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枪王张绣- 第137部分

两人见到两根利箭飞射而来，其速之快根本不容二人举起武器打落，于是二人立即低头躲避。

“嗖……嗖”两声，两人并没有感到受伤，轻吐了口气，正想策马再追之时，只听见黄忠回头说道：“你们且看后面，若在追来，莫怪黄某箭下不留情。”

两人听完，仿佛察觉到什么，立即回头观看，只见地上有两撮红樱，正是马超的狮盔以及庞德头盔之上插着的，却是被黄忠两箭射下。这时两人开始犹豫了，他们不知道黄忠是特意射他们的红樱警告他们还是恰巧在二人躲避的时候将红樱射下。

马超想了一想，记起当日黄忠那恐怖的一箭，便说道：“算了，令明，穷寇莫追，这老儿若再出战，我们二人联手战他，定有机会取其性命。”

庞德听完，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勒停马匹，而黄忠此时已经回到阵中，并吩咐雷叙安排大军回营，二人知道若此时挥军出击，黄忠大军肯定已经退回营中，到时进攻大营，只怕会是一场硬仗。

马超想了想，便吩咐收兵回营。今日一战，二人虽然联手才胜了黄忠，然而战场就是如此，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西凉军的士气恢复了不少，而黄忠所部的士卒在黄忠落败的时候明显士气有所下降，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此理。

不过黄忠亦是厉害，自虎牢关吕布力战关羽、张飞二人之后，黄忠是第二个力战两员武艺如此高强的大将，当然此时的马超与庞德尚不及当日之关张，而黄忠毕竟年老，武艺上亦不及当日之吕布。但纵使当日的吕布在此，如若要战此二人，恐怕亦是败多胜少。由此可见黄忠勇武非凡，若是当年虎牢关前有黄忠参与，吕布能否摘得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亦未可知也。

第二百七十一章　黄忠战败？（上）

回到营中，雷叙接住黄忠之后，便愤愤不平说道：“将军，这马超小儿当真可恶，竟然以众欺寡，待得公明将军来援，当力败他们。”

黄忠听完，没有回答，反而想了一想之后，说道：“雷叙，命令士卒准备，今夜我们连夜撤军，后退三十里下寨。”

雷叙听得，说道：“将军，这马超小儿以众欺寡，将军根本未败，只要公明将军一到，马超小儿以及那庞德岂是将军与公明将军二人联手之敌。”

黄忠说道：“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理由，且按本将说话照办，连夜撤军。”

雷叙听得，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应道：“诺。”

当天夜里，黄忠率领大军悄无声色地撤退了三十里，并且草草建了一个大营，才让士卒歇息。

第二日一早，马超刚起来，就有斥候来报道：“禀报将军，黄忠大营空无一人，只怕是逃了。”

马超听得，呆了一呆，忽然叫道：“逃了？”

斥候报道：“是的，将军。今日早上，兄弟们就发觉黄忠大营有些不妥，竟然有很多雀儿飞到其大营之中。开始时兄弟们还以为有诈不敢贸然过去看。后来有一个胆大的兄弟冲了过去，发现黄忠大营内空无一人，得到消息之后小人就立即前来禀报将军。”

马超听完，才真正相信黄忠走了，哈哈大笑道：“黄忠老匹夫，看来已经怕了我们，知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了？”

斥候答道：“回将军，小人已经将兄弟们派出去查探，想来很快就有消息。”

马超听得，大笑道：“好，今次你立下大功，功劳暂且记下，战后一并赏赐。”

斥候听得，喜道：“谢将军。”

一个时辰之后，斥候再次来报道：“将军，发现黄忠撤军三十里，在那里下寨。”

马超听得，喜道：“好，整军，全军去追黄忠老儿，这次定要取他性命，一雪前耻。”

旁边的庞德听得，皱了皱眉，说道：“少主，黄忠忽然撤军，只怕有诈。”

马超轻哼了一声，说道：“黄忠老儿不敌你我二人联手，自然撤退，何来有诈，令明勿要多疑，且去整军。”

庞德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诺。”

整军之后，马超立即率领大军拔寨去追黄忠，直到午后，大军才到得黄忠草创的营寨之前，马超单骑冲出，朝着营寨高呼道：“老匹夫，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若是怕了就降了本将，本将怜你尚有几分勇力，给你做个将军，亦是不错。”说完哈哈大笑。

正大笑之间，只见营门大开，黄忠单骑冲出，怒哼一声，持刀指着马超大喝道：“马超小儿休要猖狂，可敢与某单打独斗。”

马超听得，脸色微红，只不过众人见不到而已，之后恼羞成怒道：“老匹夫，汝乃是本将手下败将，吓得连夜仓惶逃跑，如今还敢出来领死？”

黄忠怒哼一声道：“马超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利，可敢与黄某大战三百回合？”

马超怒哼一声，道：“有何不敢，老匹夫纳命来。”说完一策马匹，战马飞驰而出，紧握着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杀向黄忠。

黄忠冷笑一声，亦手持金背朝阳刀策马迎向马超。

阵中庞德见到，知道马超一人肯定不是黄忠的对手，亦一策马匹，持刀冲阵而出。

“当……”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从场中传来，就在庞德冲阵而出的时候，黄忠与马超二人已经交上了手。只见黄忠与马超分别手持刀枪力拼一招之后，立即战在了一起。

黄忠出手间丝毫不含糊，起手就是一招大浪淘沙，刀影层层叠叠，杀向马超。面对黄忠这一招，马超已经比较从容，虎头湛金枪连动，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马超轻易地化解了黄忠此次的进攻。

黄忠怒哼一声，一刀削向马超项颈之间，马超见得，挺枪招架。“当”马超的虎头湛金枪架住了黄忠的金背朝阳刀，黄忠一反金背朝阳刀，而后斜劈马超胸腹之间。马超奋力用虎头湛金枪敌住，之后又与黄忠对攻了几招。防守不仅不是马超所擅长的，面对强于自己的黄忠的进攻，马超还是决定与其对攻。

正在两人交手之间，庞德已经杀到，一刀立劈向黄忠面门。

黄忠怒哼一声，喝道：“鼠辈以众欺寡，某亦不惧。”说完回刀架住庞德那一劈，马超已经抛开了面子，见到黄忠回刀接住庞德的重劈，立马挺枪直刺黄忠胸口。

“喝……”黄忠大喝一声，用力逼退庞德重劈而来的一刀，此时再变招以刀面挡马超的一枪已经来不及了，黄忠想也不想，一推金背朝阳刀的刀柄，在马超的虎头湛金枪就要刺到之时将其击开。

黄忠盛怒之下，立马就使出沉沙刀法的绝技，惊涛拍岸。

只听见“当……当……当”连续三声震天巨响，黄忠前两道与庞德大刀互拼，只两刀就将其逼退，最强的第三刀砍在救援而来的马超的虎头湛金枪上，巨大的叠加力度只一刀就将马超逼退到与庞德齐肩的地方。

黄忠逼退二人之后，不再犹豫，当即掉转马头就走。马超见得，怒道：“老匹夫休走。”说完策马追去。

黄忠也不搭话，只是默默地挂起金背朝阳刀，取下背上大弓，拈上一根利箭，挽弓搭箭回身就直射马超。

马超见到黄忠取弓，已经戒备，见到其回身一箭射来，立即用虎头湛金枪拨去。

“叮”一下轻响，利箭被马超拨开，而马超只感觉到双臂剧震，之后一阵麻痹感从双手传来。马超知道，这一箭与当日将自己射成内伤的那一箭一模一样，力度之大超乎想象。

见到黄忠再次取箭，马超放缓了战马的速度，并且凝神戒备，对于黄忠的弓箭，他觉得比他武艺还要强。马超也是善射之人，然而对于黄忠的箭术，马超亦不得不写一个服字，马超觉得，大汉之中，恐怕于箭术之上无人能超越黄忠。

黄忠再次回身一箭，这次射的不是马超，而是庞德，庞德比之马超更加谨慎，亦是将黄忠射来的利箭拨开，然而拨开过去，却是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战马的速度亦被其放缓。

经过黄忠两箭，马超与庞德同时对望一眼，之后两人同时勒停马匹，不再追赶。马超望了望简陋的大营，冷冷一笑，抓住虎头湛金枪枪杆的尾部，而后将其高举，凝气大喝道：“将士们，杀！”

掌旗官久随马超，早就知道马超这一个乃是下令全军进攻的手势，于是立即摇动大旗，战鼓手亦用尽全身力量，奋力敲击着大鼓。

“咚咚咚……”

“呜呜呜……”

鼓声响起之后不久，苍凉的号角声亦一同吹响，西凉军发了一声喊，继而全部策马前冲，目标正是黄忠简陋的大营。

黄忠回到大营之中，听到外面战鼓声以及号角声响起，立即下令道：“弓箭手，上弦。”一连串“嘎吱嘎吱”大弓被拉成满月之后发出的响声传来，目视了一下西凉军的距离，黄忠无情地冷喝一声道：“放箭！”

“咻咻咻……”

利箭飞射而出，于空中交织成一大片箭雨，原本受到阳光猛烈照射的大地忽然一暗，一大片箭雨飞过，而后全数倾泻在西凉军的身上。

“当……叮……噗……”

“啊……”

“嘶……”

利箭射中甲胃，射入血肉的声音当先传出，之后则是人的惨叫声以及战马的悲嘶接连响起，形成了战场之上独特的声音。

黄忠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无情地继续喝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咻咻咻……”

箭雨再次抛射而出，西凉军冲锋的脚步再次受挫。好不容易在几轮箭雨之下逃得性命，又遇到了黄忠让士卒放置在大营之前的简易拒马。这拒马虽然简易，不太结实，然而亦延缓了西凉军进攻的脚步。

一匹匹战马连带着骑在其身上的士卒撞在拒马之上，只撞得头破血流，脑浆迸出，惨死当场，人的惨叫声以及战马的悲嘶声变得更加惨烈。

营中的黄忠见得，冷冷一笑，大声下令道：“长枪手准备。”

“轰……”

西凉军终于杀到大营之前，并且撞在了大营用木头搭建的墙上，然而这一撞之下，大营简陋的木墙破碎了，但是士卒以及战马亦同时发出惨叫与悲鸣。

马超见得，骂道：“老匹夫果然狡猾，竟然连夜到附近的小山之上寻到大石，放置在营墙后面让我军冲锋之时以为大营简陋，而撞上去？果然卑鄙狡猾。”

见到躲在大石背后的长枪手不住攻击自家儿郎，马超虽然不甘心，但怕大军损失过多，于是立即下令道：“暂且鸣金收兵。”

“当当当……”鸣金的声音响起，西凉军听得之后立即撤退，黄忠立即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在西凉军撤退之时数轮箭雨，亦令到他们损失不少。

第二百七十二章　黄忠战败？（下）

马超冷着脸下令士卒们最后五里扎营，以防被黄忠有可乘之机。大帐之中，马超一改之前冷冷的神色，有些兴奋地对庞德说道：“令明，你感觉到了吗？那老匹夫应该受了伤。”

庞德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少主说得不错，德亦感觉到今日出战的时候，黄忠刀法不如昨日，可能是昨日与我们一战之时受了伤。”

马超听得，搓手喜道：“太好了，这老匹夫嚣张无比，待本将亲自收拾他。本来还以为他连夜退兵有诈，不想是受了伤，不得不退。不过这老匹夫也狡猾，今天差点中了他的诡计，也不知道只一夜时间，他怎么收集到如此多的大石的。”

庞德说道：“少主切勿大意，黄忠此人有勇有谋，不可小视。”

马超哈哈一笑，说道：“无妨，这老匹夫面对我们已经心胆俱裂，只怕今夜又准备连夜撤退了。区区步卒又岂是我西凉骑兵对手，只要他今夜一退，本将就正可率军打败他，一雪前耻。”顿了一顿，就下令道：“令明，你且去通知将士们，今夜不准解甲，以防老匹夫连夜撤退。”

庞德听得，应道：“诺。”

且说黄忠大营这边，刚整理完伤亡人数的雷叙将消息报与黄忠，之后说道：“将军，我大军四万，两倍于马超，昨日只需据营坚守，等待公明将军援兵，自可寻机会打败马超，何必撤军。”

黄忠皱了皱眉，说道：“是将士们不满？”

雷叙点了点头，说道：“将士们确实不满，但并非将军败于马超与庞德联手，他们都知道将军以一敌二，败亦正常，他们不满的是将军何故无缘撤兵。”

黄忠摆了摆手，说道：“本将既然不敌他们，自然要撤军，难道还要士卒们枉送性命不成。雷叙你且去准备，今晚连夜撤兵，退兵四十里，到之前马超所建的大营之中。”

雷叙听得，惊讶道：“还要撤？将军不可，此举只怕会增加军中上下不满。自随主公以来，我军每战必前，纵使不敌亦要死战，将军于剑阁之时亦与杨昂大军血战，纵使打到最后山穷水尽，亦不求援兵。若非末将与张先私自向主公求援，剑阁一战只怕会全军覆没。将军当日既然有死战的决心，何故今日无故退兵，今虽有小败，但只要全军上下一心，必能挫败马超。故此，叙以为，不可退兵。”

黄忠听完，怒哼一声道：“雷叙，汝可知军法。”

雷叙听完，低头应道：“军中万事以主将命令为先，纵有疑惑，只可劝谏而不可反对，更不可阳奉阴违。”

黄忠听得，说道：“既然知道军法，就去执行吧，如若此战败了，本将自会引颈自尽，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雷叙听得，无奈地应道：“诺。”

退了出去之后，先按照黄忠的吩咐，安排连夜撤军的事，之后立即回到自己帐中，写了一封书信，将此间情况与黄忠的命令都详细写了进去，而后招来心腹，将已经封存进蜡丸中的书信递给他，说道：“现在出发，务必将此信送到宛城主公手中，此信干系重大，不容有失。”

这名心腹亦是自张绣掌兵之时就开始跟随，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请放心，小人就算拼了性命，亦会将此信交到大司马手上。”说完向雷叙拱手一礼，退了出去，很快身影就消失与黑暗之中。

当夜二更时分，黄忠大营的营门大开，士卒们出营之后向池阳方向飞速撤退。马超安排的斥候很快就将此消息报给马超知道，马超听完喜道：“令明，事不宜迟，立即整军，追击这老匹夫。”

庞德应道：“诺。”

很快，马超就率领大军追击而去，虽然黄忠大军先走，但是马超所部均是骑兵，双方之间的距离很快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