她以为她还能逆转情势,洋洋得意地抚著肚子。
  “孩子你带走,生活费和教育费我会按月汇入你户口。”他在金钱上不会亏待她。
  “你……你说什么?”清美雅子怔愕地张大嘴,不敢相信他连孩子也不要。
  真的没希望了吗?她不再是那个他所宠爱的人。
  “我的孩子会在我爱的女人体内茁壮、成长,那个孩子才是神野家未来的继承人。”而他爱的女人不是她。
  不小心透露一丝得意的神野苍狼腰上忽地一疼,他脸皮抽动了一下并未有太大的表情,反手捉握住拧他腰肉的小手,将想往后缩的小女人拉至身侧。
  在这之前,其实她一直像忍者龟……呃,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般的躲在他身后,要不是他突然语气一转,有趁机拱她出场之嫌疑,她会非常安静,乐于当只没声音的小老鼠。
  低头太难,可人在屋檐下,又不能不低头,难为她了。
  “就是她,和你串通的假医师,你们一定策划很久了,在那时候偷天换日,将鹰换移走。”一见到江天爱,清美雅子立即尖著嗓大吼。
  早该听从心中的警讯,除掉让她感到威胁的祸根。两道恶狠狠的目光迸出强烈的妒恨,烧红的眼有如夜夜出没的夜叉。
  “静夫,替我送雅子小姐出去。”
  神野苍狼懒得再多说了。监视器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拍出当时情景,说换人谁会相信呢?
  “是。”
  比千年冰山还冷硬的二条静夫做出送客的姿态,挺直背脊散发冷冽的压迫感,彻底执行主上交付的任务,不容他人撒野。
  即使清美雅子差点成为他女主人,此刻不甘的叫嚣的她,在他眼里与野狗无异,若以人的方式请不走她,他会亲自“送”她离开神野家的势力范围。
  十秒后,只见一道尖叫的身影被拖著走,终至消失在门口。
  “慎吾,你怨我吗?”神野苍狼唯一觉得抱歉的人是他。
  佐藤慎吾眼底闪动痛楚,但很快地被掩饰。“不,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不能怨,因为错的人是他,无视神野家对他的栽培,勾引主人妻,在一百年前是处以极刑——死。
  “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我不会阻拦。”他有权选他想要的人生。
  “不,慎吾的归属不是她。”他坚定的说道,双膝跪坐一叩首,宣誓忠诚。
  “你什么意思?太过份了,居然把我推出去当炮灰。”一点转圜机会也不留。
  左手接住飞来的夹脚拖鞋,右手捉著摇摇欲坠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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