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予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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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予美何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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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谁能令本宫心爱于他,即便是一个贩夫走卒,也可以迎娶姜予美。而并非时常自荐枕席于本宫的诸位,逐名追利,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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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不识好歹

她这一句话落地,殿中的许多秀质少年都僵白了脸色,别开眼,谁也不知道孟光长公主为何突然发了火,原本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被摆到明面上来,虽然许多人都做过,但到底是铮铮男儿,拿出也是见不得人。

殿中男子,除去光武帝和太子,为梁双泓和景行止面不改色,前者脸上有了暖色,后者眉目清隽,世间少有的好颜色。

“殿下这样的要求,太过笼统广泛,却不好定义。”

少顷,景行止淡淡开口。

“为何?”

“若是心生爱意而不自知又该如何?”

萧元起唇一笑,轻轻道:“那般该是有缘无分的,又何必在意呢?”

那日的晚宴,最终以孟光长公主拜师景行止为终。

南国人或多或少对景行止都有一种敬慕惧怕的意思,在赞叹欣赏景行止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之余,对于他从许多年开始就没有变化的面容也感到恐惧。

在多少年以前,景行止曾经被人当做怪物,若不是当时的得道高僧方广师傅出言安抚,并晓谕众人,他并非是妖物,乃是迦叶尊者的灵童转世,来此人间历练。

之后,在面对景行止岁月不改的容颜时,人们才不再胆战心惊。

在萧元起身离去时,景行止也站了起来,微微带着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萧元。

“元儿,你的公主府空旷已久,让你老师与你一起住吧。”

萧元甚是无奈,抬眼看了光武帝一眼,才道:“诺。”

她这一声诺,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情不愿,少女的脸色微肃,略带不屑和桀骜的神情。

萧元默念着忍耐二字,端着公主的排场,一路冷着脸离开沉音殿。

路过景行止的身边时,不甘心不情愿的说道,“请老师与本宫一道回府吧?还是老师想再呆一会儿?”

她心里盼着景行止说要再呆一会儿,能与这人少些接触便尽量少些。

许久,未曾得到回答,萧元抬眼望去,却见景行止双目发红的看着她,眼中似有泪意,一双眼睛沾着水汽。

萧元心中很是惊讶,“老师,你到底要不要与本宫一道回府?”

男子喃喃自语着,点着头,笑容中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意味。

萧元再次抬头望向光武帝,高处独坐着的帝王也在看着她,那种目光不知是什么意味,令萧元觉得鼻酸。

她想起前世她出嫁的前一夜,是姜永夜陪着她度过的,前世她与光武帝的关系几乎水火不容,当然,水是她,火也是她。

不管光武如何待她好,直到光武帝驾崩,她也没有原谅光武帝。

“父皇,儿臣告退了。”

光武帝收回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拂了拂手,道:“回去歇着吧,你也累坏了。”

返回公主府的马车上,萧元斜坐在车中,透过车窗的缝隙,偷偷看着与她并行的景行止。

他正坐在马上,身量修长如竹,原本就清隽的眉目在一盏盏宫灯的承托下显得孤寂,然而他的唇却是轻轻上扬的,似乎脑海中在回忆思索什么快活的事,柔软而温和。

“嗤,他怎么能过得这般安逸,”萧元垂下眼,扯着衣袖上的精致繁花,双眼间是冷锋,“我无意招惹他,他却自己闯上来。”

“呵···”笑声凉凉的,“姜予美,你曾被伤害过的心,我帮你要回来。”

她拉开车帘,声音清脆如莺,“老师,夜间骑马易着凉,不如上车来?”

她的面容带笑,少女的娇美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景行止心中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路途不远,在下本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

他话未说完,萧元就狠狠的放下车帘,口中骂道,“不识好歹。”

这一句,并未压低声音,不仅是跪在外间的轻盈听见了,马背上的景行止也听见了。

他唇角僵住,面灰败,想伸手拉开萧元的车窗,去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心脏处像被人狠狠掐住,痛得他难以呼吸,然而马车上的萧元丝毫不知。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轻飘飘的他丢下这句话,马鞭挥下,冲出数丈之外,在撩开车窗,已经不见人影了。

萧元冷着眼,“不知所谓。”

这一句,却是重合了她在大殿上斥骂的那些男子,轻盈听得心尖颤了颤,原来在殿下心中,景先生竟然与那些男子一样,被殿下弃如敝履。

“回府以后,叫方简好好看门,别让野猫野狗窜进府里来。”

轻盈呆滞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朗声应了萧元的话。

长安城中的孟光长公主最好找不过,那是除了皇宫之外,唯一一处红墙绿瓦的地方,离皇宫坐轿子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

孟光长公主十分喜爱她救下的那个孩子,整个南苑都拨给了容焕一个人住。

萧元下马车的时候,在公主府门前看见了他,容焕站在府前的巨大灯笼下,捧着一卷书。

“焕儿,在这里做什么?”

萧元这才有了笑意,声音异常的温柔问道。

“容焕在等殿下回府。”

萧元脸上的的笑容更深,伸手牵起容焕的手,柔声道:“虽然已经到了九月,但是吹多了夜风始终不好,你随我来。”

这是第一次,轻盈听见孟光长公主没有对人自称本宫,除开陛下和太子殿下,眼前被孟光长公主牵在手的孩子还是第一人。轻盈有些吃惊,在之前孟光长公主虽然怜惜这个孩子,但是也没有如这般爱护有加,亲近有加。

容焕脸上是爽朗的笑容,他手中的书早被轻盈接过,另一只手被孟光长公主握在手中,空出来的那只手微微抬起,五指微张开。

“你在做什么?”

容焕笑着,愉快的说:“没有什么,只是这样很舒服。”

萧元不能理解一个小孩子的行为,却也是纵容的笑了笑,不再追问。

萧元将他一路牵回自己住着的北苑,引到书房前,推开沉香木门。

那里面的书,堪与皇宫中的藏书阁比肩,都是萧元过去读过的,每一本上面都有她精心的批注,整个公主府中,她最爱惜的地方就是这里,寻常时候的打扫都是轻盈一人在做,除了太子进过这里,再也没有来过外人。

“以后再要等我,就来这里等吧。”

萧元从书架上取下两本书,“这些看完,三日之后,来找我。”

容焕点头,目光闪烁。

“想说什么?”

“我以后都可以来这里?”

孩子的话说得小心翼翼的,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着秋水一般的清澈,萧元在那双眼睛中,仿佛看见了她前世早殇的那个孩子。

叫做姜有汜,很是聪明,很是懂事。萧元记得自己非常喜欢,却不知道长大了是怎么样的,那梦境止于建武二十年,她能窥探到的仅仅是那么多。

这一世,她最遗憾的便是再也不可能拥有那个孩子,她没有嫁给景行止,又怎么会有那一夜的荒唐,她甚至私心里想过,如果再让她梦见,那就让她梦见孩子的生父,也许,有汜还有机会出现。

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谬,但是萧元自从知道前世里自己有一个孩子之后,就存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题外话------

话说我的文都是早上九点发,会不会有些奇怪,有没有什么好的时间点推荐一下啊

第十三章男女有别

她抬手,食指揉了揉额角,淡淡的笑说:“让轻盈去做两碗藕粉来,我饿了。”

她记得,有汜很喜欢吃藕粉,要加许多许多的糖,都说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但是他总能哄得她同意,溺爱的默许他一勺接一勺的加糖进去。

“诺。”

男孩躬身退出了房间,站在书房外低声的交代给轻盈。

轻盈见他年纪小,但是生得玉雪可爱,心里也是十分喜欢的,柔声问:“那你想吃甜点还是淡点?”

“我?”

男孩的眼睛亮了亮,倏地暗了下来,“殿下没有说给我。”

“这老实孩子,都说是两碗了,难不成书房里还有第三个人不成?”

容焕涨红了脸,好一会儿,才说:“要糖,很多糖。”

轻盈装作嫌弃的摇头道:“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牙会生虫的。”

容焕只是张口笑着,露出他生得洁白整齐的牙齿,轻盈便住了嘴,暗想着这孩子太古灵精怪了,叫人都没法拒绝。

“怎么这般甜?”

萧元摇了一勺,放在嘴中品了品。

她嗜好皆随萧皇后,因为出自北地,所以素来喜爱面食,吃不惯甜味太腻的东西,宫里府里要做的糕点,也全都做成咸甜味。

“殿下,是我的。”

容焕不好意思的开口,看着被萧元放在面前的那一碗藕粉,他只是吸着鼻子闻了闻就觉得古怪,甜中带着一股咸味,这是什么口味。

萧元讪讪的笑了笑,端回属于自己的那一碗,尝了一口才说:“小孩子不该吃太甜的。”

容焕双颊发红,原本用来对付轻盈但那一套完全施展不开,就在他以为吃太甜会令长公主不喜欢的时候,孟光长公主的勺子又伸进了他的碗里。

那种狡黠的模样让容焕想起幼时家中养的一只猫咪,最喜欢偷食。 孟光长公主虽然被光武帝过于骄纵,但是自两岁开始就有了夫子,是南国学识渊博的大家,后来又有光武帝的言传身教。

这时却突然拜景行止为徒,莫说是萧元要问景行止能教她什么,就是南国朝堂上许多文武大臣都觉得不妥。

萧元次日醒来,轻盈便进来禀奏,言道,许多大臣都在上书,请求陛下三思。

“殿下,兵部和吏部的大人们都在门外等候,若殿下真心不愿···”

萧元摆了摆手,走出卧房,熟料突然有一个东西窜到她的脚边,惊得她连忙后退几步。

“是什么东西?”

萧元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垂着双耳的小猫。

“回禀殿下,这是小公子一早送来的。”

公主府中,除了轻盈,其他的婢女都要称容焕一声公子,用以区别他并非仆人的身份。

萧元不喜欢猫狗,此时却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生养着吧。”

她提步向门外走,却没有去大臣们等候的花厅。

“殿下不见?”

“告诉他们,想怎么做便放手去做,本宫倒要看看他怎么应对。”

话音一落,萧元便见到从西苑缓缓走来的景行止。

“他怎么回来的?”

这一句却是生气了,她分明吩咐过方简不许放他进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语刚落,萧元的心里突然便刺痛不止,似是前世似是梦中,她坐在竹屋前,看着不远处与韩书一起参禅的景行止,也说过一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元脸色苍白,唇上的血色尽褪。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轻盈扬声唤着,景行止的步子便突然加快,两三下便到了萧元的面前。

“殿下她···殿下···先生,殿下究竟如何了?”

“让开。”

轻盈打了个寒颤,恍惚着好像是听见了景行止冰冷严厉的那两个字。谁人不知南国天人景行止,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物何人,总是彬彬有礼让人觉得温和大度的。

他一路飞奔着,将萧元抱回他住的西苑,这时喘着气跟来的轻盈才看见方简一身狼狈的被绑在西苑前的树上。

“这是?”

她也顾不得将方简放下来,火急火燎的跟着景行止进了西苑。

萧元昏迷过去以后,又开始反复那时梦境,她嫁给景行止以后,因为景行止常常下山讲禅,起初她也喜欢跟着,可是每每在人见到一个礼佛者,身边陪着这么一个美貌女子的时候,眼中总带着轻蔑。

孟光长公主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在以前,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是敬畏的,羡慕的,恐惧的,但是就是没有一个是下流的,她为此勃然大怒,在冰台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言语卑鄙下流的男子,当即就让轻盈挑断了他的经脉,悬于城门之上。

景行止是十分不赞许他的做法的,他的意思便是,纵是作奸犯科之人,也有允许他改过自新之时,孟光长公主那样连审也不审就草菅人命的做法,实在残忍。

彼时的萧元闻言之后,是什么滋味?

她夺过轻盈手中的剑,哭着说:“你总是讲禅说佛,言道世间芸芸众生,那我问你,你的芸芸众生中,别人的妻子当街受人侮辱,做丈夫的可有隐忍任由的?”

“我嫁了你,我便认了,你不肯为我解围出头,那就让我自己来。毕竟这世间也就只有我嫁给了你,独此一例也并非不可。”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折辱我,即便是为了你。”

萧元睁开了眼睛,看着景行止搭在她手腕上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你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是男女有别,你怎可徒手为我诊脉?”

她语气中带着疏离和冷漠,长公主的高贵地位显露无疑。

“父皇请你做本宫的老师,不是让你不知礼数的!”

景行止的手一颤,旋即移开了。

萧元坐起来,斜着眼看了景行止一眼。

“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时刚过。”

“你当本宫的公主府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想进便进?”

景行止收回了手,隐在袖中。他眼中的难过之色毫不掩饰的存在着,那一刻,萧元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她细细思量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却觉得自己句句在理,并非是刻意寻景行止的麻烦。

景行止看着萧元看了许久,语气黯然,“殿下,是我逾矩了。”

“不要再有下次了。”

景行止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失望的神色不复存在,又是那种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好,我记住了。”

恰好,轻盈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殿下,小公子知道您病了,特意求见。”

若是以往,轻盈是不会禀报的,但是昨夜殿下待容焕的不同寻常,让她改变了想法。

“让他进来吧。”

景行止的面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比之前萧元对他的一系列排斥还有难看许多倍。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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