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赔你?”
二娟斜扬嘴角。目光里尽是不屑,“撞我?谁敢!”
“你看看你那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天到晚搁人跟前显摆这显摆那。还真搞得你自己有多高贵一样,谁都惹不起你一样,你恶不恶心人!”大娟是还把二娟当自己的亲妹妹。才说出这么露骨难听的话。
二娟要是个外人,大娟还不稀罕跟她浪费口舌嘞。
“我都不知道你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是啥心情。”大娟看着二娟涂脂抹粉的脸。就觉得膈应的慌。“你看看你周围的女的,哪一个是跟你一样爱慕虚荣的?”
“我爱慕虚荣?”二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姐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瞪大眼睛,“谁说我爱慕虚荣了,是不是香芹?”
二娟不会无缘无故把话扯到香芹身上,大娟知道二娟一直在心里嫉妒香芹。香芹找了个好归宿,还那么能干,试问哪个女的不嫉妒她!
“你还想跟香芹比,你比的过人家吗?身上戴的金光闪闪的就是比过人家啦?脸上擦的香香白白的就是比过人家啦?”大娟禁不住对二娟评头论足起来,爹娘都向着二娟,她这个当姐姐的管不住妹妹,但总不能看着亲妹妹往火坑里跳,还越走越歪。
要是把二娟脸上的那一层粉抠下来,指不定还能瞧见二娟此刻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二娟就是不服气,香芹现在有的,她也有。香芹现在没有的,她还有。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有哪一点比不上香芹。
“我就是比香芹好看!”
听二娟自信满满说这话,大娟只觉得可笑,“你这话也就能骗骗你自己,我倒是看不出来你有哪一点儿比香芹好。哪怕你的脸擦的再白一点儿,也比不上三天不洗脸的香芹好看。你知不知道啥叫美,即便你外表打扮的再好看,你的心是丑的是恶的,你的人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二娟咬牙切齿,香芹真是好本事,把她姐姐都给拉拢过去嘞!她可是听唐莎说了,香芹现在得到的东西,原本都是该属于唐莎的。
身为一个插足者,香芹哪儿比二娟好,二娟可看不出来。
二娟眸子里冒着火,“我是你妹妹,你咋帮着外人说我的坏话?”
“你是我妹妹?”大娟冷笑,眼里带着些许鄙夷,“你太高贵嘞,我可高攀不起。别以为爹娘都向着你,我就该跟他们一样也向着你!别做梦嘞,倒贴的东西,有你哭的时候!你还是回去好好的做你的阔太太吧!”
临回店里之前,大娟不忘提醒,“记住,以后别再来找我嘞。跟你可不一样,我忙的很!”
二娟气的发抖,脸孔微微扭曲,“好啊,你不认我这个妹妹,我也不认你!我给爹娘钱,我一分钱也不给你,穷死你!”
大娟冷笑,彻底跟她翻脸无情,“谁稀罕你的钱,你给谁去。你见我啥时候从你手里拿过一分钱了,我想要钱,我好手好脚会自己挣!靠男人算啥本事!”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娟恨不得撕毁大娟清高的那张脸。
靠男人就不算本事了吗?
靠男人要是不算啥本事,那大街上那么多女的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傍大款去了?
没有一点儿姿色就想拢住男人的心?
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洪诚一样是睁眼瞎的!
大娟觉得就不该纵容二娟,不然二娟的脾气越来越任性,以后谁还能收拾得住她?
大娟是红着眼睛回来的,香芹心疼她,“说了她你也难受,她怀着孩子,你就由着她呗。”
大娟可一点儿也不为二娟感到难受,她还等着看二娟的笑话嘞。她这眼睛是气红的!
“她以后要是再来,我就再说她一次!”大娟还就不信治不住二娟嘞,“不能这么由着她,你看看她现在变成啥样子嘞,她就那样子走到庄上,看看还有几个人认识她!”
她们正说话的时候,洪诚买了一袋子冰棍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只狗娃子。
这狗娃子一眼看上去就可稀罕,长长的耳朵直愣愣的,脑袋和眼睛都挺大,正欢快的舔着洪诚吃剩下的小半拉冰棍。
“你从哪儿抱回来的狗娃子?”看到那狗娃子,香芹禁不住眼前一亮。
小狗儿忒可爱,难怪洪诚会爱不释手。
“我正吃冰棍儿嘞,它跟着我屁股后头叫唤。”
也就是说,这狗娃子是洪诚搁路上捡的。
这品种的狗很少见,应该有主人的。
“咦,这狗娃子咋没有尾巴啊?”
听香芹这么一说,大家伙儿纷纷往狗娃子的屁股后面看去,还真是没有尾巴。
“狗娃子生下来,专门把尾巴去掉的。”洪诚知道这种品种的狗,是吉娃娃,养的起这种狗的人家十有*都是小富小贵的。“要是没人找,咱们就养着它。”
“这狗卖的就不便宜,咋可能没人找!”洪福说,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纯的白色吉娃娃。
把吉娃娃放地上,它就只跟着洪诚跑。洪诚走哪儿,它跟哪儿,像一块儿甩不掉的牛皮糖。
洪诚跟香芹说:“那馆子里的桌子椅子都订好嘞,你看啥时候运过来。”
“再过两天吧,等他们把后堂打理好,不然进进出出的挺碍事儿。”香芹说的他们,指的就是段勇源和段祥。
这吉娃娃奇怪的很,对谁都不叫,就对着香芹汪汪的狂吠,还着急的搁洪诚周围直转悠,大大的眼睛瞪着香芹,好像在宣告它对洪诚的占|有。
“哎哟,它还知道吃醋嘞,它不想让我跟你说话。”
洪诚只要跟香芹说话,吉娃娃就对着香芹越叫越厉害。
看看洪诚捡回来了一个啥东西!
“那你让它当你媳妇儿去吧!”香芹没好气得白了洪诚一眼,扭头不打算理他了。她还冲吉娃娃跺了跺脚,故意吓唬它,“讨厌鬼!”
吉娃娃吓得跳躲着闪到了一边,明明害怕,却还在虚张声势的瞎叫唤。
洪诚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香芹吃醋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晚饭香芹把吃剩下的肉骨头归拢了一下,放到纸板上,给吉娃娃喂去。
这货还真是有奶就是娘,一顿骨头就被香芹给收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它跟香芹溜进房里,还熟门熟路的跳上了床。
洪诚刚把它撵下去,它又跳上来嘞。
“这床是我们的,你别上来!”洪诚指着它的狗鼻子。
吉娃娃以柔克刚,软软的舌头将洪诚的手舔得湿漉漉的。
“明儿我就把你送走!”洪诚跟它没商量。L
☆、第232章 计划
第二天清早起来,香芹去街那头的早点摊子上买包子,她还记得洪福特别喜欢吃着一家的肉粽子,于是顺带捎了两个回去。
拐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电线杆子上贴了一张寻狗启示的传单。
香芹不认识上面的字儿,不过那上面照片里的狗娃子明显就是洪诚昨天捡回来的那只。
照片底下还留有电话号码。
香芹把才黏上去不久的寻狗启示揭了下来,四处巡视了一下,没瞅见贴这玩意儿的人。
她隐约有些印象,将才往这边走经过电线杆子的时候,她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当时她没注意那人的长相,只记得对方瘦瘦高高。
香芹带着寻狗启示回去,这会儿店里还没开张,前厅没人,基本上所有人都搁后堂忙活着切菜嘞。
香芹跑到楼上,把还在睡梦中段文洪诚拍醒,“洪诚你看,人家来找狗娃子嘞。”
洪诚咕哝了一声,翻身抱住香芹。“狗娃子的事儿等我起来再说,再让我睡一会儿。”
“那你起来吃几个包子再睡。”香芹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捞了起来。
洪诚不咋情愿,不过闻到肉包子的香味儿,他确实感觉到饿了。
眼睛完全睁开,他也不咋犯困了。
一边咬着包子,一边看香芹带回来的寻狗启示,洪诚含含糊糊的念着,“昨日本人在西条街丢失了爱犬,上面是我爱犬的照片,望有线索者请提供给我,我一定会重金感谢,电话号码……”
洪诚神情一顿。望着单子底下的一串电话号码发起呆来,“这号码咋恁熟悉?”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脑袋有些不好使,一时想不起来这电话号码是谁家的。
“走,下去打个电话问问。”这号码彻底勾起了洪诚的兴趣。
“先吃了饭。”香芹说,“我将才去买东西的时候,还看见那个人。当时也没注意。估计他这会儿还搁别的地方贴这东西嘞。”
“不管是谁,让他再着急一会儿吧。”洪诚坏笑着,像极了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他心情大好。掰开包子,把里头的肉馅丢给了正仰着脑袋眼巴巴瞅着他的吉娃娃,“你吃包子馅儿,我吃包子皮儿。你看我对你多好!”
“行啦,等会儿下去喝点儿稀饭。”香芹抬起屁股。正要走,却被洪诚又给拉坐下。
“别管狗娃子的事儿,你还记得咱俩的事儿不?”洪诚无比认真。
香芹脸颊微微泛红,她当然记得。眼看对面的馆子装修起来,等到开张那一天,就是她跟洪诚订婚的时候。
香芹感觉心跳节奏越来越快。好像有一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修成正果的激动与兴奋。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子,讷讷道:“你说订婚的事儿啊。就不用办的多么隆重吧。”
一切从简最好。
洪诚却不赞同,“必须要隆重起来!”
“算啦,请几个亲戚朋友一块儿吃顿饭就行啦。人多怪不好意思的。”香芹的脸更红了。
洪诚飘飘然,“那就先走个形式,咱们结婚的时候再办个隆重的。订婚的时候咱们办个中式的,结婚的时候办西式的。”
香芹依偎在洪诚的肩膀上,满足的叹息,其实对她来说,无论订婚还是结婚,都只不过是形式。
不知不觉跟洪诚在一块儿快一年了,她觉得现在跟洪诚一块儿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挺好的,不需要改变。
“香芹,我想跟你先生小孩儿。”
气氛正好,洪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香芹有些被吓到。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不是说再过几年吗。”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洪诚有些颓丧,“你也知道我爸想抱孙子已经很久了。而且那时候你搁我眼里还算个娃娃嘞,在知道你所有的事儿后,我慢慢的发现你是个大人……”
即使不依靠他,香芹也能自力更生。其实洪诚想让香芹多依赖他一点儿。
香芹实际年岁还小,将来会有很多选择,洪不过是想提前把自己变成香芹唯一的选择。
虽然他这样霸道有点儿对不住香芹,不过洪诚不想让自己后悔死掉。
当然这些话,洪诚是不会对香芹说的。
香芹有些无所适从,虽然她是重生的,毕竟没有过为人父母的经历。一想到自己突然成了一个小孩儿的母亲,她总觉得特别别扭。
而且她没有自信,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说的算。
“我……我又不能保证一下就生出个男孩儿啊。”香芹有些忐忑。
洪诚拥着她安慰,他可是无比自信,“你不相信我的种子吗?保证一枪名字,给咱爸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当然他也不会把话说的太满,“就算头一胎是女孩儿也不打紧——别看计划生育搁咱们这儿抓的挺严的,其实计划生育政策对咱们农村人还是比较宽松的。要是搁大城市里,不管头一胎是男是女都不能再生第二胎。农村里头一胎是女孩儿,还允许接下来生个小子。”
“别说小孩儿嘞,赶紧把这狗娃子弄走!”香芹看见趴在她腿上的吉娃娃就有气,她跟洪诚你侬我侬的时候,这小畜生凑啥热闹。
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俩,也不嫌害臊!
“弄走弄走。”洪诚抓起那张寻狗启示,穿上拖鞋跟香芹一块儿下楼去了。
楼下柜台的抽屉里有个电话本,洪诚记得寻狗启示上的电话号码挺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
终于找到号码的主人,洪诚惊呼了一声,“原来是这小子啊——”
香芹也没问,反正她也不认识,问了也是白问。
洪诚打过去,电话接通。
“请问找谁?”
“杜飞吧,是我,洪诚。”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八百年没见你了,你小子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想你了么!”洪诚跟他耍着贫嘴,“我看你搁街上贴的小广告,搁上面看见你的电话号码嘞。”
一想起下落不明的爱犬,杜飞就哀嚎起来,“我那只狗娃子可是纯的不能再纯的吉娃娃啊,美国产的啊,我花了两百多块钱买回来的啊!到手还没几天,就跑不见嘞。这要是让人抓走炖成一锅狗肉,你说这得多亏啊!”
“诶,这主意好,今儿中午就吃红烧狗肉嘞。”洪诚跟他开玩笑,“就那么大一点儿,还不够我一个人塞牙缝嘞!”
那头寂静了两秒,随即爆跳如雷,“娘了个逼,那小兔崽子跑你那儿去啦!你等着我——”
还没听见他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了。
杜飞一挂上电话,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杜飞来的时候,洪诚还正在楼上洗漱。
他看见香芹,不由得脸上一亮,“诶,我见过你,今天清早搁那个拐角那儿——”
香芹打量他,对方瘦瘦高高的形象确实符合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人。
“那狗娃子是你的吧,它跟着洪诚跑楼上去嘞,你坐那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逮下来。”
香芹上楼去逮狗娃子,顺便给洪诚通知了一声。
他俩勾肩搭背一块儿下楼来,那画面美的让杜飞张不开眼。
在杜飞的记忆中,洪诚还没谈对象呢吧。
他神情暧|昧起来,“你俩这是——”
洪诚大大方方的搂着香芹的肩头,“就是你看见的这样。”
经洪诚介绍,香芹知道了杜飞家是搞房地产的。洪诚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以前还一块儿结伴旅游过。
杜飞也是子承父业,在城里搞起了房地产生意。
谈话间,杜飞知道洪诚家还搁洪家村住,他一脸嫌弃那地方。
“你们还没搬走啊,七几年发大水的时候,还没有把你们村的人淹跑完啊!”杜飞总觉得洪家村的位置不太好,靠近的是洪河,还挨着河堤,洪河里死过多少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