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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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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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超眼见得一干人等接连从暗门逃走,却不得阻拦。正当无可奈何之际,幸得田子瞻赶到解围。

李承宗心神不稳,内力不定,只得和众人合力,互相扶助,顺悬崖慢慢下滑,又要照顾马安科,开始时便下的很慢。到后来渐渐的神闲气定,这才加快了速度。

这后山悬崖行到一半处,便可横移到当初帮主夫人所居的石馆附近。先前官兵围剿平顶山时,李承宗便是和马安科从那处所在爬上了双阳角暗门的。

这次李承宗本打算从那里落脚,哪知田子瞻又接着追来,一时被追的慌了,竟在半路错过了,这下只得一路下行直到山脚,可一路艰险难行,李承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章 南平郡主1

李承宗抓着马安科头发,贴在悬崖峭壁上不再多动,调均气息。

田子瞻打出几枚梅花钉,射向李承宗。刘谨臣在中间用银镖胡乱打出,打乱了梅花钉的准头。田子瞻喝骂一声,跃向三人附近,正巧有一块不大的平台,心中一喜,落足其上。

脚下一有了着落,登时心宽,随手折断旁边一棵树枝,向刘谨臣扫去。刘谨臣抓住树枝用力下拉,田子瞻待他力用的实了,便撒手放枝,紧接着下落在刘谨臣身旁,踢他肋骨。

刘谨臣不敢过招,在田子瞻小腿上一抹一划,将力御掉,看准一棵小树,一咬牙跃了过去,还好小树粗壮些,沙石滚落,人并未跌落。

田子瞻接连被刘谨臣逃掉,不由恼羞成怒。舌顶上颚,运足掌力,隔空一掌向刘谨臣劈去。

刘谨臣顿头顶一股劲风袭来,呼吸都难耐,再也无法,一声大喝,双掌上托接住了田子瞻的掌力,身子急急便向下坠去。

田子瞻长出一口气,正要向李承宗扑去,哪知刘谨臣不知在悬崖壁上什么地方用力踢了一下,轰轰几声巨响,沙尘顿起。

等烟雾散时再看,下面出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台,正接住刘谨臣的身子。

刘谨臣口吐鲜血,一翻身从石台上坐起,用力喊道:“帮主,往这里跳。”

李承宗不及细想,将马安科身子向石台上轻轻一甩,自己看准位置,纵向石台。

田子瞻打出暗器,大部分都打在空处,只一枚中在李承宗后腰,却伤的不重。田子瞻见那石台离自己虽不太远,但中间有若干石块凸出,不能一跃而至。

石壁上面余人此时也见到了这番怪事,都不及细想,纷纷向这边移来,一人动的快了些,一个不小心,失手掉落下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田子瞻移过去,用暗器打落一人,其余四人便再也打不中了。眼看着这四个人跃落在石台上,田子瞻加快速度移去。

李承宗等人站稳了脚根,心里有了底,纷纷向田子瞻射来暗器。田子瞻无奈,尽力躲闪,身上不免中了几枚,所幸没打到要害。

田子瞻手足并用,向上爬去,身子被数块大些的石头挡住了,这才躲过了诸般暗器。田子瞻拔出暗器,擦干血迹,看看伤势不重,一时也不用包扎。

过了一会儿,田子瞻抓牢树枝,探身子向下看,又是一篷暗器打来。

田子瞻喊道:“李承宗,你现在身处绝境,还强横做什么?不如早些投降。”

李承宗道:“洪泽,你自身难保,还在那里硬撑,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要了谁的命。”

田子瞻孤身一人,处身不利,对方却有五人,就算李承宗投降,自己一人也无法将之带走,现在无可奈何,也只好坚持一时是一时,但盼周敬超能引自己人来相助。

正相持间,只见半空中划出几道蓝光,紧跟着山脚下发出一声巨响。

这一声响似乎连山都震的动摇了,田子瞻忙探身低头观看,李承宗等人却高声怪叫着,一齐向半空中看,纷纷用手指点。

只见半空中一人手足乱动,被一道蓝光罩住了,正缓缓向山下移动。这番奇景倒是生平所未见,田子瞻也是惊的呆住了。

适才众人打斗,交相滑落,这平顶山并不甚高,暗门又不是位处高位,到了这时,众人已是离山脚不远了,约莫只有二十余丈,山下山谷的一石一沟,已能看清。

这一面是平顶山的背面,并不平整,两翼内扣,山脚下便成了一处山谷。此时,山谷中站着数人,面目看不清楚,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个物事,啪啪做响,离的老远仍听的清楚。

那人喊道:“洪泽,你暂且歇一歇,我来对付这些人。”

语音高亢,缓缓冲来,田子瞻听到心里,大喜过望,虽然看不太清面目,但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荒原郑信业。

郑信业先前随地贞先生外出,没想到在此处出现。在洞远司天字档中,荒原虽然排班最末,品级最低,但武功仅次于玄冥顾雅。有他在,对付李承宗等人,实是再容易不过了。

田子瞻高声道:“荒原,你来。”

郑信业点点头,将手中物事一举,不知按了哪里,半空中被罩住那人终被掷在地上,郑信业收了蓝光,那人却仍动弹不得。旁边几个人过去制住了那人。

被制那人是光禄堂堂主,李承宗一见顾不得吃惊,想到下山,却不得其法,若要再爬下去,更易被制。转头问刘谨臣道:“这石台后面有没有暗道?”

刘谨臣苦着脸道:“禀帮主,这石台是当初建暗道时为了搬运建材所设的,我怕有人在后山看到有大块石头成台阶样突出,有所猜疑,便把这石台立起来贴在石壁上。

我这次心急,忘了还有这样的机关。幸好刚才我慌乱中一蹬,正巧蹬在机关上,这才打开了石台,捡了一命。这里面可没有暗道。”

李承宗道:“同样的石台还有多少?”

刘谨臣道:“这机关造的不易,咱们上面只有一处,但是方才下来时我忘了打开,要不也不致被那洪泽赶上,咱们还能下来的快些。下面却还有两处,这石台越向高处越不易建造。”

说着向李承宗指示了机关的大致所在,最近的地方也在数丈之外。李承宗正要用石块掷出砸动机关,又是几道蓝光出现,紧接着巨响一声,蓝光再次发出,成网成罩,罩了过来。

这次众人有了准备,都向旁边躲闪,但石台窄小,容下这几个人已经很挤,又往哪里闪。

蓝光罩向了刘谨臣,刘谨臣怪叫一声,向下一矮身,滚了出去,蓝光正罩在了身后天门堂堂主张庆的身上。

张庆也是怪叫一声,不知怎地,伸手将旁边的副堂主焦作和一把拉了进来。那蓝光将两人移到山下地上,隔了一会儿,又是一道蓝光袭来。

石台上众人乱作一团,你推我挡,要避开蓝光,但空间狭小,哪里避的开。那蓝光说也奇怪,外面的东西可以进来,里的东西却出不来。不多时,将众人一一罩下来。

田子瞻在上面看热闹,知道这是地贞先生的手笔,但平时总见他设计些器械,配置些药毒,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玩意。

待这些人全都被擒,田子瞻看准位置,几跃几落便到了石台,又几个起落,终于下溜到山脚。这一番缠斗虽然算是占了上风,但大费体力,田子瞻也觉得心慌气短。

山脚下一群人迎过来,为首一人却是天元夫人,后面是荒原郑信业,宇空梁书同。

再向后两人,一人修身婷婷,颜面娇美,眼若桃花,只是口唇单薄了些,竟是南平郡主李汝香。另一人自是红珠。

李汝香见了田子瞻欢喜显露于面,想要过来说话,却碍于他人在场,不便相叙,看了几眼,又低下了头,却不住的侧头看过来。

再往后看服色是兵部和内卫的人。再远处又有一群人,正中这人正是安阳王李明义,面色不善,仰头望天,也不过来叙话。

田子瞻向天元夫人道:“大阁领,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没想到还会过来救我。”

天元夫人似笑非笑的道:“你死了我是一点也不可惜,原可以不管不顾,倒省了朝廷大笔的俸禄,只是碰巧在这里撞见罢了。”

田子瞻笑道:“早知如此,我倒不如自小流浪,也不加入洞远司了。”

天元夫人道:“此时后悔已然来不及,能入不能出,这是洞远司自来的规矩。你自八岁起便吃朝廷俸禄,十五岁才正式当职。

这些年的银两你十倍还了来,我就向武后请旨,准你去艺离职。”

两人说笑一番,田子瞻来见郑信业。郑信业身材高大,腰粗腿壮,面色略黑,言语不多。

郑信业低声道:“子瞻,你又何必自己下来,我用这个物事接你下来,岂不是方便?”说罢摇了摇手中的物事。

田子瞻道:“这又是地贞先生发明的什么古怪东西了,难道是太上老君手里法宝?”

郑信业道:“这个说来话长,此次北庭都护府一行,颇有所得,有关天外飞仙之事,到时候再找大家详谈。”

田子瞻道:“敬超还在上面,内伤很重,你接他下来吧。”

郑信业点点头,忽的一声长啸,声音直冲云宵,有如龙吟,久久不绝。过不多时,上面高处露出一个黑点,动了动,应该是周敬超。

第十章 南平郡主2

郑信业又高声道:“宙远,荒原在此,你不要动,我接你下来。”

郑信业声音洪亮却不刺耳,缓缓而出,上送高远,显见得内功深厚。

郑信业举起手中物事,按动钮掣,又是蓝光巨响,紧接着一道光网直升上去。

田子瞻同梁书同招招手,指了指安阳王,相视一笑,便走到南平郡主近前。

田子瞻道:“洪泽见过南平郡主,相别数日,别来无恙?”

李汝香一直偷偷盯视田子瞻,见他与天元夫人等人叙话,心中略感凄冷,此后便抬头直视田子瞻,毫不避讳,面显不悦之色。

心中一会儿喜乐一会儿酸苦,不能自己,对郑信业所做奇事一点没看在眼里。

这时见田子瞻向自己走来,心头不由得窃喜,呼吸急促起来,脖颈再也不能硬挺,渐渐的低了头,脸上也红了起来。

李汝香听田子瞻问自己,猛抬头反问道:“你是希望我好呢,还是希望我不好?”

田子瞻一怔,道:“好坏自由人,人心难抑,人心难动,洪泽也操控不了。”

李汝香幽幽的道:“你总是这样说话,让人半懂不懂的。”

红珠在一旁道:“田将军,你大概是当官当的久了,不懂人心。”

田子瞻不再说话,安阳王在远处冷冷的哼了一声,李汝香头也不回,嘴角抿了起来。

这时郑信业已将周敬超罩下来,周敬超右手提着何正名,向天元夫人点头示意,无力说话。周敬超为人沉稳,虽对这事也是心中好奇,但问也不急于一时。

天元夫人道:“好了,现在匪首已遭擒,所幸咱们没有人手折损,这就先回去。中郎将还在秋还岭搜山,这些事让兵部去做吧。”

一众人等列队回去,将李承宗等人绑缚紧了,又点了多处穴道。众人出了山,迎到赵远的军队,找到队中兵部库部司借了囚车,连带凌光允一并困好,这才算放心。

天色不早,离长安甚远,众人商议到东阳村暂时落脚。

天元夫人对安阳王道:“王爷,东阳村设置简陋,不能安承您大驾,反正王府的人也都过来了,我命中郎将带人护送你回府吧。”

安阳王被梁书同救出后,一直藏身万蛇原,到后来见没人过来搜捕,便起身向外,并没遇到黑顶娇龙帮的人,直至见到赵远,这才派了两队人马保护安阳王安全。

等到了山下遇到天元夫人,安阳王府的家丁护院也到了,安阳王再次受众人捧奉,重享王相之乐。

安阳王听天元夫人这么说,心有所想,道:“大阁领打算如何安置这帮贼人?”

天元夫人抬头冷冷的看看安阳王,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我已向武后请旨,这些贼人稍后送回长安刑部,如果事情没有变化,就不用惊动大理寺了,直接由洞远司审案。”

安阳王低头沉思半晌,道:“大阁领,我有事想与你相商。”

天元夫人不动声色,道:“嗯。”

安阳王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道:“这,这汝香。。。。。。”

天元夫人知道安阳王顾左右而言它,借势搭腔,慢悠悠的道:“嗯,汝香刚出生的时候我便抱过她,她性格是倔强了些,不过这孩子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慢慢来。

明义啊,这里没有外人,我便多说一些,这迷信之说不可多信,你自小便对汝香少了父女之情,也难怪她对你不满。你身为王相,心胸不能过于狭窄。

我看这孩子对洪泽颇有情义,但洪泽不能娶妻,要不然也可成全了他们,也算是一对佳偶。

这孩子性格如此,也不要强求,她和那回鹘小王子的婚事,还是由你从中周旋一番吧。”

安阳王知道天元夫人在做作扮戏,却又急不得,道:“大阁领说的是,实说实说,我对这小女确是没什么父女之情。

她年纪这般大了,生母已死,我与她之间怕是不能如别家父女了。不过,那天晚上洪泽将汝香掠走,却也没告知我一声。”

天元夫人冷冷的道:“这个我知道,是我派他去的。我们得到消息,说是有人入夜来刺杀小郡主,他也就随机应。”

安阳王心中不安,终于忍不住问道:“大阁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问。”

天元夫人道:“有事尽管说,我如能相帮,必在武后面前请天恩,相助于你。”

安阳王道:“不不不,这件事倒不能让武后知晓,只是,只是,这个。。。。。。”

天元夫人道:“明义啊,有事尽管说吧,大家心照不宣,李承宗暂时又不能死,我也不能把他毒哑,难不成你将我们洞远司里知情的人全都杀了。”

安阳王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原来大阁领早已知晓,这就好办多了,算起来,大阁领也算我长辈,这件事嘛,反正事已至此,我看,我看不如将错就错。”

说完脸色转成紫红,有如猪肝。

天元夫人道:“哼,你说如何便如何吗?”

安阳王不由得有些恼怒,但权衡一下,又忍住了没有发作,道:“也好,大阁领既然如此说,我也就静等朝廷颁旨降我的罪。”

天元夫人知道武后必定会剿杀李承宗,不会承认他身份,倒是与安阳王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这不能和他明言,叹了口气,道:“世事瞬间便有万般变化,不过总是不顺人意,不遂人愿。明义啊,这些毕竟是丑事。

好吧,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关于那封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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