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予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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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予美何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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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可以走了吧?”

“嗯···可以,可以。”

萧元一笑,低头拿过男子手中的鲛人面具,看着男子羞涩的面容,不禁皱起了眉头。

“走吧。”

男子傻傻的点头,萧元便漫步而去。

男子呆立在那里,直到萧元的身影已经隐匿在人流中看不见了,才想起来这是他打算强抢来做小妾的人选。

“三公子,你怎么了?”

“奶奶的,老子竟然看傻眼了,漂亮,这姑娘漂亮,告诉我爹,老子要娶亲了,去给我找,老子要她做我媳妇儿。”

那股流里流气的样子,非但没有气势,反而逗得随从们哈哈大笑。

少爷怒了,脱下左脚的一只鞋,狠狠的抽在最近的随从脸上,“小爷我叫你去找,在这傻乐什么,狗东西,别以为小爷喝醉了就能不听使唤了!”

随从招呼了两人,连忙循着萧元离去的方向跟上去,眼瞅着在人群中已经看到萧元的身影了,就要跑出深巷子的时候,三人一齐扑倒在地上。

“奶奶的,谁敢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二抬头,看见一双长靴停在他的面前,他抬手刚想就来人扳倒在地,却不防手反被那人踩在地上。

月上中天,露出了来人的相貌。

那是一个带着仙气的俊美男子,仿似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好看的异常,面上是温和儒雅的笑容,眉目清澈温煦如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将身边跪着的三人的双足斩断。

他的身边聚集着十数只野狗,这津津有味的吃着三人断足,在这样的血腥中,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呢喃着曲辞,“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婀娜的身姿让我的双手不听使唤,你···”

男子声音优雅而阴暗,在这样的环境中阴森森的,三人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男子提起脚,踏着他们的身体,步态从容的走出深巷。

“先生,你去哪里了?”

景行止拿出手中的一包小吃,笑容温和。

“小姐在前面等你,准备回去了呢。”

“好。”

“先生,您鞋子怎么脏了?”

景行止脚步一顿,淡淡摇头,“无事。”

“你去哪了?”

萧元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看着不知何时消失的景行止。

“《长安梦华录》中的梅花香饼,还热着,吃吧。”

萧元伸手接过,拿了一小块放在嘴里,果然是热的,味道甚好,因而等待景行止的抱怨也就散了。

提步走在前面,向着侯府的方向。

这时候,博阳第一天的盛会已经接近尾声了,长街上的人流尽数散去,而不知为何,出现了一队官兵,向着萧元来的方向,整齐而又迅速跑去。

萧元今夜走累了,便也不在意,垂着头,快步的往回走。

第二十五章神秘身份

男子被随从搀扶着上了轿子,抬回自己家中。

直到一路抬到内院从放下来,方一落轿,便有一个娇美的妇人上前来,打起帘子,笑道:“怎么让三少爷在上面睡了呀,要是吹了凉风可怎么好啊!”

正说着,刘危楼就醒了,嘴里还不高兴的嚷嚷着,“谁吵得小爷睡不着觉啊!”

娇媚的妇人拿了冰过的帕子搭在他额上,“我的三少爷呀,大夫人找你多久了!你给嫂子说,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晚上回来陪我们吃酒的吗?怎么就出去吃醉了回来。”

正说着刘老夫人的院子就到了,刘危楼拿着丫鬟早就备好的抹了鲜蒜汁的帕子抹了抹眼睛,熏出一脸泪来,快步小跑进去,扑倒在老夫人的跟前。

“母亲,救儿子啊!”

刘老夫人被猛不丁的一下,脸色却没变,她这儿子这几年闯的祸多着,哪一样不是跑回家来,给她求情。

刘危楼在家里行三,上面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一个从商一个从文,都混得风生水起,名声不凡的,唯独这个老三,整日的游手好闲,考一个秀才也用了五年的时间,最后还是不过,他娘看不下去,给买的功名。

“这是怎么了?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了?”

刘危楼抱着他娘的腿不肯撒手,一边抹着泪一边哭嚎着说:“母亲,儿子的魂要没了。”

老夫人眼睛跳了跳,皱着眉头问:“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好好说!”

刘危楼这才抹干净眼泪,直截了当的说:“儿子要娶媳妇儿,母亲你答应我。”

这时,站了一屋子的人的三三两两的笑了起来,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啊,原来是他们家三爷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方才的美妇人就是他大哥的正妻,府里上下都由她管着,唤她一声大少夫人。此时站了出来,带着笑容说:“三叔看上了哪家小姐了?这般的上心?”

刘危楼已经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不可见的浮尘,挨着老夫人坐下,笑道:“你们不知道她有多漂亮,我想想啊。”

刘危楼站起来,走到中间,脑海中想着那姑娘的长相,忽然看见自己大嫂,眼睛一亮说:“她的比大嫂还高一些,眉毛像大嫂一样,是黛眉。嗯,鼻子是琼鼻,和二哥的爱妾一样,小巧挺直,然后嘴巴,像二嫂,不点自红,好看极了。她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看着叫人说不出话,皮肤就像咱家里产的白盐,可美得把儿子的魂都给勾去了。”

这一说,屋子又是一阵笑声,老夫人笑着摇头,问:“这么个美人儿,是哪家的姑娘?”

刘危楼摇头,“儿子不知道,所以才求到母亲这里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抱怨着跟身边簇拥的众人说,“儿大不由娘,你这心啊都给外面的美丽姑娘们勾走了,罢了,谁叫我生了你这小祖宗呢,天生就是来讨债的。”

“儿子已经让下边的人跟着她去了,母亲,现在就可以···”

刘老夫人皱了眉头,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对身边侍奉的儿媳说:“老大家的,让人去看看,只别弄出人命来就是了。”

这厢去接应了,找到的却是在深巷里被人斩断了双足的三人,这事情一下子就严重了,莫说这是桩能告到公堂上去的是大事,就单是刘家在博阳郡的门面也就给无光了。

谁人不知博阳郡刘家,那是多少年在博阳的巨富之家了,就是博阳的郡守,那也是要给十分面子的。

当即就拍了衙役前去犯案现场,又连夜根据刘危楼的描述排除嫌疑人,那三个断足的人俱已经昏死过去,失血太多,也不知能不能救得回来。

加上这几日恰逢博阳郡盛会,郡中龙蛇混杂,人员繁多,这番排查到侯家,也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小姐。”轻盈神色有些古怪的从门外走近来,眼中有着不悦和愤怒,看到萧元仍旧坐在镜子前把弄着昨夜买回来的鲛人面具,声音便有些急。

“外面来了一群捕快,说···”

“好好说,”萧元并不在意,只是见不得自己的侍女长这番没有胆量,声音便有责怪的意味,“说不清楚就让方简来说。”

“诺,外面来十几名捕快,说要请小姐去衙门一趟。”

萧元站起身,打开一个装衣服的箱笼,把鲛人面具和海王面具放到一起,轻轻盖上,温声道:“我不去,他们能奈我何?这些事别来烦我,你不会,就去问方简,要是方简也不会,那你们脖子上东西也用到头。”

得了萧元这番斥责,轻盈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立刻就找了方简,于是博阳郡就出了一桩怪事。

都说民不与官斗,可是这伙护卫却带人将院子团团围住,不肯放来拿人的捕快进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博阳郡的驻军赶到了,近千名的郡禁卫军手持利剑将侯府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就在捕快们以为是郡守派来的时候,他们面朝里的齐齐转身,将利剑对准了那十几个捕快。

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瞠目结舌,猜测着,这借住在侯家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动用直接隶属于中央的禁军。

博阳郡的盛会被断了,神秘而紧张的气息萦绕在这座城市上方。

紧闭了近两个时辰的候家大门突然大开,两排全副武装的禁军在侯家门口一字排开,手上的利剑整齐划一的插进刀鞘,在为首的统领王兼的高声唱和:“全体禁军,跪!”

好像是惊雷一样,全体将士齐齐下跪,膝盖撞击到地面的声音,铿锵有力,齐声高呼道:“愿吾主长安千秋!”

他们一手扶着剑,一手放在胸前,静静垂着头,神情肃穆,向即将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表达着最高的敬意。

然而,众人翘首以盼的,却是一顶软轿,厚重的帘幔遮住轿中的一切,不知是男是女,不知何等容貌气度。

第二十六处子之血

博阳郡的郡守府,在这一天显得十分不同寻常。

本来雄心壮志要去拿人的郡守钱郡守看着领兵而来的王兼,面色有些难堪,正准备上前打探几句,王兼拿着手上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随即一扬手,让将士抬着轿子进去。

顺带着而来的千名将士将郡守府的各个出口牢牢控制住,而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那轿子中的人始终不曾下轿,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王兼领着将士走进公堂前,目光沉着而郑重的看了一眼在座闻风而来的大小官员,对着直接抬进公堂之上的软轿拱手弯腰说道,“请殿下下轿。”

又等了许久,才见一只素白的手背掀起帘子,露出一张已经习惯了俯视众生的冷傲面孔,少女的年纪不大,但是那通透冷漠的双眼,以及王兼那声毕恭毕敬的殿下。丹红色的云锦披风上绣着百鸟朝凤,只见她缓缓将罩在头上的兜帽除下,乌云堆积的发间插着一支八宝镶珠凤凰金簪。

那,除了孟光长公主,还能有谁当得起一声殿下!

一种官员立刻跪了满地,南国孟光长公主的名声,那是出了名的手段强势,心思果敢,她看着满地的官员,并未显出贤明温和的样子,直接走上了高处的位子,沉默的坐下。

孟光长公主没有叫他们起身,他们便不敢起身,战战兢兢的低头跪着,孟光长公主的手段向来残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了博阳郡,还未曾透出一点风声。

孟光长公主随意的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唇上挂着单薄的笑容,轻轻的敲了敲桌案,说:“人在哪里?”

不曾多说别的话,只直接问了一句人在哪里。

这个少女的眼睛好像是一潭积蕴满隆重而空洞雾气的冰潭,声音温和中有着逼人的压迫感。

不见有人答话,少女突然轻笑出声。

“钱郡守,本宫问你那三人在哪里?”

被点到名的,跪在下面的钱郡守立刻匍匐着上前,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回禀长公主,这三人现在刘府中看伤。”

“看伤?本宫何时准他们看伤的?”

“这···”钱郡守其实完全摸不清楚头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会儿,这是才恍然大悟,没成想刘三少看上的居然会是长公主。

“把那三人带过来,”孟光长公主的声音轻轻响起,斟酌了一会儿,道:“刺耻字,流放三千里。”

钱郡守尚未反应过来,王兼已经双手抱拳,沉声道:“诺。”立刻便领着几名军士出了公堂。

孟光长公主的唇角一弯,笑意中裹着坚冰,“本宫过去听闻博阳郡民风严谨,钱郡守治理博阳殚精竭虑,但今次一行,却觉得是钱郡守欺上瞒下了。”

“下官,下官惶恐。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还请殿下明示。”

“不知?那你的郡守也就坐到头了,来人,除了他乌纱。”

官员们暗自心惊,都说孟光长公主是个狠厉果断的人,眉目间沉静如水,但是眼瞳却深不可测。孟光长公主的话音一落,钱郡守的身子就瘫软了,梗着脖子,眼睁睁的看着侍立在孟光长公主身侧的侍女下来取走他头上的乌纱,感觉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这闹腾了大半会儿时间,依旧没有几个人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孟光长公主三言两语中,博阳郡的郡守就换了人。这厢议论声嘤嘤嗡嗡的。

“新的郡守,不日便会上任。”萧元手中的惊堂木敲了两下,“至于诸位若有不满,皆可上书陛下,届时陛下自会圣裁。”

再无人敢说什么?向远在长安皇宫中的陛下上书,只怕还没有送出博阳郡,一家老小就都丧命了,这整个南国都是他们姜家的,谁敢说一句孟光长公主的不是。

“殿下所言,臣等惶恐。”

“还知道恐惧就好,不恐惧的时候,也就该断气了。”萧元将手中的惊堂木扔开,站起身,对底下跪了许久的人吩咐道:“起吧,本宫也不是什么钦差大臣,也不查你们的所作所为,脑袋还在头上,回去好好想想为什么脑袋还没落下来。”

自然,不会是因为孟光长公主的仁慈,一个不及十岁就已经双手沾满无数鲜血的铁腕女子,会有仁慈。原本的钱郡守,现在身无官职的钱三,一从禁军层层包围的郡守府里退出来,刘府的管家就迎上来了,看着钱郡守头上的乌纱不见了,也是大惊失色,“钱大人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来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钱三重重一哼,骂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这位主子,不是你们一个刘家能妄想的。”

刘管家拉住钱三的衣角,犹不死心的问道:“这,你也得说个明白啊!”

“没明白?”钱三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比天,说:“上面的那位···”

刘管家怔了,立刻冷汗就下来了,上面排在第二的,那除了陛下的长公主,还能有谁啊?

这,他也就顾不得再说什么了,只得撒丫子跑回刘家去报信。萧元回到郡守府的内院的时候,景行止正等在内院前,看到萧元,眼神一动,朝萧元走过来,似有话要说,“元儿,我有事要告诉你。”

萧元却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直接走过去,满不上心的说:“本宫没有闲功夫。”

一阵风似的进了萧元,方简步伐不曾停留的跟了进去。

萧元在椅子上坐下,食指敲了敲桌案,“这几年沿海诸郡采盐量日益下降,博阳郡的却一年比一年稳定,本宫有意将放于盐商手中的采盐权收回来,却迟迟找不到缺口,你这次虽然擅做主张,却也算将功赎罪。”

方简脸上的颜色稍霁,但眉头却没有松开,重重的跪了下去,“属下,那三人不是属下的人动的手。”

方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在他的护卫之下,竟然有人跟踪萧元,自己却没有发现,反倒不知让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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