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耶律冀齐的实力本就深不可测,更何况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
纵使欧阳清歌再怎么的力大无穷,可她终究都是一个女子,一个体力并不和男子相当的女子。
耶律冀齐感觉到了她的挣扎,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几分。见欧阳清歌正一脸气愤的瞪着他,耶律冀齐似宣战般的眯起了眼睛,抱着她径直往里屋走去。
几步走到了里屋后,耶律冀齐便一把将欧阳清歌扔到了床上。
欧阳清歌警惕地看着他,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
耶律冀齐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向嘴里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渐渐往下,一路滑到了肚子里。
经过这冰凉茶水的洗礼,耶律冀齐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他侧过头,向床上的欧阳清歌看去,却意外的看到了她一脸愤恨的模样,不由得哭笑不得。
耶律冀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向床边走去。
步伐迈地虽然不是很大,但每走一步,却都恍如一个锤子,在欧阳清歌的心头上重重的敲着。欧阳清歌看着愈来愈近的男人,呼吸一下子凝滞了起来,她的眼眸中开始涌动着危险的神色,全身也处于绷紧状态中。
终于,耶律冀齐来到了床边,静静地望着女子精致的容颜。
忽然,他勾了勾唇角,唇边绽出抹异常妖冶的笑容,还未等欧阳清歌有所反应,他便俯下了身,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呼吸都变得紧促的女子。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对视,两人一直都处于沉默之中,一句话也不说。对于欧阳清歌来说,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简直如同凌迟。
良久,欧阳清歌再也忍受不住此时这种诡异的氛围,便向后退了退,佯装厉声地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快让开,我要睡觉了!”
可是,欧阳清歌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若是耶律冀齐能这么容易就被说服,那么就配不上我行我素这个评价了。
更何况,耶律冀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是有人对他说好话,他或许还会放过她,可若是有人敢对他硬对硬,那么他就只能够保证,尽量不让那个人死的太惨。
耶律冀齐看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女子,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本就狭长的眼睛,此时此刻却平添了几分妖魅。
“女人,你敢这么对本王说话,是想死吗?”
恰巧欧阳清歌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一听耶律冀齐这般对她说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委屈,委屈背后,是浓重的怒意。她狠狠地瞪着他,语调变得愈加的凌厉:“王爷,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听,我现在只想睡觉,所以请你让开!”
耶律冀齐听后,倒也不怒,只是牢牢地盯着她。突然,耶律冀齐伸出一只手,撑在了欧阳清歌的脸颊旁:“你忘了今日未时(下午三点左右),你是怎么答应本王的吗?娘子?”
耶律冀齐有意咬重了‘娘子’两个字的音调,听起来充满了十足的讽刺意味。
“我……”欧阳清歌刚想反驳,却忽然想起了这件事,确实是她理亏。毕竟今日未时,是她亲口答应了他,待她和他正式拜堂后,她便会以臣妾自称,。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只是想敷衍他,尽快地从他的眼前消失。却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这个倒被他当做了把柄,向她讨债来了。
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欧阳清歌抬起眼眸,万分可怜的说道:“王爷,我……臣妾还是习惯自称‘我’,王爷您能允许吗?”
耶律冀齐的身子猛地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意料到欧阳清歌会这般的‘装可怜’。他的眼眸里掠过了一抹奇异的神色,但语调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得轻柔下来。
“不能。”
“……”
欧阳清歌看着眼前耶律冀齐脸上的变化,本来满怀希望的等着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却不想,耶律冀齐竟然又如此肯定的拒绝了她,令她空欢喜一场。
欧阳清歌不服,又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只是,语调再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委婉:“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我就自称我了,就这样定了!”
说着,似乎怕耶律冀齐反驳一般,欧阳清歌又先发制人地说道:“谢谢王爷允许,我累了,我先睡了。”
说完,欧阳清歌不再顾耶律冀齐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神色,而是径直推开了他的手,侧身躺了下去。
欧阳清歌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掌自她的身后探了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一惊,睁开了眼。眼前是耶律冀齐略带薄怒的脸,他紧紧地看着她,眼眸中的深邃似乎要将她生生地吸进去。
“你说什么?”
欧阳清歌见耶律冀齐因为这个问题死缠烂打着,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不耐烦的情绪,她想将耶律冀齐的手推开,却发现此刻他的手纹丝不动,任由她怎么地用力推,也推不动半分。
“你干什么啊!这又不怪我!我明明和你商量过,日后我可不可以不自称‘臣妾’,可是你不同意!但是我就是不想自称‘臣妾’,这样感觉很奇怪!和你好好说,你不干,那么你还想怎样?要我跪下向你磕头吗?”
“你再说一遍。”耶律冀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盯着她,眼眸中散发出阵阵危险的讯息。
“我说,我就是不自称臣妾,你想怎么样?”
☆、038。我才不要给你暖榻
“是吗?不自称臣妾?只是,这种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做的!”耶律冀齐慢慢说着,语调异常的平淡,听不出一丝感情。但话里行间,却隐隐透露出丝毫不容反抗的霸道。
“听着,不要以为你是相府三小姐,就可以在本王的面前放肆,只要本王愿意,随时就可以休了你!所以本王要你记住,不要试图惹怒本王,否则后果自负!”
“谢谢王爷提醒,我也从没想过要嫁给你。”欧阳清歌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一瞬间,耶律冀齐的眼眸又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眸子里带着丝丝怒意。
算起来,今日他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已经动怒三次了,这是为什么?要知道,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能让他动怒,可这个女人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动怒,她究竟是耍了什么手段?
而她刚刚,竟然如此笃定地说她不想嫁给他,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天下,还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嫁给他,她是第一个。
想着,耶律冀齐开口道:“女人,虽然本王不知道你真实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如果你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记住,登得越高,就跌得越重,你不要仗着你是相府的千金就在本王眼前乱晃,若是惹恼了本王,本王也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告诉你,区区一个相府,在本王的眼里也不过是不值一提!”
顿了顿,耶律冀齐接着说道:“不要以为你可以在本王的眼前瞒天过海,你的为人,本王可是清楚的很,本王奉劝你,不要以为本王是喜欢你才会娶你,告诉你,本王迟早都会休了你!”
“不过,只要你乖乖的,本王可以考虑再养你一段时间,但若是你不乖,想要自寻死路,那么本王现在就写休书!”
欧阳清歌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将头撇向了一边:“王爷,‘休了我’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止两三遍了,我早都记住了,放心吧,在你休我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一定会乖乖的,不给你惹事,不过你要记得尽快休了我!我等着急得很!”
欧阳清歌懒洋洋地说着,脸上浮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闻言,耶律冀齐的脸霎时间由青变成白,再由白变成青,他的眼里已经喷涌出熊熊怒火,有一种压抑着的气愤在他的胸口处乱撞着,突然,他伸出了手,生生地将欧阳清歌的头转了过来!
“你给本王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本王让你出去,你敢不出去?”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欧阳清歌嗤笑着,心中却是愈加冰冷,他生气?那么她偏就要激怒他!她要让他更加厌恶她,然后快些休了她!
耶律冀齐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忽然,他一把抓紧了欧阳清歌,想要将欧阳清歌拖下床:“出去!”
“我就不出去!”欧阳清歌也不甘示弱,与耶律冀齐对峙着。耶律冀齐气急,却也拿欧阳清歌没有办法。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耶律冀齐一下坐起,来到了地上。
“女人,你不走是吗?那本王走!别让本王再看见你!”说着,耶律冀齐一拂袖,怒气冲冲的就往房门处走去。
可是这时,欧阳清歌唯恐天下不乱的又说了一句:“王爷,你与我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样说,岂不是为难我?只要王爷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顶不会让王爷看到我。”
耶律冀齐此时正背对着她,一言不发,但是通过他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气得不轻。
他不再说话,只是推开门走了出去,欧阳清歌轻蔑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轻哼了一声,接着便在床上躺了下来。
耶律冀齐一路穿过了庭院,又步履匆匆的跨进了大厅,一连灌下了好几口茶水后,才坐了下来。
一旁的刘复见自家王爷满脸怒色,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不满。王爷他也真是,怎么大婚之夜从房间中跑了出来?这样是对新娘的不敬!
想着,刘复不禁上前劝说道:“王爷,王妃还在房里等着您呢,您还是快回去吧。”
话音刚落,耶律冀齐那如同剑一般的目光就射了过去,目光中带着丝丝的凌厉,大春天的,却令刘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拜托王爷,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那一眼就能秒杀所有人的目光来注视着我?我的心脏承受不起……
耶律冀齐扫了刘复一眼,见刘复立即低下了头,便收回了目光。他不再理会身边的人,只是径直拿起了一旁的书册翻阅起来。
看见耶律冀齐如此举动,刘复又忍不住多嘴起来:“王爷,虽然说,您很好学,但是也要挑日子,平时您大晚上的都不睡觉就不说了,可是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王妃还在房里等着呢,您总不能……”
刘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耶律冀齐抬起头一脸的不耐烦:“你记住了,本王从来就没有什么王妃,而今天,也不是本王的大喜日子,至于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你把她当做本王养的一头猪,就可以了。”
“可……”刘复还想说话,却被耶律冀齐再次不耐烦的打断:“可什么?如果没事,就别打扰本王了,滚出去吧。”
“是……”刘复见此,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在他退下之前,他又悄悄看了一眼耶律冀齐,只见耶律冀齐一张坚毅的脸上薄唇紧抿,散发出一种桀骜不羁的气息。
“唉……”刘复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走出了门外。
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耶律冀齐这才抬起头,望向了布满繁星的天空。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不过。耶律冀齐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眼眸里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明天就是那个女人向父皇请安的日子了,想必那个贱人也会在,那么,真不知道那个贱人会和自己的二媳妇怎样斗,她们之间会演一场怎样的好戏?那个女人……
良久,耶律冀齐的唇瓣不禁扬了起来,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论如何,明天的好戏他很期待。
☆、039。你太好玩了
还是清晨,金隐就将在睡梦中的欧阳清歌叫醒了,似乎是怕声音太大会打扰到欧阳清歌,金隐只是压低声音小声道:“王妃,按照礼数,您今天该去皇宫中向皇上皇后请安,现在时候不早了,所以还王妃您还是快些洗漱吧。”
欧阳清歌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低声应道:“好。”
金隐很快就端来了一盆水,替欧阳清歌梳妆起来。没过片刻,欧阳清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收拾完毕,就在金隐想走出门时,门打开了,耶律冀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欧阳清歌,道:“今天是向本王的父皇请安的日子,你等会进了宫,最好给我听话一点,别惹恼了本王!”
欧阳清歌闻言,却正眼也不看他,只是懒懒的“恩”了一声,便和金隐走了出去。
耶律冀齐看着欧阳清歌满不在意的样子,一张脸气得一阵哄一阵白。最后,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拂袖走出了门外。
欧阳清歌和金隐寥寥几步就来到了王府外。王府门口,正摆放着一顶轿子,在等待着耶律冀齐的到来。
欧阳清歌看了轿子一眼,皱眉道:“怎么就一顶轿子?我可不想几个人挤在一起。”
“没有几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清晰的传进了欧阳清歌的耳朵里。金隐见是耶律冀齐来了,忙请安道:“二王爷吉祥。”
耶律冀齐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清歌,可欧阳清歌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嗤笑了一声,转过了头。
见这一招不管用,耶律冀齐便几步走到了轿子前,抢先坐了进去。
欧阳清歌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不禁又皱了皱眉头,她与耶律冀齐对视了几秒后,还是扭过头,对金隐说道:“我们另走他路,等到了京城中,再叫一辆马车。”
金隐有些犹豫:“可是……”没等欧阳清歌说话,耶律冀齐不乐意了,他走下了轿子,对欧阳清歌道:“喂,本王有允许你自己坐轿子去宫中吗?还不进来?”
欧阳清歌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道:“王爷是没有允许我自己坐轿子进宫,可我的身边不还有婢女吗?她不是人?”
“你……”耶律冀齐被气得哑口无言,他狠狠地瞪着她,良久,气急道:“好,你和你的婢女自己坐轿子进宫,本王不管你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本王!”
欧阳清歌仍然淡淡的:“王爷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事,就算我有什么事,也和王爷完全没关系,不是吗?”欧阳清歌说完,不再理会他,只是吩咐金隐一起往城里走去。
眼见着欧阳清歌的背影越来越远,耶律冀齐重重的哼了一声后,便不再去看她,而是转身怒气冲冲的坐进了轿子中:“快走!”
轿夫被耶律冀齐的怒吼吓了一跳,握着轿栏的手不禁抖了抖,可这一举动,又迎来了耶律冀齐的一阵骂。
可这个时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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