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盖海头胀的厉害,一阵阵疼痛,一时无法,实是不知如何是好。
徐亮声那名小妾正在卢坤手里抱着,这女子见到羽昆的怪模样,早就晕了过去,晕之前还吐了卢坤一身,这时候事情紧急,卢坤只得忍着,不及擦洗。
赵广远被文盖海提着,四脚酸软,不得动弹。
达萨被黑顶堂的人抬着,他受了田子瞻的阴劲,闭住了气,刚刚醒转,却也是不能动弹。
这一边李承宗被田子瞻紧紧抱在怀里,又补了几指,叫他不得自行解穴。
龙广水扶着墙,勉强站立,呼吸急促,刚才跟在吴聚齐后面冲出来,又牵动了伤口,正在勉力支撑。
一时间院中众人各自思索,登时静了下来。
徐亮声忽道:“文右使,你若是要从龙王河脱身,便得再回群禽林去,咱们先将羽昆制住,你看如何?”
李广威从徐寒赋背上抬起头来,道:“阿叔,咱们。。。。。。,不可。。。。。。,不可过去。。。。。。。
好像那边一道围墙破了一处。。。。。。,一处缺口,有东西。。。。。。,从。。。。。。,从另一边窜了来。”
李广威先前去阻止黑顶娇龙帮的人开门,知道对方数人武功不高,因此并未在意。
到了轴索那里,李广威用力一扯欲将轴索拉断,但粗索坚韧无比,竟是没能拉断。
后面郑忠和洪子孝等人赶到,出手拦截,被李广威几个回合便扫了开去,不能近前。
这些人不敢过分靠近,在远处打暗器,李广威左躲右闪,上来追击,这些人哄的一声,四散开来,等李广威回去斩索,便又围了过来。
如此这般三五次,李广威心下急躁,暗道:“这些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便不再手下留情,施重手毙了两个,余人一见,又散开了。
李广威从一人手中夺下一把钢刀,去斩粗索。
另有两人却扑到了网上去拉绳开门,李广威一跃而起,将这二人震死。
又打了数合,忽然后面墙壁被撞了一处破口,一头猛兽奔了出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一出来便撞翻了两人,李广威初时也有些害怕,但时间长了,见这东西不过身沉力猛而已,便下来与它相斗。
斗在一起才知道这猛兽皮硬肉坚,打了几掌,踢了几脚,却只将这东西打的疼痛难忍,但并未受重伤。
李广威一偷眼间,见黑顶娇龙帮的人又跑去拉动绳索,心里有气,在这猛兽头顶一踩,身子翻了几个筋斗,落在那些人身边。
李广威也不出手伤人,只举掌在粗大立柱上猛击数掌,便将立柱击断。
立柱一断,凭借三五人之力,是不能将巨门拉开的了。
这些人见状,便欲逃走,哪知猛兽一折身,冲了过来,咬死一人,又撞飞三人,回过头来又顶向李广威。
李广威与这猛兽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也累的呼呼直喘,总算是趁机一刀将它口角砍裂。
这猛兽虽然疼痛,但却不怎么出声吼叫,口中夹着李广威的钢刀,狂性大发,带着刀又向李广威冲来。
李广威只得再战。
好不容易将这猛兽一刀劈死,却又冲出一头来,李广威直累的通身是汗,墙壁破口处不住的传来猛兽的低吼,似乎随时都有东西可以冲出来一般。
这时贺广发出声相邀,李广威心想不能在此地久留,见黑顶娇龙帮众人尸横遍地,都是被猛兽顶咬踩踏而死,死状甚惨,却也不及细看,转身便要走。
这时羽昆便偷偷游了了出来绕到了侧面,李广威剧斗之余,没留意身周,被羽昆两根细足缠住了上半身,两根细刺直刺入胸口。
李广威却只感觉胸口麻麻的,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忙双手扯住羽昆两根细足,用力一扯将之拉断,向前便纵。
这两根细刺却已将李广威右面胸口刺穿,右面肺叶破了个孔,李广威顿时呼吸不畅。
李广威与高大猛兽相斗倒也罢了,这羽昆的模样实在恶心的很。
李广威不敢与之相斗,情急之下纵到了网上,运功调息。
这时徐寒赋过来探看情况,见状也是吓了一跳,纵到网上躲避。
黑顶娇龙帮中人奔到跟前,也都吓的呆住了,立时便被羽昆伤了两人。
徐寒赋背起李广威,悄悄滑下来,绕到远处,向外便跑,同时出声警。
黑顶娇龙帮的帮众却怎能躲过,俱都被羽昆先后缚住刺死。
其实徐亮声也早就猜到是这般情况,否则这些鱼池兽山里的怪兽,又怎能从群禽林里出来。
田子瞻道:“文右使,你有什么法子,照我看,咱们就在这里将人质交换。”
卢坤道:“臭小子,在这里换,我们还跑的了吗?”
田子瞻笑道:“这可难住我了,不过八成是跑不了。”
田子瞻心中得意,越想越是兴奋,到最后竟大笑起来,这一笑不打紧,越笑越止不住,直笑得喉中作痛。
吴聚齐道:“你笑什么?哪有那么好笑的?”
忽然文盖海将赵广远向后一抛,身子迅速扑来。
第三十四章 交换人质5
左掌一推田子瞻肩头,右手在田子瞻手腕上一压一折,紧跟着一顺,便将李承宗夺了过来。
文盖海欲向后退,贺广发已然从侧面赶上,格文盖海右手前臂。
文盖海将李承宗交到左手,也是向后抛去,抬腿踢向贺广发,两掌脚相撞,文盖海身子一振,贺广发倒退数步。
吴聚齐叫道:“你们耍诈可不行。”
说着飞身过来,在半路一托李承宗后腰,周繁森和卢坤分两路夹攻过来,架住吴聚齐双臂,却被他用力一振,振到了两侧。
仲在炎先前接过赵广远,随手掷在地上以脚踏住,这时在李承宗肩上一搭一揽,便将人揽在怀里。
吴聚齐振开了周卢二人,上前对着仲在炎便是一掌,吴仲二人两掌相撞,仲在炎只觉得手臂发麻,胸口气闷,却将力气移到了脚下,只听咯啦一声,赵广远肋骨断了一根。
吴聚齐怒道:“你作死,姓李的还是跑不了。”
话音未落,双手已然搭在李承宗肩上。
文盖海这时已然退了回来,反手点吴聚齐背心。
吴聚齐听指风劲急,不敢怠慢,忙松双手转身拍文盖海肩头。
这时贺广发又跃回来,伸腿向仲在炎踢去,仲在炎解开李承宗穴道,收腿便略慢,正被贺广发踢中,幸得贺广发志在救人,踢腿不实,否则腿骨早断。
卢坤和周繁森欲再加入,却被徐寒赋背着李广威拦截住。这两人不住的抢攻,却均被徐寒赋以巧妙步法躲开。
李广威虽受伤不轻,但伏在徐寒赋背上,也不如何抬头观看,单凭风声,伸左手,便将卢坤和周繁森两人抢攻招式化解。
四人转眼间拆了五六招,李广威与徐寒赋二人武功远高于卢周二人,只是李广威伤重,徐寒赋内力大耗,这才斗了这数招。
饶是如此,李徐二人已逼的卢周二人难以还手。
卢坤心里起急,大喝一声,矮身踢徐寒赋小腹,徐寒赋破口大骂,身子一矮,左腿扫开周繁森,将背上李广威迎着卢坤送出。
卢坤眼前微微一花,李广威右掌已到。
卢坤双掌一并,使了八成力,与李广威单掌相撞。
平地上嘭的一声响,卢坤身子倒退数步,提双手护住前胸,脸如白纸,暗自调息,再也不敢稍动。
李广威却也觉右臂沉重,再也举不起来,心中暗道:“这人是谁,掌力竟如此强劲,刚才倒没看出来,这下可失眼了。”
黑顶娇龙帮余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几个副堂主商量一下,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将徐寒赋李广威两围住,也不上前真打,只是不住的游斗,直气的徐寒赋破口大骂。
徐亮声在一旁守着龙广水,再加上自己武功不高,也不便上来帮忙。
另一边贺广发再次伸手向仲在炎抢人,李承宗穴道初解,行动仍不灵活,挥手向贺广发虚晃一下,便即倒向一边,被李安科上来拉开。
二人迅速退到本帮帮众人群中,被众人掩住。
仲在炎受了吴聚齐掌击,本就气闷不畅,却不敢退下,只得硬着头皮将贺广发缠住。
场中人均是以快打快,只几个眨眼间,便都各自递了十来招。
斗到分际,吴聚齐与文盖海四掌相撞,二人都不将力使的实了,便借力分开,吴聚齐顺势一转,正巧贺广发也与仲在炎单掌相撞,转身绕开。
吴贺二人交错换位,吴聚齐身法灵便,抢到近前,笑着对仲在炎便是一掌。
仲在炎见吴聚齐没斗几招,又再回来,心里起了怯意,运劲攻去,脚下使力又将赵广远肋骨踩断一根。
吴聚齐怒道:“我华山派的骨头是你能踩的吗?”
这一下用了真力,二人掌力相撞,仲在炎当即一口鲜血吐出。
吴聚齐刚要俯身去救赵广远,身侧风声扫过,听声音便知道贺广发已被文盖海震飞了过来。
吴聚齐左手扫仲在炎小腿,右手反手一抓,将贺广发腰带抓住。
仲在炎本欲坚持,却再也坚持不住,踉跄着退了两步。
文盖海一掌将贺广发震飞,却知对方内力并未受严重激荡,这一下不致重伤,便立刻跟身进步,抢过来拍击吴聚齐后腰,风声猛恶,用了十成十的力。
吴聚齐骂道:“老头子找。。。。。。”
不待说完,右手一振,将贺广发抛到一边,身子向左一闪,将文盖海这一掌躲开。
文盖海一掌击空,却击在赵广远身上,文盖海连忙收力,这一下要是将赵广远打死,便失了人质,恐怕双方形势立转。
文盖海掌力击在赵广远身上,也该着赵广远倒霉,肋骨又断了一根,接连三次骨折,赵广远登时晕了过去。
徐寒赋见状,飞腿扫开数人,冲过来夺人。
两名帮众又叫着上来拦截,李广威抬起身来,怒道:“你们当我华山派真的没人吗?”
说罢左手一立一摘,登时将一人脖颈抓住,用力一抖便将他脖颈甩断。
这人手足如灌铅般垂下,手中钢刀撒手。
徐寒赋踢开另一人,脚尖一挑,将钢刀拨起,李广威左手牢牢握住,连挥数刀将一众人等逼开。
吴聚齐闪到左边,一抬头正看见乌乎夺。
乌乎夺在一旁早已接过卢坤手中徐亮声那名小妾,见吴聚齐突然到了面前,忙将刀架在小妾的脖子上,道:“再要过来,便是一刀。”
吴聚齐冷哼一声,忽然横着一闪,窜到了乌乎夺近前,左手在他钢刀上一夹,乌乎夺钢刀便砍不下去。
吴聚齐右手搭在乌乎夺左手手腕上,立时扣住他脉门,顺势一捋,便将那名小妾夺下,反身向己方队伍中倒纵而回,贺广发也随之而回。
田子瞻兀自在大笑,吴聚齐心里有气,过来在他后腰上踹了一脚,骂道:“臭小子,笑什么,你要的人都被抢去了。”
田子瞻心头忽的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道:“我明明点了李承宗的穴道,难道他还能用万相神功?如果能用,为什么不早用?”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李安科在人群中心脏咚咚直跳,擦擦头上汗水,心中暗道:“没想到竟能对洪泽偷袭成功,我一路上下来并未如何练习,怎地功力竟提高了?
哼,管它是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本事。等以后功力提高了,看看谁还是我的对手。”
原来这门万相神功乃是蛮族邪术,虽可以以内功为辅助,但主要是以神识意念为本,与练功者的性情心境胸襟颇有关联。
但凡心思自私恶劣无善但恶者或是心思单纯空明无邪者最易练成,芸芸大众,善恶混存,心思外物之人反而不易练成。
因此愚钝邪恶、内心无善恶争斗之人或是智慧善良无杂虑他想之辈,都可练成此功,正是人格品性的两个极端。
李安科这段时间,一直心有所想,却尽是一己私利,对亲情友情实是看的越来越淡,这样一来,便无挂怀心事,只是想着练功而已,不似李承宗那样时刻以报仇为念。
第三十四章 交换人质6
这门功夫最讲微妙意念,不可言说,不说即对,一说便错,无己则对,有己则错。
李安科事前身陷困境,却苦无对策,只是反复思量受困情境,如此便神识游离,不再受经络气血所束。
这样一来,李安科的念头便以最纯之性遍扫身周活物的气态,与其同感,感后而有应。
当时赵广远急于冲出突围,气血汹涌波动,自是最不善守御,李安科自然感受到了赵广远的心思气态,感而应,应而同,同而融,融而制,这才对赵广远无意中施了术。
后来李安科渐渐明白了其中诸多要窍,便放松心境,与身周人畜草木之气态相感应,先随后制,因弱而受扰,因受扰而感,因感而随,因随而同,因同渐强,因强而制。
因此,只要是身边人有心境上的变动,李安科以微弱的心思都可以感受的到,便似水银泄地般随时都可以寻隙而入,若是心思变强集中,反倒感觉不到。
李安科此刻明白了其中些许道理,正巧田子瞻心中涌起得意之情,李安科便趁机将念头探入,没想到真的牵制了田子瞻心神。
李安科心中一兴奋,己念登胜,立时也田子瞻失了感应,这才拉住李承宗退回本队。
文盖海却以为是李承宗休息气足,施了万相神功所致,这才迅速出手,终将李承宗夺过。
双方走马换将,又分两边各自站定,对视良久。
文盖海道:“洪泽,现在怎么说?”
田子瞻道:“你姓文的没种,说了不算,我还能怎么说。”
文盖海不去理他嘲讽,道:“事到如今也说不得,只好拿华山派这位朋友说道说道了。”
徐寒赋冷冷的道:“姓文的,你这句话说对了,华山派从今天开始算是和黑顶娇龙帮的人成了好朋友了,以后还得多亲多近。”
文盖海心中一凛,知道以后事情必然麻烦,然而火烧眉毛,先顾眼前,众人只得先逃出去再说。
当下提着赵广远,引众人慢慢向外退去。
忽然有帮中人来报,道:“禀帮主,禀文右使,外面有数人叫门。”
这时众人已移到了前院附近,也已隐隐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叫。
吴聚齐道:“黑顶帮的兔崽子,怎么样,怕了吧?”
这时外面喊声渐大,一人喊道:“徐家的兔崽子,都死绝了吗,快滚出来。”
吴聚齐大怒,喝道:“谁在学我?”
田子瞻听声音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道:“文右使,现在里外都是我们的人,我劝你把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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