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枪王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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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枪王张绣-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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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从了法正之谋,亲领三万破锋营和太史慈、法正一同走山北大路,直抵雒县东门,之后对雒县发起了一次试探性进攻,见到无果之后就依北面涪水下寨。

下寨之后张绣也不攻城,只让太史慈出营搦战,城上守将乃是侥幸逃过一劫的刘璝,中过一次计的他此时不敢再大意,任由太史慈如何百般辱骂都是油盐不进,就是不出城。

三日后,太阳徐徐落下,太史慈引着兵卒们回到营中,大步走入帐内,见到张绣和法正二人正对坐着品茗,却是一屁股坐下,抢过法正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饮尽,才幽怨道:“主公和军师好悠闲,就让慈在外吃风。”

法正见得也不恼,只是笑道:“子义能者多劳嘛,正手无搏鸡之力,出去搦战只怕是贻笑大方。”

张绣听得,翻出一个新杯子,为法正和太史慈都倒了一杯茶,说道:“子义不必抱怨,方才斥候来报,山南那边有异动,想来今夜张任就会有所行动。”

法正点头道:“不错,涪水水量充沛且湍急,只须蓄水几个时辰就足够淹我大营,子义且吃过晚膳,借着夜色领一半部队上山埋伏,见到水淹大营之后有敌军出来,就立即进攻这支大军。而正则和主公一同去捉张任。”太史慈听得,点应诺。

夜幕降临,借着夜色的掩护。张绣和太史慈、法正引着全部军队悄悄离开了大营,上了旁边的山上。到得山上之后,张绣就与太史慈分开,张绣和法正引一万五千大军沿山路向西,而太史慈则和另外一万五千大军留在此处。

太史慈大军潜伏到半夜,忽然听到东面传来“轰隆隆”的轰鸣声,太史慈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徒然睁开,沉声自语道:“来了!”继而长身而起,俯视着山下的涪水。

月色之下,只见一条白线自西向东袭来,水流冲击之下带着强烈的轰鸣声,仿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气势磅礴至极。大水翻腾,将两岸的树木和石块等悉数卷进了涪水之中,由于水流太急太快,撞击在岸边激起的浪花高达数尺。当浪头涌到雒县北城墙边的时候,水流不断击打在城墙之上,爆起的轰鸣声更胜过之前数分。

“轰隆隆……”

饶是太史慈见过草原之上千军万马奔腾的模样,目睹这一次水流冲击额上也渗出了冷汗。涪水仅仅是长江的一条支流,一条普通的支流都能造出如同千军万马冲击的气势,更遑论长江、黄河这些大河或是自己家乡边的大海,大自然的力量当真恐怖至极。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浪头已经冲到空置的大营处,高达数尺的浪头一下子就盖过了大营的营墙,那看似结实的大营根本挡不住水流强劲的冲击力,加上已经进入低洼地区,水流卷到岸上,只短短数十息间,整个大营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第四百八十五章 张任兵败落凤坡

大水一下子就将坚固的大营冲毁,太史慈见得,立即吩咐山上的大军,发出呼喊和救命的声音。

夜色朦胧,无论是山上、山下还是雒县之内,都看不到情况如何,只听见惨呼之声响成一片。

“嘎吱……”

“杀啊……”

就在此时,太史慈忽然听到雒县那边传来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继而就听到阵阵喊杀声传来。太史慈听得大喜,立即下令道:“众将士听令,下山!”传令完之后,太史慈冲在最前,引着大军扑下山。

太史慈大军原本所屯驻的地方并不高,还未到半山腰,而且下山时沿着山坡冲下去,速度自然比上山时快得多。

冲下山之后,兵卒们见到方才漫上来的水流已经重新流回涪水中,这水流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岸上还残留着不少积水没有退去,可以浸过士卒们的脚掌,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破锋营兵卒的行动。

当太史慈引着大军冲到山下涪水边的时候,却是见到大队益州兵卒坐在一些小船或者简易的大木板上,手执兵器不住在河中寻找着什么。

太史慈见得,朗声大笑道:“刘璝小儿,不用再寻了,汝已经中我家军师妙计!众将士,放箭!”

破锋营的兵卒人人手执大弓,太史慈一声令下,破锋营的兵卒立即从箭壶中抽出利箭,张弓搭箭往河中心的益州兵射去。

“咻咻咻……”

“噗噗噗……”

“啊……”

利箭不住射出,那些益州兵在河中心搜寻关中军,哪里会料到忽然会有敌军放箭来袭,而且这些益州兵皆在小船之中,船只行动转向缓慢,根本赶不上利箭射速来得快。在太史慈的指挥之下,数轮利箭覆盖而下,益州兵可是死伤惨重。

小船之中刘璝见得,脸色极其难看,原以为志在必得,可大破张绣军的水计竟然会被张绣识破,反而将计就计,将雒县的守军也陷了进去。不过此时知道已经无用,见得自己所部的兵卒纷纷中箭落水,死伤惨重,立即高呼道:“举盾!举盾!撤退!往城内撤去!弓箭手立即还击!快!”

有了刘璝的指挥,原本慌乱的益州兵已经反应了过来,益州军中不少兵卒将藤盾也拿了出来,此时听得刘璝之言,立即将手中藤盾举起。藤盾的防御力虽然不强,但挡一下弓箭还是可以的。

益州兵纷纷将藤盾举起之后,死伤果然减少了许多,各条小船上的弓箭手缓过气来之后,立即张弓搭箭,往岸上回射而去。

刘璝一开声指挥,藏在破锋营兵卒中的太史慈已经听出了他大概的位置,虽然此时天色昏暗,但太史慈耳力十足,不住从刘璝说话的声音中寻找他所在的位置。同时将背后大弓取下来,利箭搭上,一副随时可以放箭的样子。

“举盾!将藤盾都举起来!弓箭手别愣着,都……”

刘璝指挥的声音继续传出,太史慈听了两句之后立即就听出他所在的位置,大弓举起,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将大弓拉成满月,之后紧扣着利箭的手马上松开,大弓之上那根利箭以极快的速度飙飞而出。同时口中断喝一声:“中!”

太史慈这一套一气呵成,毫无停顿,旁边的兵卒看得眼花缭乱,揉了揉眼睛想再看之时,就见到太史慈已经放下了大弓,眼神凝视着利箭射出的黑暗处。

“嗖……”

利箭刺破空气,带起强劲的呼啸声,直袭刘璝,刘璝那指挥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呼啸之声临近,想也不想就往旁边闪去。

“中!”

就在此时,太史慈那一声暴喝骤然响起,刘璝只感觉到额头处有剧痛传来,心中一个念头骤然闪过:“好快!”

旁边的益州兵见得,立即涌上前叫道:“将军!!!”

刘璝以手捂住额头中箭处,大声悲呼道:“主公,璝无能,不能保绵竹关,如今又失雒县,愧对主公!!!”喝完大声疾呼而亡。

“将军!!!”

周围益州兵听得,立即大叫。太史慈听得,哪里还不知道刘璝已死,于是大喝道:“放箭!放箭!加紧进攻,快!”

刘璝已死,益州兵再无战心,在太史慈大军的进攻之下,不住溃逃,太史慈趁机率军渡过涪水,直扑雒县。当率军到得雒县城下时,却见到城上火光通明,一竿“骠骑大将军张”五个字的大旗高高竖起。

正在太史慈打量之时,就听到城上一人大笑道:“子义怎么来得如此晚,取雒县之功却是被荣摘下了。”

太史慈定睛一看,见到正是徐荣,立即将手中冷月枪举起,枪头之处挂着一头颅,额头处还插着一根利箭,正是刘璝首级。只听见太史慈大笑道:“徐将军取雒县有功,慈亦斩了敌将刘璝。”

徐荣听得哈哈一笑,同时吩咐开城门,将太史慈接入城中。刚上城头,太史慈就问徐荣道:“徐将军来得好快,只不知主公和汉升他们在哪里?”

徐荣笑道:“张任自以为水计能败我军,放水之后没有防备,却是被某和黄将军从旁杀出,大败其军。之后某与黄将军兵分两路,某领本部来佢雒县,黄将军则领兵去追北逃的张任。”

太史慈听得含笑点了点头,说道:“张任北逃,却是逃不过军师算计,如今雒县已取,刘璝被斩,我等且去县衙中准备庆功。”

徐荣听得,点头说道:“子义所言有理,荣就在城门处等主公,庆功之事就有劳子义了。”太史慈听得,含笑着点了点头。

……

且说这边,当日张任见得张绣大军没有走山南小路,却是甚急,正想退入雒县之时却见到张绣大军依涪水下寨。心中却是暗喜,想以水计淹张绣大营,经过三日布置之后终于在今夜领军前去上游狭窄处,蓄水了几个时辰之后就立即放水。

张任放水之后自以为得计,也疏于防范,不料黄忠和徐荣等的就是张任放松这一刻,伏兵突然杀出,将张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两路大军杀出之后,张任抵敌不住,想往南逃入雒县,但又被徐荣大军截住,无奈之下只能引着数百残兵往北逃窜,重新走入山南小路之中。

之后徐荣就与黄忠分兵,徐荣率军取雒县,黄忠则在后紧追张任。张任急急往北逃,很快就到得一险要处。张任此时已经定下神来,借着朦胧的月色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从小在此长大的张任对此地极为熟悉,见得之后失声道:“落凤坡!”

“咚咚咚……”

“呼呼呼……”

张任失声惊叫的同时,只听见两边山上同时鼓声响起,两边山上同时点起大量火把,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杀杀杀!!!”

“锵锵锵……”

喊杀声和兵器交击的声音不住从两边山上传出来,此时两边山上都是关中兵,张弓搭箭对着张任他们,同时后面黄忠大军已经追来,前面又有大队兵卒疾驰而来,堵住前进的道路。

张任已知陷入绝地,但还未放弃,不住往西周打量,看有没有退路的时候,只听见前方堵住去路的大队兵卒簇拥着一人出来。

只见此人紫马金枪,三十许岁,俊朗的容貌同时又不失威严,望着披头散发,衣甲凌乱的张任笑道:“二师弟别来无恙乎?”

听得眼前此人的话,又见到那虽然历经沧桑,但变化并没有多大的脸容,张任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与自己一同拜在童渊门下学艺的大师兄,如今大汉势力最强的诸侯,同时也是如今自己的敌人,汉骠骑大将军张绣。只见张任持枪拱手道:“任败军丧师,自不如大师兄风光。”

张绣笑了笑,没有在意,转而问张任道:“二师弟可知此地之名?”

张任答道:“落凤坡!”

张绣笑道:“此地的名起得好,二师弟在此设伏也极妙,为兄差一点就中计了。”

张任无奈一笑,说道:“只不过落凤坡并没有落下大师兄,倒是成了任的绝地。”

张绣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二师弟知道已经走到绝路,何不弃械投降。”

张任摇了摇头,说道:“先君郎公对任有大恩,任不能保益州基业,只求一死去见先君郎公。至于跟随任的兄弟,他们只是无辜,求大师兄看在一场师兄弟的份上,放过他们。”

张绣点头道:“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本将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张任听得点了点头,大喝道:“全军听令,放下武器!”

后面的兵卒听得张任与张绣的对话,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对张任极为敬佩,不然也不会大败之后也死跟着张任,此时听得,一同大喊道:“将军!!!”

张任板着脸,沉声道:“这是本将的命令,你们敢不从?”

益州士卒们听得,张了张嘴,但看到张任冷冷的眼神,所有话都只化作一声叹息。“哐当”随着有第一名兵卒扔下兵器,所有兵卒也跟着将兵器扔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哐当哐当”的响声。

张任听得也没有回头,转而望向张绣说道:“任知道大师兄最讲信义。任就要去见先主公,遗憾此时未能见师父最后一面。”

张绣说道:“师父就在长安,二师弟要见他随时可以去。”

张任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落凤坡……落凤坡……不想竟是某葬身之处。”说完眼神一凝,凌厉的杀气从瞳孔中爆射而出,手中长枪遥指张绣,大喝道:“廿载不见,听闻大师兄已经战胜吕布,登临武艺巅峰,摘得天下第一武将之名,就让任来领教一下大师兄现在武艺已经到了何等地步吧!”

张绣望着张任的眼神之中,除了坚决之外,更多的是失落与不甘。张绣也明白张任为何会如此,当年同门学艺,张绣的资质其实与张任相差无几,就连张任下山之前二人斗过一次,结果也是不相伯仲。

不过二十年过去了,童渊的三个弟子中,张绣成就最大,天下最强诸侯,天下第一武将,加上张绣遵师,因而天下人对童渊都很是关注,羡慕他能教出如此出众的徒弟。除了张绣之外,小弟子赵云实力只是稍逊大徒弟张绣一筹,在张绣手下领兵南征北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反观二徒弟则最惨,下山后转而研读兵法,荒废武艺,原本还有益州第一大将的名头在,但现在连益州也保不住了,更被张绣大军四面包围,落得如斯田地张任没有失落与不甘是不可能的。

张绣见得,一横手中虎头金枪,含笑道:“好!二师弟尽管出手,为兄都接着!”说完一身杀气迸发而出。

张任见得张绣气势攀升,不敢再等道,暴喝一声:“杀!!!”的同时狠狠地夹了一下胯下战马,持枪杀向张绣。

张绣见得,也不打话,同时一策飒露,虎头金枪急抖,迎上张任。

火光之下两骑对冲,只见张任紧握着长枪的手猛然抖动,火光之下,银枪闪动,凤凰乍现,凤首微动,带着宏大的气势点向张绣,正是一招凤凰七点头!

张绣见得,眼神之中掠过一丝失望,张绣一眼就看出,当年与他不相伯仲的张任,百鸟朝凰枪法还只是堪堪大成,说得上是纯熟,但技巧发力上没有出彩还特别的地方。而张任用的这一招凤凰七点头可不是经过张绣改良,威力倍增的那招凤凰七点头,而是童渊所教的原版,威力虽然强过凤凰舞九天,但在张绣看来,这种程度还未达一流境界,只属二流巅峰罢了。

张绣口中爆起一阵轻啸,同时大喝道:“看招!”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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