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功之臣?”耶律冀齐加重了语气,话语中却抑制不住深深地讽刺。
“说一句并不恰当的话,若不是臣妾和皇上您做了交易,皇上怕是现在都不能将敌人除净吧。”
“这话确实很不恰当。”耶律冀齐弯了弯唇,语气在下一刻变得冰冷起来:“既然你还有自知之明,那么就给你两个选择,一,被朕杀死,二,自刎。”
而钰嬛闻言,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并不说话。
“怎么?不满意朕给的这两条路?那么还有一条,被送到军营,做军妓。”
可钰嬛却仍然不为所动,盯着他的双眼,似乎要将他看穿:“若是臣妾说,这三条路,臣妾都不想选呢?”
“不想?”耶律冀齐眯了眯眸子:“现在不是你想活着不想就可以的问题了,是你该好好考虑一番该怎么死。”
“呵呵,皇上难道忘了,臣妾毕竟还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妃子,若是臣妾死了,皇上您又如何交代?再说了,您要记住,臣妾能帮你,自然也能负你。”
这句话说得很露骨直白,耶律冀齐的眸子慢慢变得深邃起来,忽然,他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手上的力气在慢慢加大,他看着她呼吸不得的样子,冷冷道:“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吗?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朕,真是不自量力!”
“你,你敢杀我!”钰嬛忍住了几乎要窒息的感觉,拼了命说道。
“朕为何不敢?朕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你认为,会有多少人去过问你的下落?”
话音刚落,钰嬛的脸色一变。
见此,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就算他们会过问,朕也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将这件事掩埋过去,比如说,得了高热死了。”
见钰嬛的脸色变得如同猪肝般,他侧过了头,紧紧盯着她:“你觉得这个借口怎么样?若是不满意,朕可以再换一个。”
可此时的钰嬛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只是睁大双眼,瞪着他,眼里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慢慢的,她不再挣扎,头,也慢慢的垂了下来。很快,她的生命体征便消失贻尽,只徒剩一双睁得大大的双眼,眼里再无一点神采。
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下一刻,大内便推门快速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将这个尸体扔了。”耶律冀齐指了指钰嬛还未僵硬下来的身子,眼中充满了嫌恶。
大内壮着胆子向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仅一眼,便立即缩回了头:“这,这,这……皇上,深更半夜的,您在做什么?”
“听不懂朕的话吗?拿出去扔了。”
“啊!是!奴才这就去!”大内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下一刻,他便飞快地夺门而出,很快就叫来了几个侍卫。
示意侍卫们将尸体抬出去后,大内这才胆颤心惊地行了个礼,道:“皇上,若是没事,奴才就告退了。”
“下去吧。”说完,他翻了一个身,睡倒在榻上。
见此,大内只得垂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将门关了起来。
一夜好眠。
一月后。
“皇上,经过微臣近些日子的调理,小皇子的身子已经健壮了很多,现在都会笑了!”
“快让朕看看!”此时,耶律冀齐正在欧阳清歌身边,听到太医的报告,不禁一下站起身,兴奋道。
“是。”太医点了点头,从奶娘的手中接过了小皇子,小心翼翼地抱到了耶律冀齐的面前。
耶律冀齐轻轻抱起了男婴,虽然想将动作放得更加轻缓些,最后却显得有些笨拙。
小皇子一到了他的怀里,又是哭又是闹,这不禁让他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清歌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将孩子从他的怀里抱了出来,轻声哄着,动作顺畅的犹如她早已是很多孩子的母亲般。
耶律冀齐挑了挑眉,诧异道:“你不是才有孕吗?怎么现在就这么会哄孩子,难道从前练过?”
欧阳清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抱起孩子的那一刹那起,便仿佛和孩子的血肉融为一体,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太医见此,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道:“这正是因为女子有一种天生的母性,这种母性在很早便会有体现,而产下孩子后,女子无需任何人刻意去教,便会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取哺育孩子。”
“朕没问你。”耶律冀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太医立即就闭上了嘴。
见此,耶律冀齐又上前,‘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女子的天性确实奇妙。”
可无论他再怎么的大发感慨,欧阳清歌也不理他,只是自顾着哄着怀中的小皇子。
眼前,是一副美好如油画般宁静和谐的景象,这不禁令耶律冀齐的心里漾起了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这样幸福,夹杂着些甘甜,一点点,一点点地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直至四肢百骸。
缔仙楼。
“话说,我一来到这里,就想到了你骗我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办?我可是很记仇的哦!”某人奸笑着说道。
“朕答应你,日后帮你宣传这座青楼!”
“这也叫补偿?”某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朕让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去照顾你的生意!”
“不行!”某人继续坚定地摇头。
“那……”耶律冀齐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朕让一直服侍朕的大内也去你那里找姑娘!”
“这个嘛,可以考虑!”某人终于眉飞色舞起来,一脸神秘地和他讨论道:“你说,若是大内去了缔仙楼,看到那些姑娘,他会不会有反应啊!”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哈哈!我打赌,他没有反应!”
“哦?那朕就赌他会有反应。”耶律冀齐淡淡地微笑道。
“赌就赌,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若是朕输了,朕就三天不碰你!”
“……”
“该你了,若是你输了呢?又该如何?”耶律冀齐温柔道。
“这个……跟你一样,也三天不碰你!”
“三天?这可不行,”某男摇头:“若是你输了,就必须得在朕的身边,待一辈子!”
“一辈子啊……”某人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点头道:“好啊,一辈子就一辈子!我就不信我会输!”
“不过,说好了,帮你招揽生意是一回事,你终归是朕的女人,所以就只能管理不可以去接客!”耶律冀齐一脸认真地道。
“成交!”
大厅中。
“季贝儿,最近生意怎么样?”
“回主子,一切都好,只是,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所以生意自然不能与那些处在市集中的烟花之地比拟。”
“放心,从今以后,这些都不是问题了,看到他了吗?他已经答应我,日后帮我们缔仙楼宣传了!”
“宣传!怎么宣传?”季贝儿睁大了眼,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一旁已黑了脸的耶律冀齐。
“当然是拉拢群臣一起来这里……”
话还未说完,却忽然被耶律冀齐碰了一下,欧阳清歌回过头,却见他的脸色很不好,良久,才从嘴中蹦出一句话:“注意形象!”
“哦,是。”欧阳清歌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可又担心他一生气,收回了刚才所说的话,所以就立马变成了一副小受的样子。
大厅中还在吵闹着,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男子粗俗的话语:“人都死哪去了?怎么不见有人招呼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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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大结局了,所以请假两天码大结局,大结局以后,番外会依次更新,余下的时间就可以攒《腹黑小皇后》的存稿了,《腹黑小皇后》的正式更新时间是23号。
亲们,23号再见!
☆、大结局:终成眷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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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听着这粗俗的话语,不禁皱紧了眉头,最后,还是季贝儿小声道:“主子,属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便走出了门外。欧阳清歌和耶律冀齐相视了一眼,有些不知所云。
可就在季贝儿走出去没多少时间后,一声剧烈的声响却突然传了进来,接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门而进,而季贝儿却有些狼狈地跟在男人身后,一脸歉意地看着欧阳清歌。
男人或许是喝多酒的缘故,他轻佻地抬起头,扫视了眼前的人一圈,在看到欧阳清歌时,忽然笑了:“这妞不错啊,快来伺候伺候爷!若是伺候好了爷,爷日后定会好好赏你!”
而欧阳清歌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男人见她没有半点反应,不禁怒了,趁着酒劲,他箭步冲上前,抓起欧阳清歌的手臂就要扑上去:“他娘的,爷跟你说话你聋了吗?快点来伺候爷!”
季贝儿见自家主子被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拽住,不禁着急起来,她走上前,想拉开那个男人,可男人却很不耐烦地一挥手,瞬间就将她推到了几米之外。
季贝儿一下没站稳,跌倒在地,而耶律冀齐在一旁看着,眼底有一束说不清的光芒一闪而过,正想上前时,却见欧阳清歌对自己眨了眨眼,眼里传递着一种讯息。
对了,那讯息的意思,是让他别插手!
明白了这讯息中的意思后,耶律冀齐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气愤,但最后,他还是硬忍了下来,站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边附和着那个男人,一边慢慢往楼上走去。
等了良久,却不见欧阳清歌下来,耶律冀齐这下真的着急起来,他再也站不住,大步往上走去。
刚走到二楼,还未来到欧阳清歌的房间,却听见不远处的房间中发出了‘砰’的一声响,接着,房门便被打开了,欧阳清歌拍了拍手,如释重负地走了出来,一边大声道:“季贝儿,快叫几个人,把这个男人给我扔出去!”
一瞬间,耶律冀齐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不知是什么神情。
欧阳清歌刚走出门外,便感觉到有人再注视着自己,不禁抬头朝左方望去,却看见了站在原地的耶律冀齐,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欧阳清歌眨了眨眼,佯装轻松地道。
耶律冀齐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半晌,他忽然几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其实在一开始,你就喜欢朕,对不对?否则,就不会独独对朕一人好了,而别人,却是这般的对待。”
闻言,欧阳清歌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但却没有反驳,只是推开他想走,可他却愈抱愈紧。
无奈,欧阳清歌只好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会告诉你,其实我当初只是因为推不开你才任由你胡来的吗?”
话毕,耶律冀齐的身子怔了一下,欧阳清歌见了,不由得低声笑了出来,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她一把推开了他,转身潇洒走开。
门边,只剩下耶律冀齐一人站在原地,脸上渐渐显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而唇边,却飞快的掠过了一抹笑意,眼里的神色也更加温柔。
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耶律冀齐将下巴抵在怀里女子的头顶,柔软的发丝无意中扫过他的下巴,让他的心中一紧。
“我们好久都没有……”他轻嗅着女子发丝间千丝万缕的芳香,低喃道。
闻言,欧阳清歌的脸颊再次好死不死地浮起了一抹红晕,淡淡的幸福感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久久的温存。
此时,已是夜晚,欧阳清歌和耶律冀齐早已累得睡着,整个缔仙楼也被笼罩在了茫茫月色中,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了大地之上,宁静又和谐。
就在这宁静如水般的夜晚,有一个人却身着黑衣,坐在了屋檐之上,看着皎月黯然神伤。
他的眉头紧紧拧着,若有若无地伤感从他的眉眼间溢出,拿起了一旁的酒坛,他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嘴里灌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喝下了很多酒,眼前已是一片模糊,隐约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要夺走他的酒坛。
为了保住自己的酒坛,他将酒坛抱在了怀中,不让那双手抢走。
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在他的耳旁炸开,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萧长亦猛地抬起头,眼前映出了一个并不清晰的女子轮廓,萧长亦努力睁大了眼,却发现,竟然是欧阳清歌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得心下一喜,扔开怀中的酒坛,将她一把抱住。
“萧大哥……”女子颤抖了一下,嘴中模糊的喊道,但萧长亦被心中的喜悦引导着,顾不上分辨女子的话语,而是将她搂在怀里,往房间里走去。
一进房间,萧长亦便将怀里的女子放到了榻上,接着粗暴地脱掉衣物,覆了上去。
榻上的女子因为疼痛紧咬着唇,一言不发,眼底虽然有过一瞬间的希冀,可渐渐的,却被痛苦所掩盖。
今夜之后,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翌日一早,萧长亦醒来后,头一阵疼痛,隐约间,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细节,双眼不禁猛地睁大,瞳孔里掠过了一抹犹疑。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了杯子,惊愕地看着床榻之上那一点鲜红的颜色,眼眸一紧。
昨夜,他喝醉了酒,在屋檐上看月亮,后来,似乎有一个女子来到他身边,劝他回屋,之后……
之后他似乎很是粗暴地将她强要了!想到这,萧长亦不禁一脸的懊悔,他逼迫自己仔细回想着那个印象里很是模糊的女子,究竟是谁。
就在这一刻,他的脑海深处忽然闪过了什么,头犹如快要炸裂般的疼痛,接下来,他想起了一个足以告诉他答案的话。
在他抱着那个女子回去的时候,那个女子似乎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萧大哥”!
萧大哥?在这里,会这么叫他的,不就只有季姑娘一个?
一想到这,萧长亦连将自己的手砍断的心都有了,他懊恼地揪了揪头发,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刚走出门外,他就看见了齐齐出现在门口的欧阳清歌和耶律冀齐,若是平常,他一定会快步走上前,向欧阳清歌问好,可如今,他却再也没有这个心情。
他只是朝她匆匆点了点头,接着就继续往外走去。
欧阳清歌见他一脸着急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闻言,萧长亦停住了脚步,一脸懊悔地道:“主子,都是属下不好,属下真是该死,竟然负了季姑娘。”
“季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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