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却被一层黑色的面巾所遮盖住。
这是在上演夜下追夺战!
在大汉的身后,还跟随着一群黑衣男子,那些男子全都听他指挥,全力追杀跑在最前面的男子!
那个男子便是耶律冀齐,他跑了一段路后,仍旧面不改色,可身后的那些男人都已气喘吁吁起来,连着奔跑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你个兔崽子,站住,别跑!”大汉用尽全身力气,迈大步伐向耶律冀齐靠近,可他却只是非常轻松的就加快了速度,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在大汉几乎想要放弃之时,却眼尖的看到,前方的男子似乎因为什么原因,跑不动了,这不禁让他眼前一亮。
脚下使出的力气越来越多,步伐也愈迈愈大,很快,大汉便赶上了男子,仿若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便可触摸到男子的脊背。
忽然,男子往左边一转,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中,大汉大吃一惊,急忙刹住了脚步。
停下时,他已经大汗淋漓,此刻,他却惊奇的发现,就在他的前方,方才那个如同风一般快速奔跑的男子,此刻竟然浑身都是血,正斜躺在拐角处的墙角,没了生命体征。
为了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大汉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几步,伸手探向了男子的鼻息处。很快,他的手便犹如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收了回来,只是,在黑暗中熠熠发挥的眼眸,从中掠过了一抹阴冷的弧度。
他伸出脚,上前踹了几脚后,这才冷冷的转过身。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跑着跑着就死了?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刺杀他们太子,活该葬身于此!
下一秒,大汉不在久留,只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命令他们原地待命,另一部分人则跟着他回到了太子府。
见到耶律努措后,大汉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那名刺客已经被属下解决了,尸身此刻正在西边大街的角落处。”
“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耶律努措闻言,抬眸,眸子里射出了一丝疑惑中带着杀气的光芒。
“是,是那个刺客自己体力不支,被属下追赶了一大段路后,就口吐鲜血而亡,但属下看他身上的多处伤口,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新伤。”
“知道了,你派个人,将那个刺客的样子画下来,明日辰时,将画像张贴在大街上,看看有没有认识他的人,若是有,立即将他给本太子抓来,本太子要细细询问!”
“是!”
翌日。
昨夜一夜,耶律冀齐都没有回去,这不禁让欧阳清歌心生担忧,此时,她六神无主的走出了府门,来到了大街上。
街市的闹区此刻已站满了人,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正指指点点的讨论着墙上的画像。本来,欧阳清歌对这种东西一向不敢兴趣,可如今,她的心头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顾不得再犹豫,她跻身上前,也在同一时刻看清了墙上的画像。
那是一张由太子贴出的通告令,上面画着一个男子,不,更贴切的说,是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却是欧阳清歌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幽冥阁阁主。
上面说,这个男子因为自不量力追杀太子,从而被头领杀死,又说了以后若是有人想重蹈他的覆辙,都尽管来,绝对会让他有去无回云云。整个通告的意思就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看到这,欧阳清歌的眸子不禁收紧了起来,手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攥紧。幽冥阁阁主,如此神秘又诡异的男人,真的会就这么死了?
忽然,她的目光聚集到了通告上的一个地方,那具尸体的右手臂处,有一个类似与21世纪纹身的纹路,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
这个奇怪的文字,会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被一旁观察着这里情形的领头看得一清二楚,待人群都散光了,他朝一旁的手下是眼神示意后,便来到欧阳清歌的身边,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她强行带走。
欧阳清歌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关进了一辆马车中,她掀起帘子往外看去,除了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在一旁走着,还有一个男人正在前方,身骑马匹,快速的赶着路。
这是要干什么?欧阳清歌皱起了眉头,她想过要逃跑,可是当她看到马车外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后,想着寡不敌众,还是放弃了。
马车快速的行进着,没有多久,便停了下来,她刚抬起头,马车外的几个男人就上前,将她的手并住,押进了太子府内。
她被丢到了一个里间,屋子里的环境清新而淡雅。欧阳清歌忍不住抬头看去,却看到了耶律努措略显惊讶的脸。
“怎么会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半晌,耶律努措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欧阳清歌恢复了自由后,揉了揉被男人们攥麻的手臂,充满恼怒的眼眸也同时望向了耶律努措。
“你想干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耶律努措先是一愣,但很快,脸上便浮起了一抹愤怒与失望:“是你?真的是你?”
“什么?”欧阳清歌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耶律努措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眸子里充满了受伤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欧阳清歌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决定直接走出去。
可这时,耶律努措却很快的来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欧阳清歌觉得有些好笑,“我又没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回答的?”
“说真话。”耶律努措的眸子愈加深邃,眼眸里散发出的光芒似要将她深深吸入进去。
“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难道是我弄错了?”耶律努措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内心开始动摇起来。
“还有事么?没事我要回去了。”欧阳清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漠的道。
这一举动不禁让耶律努措的心里蓦地升起了一丝怒火,但他很快便压制了下去,看着欧阳清歌决绝离去的背影,他的唇边掠过了一抹冷笑。
没事,他忍,这一切,迟早都会翻过去,而她,最后也一定会归属于他。
欧阳清歌回到府中后,却见耶律冀齐已经回来了,她见他平安无事,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有一股酸涩的感觉升腾出来,随之还伴有深深的责备与气愤。
“昨夜你到哪去了?”
☆、077。进宫服侍
“我去了宫中。”耶律冀齐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答道,脸上是一片淡然的神情。
欧阳清歌没有回答,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可是,她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良久,她才妥协:“是吗?”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依旧笃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我就先进去了。”闻言,欧阳清歌轻声说道。
“你要去哪里?”耶律冀齐连忙问道。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还彻夜不归,这样让我很担心。欧阳清歌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而她身后的耶律冀齐却较起劲来:“我还没问你,你大早上,跑哪里去了?”
欧阳清歌闻言,一怔,但很快,她便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道:“只是出去逛逛。”
“只是出去逛逛,而已么?”耶律冀齐提高了一个音调。
见耶律冀齐如此的质问她,她不禁不耐烦起来,转过身,挑眉道:“若不是如此,王爷又认为会是怎样?”
或许是这一声王爷激怒了他,耶律冀齐沉默了很久,没再出声,忽然,他的眸子里喷射出了些许的怒火,阴阳怪气的问道:“本王看,是去找你的情人了吧?”
欧阳清歌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忽然,唇边绽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没错,我就是去见他了,王爷想怎么样?”
“你说什么?”耶律冀齐的双手已紧紧攥起,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已散发出阵阵杀意。
“王爷请不要无理取闹。”欧阳清歌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体四周的杀意,不禁皱了皱眉,道。
“本王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无理取闹?!”耶律冀齐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欧阳清歌的手臂:“说,你是不是去见我大哥了?说!”
“王爷很想知道吗?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确实是去见他了!”
耶律冀齐没有说话,但一双手却越攥越紧。
“给本王滚!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耶律冀齐下了最后通牒,此时,他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那样的愤怒,似乎要生生将她摧毁。
而欧阳清歌也不甘示弱,只是狠狠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毫不犹豫的就往府外走去。
剩下耶律冀齐一人站在原地,面容有些懊恼。
欧阳清歌离开王府后,便径直往宫中走去,因为在宫中还有一间属于她的房间,她在那里起码有个依靠。
正想着,金隐却突然冲出来,焦急的道:“王妃,听说,您和王爷又吵架了?”
“……”这丫头是百事通吗?为什么她的动态她第一时间就能得知?到底是在监视她还是太纯属意外?
“王妃!您不能这样!您得回去跟王爷道歉!”
“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我做错了什么吗?”欧阳清歌一脸不耐的看着她,似是在质疑她的话语。
“可是,王妃你毕竟是王爷的正妻,若是你三天两头和他闹矛盾,他日后再给你取个小妾可怎么办?”这不,一急,连敬语都不说了。
“他要找就去找,与我何干?”欧阳清歌说气话。
“王妃!”
“好了!我要去宫中,你若是想跟着我,就一起去,若是不想,就继续留在这里废话吧。”
“是……”金隐虽然还想继续说下去,可见王妃似乎有些生气,便闭上了嘴,乖乖的跟在了欧阳清歌的身后。
半个时辰后,这才到了宫中,欧阳清歌和金隐进了宫后,便径直往里面走去,可没进这皇宫多久,她便感觉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带着一点点悲伤的令人窒息的感觉,似乎,还有浓重的压迫感。
“今天的气氛怎么这么压抑?”欧阳清歌皱了皱眉头,四处看去。
“是啊王妃,平日里这皇宫看起来很是热闹,可今日,却感觉有些死寂。”
欧阳清歌没有回答,只是用着一双大眼四处打量着周围,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反,那种压迫的感觉却愈加强烈。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皇宫中的事又与我们无关。”无奈,欧阳清歌只好放弃了想要搜寻事情起因的想法,而是快步往房间中走去。
“是。”金隐闻言,随即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跟在了欧阳清歌的身后。
可就在她们走到房间门口时,之前替皇上传话的那个太监,此时却满脸忧容。
欧阳清歌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宫中出什么事了?怎么公公满脸愁容?”
那个小太监见是她来了,急忙掩盖去脸上的黯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二王妃,您怎么回来了?”
“是父皇龙体欠安?”欧阳清歌一阵见血。
本来也是,整个皇宫中,能让整座皇宫气氛变得死气沉沉,甚至连大内总管乃至手下太监都愁眉苦脸的,怕也只有皇上才有这个能力了。
“二王妃,此话可不能乱说!”小太监听了,一脸惊恐,站都没有站稳便连连跪下。
“公公就说是不是吧。”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父皇现在在哪?我做儿媳的怎么样也应该看看父皇。”
“这……二王妃,着实不好意思,这几天皇上的身子一直都不好,皇后怕别人打扰,所以除了太子意外,再也没有让人前来服侍。”
“太子?”欧阳清歌皱了皱眉头。
那什么皇后为什么偏偏让太子去服侍,而别人却不让见一眼?难道,这是她们母子的阴谋?
想到这,欧阳清歌不禁吓了一跳,可毕竟是皇后的意思,若是她要硬闯,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稳定了一下思绪,她决定先在宫中住下,想着,她便向太监道了谢,和金隐一同走了进去。
反正她此时已住进了宫中,想必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她第一时间也能够得知,若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到时候她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过,为了保护皇上的周全,她是得想个办法,让皇后自己松口。想到这,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容,纤细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加娟秀。
转身,她笑得有些奇异:“金隐,你想办法通知王爷,就说皇上身体欠安,可如今皇后下了死命令,宫中只有太子一人照顾。”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激将法嘛,谁不会用?皇后想利用自己的权利来看死他们,可她,也依旧可以利用耶律冀齐的权利,来加以制衡。
耶律冀齐爱夫父心切,她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如今这番话若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还能坐得住吗?
最亲爱的父皇,却被他最痛恨的狐狸精看守住,而日夜服侍父皇的人,却是他最强劲的敌人,想必,这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坐得住吧。
不出她意料,黄昏时分,耶律冀齐便匆匆赶进了宫。
欧阳清歌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当她听着金隐汇报耶律冀齐的动态时,嘴角不禁绽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这个一直冷静的男人,只要一听到有关于他父皇的事,就再也坐不住了。
耶律冀齐来到皇上的寝宫前,正想进去,却见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二王爷,您不能进去!”
“让开!”耶律冀齐紧皱眉头,从唇齿间逼出了两个字。
“实在对不起,王爷,这是皇后的命令。”
“皇后的命令?那个狐狸精究竟给你们灌了多少药?!”耶律冀齐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一个声调:“本王再说一遍,让开不!再不让开,就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
可侍卫们却只是垂着头,一副死也不让的模样。
一瞬间,耶律冀齐眼底的杀意愈加浓烈,忽然,他拔出了佩剑,手起刀落,挡在最前面的侍卫,人头落地。
随即,他收回了剑,声音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若是谁再敢挡着本王的路,下场就和他一个样!”
闻言,侍卫们都不禁有些动摇。再看向倒在血泊中,首身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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