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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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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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这四人都像受了伤的模样,当时也不好细问,不过却像并未成功。

后来李环问那姓李的情况如何,那姓李的说,打探到了那武官好像叫什么洪泽的落脚处。

又见到了一个叫黄沙的人,这人宫郭二人是认识的,见过暑烈的画影图形,也知道一些内情。

那姓李的报仇心切,非要进去,便慌称自己受了伤,要见那洪泽,那叫黄沙的知道有道爷这么一个人,也查看了腰牌信票什么的。

却不知那姓李的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这腰牌和信票,想来又是些障眼法。

正巧洪泽不在,那黄沙便将四人领进到住处后等人,两下相谈,言下也有查询之意,但宫郭二人早将细情倒背如流,回答严谨,应该没出什么破绽。

那姓李的套问黄沙实话,只是不便直问,但从黄沙答话来推测,那武功高强之人应该不在。

他大大放心,当下便要动手,先除了这黄沙,再在屋中静候洪泽回来,好下手偷袭。

就算那武功高强之人也一并回来,他在明,那姓李的在暗,实在不敌,逃命也总容易些。”

听到此处,胡元英向田子瞻看了一眼,心道:“好险好险,这是我捡了条命。”

田庆继续道:“哪知便在要动手之前,洪泽和这道爷恰巧回来了,洪泽想必是从窗外听到了说话声音,见两个道爷同在,必有一个是假,便不动声色,一个人进屋说话。

那姓李的当时不知假道爷就在屋外,怕他们尚有强援,当时便没急着动手。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5

只想把洪泽诱到外面,再想法除去。

后来双方撕破了脸打了起来,结果不知如何,但方进武武功确实高的很,还是带着三人一起回来了。”

他这话当着田子瞻等人说起,似有贬低众人武功不够,不能留住方进武之意。

但众人都知他只是随口一说,显然不是刻意嘲讽,田子瞻等人心胸并不狭隘,又确实承认方进武武艺非凡,当下也无人打断他话。

田庆续道:“那姓李的回来后和李环讲述了这些便睡了,可是到了天快亮时忽的从地上翻身坐起,情绪显的极是暴躁。

有时又甚是安静,脸上表情吓人,一个人走来走去,喃喃自语,也不知想些什么,我看是要走火入魔了。

众人都被他惊醒,却没人敢上去发问,他一个人发了一会儿疯便停住,脸上反有得色。

再后来淮南王父子打算再去王府打探一下消息,我们一行人便从林中路过,这才遇到几位将军,以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的。”

田子瞻听他所说和自己猜测大致相符,便也没有疑问,问道:“那李安科李堂主身边带着一个包袱,你是见过的,里面那人你可知道是谁?

那黑色小骷髅是做什么用的?这李堂主有没有讲过他在南方赤土国的事情?”

田庆听后脸上显出迷离的神情,似乎十分害怕,道:“这事说来怪异的很,他遇到我们时,身边便有一个包袱,我却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从未当我们的面儿打开过。

李环曾问过他,他只说是练功用的人偶,后来他们四人出去刺杀洪泽,不便带着这东西,便将包袱留在了我们藏身小庙的隐避处,嘱咐谁也不要动。

那天晚上,我当值守夜,在庙里庙外来回的走动,不经意走到这包袱旁边,一不小心,碰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一只脚。

我心里好奇,以为包袱里藏着什么尸体,当下大着胆子掀开一角来看,正是那人的脸。

这一下可着实吓了我一跳,要说见到死尸骷髅那是没什么怕的,咱们是练武之人,在江湖上混饭吃,刀口舔血的日子过的多了,什么事没经过,见过的死人不比活人少。

可是我一见这人的脸,不知怎地,心里极是害怕,但这害怕当中又有七分的苦涩。

那人无发无眉,赤裸着身子,相貌其实并不可怕难看,相反的还有几分的威严之相,只是那种表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艰难苦涩之意。

似乎这人正睡在梦中,并且做着一件极艰难的事情,甚是努力,又力有不逮,叫人看了他的脸,不自觉的生出万分的同情,却又无力助他。

我只看了一小会儿,便生出绝望之意,只觉得跟着淮南王父子毫无出路,到最后必定是跟着他们受朝廷罪责。

这种造反的事情,凡参与者必定诛九族,我当时手中握着刀,忍不住便要将刀放到脖子上自己了断了。

幸好我定力尚可,正巧一阵冷风吹来,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才清醒,赶忙将包袱皮放下掖好,又到庙外守夜。

那个什么黑色骷髅我却没有看到,可能放在了包袱里面,我当时没全部打开。

至于赤土国的事情,那姓李的便没说过了,又或许他暗地里和李环父子说过,我便不知道了。”

田子瞻点点头,道:“我暂且信了你的话,你们助淮南王造反,事关重大,我不能凭一己的言语便将你们放了,但你说了实话,实有大功,或许可留的项上人头。”

田庆不住的磕头,田子瞻虽身在朝廷,但心中对武林一脉颇有香火之情,见这田庆毕竟是一帮之主,也不便受他跪拜,便躲在一边,叫人带他下去。

田子瞻又提了数人前来问话,所说的大同小异。叫来关内三雄时,这三人兀自惊慌,田子瞻一提到李安科的名号,这三人便周身颤抖。

田子瞻知道他们三个都是浑人,想来李环也不会对他们青眼有加,便不过多询问,叫他们下去自行休息。

又审数人之后,洪如海便领着光州地方的几位将军和文官告辞,屋中只剩田马胡三人。

胡元英道:“色鬼,你该不会又要将这些人一并放了吧?”

田子瞻道:“咱们是朝廷命官,受上面的指令做事,这些人助淮南王造反,事情太大,我怎能擅自作主将人放了。”

胡元英将嘴一撇,道:“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后来又如何,还是找了个借口将人放了。

我说色鬼,你顾念武林同道的人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事情有大小之分,夫人一直替你隐瞒这些事情,若是叫武后知道了,你的小命可要丢。”

田子瞻道:“这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他心中却道:“李环手下这些江湖中人不下二十人,若是都杀了我终是不忍。

不过那金龙帮的两个护法李振东、章成海,听说是江洋大盗,平素抢劫放火,杀人如麻。

还有那夺命书生卢中明原来是黑道的出身,他家中巨富便不是好路道来的。

还有那跳山虎陈剑中、吸血乌鸦贺鲁也都不是好人,那蜂里蜜黄摧更是采花大盗,擅用迷香。

这些人都要递送到洛阳治罪,顺手也为武林除害,至于黄河帮主田庆、九尾狸猫周婆婆、东天霸王陆雪华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要找个机会将他们放了。”

田子瞻心中做这些打算,也不便和旁人提起,只道:“李安科现在太过厉害,咱们不得不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对那黑色小骷髅和李承宗的身体,还是心中存疑,李安科曾向那个叫桑花的女人问起过,咱们还是叫安阳王一起来,问个仔细才好。”

马胡二人同意,三人便一同前去安阳王的住处。

安阳王领人到了军营后,便很少出来见人,平时一应饮食都有人照拂,他心中又有事放不下,便一直没走。

见田子瞻等人前来,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站起身来迎接,显得极是客气。

田子瞻心中好笑,他一直对这人十分的瞧不起,此刻见他颇有惊恐之态,不禁有些可怜他。

马标道:“安阳王请了,咱们有些事要问个明白,否则。。。。。。,嘿嘿,否则怕是有人要对王爷不利。”

安阳王近日来食卧不安,心中怕的便是这事,听马标故意提起,不由得浑人发抖,支支吾吾的道:“不知。。。。。。,不知有谁。。。。。。,这个。。。。。。”

田子瞻道:“咱们进去谈,在外面多有不便。”

安阳王忙道:“不错,不错,合当如此。”

说罢将三人让到帐篷里坐定,又向四外张望一番,似乎在看李安科是否正在远处盯着自己。

穆苗身死,格鲁重伤,桑花又是女子,和安阳王同处一帐多有不便,此刻帐中便只是四名安阳王的手下作为护佑。

安阳王叫这四人暂到帐外守候,对田子瞻道:“归远将军,那李安科现在可是捉到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6

田子瞻道:“我们已经派人四外查找了,却是没有找到,不过我昨天见王爷手下的几人似乎也在城中闲逛,想来也是再打探李安科的下落吧。”

安阳王脸一红,道:“那李承宗和我有深仇,咱们是自己人,这案子迁延日久,很多事情想必将军也知晓,我也不必相瞒。

我确是怕那李安科为报父仇,前来找我寻事,那人的邪法太过厉害,我手下这些异人伤的伤,死的死,几乎全军覆灭,我。。。。。。,我心深处,实是怕的厉害。”

安阳王虽无甚才干,气度又颇不宽广,但这人一向阴敛内省,自私刚愎,又是一国的亲王,此刻却在田子瞻等人面前自道内心的恐惧,那显是怕的厉害了。

田子瞻笑道:“王爷说的是,咱们奉了朝廷和司里的号令,出来办案,却耽误了这么久,也没能给王爷将首犯擒获或是击毙,那是咱们办案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安阳王连忙摆手,道:“将军说哪里话来,我听闻将军几人在外面出生入死,有好几次都险些丧命,这份武勇实是叫小王佩服。

待来日回京,我必在武后面前多述几位的功劳,和对武后的忠心,加官增禄,那是必然的了。

小王不敢说什么责罚,将军这么说实是叫小王惭愧的紧,惭愧的紧。”

田子瞻和马标、胡元英对视一眼,三人眼中都带着笑意,田子瞻心道:“这人是怕的很了,几时见他对我们客气来着。”

胡元英道:“王爷多虑了,那李承宗现下死了大半,想来命不长久,李安科虽然异术厉害,但上次似乎有些走火入魔,这么久都找不到,说不定他早死在外面了。”

安阳王仍是不信,道:“这人不是人,是魔鬼,用刀子砍成两片还能活转过来,我从未见过。

他为亲父报仇的心切,养好伤后必定要来伤我,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我看还得将那李承宗牢牢制住,叫李安科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田子瞻又和马胡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无奈之意,道:“王爷或许还有所不知,那李安科虽是李承宗的亲生儿子,不过。。。。。。,不过这人现下心魔大盛。

那李承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多半便是李安科下的毒手,他和李承宗若说私怨,只有一件。

那是李承宗当年误会他夫人洪敏信和李安科的养父马照远之间有段奸情。

便给这两人都用了蛊毒和诛心之术,用的分量极重,功法也是全功,因此一直不能解。

虽然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但马照远已死,洪敏信也一直生活在小棺里,不能见开阔场地。

我们当初攻破平顶山和秋还岭之后,便将洪敏信抓到了东阳村,前不久这老太太身命蛊犯了,也已死去。

李承宗和李安科父子相认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何事,我们也不大了然,但看来父子之情极淡。”

田子瞻说到这里自然想到了李汝香,向安阳王看了一眼,安阳王却兀自未觉,问道:“那后来怎样?”

田子瞻叹了口气,道:“后来李承宗授了李安科万相神功,李安科学武一般,学这邪法却进展甚速,远超李承宗。

再后来也不知怎地,李安科竟对李承宗起了歹心,不但偷去了李承宗的书谱,还对李承宗用蛊,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也曾受了这蛊术,险些变成人干,幸好后来得救,但现在思来仍是心有余悸。

所以这李安科是绝不会生出报仇之心的,他对李承宗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毫不顾念父子之情。”

安阳王听后大喜,情不自禁的道:“那可好极了。”

说完之后略觉失态,讪讪的道:“后来怎样?”

田子瞻道:“后来李安科一直带着李承宗的身子,李承宗练过万相神功,李安科以他为傀儡人偶,助他自己练功,可说是灭绝人性。

李承宗现在所受的想来就是什么无限苦刑,这刑法极是残忍,摧残人的精神意志,叫人生出希望来,又不断的打破,总是在成功之前,叫人前功尽弃,又要重头开始。”

此刻天光正亮,安阳王听过这番话后,却不禁打个冷战,猛的转身向后看去,见身后无人,又向帐篷口看了几眼。

田子瞻在安阳王肩头轻轻一拍,道:“王爷无需害怕,咱们人手众多,我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去长安送信,玄冥或许能够赶回来,有他在,李安科便不足惧。”

安阳王道:“玄冥是谁?”

田子瞻笑笑道:“那是咱们当中武功最高之人。”

安阳王点点头,脸上仍旧神色不定。

田子瞻见他眼圈发黑,面色淡黄,显是精神不振,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安阳王道:“这李安科性情如此,连亲生父亲都要残害,对别人自也是一样的,他若是潜入军营,见人便杀,又该如何?

这人看来易容术又颇高,还会障眼法,他若是易容你们的模样。。。。。。”

他一言既出,立时面上显出怀疑惊恐的神色来,退后数步,颤声道:“你们几个。。。。。。,莫不是。。。。。。”

马标道:“王爷你糊涂了,他一个人怎能变成三人的模样,再说若要伤你,早就伤了,何必跟你说这么多废话。”

他言语无礼,但安阳王心神不定,也不来怪他,只喃喃的道:“咱们还是定下条暗语的为是,也不知他能不能猜的出来。”

田子瞻忽的想起李安科说过的话,他说要以李承宗练功,但需要将安阳王杀死在李承宗眼前,好遂了他的心愿,这对他提升万相神功的功力极是有用。

李安科上次神志大乱,必要回来再行此事,以治他的内伤,这方法是否有用田子瞻并不了解,也不知那些兽皮上是否有详细记录。

但十有八九李安科要回来夺李承宗,并杀了自己,只是不知何时回来,又或许他早已易容,潜在军中,伺机下手。

田子瞻不想告诉安阳王实情,怕他更加害怕,便道:“王爷,李安科这人既然功法高超,咱们防不胜防,怕也是无用,不过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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