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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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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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掌法出招甚短,攻势虽不及,但防守严密,重视身法交错,多用退势,但退中有进,往往在交身错位之时,于空隙隐秘处出掌,专击胁肋腰肘,甚是难防。

田子瞻的招数散而不聚,看不出什么门派,但对凌光允的进攻却一一抵住,时不时还还击数招,将凌光允逼的频频后退。

凌光允的错身退位,看似退实则为进,可一旦为外势所迫,则蓄势迸破,前功尽弃。但凌光允总是咬牙抢攻,扳回劣势。

正打斗间,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两人都是一惊,听声音不是周敬超,凌光允听来似乎是候堂主的声音,也不多想,加紧出招。

两人战了多时,额头上均已见汗。田子瞻年轻,精力尚可,招数上与凌光允势均力敌,打了七十多个回合仍是胜负难分。两人出招短促,打斗圈子不出半丈方圆。

过了不久,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哼传来,这次听不出是谁,但是远处仍传来打斗声,看来不应是周敬超。

凌光允一路退错掌七十二式堪堪用完,眼中但见田子瞻招数上似乎没什么特点,但无论自己怎么变招,对方都用松散的招数加以破解。心中惦记着帮主安危,不由得急了起来。

这一急,便变了一套掌法,这路掌法大开大阖,田子瞻也随之变招,两人身子一挫一压,紧跟着飞身舞动,四周围顿时尘土飞扬。

斗到一百二十多个回合,两人都累的呼吸粗重起来,凌光允渐渐的内力不支,掌法上出现若干破绽,几次险被田子瞻乘隙得手,幸好都及时扳正。

凌光允心想:“这小子功力不弱,长久斗下去必对我不利。现在山中已经进了朝廷官兵,虽然山大路秘,但时候久了,必被查到,也不知帮主那边如何了。”

田子瞻也是全身是汗,心中惦记周敬超的安危,又是心存敌忾之意,势要与凌光允决一胜负。

又斗了数招,正巧田子瞻跃起掌压凌光允头顶,凌光允决意兵行险招,头向右一甩,紧跟着一招奇峰突起,右拳由下向上击向田子瞻小腹,拼着肩膀挨一掌,也要击中田子瞻小腹。

田子瞻心中快速交战,最后一咬牙,右掌重重击在凌光允左肩头,啪的一声脆响,凌光允左肩骨登时碎裂。田子瞻身子勉力纵起,急速后闪,却仍没能躲过凌光允这一拳,正中小腹。

所幸田子瞻击碎凌光允左肩头在先,凌光允这一拳才没打实。饶是如此,田子瞻仍觉小腹一阵剧痛,胃肠似乎都要震断。

两人各自倒退数步,田子瞻蹲在地上,手抚小腹,脸上大汗直流。凌光允痛的忍不住哼出声来,左手抚着一棵树,身子摇摇晃晃,真欲坐倒。

这一下两人打了个平手,相较而言,凌光允受伤更重。肩骨碎裂,又伤了左肺尖,现下呼吸也有些困难。

田子瞻慢慢起身道:“凌老前辈,这下怎么说?”

凌光允道:“你说怎样?”

田子瞻知道这人甚是棘手,又忠于李承宗,如果不废了他,恐怕对抓捕李承宗有大碍,正要起身动手,小腹却一阵疼痛。

两人正相持而对,远处有人高喊:“归远将军,不要惊慌。”

田子瞻心中一喜,听声音是赵远,再细听,远处传来阵阵人声马嘶,知道是大军到了。刚才两人恶斗一场,于身外之事不多关注,这么多人马过来,竟一无所知。

凌光允勉力提气想要脱身,却感胸闷肩痛,再也起不了身,叹了口气,坐倒在地。

不多时,赵远领兵来到,吩咐兵丁将凌光允牢牢绑缚,来到田子瞻身边道:“归远将军,你捉住了贼人首脑,大功一件。你现在怎样?我这就叫军中医官来给你医治。这人该如何处置?”

田子瞻摆摆手,道:“不碍事的,普通的医生也医不了我,过一会儿我自行运功便可。中郎将,宙远就在前面,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你快带兵去接应一下。

这人是黑顶娇龙帮中的重要人物,暂时不能杀,还有很多事情要审问于他,要先请示天元夫人后再做处置。劳烦你先把他押到兵部,事情过后洞远司必定会派人来接洽。

一定要派重兵严加看守,千万不可放了他走,此人武功高强,实是不易对付。”

第九章 攻山2

赵远答应一声,命人将凌光允带下去。凌光允向田子瞻怒视一眼,一句话不说,被官兵带了下去。田子瞻觉得不妥,又过去点了他几处大穴,这才放心叫人将他带走。

田子瞻见赵远亲自带兵前去接应周敬超,心中稍稍宽慰一些,也不择地,就在原处坐下,运功疗伤。

过了半顿饭的时间,这才气息顺畅了,田子瞻心中暗道:“这凌光允果然厉害,看功夫确是崆峒派的高手。

即是这样,过些日子,倒要上崆峒派走一趟,崆峒派的前辈高人,我大都知晓,就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位。”

正想着,远处赵远打马回来,说是前面有几具尸体,遍地血迹,却不见洪威将军宙远的尸体,想是追赶敌人去了。

田子瞻放心不下,道:“中郎将,还要劳烦你一下,派人去告知天元夫人,派人来援,我须得一路追下去。洪威将军势单力孤,别要出了危险。”

赵远道:“这也好,我带上山的兵丁不多,这山势连绵,人马一分散开,便不成了势力。我看了一下,前面道路崎岖,军队怕是不能快速深入,也只好劳归远将军了。”

田子瞻道:“中郎将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各有任务职司,此次剿匪,咱们双方合作,互相得助,也是一件美事。我这就去了,祝中郎将立功晋级。”

赵远也客气了几句。

田子瞻不想多耽时间,提气顺路赶了下去。

行了不远,地上倒着几具尸体,田子瞻勿勿看过,见这群尸体身穿黑顶娇龙帮的服色,其中一具耳上纹有黑线,身无血迹,面色青紫,口周有大片血迹,一见便知是被内家掌力震死。

这尸体看相貌像是那候堂主,田子瞻心道:“还是敬超内力深厚。这候堂主的功夫我虽只照量过一招,但看来功力不弱,不比那高进元,是个草包。”

田子瞻加紧前行,一路上血迹不断,可以想像周敬超一个人力敌众寇,战斗多么有艰难。

又行数里,道路下趋,田子瞻知道自己已经出山,正在赶往山脚,心里不知是否追偏了路径,但看血迹所示,应是不错。

又行里许,见一棵树地树干上草草的刻着几道细线,成光芒照射状,知道这是宙远周敬超的标记。

田子瞻这才放心,明白这是周敬超以图示意,引自己追来。田子瞻加紧了脚步,出了山,再往前便是多座小山头。

只听四周人声鼎沸,听声音是朝廷派了重兵守在山脚下,好不至走丢了贼人。

田子瞻听赵远说天元夫人带兵在山脚下看守,也不及去相见,但四周即有重兵围守,想那李承宗不致从山下外逃。

忽听有人喝道:“前面什么人?”

田子瞻见是一队兵丁,便道:“兵部归远将军,你们是谁带队?”说罢出示了腰牌。

小队长见了腰牌,忙道:“原来是归远将军,本路五个小队,是由仁勇校尉付国行付校尉领队。”

田子瞻道:“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等?”

小队长道:“回归远将军,我们已将大道封锁,抓住了贼人若干,但大都是逃下山来的普通帮众,未见得帮中首脑。这山山势广大,小路我们尚查过。”

田子瞻点点头,不行大路,专捡小路,路上又发现若干示意图标。行不多远,眼前出现一处山洞。

这山洞位低势卑,两侧是大片的石壁,洞口杂草丛生,要不是洞口倒着一具尸体,压倒了高草,这洞口倒也隐秘。

田子瞻看这尸体面目不甚熟悉,有几分像是那赵堂主。尸体胸口插着一根树枝,树枝细小,想来刺人者内力不俗,否则这树枝细软,没有极深的内力难以刺入人身。

田子瞻不及细想,矮身进了山洞,洞里曲曲折折,转了几个折便不再有光亮。田子瞻晃亮火折,见洞里散落不少暗器,行不多久,又见几条衣裳碎片,一时看不出是谁的。

这山洞低矮狭窄,所幸没有叉路,田子瞻开始不知其身所在,到后来见这洞内环境才恍然醒悟,原来这里竟是平顶山上的暗道的远端。

当初自己从入口处进来,到了一处角落便中毒倒地。虽说当初没到过这里,但现在看这石洞内修建的结构风格,显见得便是那暗道。

果然再向前行,便开始有了叉路。田子瞻不断发现途中渐渐多出许多物事,有铁网,有绳索,有盾牌,有绵花,有树枝,还有各种箭针镖,有时还有满地的细沙。

这满地的物事大概是兵部用来防机关暗器的。

虽说这暗道中的机关或许早已被兵部破坏,再者这机关总有势穷力尽的时候,但总是小心为妙。

田子瞻虽然还记着李三告知的口诀,遇阳则左,遇阴则右,逢三则中,但这次是倒行暗道,叉路众多之时,各洞口间角度有大有小,很难分清去来之路。

田子瞻推算这些叉路并非全是盲端,有很多是半环形绕过来的,又接在了下一个或者再以后的叉路分流处。

田子瞻算算叉路洞口的数目,自己从正确洞口进来,如果其余数目为阳,则自己行的是来时的左侧,那么来时的正确路口为当前右侧的洞口。其余类推。

再向前行,洞中开始出现尸体,都是官兵服色,知道这是探机关的兵丁死在洞中,过了这许多时日了,竟还不及搬出。

暗想这赵远急于建功,不爱惜兵丁,到得后来才想起用器械探查机关,想来大主要还是靠工部的相助。

田子瞻越行越快,又过了几个叉路发现环境很是眼熟,原来竟是自己中毒被擒之处。田子瞻见地上暗器仍在,想想当初也不知是李三不明实情,还是机关被人调动过了。

再向下一个路口走便将口诀颠倒过来使用,再下一个又颠倒过来。

田子瞻心中万分焦急,行了这许久竟还没见到人影。到后来,暗道越来越陡,斜斜向上伸展,这是进入了平顶山的山腹之中。

忽然田子瞻听到远处有打斗之声,精神一振,几个点踏腾跃便到了近前,拐过一个拐角,眼前火光闪亮。

只见两人正在剧烈打斗,其中一人正是周敬超,另一人耳有黑线,看面目却不认识。地上倒着向个火把,忽亮忽暗,闪烁不定。

田子瞻叫道:“宙远,我来助你。”话音未落,已然抢到近前,双手抓拿拍打,一招之间便将那人逼退。

那人已与周敬超力战许久,早已内力垂尽,这时田子瞻再加入战团,哪里还能支撑下去,不出两三个回合,田子瞻飞腿踢来,正中他右胯,这人栽倒在地,田子瞻纵过来,踏住了胸口。

田子瞻回头道:“宙远,你怎样?”

只见周敬脸色苍白,手脚发抖,动动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向田子瞻微笑点头,坐在地上想要打坐调息,却连手诀也捏不起来。

田子瞻点了那人几处穴道,过来助周敬超运功调息。哪知行了几次功,却毫无动静,田子瞻另紧催加内力。周敬超内力几已用尽,这一加急,竟吐出了数口鲜血。

田子瞻吃了一惊,忙回收内力,缓缓从之,将一股在周敬超腰背胸腹间慢慢的行开,过不多久,周敬超呻吟了一声,双眼睁开,吐出了一口浊气。

周敬超内力在洞远司中数一数二,只是这一次与数位高手大战,实属生平所未经历,周敬超已尽其所能。

如不是田子瞻及时赶来,即使能拼力毙了眼前强敌,到最后也怕是要力尽而死。

周敬超道:“子瞻,不用再来了,我自己慢慢行功。”

田子瞻从怀中拿出丹药,喂周敬超服下,道:“你先在这里运功疗伤,我追下去。”

周敬道:“子瞻,不用往下追了,这里似乎叫双阳角,李承宗应该是从一处秘密出口逃走了。”

田子瞻知道双阳角确有一处秘密出口,外接悬崖。上次来时必定经过了此处,但想来出口隐秘,并没有看出。

田子瞻道:“你先休息休息,我找找出路,如果这次不抓住他,咱们洞远司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周敬超道:“这人阴险的很,我一路追来时,他手下高手一一拦截。这人诛心之术厉害之极,但竟不与我放对,或许是受了伤,又或是有其它顾忌。”

周敬超喘息几下,又道:“我追到这里,所幸暗道里机关已全部破坏。一路杀下来,直到这里。你到前面石壁的高顶处按一按,看看能不能打开机关。”

第九章 攻山3

田子瞻闻言捡起一个火把过去,见那石壁普普通通,无甚奇特之处,在高处到处按了按,也没有凹陷,敲打了几下,到处都是厚实沉闷之声。

田子瞻抓起地上那人,喝道:“机关在哪,怎么打开门?”

那人道:“我不知道,这只有帮主才知道。”

田子瞻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帮里任何职?”

那人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田子瞻用力一捏这人腕骨,这人只觉手腕奇痛,此时自己内力用尽,忍受不住苦刑,不禁呻吟起来。

田子瞻道:“李承宗等人都逃走了,却只留你一人断后,又关了暗门,你又何必再为他卖命。”说罢又一加力,这人腕骨咯咯直响,这人心里其实也早已不平,此时受不了疼痛,忙道:“我说,我说。”

田子瞻松了劲,道:“快说。”

那人道:“我叫何正名,是帮中信风堂堂主,那机关的设置我真的不十分清楚,只有曲直堂刘堂主和帮主才知道。我只是留下来御敌断后的。不过好像机关是在一块石头上。”

那石壁不甚平整,到处是凸凹的石块,机关伪装成石块,如何去打。田子瞻正在苦思,何正名趁他不备用力一挣,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田子瞻小腹。

田子瞻顺手一带将何正名摆到一边,随手一拉又将他拉回,何正名现在无力把持,只得任由田子瞻摆布。

田子瞻提起何正名,施重手点了他几处大穴,何正名闷哼一声,昏死在地,四肢不住的抽搐,恐怕几天之内不能醒转。

田子瞻又回到石壁到处摸索,还是一无所获,正奇怪间,忽然手指碰到了一小块突出的尖石,这暗道规模巨大,石壁并未用心打磨,有块尖石也不出奇。

但这尖本身虽小,形状却特殊,有如圆椎,光滑圆溜,在火光的照射之下,隐隐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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