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你会被关进来的?”
“你聋子啊?刚才我喊的那么大声,说是冤枉的,难道你没听见吗?”
心情烦闷,免不了就拿不知死活的人出气,再次呛的乔子竹一脸尴尬,俊美白皙的容颜,瞬间涨的通红。如此可爱的反应,倒让樱蕊萱心生愧疚之情,自己倒霉,何必拿他人出气,真是太不应该了。
清了请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却佯装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樱蕊萱微笑而柔和的开口道: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心情不好!”
“没关系,在下明白被冤枉的滋味!”
乔子竹的善解人意,令樱蕊萱感到些意外,却又立即自我解释,看来,读书人还是挺通情达理的,要是换作那个霸道男,肯定又是一脸的阴沉,加自以为是的表情对待,绝对不会替别人考虑。
猛烈的摇了摇头,不想脑海里浮现出慕容飞冷硬帅气的容颜,樱蕊萱双目中露出好奇的神色,开口道:
“你也是被冤枉的啊?”
语气之中,大有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意味,令乔子竹暗笑不已,内心却越发喜欢上了樱蕊萱的天真浪漫。如此轻易就可以蒙骗过关,难怪会被那云若然轻而易举的陷害了。
“哎!是啊!小生家贫如洗,因无银子给重病在床的老母医治,故将自己所绘字画,临街叫卖,不料,一不小心的罪了云府千金,硬说小生贪恋其美色,欲对之轻薄”
还没等乔子竹将整个故事讲完,樱蕊萱的正义感已经同情感已经在全身游走了,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边走边怒:
“该死的假云若然,最好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一定将你五马分尸,然后泡硫酸,再泡盐水,再用硫酸漂白,最后用辣椒水浸,然后剁成肉泥喂狗,再将那狗吊起来暴晒三日,方解心头之恨!”
一连串的恶毒刑罚,惊的乔子竹后脊一阵发凉,若是他日,上官素发觉,今日所言全是谎言,不知道会怎么对他。这个女人真是令人又爱又怕!
抬目,见乔子竹的脸色有些发白,樱蕊萱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可能吓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遂安慰道:
“你放心,这些又不是用在你身上的!像你这样如此有孝心的人,我樱蕊萱一定会像对待好友般对待的!绝不会将前面说的那些用到你身上的!”
为了增加信服度,还用力的拍了拍胸口,表示言出必行。乔子竹这才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复又像想到什么一般,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递给樱蕊萱道:
“牢狱之内,没什么可当见面礼的,这微薄之物,就当是见面礼了,还请姑娘收下,也算你我一见如故的见证!”
要是换个场景,有俗不可耐的玫瑰,俗不可耐的漫天彩带,再加一辆俗不可耐的豪华宾利,项链改成钻戒,有这么一个大帅哥跟自己真情切意的说话,肯定会幸福的乐晕过去。只可惜啊!四周是牢房,眼前是一个落魄书生,美好只能在脑海里YY了。
佯装开心的收下礼物,樱蕊萱将穿越过来之后,身上最喜欢的,也是带的最隐蔽的一枚玉佩交给了乔子竹,权当交友信物了,她哪里知道,那枚玉佩,正是上官素与皇甫英魂定情之物。
两人都细心收好,遂又背靠背的聊了起来
第十八章 假情假意
卷曲的侧躺在干草堆上,双掌相合枕于柔嫩的脸颊下,望着牢房内,唯一有光线进入的小气窗,樱蕊萱久久无法安然入睡。
来到这个陌生的皇朝已有数日,经历的事情未免让人感觉倒霉透顶。先是被人在野外强暴,如今又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难道真是老天爷对她不信本名年会犯太岁之说的惩罚不成?不!她樱蕊萱一向不信命,所谓的鬼神之说,只不过是用来唬骗那些无知愚昧的百姓而已。小强的艰难生存意识,在樱蕊萱的脑海里迅速活跃起来。
举凡赝品,都有其瑕疵与破绽,如若再让她见上云若然一面的话,定然能够找出些端倪来。
千万次期望都不灵的樱蕊萱,或许此时幸运之神迷糊了,居然真的让她听到了牢房口,传来狱吏振奋人心的声音:
“云小姐,您好!”
“差爷,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意思,麻烦你让我们进去看一下王妃!”
门口的狱吏收了好处,便爽快的答应了。不一会,云若然带着贴身侍婢,出现在了樱蕊萱所在的牢房前。
“素姐姐,我来看你了!”
清脆的嗓音,依旧如银铃般动人。樱蕊萱稳了稳紧张的心神,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才起身,走到栏边,微笑道:
“有劳若然,对我这个杀你父亲疑凶的人如此牵挂!”
说话的同时,目光细细打量云若然,却丝毫没有收获,樱蕊萱的内心不免哀叹,难道天真的亡她不成?
“素姐姐,爹爹在世时,一再教导若然要以德抱怨!昨夜,若然确实失态了,今日带了些酒菜,特地来请罪的!”
说着,云若然低垂下头,目光中闪过狠毒,纤纤玉手打开丫鬟递来的食盒,从内取出好几样精美的食物。
举凡小说,电视剧里,若是仇人来探监,都会在酒菜里下毒的,樱蕊萱忙抛开心中自怜自哀的想法,集中精神想该如何避过,暂保性命,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嘛!
缓缓的接过云若然递来的美酒,樱蕊萱将杯沿慢慢的贴到红唇边,突然佯装膝盖一软,手中的酒杯朝云若然的身上扑了过去,顿时弄湿了云若然的胸口。
随侍的丫鬟慌忙抽出锦帕,替云若然擦拭,也就在这一刻,樱蕊萱不期然的看到了云若然秀美的脖子上,凸出的喉结,内心惊讶不已,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真不知好歹,我家小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扑了她一身的酒!”
擦拭完云若然身上的水渍,随侍丫鬟怒目樱蕊萱呵道。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也没假惺惺的再做戏了,况且自己想要的信息,已经得到,何必委屈自己,被人奚落,樱蕊萱冷哼道:
“好心?你当我白痴啊!试问,天下间,有谁会对一个杀父仇人满怀慈悲之心的!我看好心是假,在酒菜里下毒才是真的!”
“你”
丫鬟还要争辩几句,却被云若然拦了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云若然依然笑脸相迎,只是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阴冷:
“我相信,王爷哥哥应该不会徇私的,即使今日,你不吃我送的食物,他日,你也一样要人头落地!”
说罢,还没等樱蕊萱说些什么,云若然便带着丫鬟,转身翩然离去。
对着云若然离去的背影,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樱蕊萱才心满意足的重新回到草堆上躺下,内心冷哼,死人妖,在大堂之上,一定让你好看!
隔壁牢房内,假寐的乔子竹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内心对樱蕊萱粗中有细的性格越发赞赏起来
第十九章 天大冤案
庄重肃穆的公堂内,对门的主墙上,绘有旭日东升,碧海青天。墙壁下,则是一张横案,上面陈设着签筒、惊堂木、以及笔墨纸砚。
公堂的两侧,分别树立着“回避”、“肃静”、“公正”、“严明”四块大型的例牌,牌下各站有六名衙役,各个手执廷杖,面容肃穆。
后堂连接公堂的侧门门帘,被人轻轻掀开,一身紫色蟒袍的慕容飞,俊容毫无表情的走到横案之后,冷目扫视了一下大堂,执起惊堂木,朝案上一拍,立于大门之外,吵闹喧哗,前来观看判案的百姓乡民纷纷住了嘴,而堂上的衙役各个齐声呐喊“威武”二字,更加衬托出公堂之上的威严。
“将疑凶上官素,给本王带上来!”
冷喝过后,两名狱吏左右架着樱蕊萱出现在了公堂之上,丝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将樱蕊萱往地上一贯,由于双手被反剪于身后,樱蕊萱无法用手触地,结果摔了个狗吃屎。恼怒的回头瞪了那两名势力的狱吏一眼,心中恨恨道,若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必然严加惩罚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堂下所跪之人上官素,于前夜杀害云家老爷一事,可认罪?”
樱蕊萱好不容易跪好,却听头上一阵暴喝,心脏被吓的往下沉了一下,不由恼怒的朝慕容飞瞪去,直到瞪的双目酸疼,才“唔唔”出声。
“王爷哥哥,她言辞不清,分明是想搪塞,如此欲盖弥彰之举,已经此地无银了!”
随堂听审,坐于下位的云若然满面悲容,言辞哀婉,一副丧父锥心之痛,时不时低垂下头,佯装擦拭泪水,实则用眼角的余光,嘲讽樱蕊萱的不自量力,内心不由冷笑,就算让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又能怎样,如今她嘴中塞有两个大核桃,既是能言善辩,如今也变得无济于事了。
望着樱蕊萱满脸焦急,以及眼角处些微泛出的委屈泪光,慕容飞有瞬间的冲动,想要结束继续往下调查的冲动,但是如今真的云若然肯定被人囚禁在某个地方,而且,根据这几日的暗中调查,这假的云若然定然与私卖官盐一事有莫大的牵扯,若自己断然冲动行事,岂非前功尽弃了,遂狠下心来,冷声道:
“既然上官素无任何申诉之词!那就签字画押吧!”
樱蕊萱心中真的是有苦说不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拼命的摇头,想要表达自己的青白,只可惜无人理会,早有衙役拿着文书走到她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的手,朝印泥上摁了一下,再大力往文书上摁了一下,一桩堪比窦娥还冤的冤案就此成立。
从衙役如此熟练而迫不及待的手法来看,想必定然是收了云若然的好处,慕容飞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要事情明了了,上奏朝廷,让皇上下旨,好好整顿一番。
“退堂!”
醇厚悦耳的声音,此时在樱蕊萱听来,简直极为恶心,想不到,慕容飞不但是一个自以为是,霸道蛮横的沙文猪,还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昏庸无能的糊涂蛋。再被狱吏架起朝牢房而去时,樱蕊萱忿怒的回头,深冷的眼神死死的看了一眼慕容飞,大有一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意思。
慕容飞佯装什么也没看到,转身,朝侧门走去,内心却暗笑,几日来所受的鸟气,总算借这假云若然出了口气。若是查清事实真相,救出真若然,查明管盐幕后主使,到时候再放了上官素,让她清楚明白,他能轻易掌控生死,真可谓是一举数得啊!
今日在上堂之前,自己还担忧,依上官素的机灵聪慧,必然会在公堂之上揭破假云若然的身份,想不到这假云若然自恃聪明,暗中叫人往上官素嘴里塞了两个核桃,使其不能言语,正好帮了他一个大忙,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爷,此案如此草率了事,恐怕会引起百姓不满啊?”
一向尽忠职守的青儿,生怕自己主子亲手毁了“布衣王爷”的美誉,好心提醒。却不料,慕容飞剑眉倒竖,怒道:
“本王办案,何须你多嘴了!”
立时,吓的青儿不敢在多语半句,心中却哀叹,他那个公正廉明的主子到底上哪去了?一直尾随慕容飞身后的云若然,精致可爱的容颜上,滑过一道得意的笑意,并不做声。几人缓步从县衙后花园转了出去,直朝云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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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眠之夜
清莹莹的月光,透过支起的窗户,碎落一地。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前,任由丫鬟服侍卸妆,准备更衣就寝的云若然,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心知是主人召唤,脸上却不露声色的对丫鬟道: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是,小姐!”
几名丫鬟同时微微福了福声,悄然退下,临走之时,将窗门一并关上了。云若然起身,抬高灯罩,檀口轻启,吹灭了蜡烛之后,便上床合衣躺下,片刻之后,侧耳倾听,确定院子内无人时,才起身下床,随手拿了件外袍,打开房门,四下环顾一周之后,才安心的悄然离去。
躲于暗处的慕容飞,一双深邃锐利的虎目中,露出得意之色,见云若然出了庭院,才展开轻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坐落于云府东北角的“柳院”,本是一个极为荒凉之地,最近又传出,云老爷有一妾室,曾经被云夫人毒害于此院,由于是枉死,因此阴魂不散,每到夜晚,总会出来游走,吓的云府上下,没有人敢再靠近一步。
巨大的榕树下,一抹高大的身影背手而立,昂头,兴致甚好的欣赏着空中的明月,忽听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知是自己要的人来了,却并未转身。云若然走到近前,恭敬的开口道:
“朗金参见老爷!”
此时云若然的声音,已然换成男子,行的也是男儿之礼,千娇百媚的身姿气息,早已收敛的一干二净。
“恩!免礼!此次老夫前来,是想告诉你,务必将上官素解决掉,以免留下后患,至于书信证据一事,反正如今已经无人会怀疑你云家大小姐的身份,你大可以安心的慢慢查探!”
“老爷尽管放心,如今上官素已经被判了杀人罪,只要朗金再在慕容飞面前催促几句,想必不用多久,就会人头落地的!”
微微的垂下眼睑,其实,朗金心中是心痛的,毕竟,从小跟上官素玩到大,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说没有感情,那纯粹是昧着心意的,但是为了成就老爷的霸业,更为的是保住妹妹的命,他无从选择。
“大丈夫做事,岂可有妇人之仁!”
高大身影发出一声不屑的呵斥,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毁坏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慌忙收拾起悲伤的情绪,朗金用沉闷而恭敬的声音道:
“老爷教训的是,朗金记下了!”
“恩!天凉了,多加点衣服,小心别着凉的!”
浑厚的嗓音似在耳边,身影却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之中。缓缓的抬起精致的容颜,朗金清澈明亮的双眸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悲切。
对于老爷来说,有用如他,就会关怀备至;而失去利用价值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上官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感觉身心都有些累了,朗金转身,如同来时一般,翩然离去。
隐身于假山之后的慕容飞剑眉紧皱,刚才与云若然会面之人,从背影来看,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只可惜,来人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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