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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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逆袭-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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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端着那略显失望的脸,又点了点头。

白玉熙捏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她垂下了眸,似乎有些失落。

“我走了!”白玉熙重重地呼出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的松开了手,起身离开。

“阿衍——”她忽然唤他。

他止步回头。

爱过、恨过、算计过,也虚情假意过,到了最后,要离别时,心头竟然隐隐有些怅然,人的情感真是个不可捉摸的东西。

她笑,如同清晨叶上的露珠,没有一丝怨念,道了声:“珍重!”

白玉熙点了点头,眸光中很是不舍,再狠狠地望了她一眼,猛地回过了头,疾步出了房门。

夜色沉沉,迅速吞噬了那两人身影。

柳青青倚在窗边,看着从怀里拿出的那串铃铛出神,不觉凤十七进了屋。

凤十七走近,轻问了一声:“逍遥王走了?”

声音虽然轻柔,但还是让她吓了一跳,手一颤,铃铛便掉在了地上。

没有铃铛的脆响,像是一件普通的物件掉落了地,完全没有铃铛该有的脆响,凤十七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细细端看,却没发觉什么奇特之处:“这串哑铃铛有什么特别的吗?你看着它如此出神?”

她敛了纷繁的心绪,提了提嘴角:“它里头装着母蛊的蛊虫!”

“母蛊?!”凤十七又惊又喜:“你从逍遥王那儿拿到的?”

“嗯!”她点了点头:“方才我把他灌醉了,然后用串假的换的!”

凤十七握紧了手中的铃铛,很是激动:“太好了!这样,明日我们便能走了!”

走?!方才申屠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终究是造化弄人,逃了一次又一次,所得的不过是短暂的幸福和愉悦,但,这一次似乎能长些。

她掩住了心中所想,绽开笑颜:“嗯!明日是白玉熙册封为太子的好日子,晚上白玉睿在宫中设宴,到时候这么多文武官员进进出出,确实容易混出宫去!”

凤十七沉浸在即将飞出牢笼的喜悦中,眉头舒展,眼眸里更有让人移不开眼目的绚烂光华:“这么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原本以为会错过这个好时机,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拿到了母蛊了!”

她说出了方才在心中盘算好的计划:“等明日太阳一落山,你便支开重华殿的那些奴婢,我偷偷过来,用人皮做的面具给你易个容,你就混到百官的随从里,随他们出宫去!”

凤十七听完,发觉计划里没有她便,便急了:“我混在百官的随从里,和他们出了宫,那你呢?”

她的眸光落在凤十七拿着那串母蛊铃铛上,思及前事,眸色便不由得有些发沉:“这世上能钳制我的东西,就这有这个母蛊,若是没了它的钳制,这小小的皇宫根本就困不住我!”

凤十七一听放了心,神思一松,表情就有些迷蒙。忽的,拉起她的一只手,“青青——你掐我一下!”

她不解:“做什么?”

凤十七的神色如孩童般单纯:“掐我一下,让我确定下,这不是在做梦!”

“你怎的像个孩子,这怎会是梦呢!”她抿住了笑,想抽回自己的手。

凤十七却牢牢地抓住不肯放:“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像做梦一般,我都不敢相信,我和你居然还能再续白首之约!”

他话中的‘白首之约’如根细针扎了一下她的心,她的脸上笑容略微凝了凝,很快又展开去,像模像样地娇嗔:“傻瓜!”

凤十七却被这声傻瓜骂的很愉悦:“我就是傻瓜,若是能这样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傻瓜!”

这句‘一辈子’又刺痛了她,她忙把头靠在了他胸口,怕他看出她的异样,呐呐而语:“那我便和你一起做一对天底下最幸福的傻瓜!”

凤十七的手环上了她的腰,享受着这份旖旎,迟迟不肯离去。

天快亮时,相依相偎的两人,才不舍的分离。凤十七悄悄摸回了寝殿装睡,而她则趁着这侍卫两班交接之前,最松懈懒散的时刻,翻出了宫去,去往云起山庄凤十七所住的那间厢房里,去收拾些细软。

这亡命天涯需要资本,所谓资本,就是钱财,再说凤十七进宫时孑然一身,充满回忆的随身之物全都未带,这次他们走了,决计是不肯能再回来的,所以她必须走上那么一趟。

运用轻功到这云起山庄也就是片刻之事,就是摆脱嫣红费了些功夫,这丫头竟然趴在凤十七的床头,抽抽噎噎地哭,嘴里念念叨叨的,柳青青隔得远,也听不真切,只能隐了气息,在屋顶上耐着性子等着这小姑娘伤情思念完毕,揉着红肿的眼泡出屋子走远了之后,才敢轻手轻脚的摸进了屋子。

按着凤十七事先说的,利落地在柜子、箱子里翻找出要带上的东西,随意地用一块素布包了,打了个小包裹提在手上,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此时天色已亮,再像来时这般在屋顶飞跃蹿腾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便偷偷地摸到了庄子里的马厩,寻摸着顺一匹膘肥体壮的代代步。

虽料到,这马厩里的三匹马儿,还是个烈性子,她的手刚摸到其中一匹的缰绳,就换来这三匹马儿的集体嘶鸣,动静甚大,立即就惊动出了马厩旁的那间小茅房里的人。

155 身世

“你大爷的,老子养的马也敢偷?”

要不是看清了此人留着一脸络腮胡的油黑脸,柳青青还真以为是酥饼来了。

“耶……怎么是个娘们!”此人粗粗扫了柳青青一眼,把手上拿着的一只鞋子扔到地上,黝黑黑地脚往里一伸,踩着后跟拖着鞋子疾步而来。

“大叔,我是……”柳青青正想抖出她挂名庄主的身份。

岂料这位大叔忽然就扑通跪在她脚边,面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喜悦,或者两者都有之,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嫂夫人,没想到你还活着!”

柳青青一愣,发现这位大叔的脸上挂出了两行热泪,明显得喜极而泣,虽然她不忍心,但还是得戳破他此刻误会:“大叔,我不是你的什么嫂夫人!”

“不是!”此人抬眼看她,一双眼在她脸上溜溜一转,终于清醒过来:“是啊!我记得柳乘风的媳妇眉心好像是没有胭脂记的!”

柳乘风的媳妇?!这人说什么?柳乘风?

这下该她震惊了,怔怔地垂眸看着此人。

“姑娘对不住啊!我认错人了!”大叔抬起袖子抹了把泪,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大叔,你方才我听你说,柳、乘、风?”隔了这么久,再次说出爹爹的名字,拗口的就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人。

“啊!”那人点头:“那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方才我乍一看你,还真以为是他媳妇!”

柳青青继续追问:“我和她媳妇长得像吗?”

那人又细细看了看柳青青啧啧道:“岂止是像!要是你没了这眉心的胭脂记,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她也细细打量着此人,这眉眼、这轮廓,和存留在久远记忆里的那人竟然也如同同一个人一般。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再翻涌,她的声音有些颤:“你方才说,你和柳乘风是拜把子的兄弟,那你一定和他很熟吧?”

像是问在那人心坎上,那人挑了挑眉:“我和柳乘风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能不熟吗?”顿了顿,又喃喃道:“不过自打那小子娶了媳妇,和媳妇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山谷隐居后,我们见面就少了……”叹了一声,方才觉出些奇怪:“诶……你这小姑娘,问这个作甚?”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人是谁。是魏临风。小时候常常被她叫错名字的魏临风叔叔啊!那时候,爹爹摸着她的头,让她叫他临风叔叔,乘风,临风,念多了常常叫错,所以她后来干错叫魏叔叔了!好一个临风叔叔!好一个魏叔叔啊!

柳青青的喉头有些发酸,哽了哽,颤着声叫了出来:“魏叔叔?”

魏临风听柳青青这么一唤,神色一变:“你……”

她看到语音卡在了魏临风的喉咙里。她能明白他此刻有多讶异!是啊!谁能想到,隔了这么些年,他们会在此地遇到呢?不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对她来说,就如同遇到了久别的亲人一般。

她的眼眶有些湿:“魏叔叔,你还记得,他们有个女儿吗?”

“女儿?!”魏临风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你……你是青青?”

她猛点着头:“我是!魏叔叔!我是青青!”

“青青!”魏临风激动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也死在那场大火中了!太好了!太好了!”

柳青青听得一头雾水,“大火?什么大火?”

“你不记得了?”魏临风一讶,又看了看她,了然地叹了口气:“不记得也好!这样的事,不记得也好!”

难得有知情人,她怎能放过,那可是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想起来的事啊!

“不!魏叔叔!你告诉!这些年,我一直拼命回想,拼命回想,就是想不来,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神色期盼。

“青青……”魏叔叔皱了皱眉,不忍打碎她的期盼,叹了口气:“哎……其实,那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魏乘风的目光下落,沉入了回忆里:“我只记得……那一日,我是去寻你父亲喝酒的,我进了谷,远远就瞅见你家的那间房着了火,便奔了过去,却见到了你父母相拥倒在血泊中,他们的身旁立着那个男子手中正提着一把滴着血的剑。我当即就拔出刀,砍向那个男子,想为你父母报仇,可是……忽然从四周冲出来许多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我根本就打不过,反而被中了数刀,为了保命,我就倒地装死……”

话音一顿,魏临风的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眼里的愧疚,满得仿佛随时都会流出来:“青青啊,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那拜把子的兄弟!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帮畜生把你父亲的尸首抬入屋子了,放火连屋带人都烧成了灰烬。”

“爹的尸首?”她听出了蹊跷:“他们为什么只把我爹的尸首抬入屋子里?”

魏临风的神色有些凄婉:“听那个杀了你爹娘的人,对手吩咐说是你娘做错了事,便要让他们死也不能在一起!”

“那我娘呢?”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感怀,此刻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个。

魏临风眉心一皱:“后来我跟去看了,你娘的尸首被他们就近烧了,骨灰撒入了谷中的小河里!”

都说人死恩怨了!是什么样的错事,连死都不能化解,还要分开她爹娘?谷中的那条小河流往大江的,娘亲的骨灰飘得这么远,魂魄不知道还能不能和爹爹相会!

她感伤了起来,让魏临风见了,更加愤愤不平:“也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那场火烧得如此烈,连屋子带尸首都一起烧成了灰烬,让我想拣出你爹的残骨都不能!可怜乘风一世英豪,到了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话音一顿,见柳青青神色更加凄然,眸光中似有点点水管光盈动,便赶紧安慰:“青青啊!你也别伤心了!如今你还活着,还出落的这般好,九泉之下必然会感到安慰的!”

这几句话宽慰不了她,更不能熄灭她心头燃起的那把火!

她吸了吸鼻子,逼回了泪水:“魏叔叔,你可认得那个杀我爹娘的人?”

魏临风摇头:“不认得!”见她面上难掩的失望之色,便又道:“不过……我当时我抓到了那人的袖子,我记得那人右手臂上有三颗红痣!”

“三颗红痣?”她的眼中亮了起来。

魏临风点头:“嗯!不只如此,我还看到那些人里,有一个人佩戴这一块玉佩。后来,我把玉佩的图形画下来,到处寻访,终于让我在三年后,让我打听到一些消息,并循着这个消息,寻到了那个人!那个人……”

话到这里忽然停了,柳青青着急地追问:“那人如何?”

魏临风皱眉:“青青啊,算我没说,那人你寻不到的!”

怎能算没说?以前她不知道也就罢了,现下知道了,若是还装作不知道,那她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娘?!

她下定了决心一般:“魏叔叔,你说吧,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回去寻!”

魏临风眉头拧得更深:“倒不需要去天涯海角,这人就在这京都里!”

“就在这京都?在京都哪个地方?我这就去!”她更急了。

魏临风叹了一声:“青青啊,那个地方你去不了的!”

“怎地去不得?”她还不信了,就凭她这一身本事,还有去不得的地方?

魏临风拗不过她面上、话中坚持,终于道出:“那人在皇宫里,说是净了身,进宫做了宫人了!”

皇宫?!兜兜转转,却原来是在皇宫里,她住在里头,和杀她父母的仇人毗邻,真是讽刺!

魏临风见柳青青神色有些呆愣,以为她为不能进宫为爹娘复仇而伤心,便安慰道:“青青啊,这都是天意啊!既然是天意,咱们就顺了这天意,你爹娘的仇,就放下吧!”

她回了神了,果断摇头:“不!不能放!若是天意让这人在皇宫,那这仇,便是上天有意让我报的!”

魏临风疑惑地瞅着她:“青青,你在说什么?”

现下不是叙旧的时候!她捡了重要的问:“魏叔叔,你可知那人名姓?”

魏临风回忆:“具体叫什么倒是不知道,只知道此人姓郭!”顿了顿,魏临风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门:“对了!那玉佩的图案我还留着呢,我找出来给你!”

语毕,魏临风便拖着鞋子窜入了小茅屋里。片刻之后出来,把手上一张折叠的纸交到柳青青手里。

柳青青打开泛黄的纸,虽然墨迹已淡,但依然能看出玉佩的图形。这就够了!她把纸头按折痕小心折好,收入怀中,向魏临风告别:“魏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魏临风应声:“你有事,便去忙吧!”

柳青青抓住了一匹马的缰绳,把马儿牵了出来,看魏临风面色为难,便道:“你提我的名儿,和二当家这马儿是我牵走,他不会怪罪你的!”

语毕,便纵身上马。马鞭儿一甩,马儿飞驰起来。

156 面对

一路飞奔,下了马,偷偷摸到宫墙边,冷风一吹,把她心头的复仇之火往下压了压,让她总算是想起自己这出宫一趟是要做什么!凤十七还在重华殿里等着她去给他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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