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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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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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丁答道:“回归远将军,今天那怪物死后,大伙便都觉得这帐篷四周不再叫人害怕,洪都尉叫咱们来重建帐篷,我们这才过来。”

霜冷道:“李安科一死,那邪法说不定便也解了,李承宗便不用再受无限苦刑了。”

马标将肩上蜘妖掂了掂,道:“他当初若是不去安阳王的麻烦,也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

田子瞻道:“他当初被卢无欲带到赤土国,如果不暗害卢无欲的话,说不定卢无欲便是今天李安科这副模样。

那样一来,李承宗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三人一到帐篷边上,却见安阳王带着格鲁和桑花等人,正站在帐外。

田子瞻上前几步,道:“王爷怎么也来了?白天受了惊吓,请王爷这就去休息吧。”

安阳王盯着帐篷发呆,不答田子瞻的话,脸上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田子瞻轻轻推了推他,道:“王爷来这里有事吗?”

安阳王这才回过神来,道:“洪泽,桑花说这李承宗并没死,按理说李安科一死,这人。。。。。。,这人也死了算了,那便一了百了。”

田子瞻眉头一皱,心道:“这人真是气量狭窄,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是只想着将李承宗除了。

我杀李承宗是和洞远司中人商量决定的,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外泄,否则对大家都不利。

这人晚上不好好睡觉,跑来盯着帐篷发呆,这种蠢人居然以假换真,当了几十年亲王,享尽了荣华富贵,看来老天确实是没眼的。”

田子瞻向马标和霜冷看了一眼,那两人会意,马标道:“安阳王,这人是朝廷要犯,你不是兵部也不是刑部的,更不是大理寺的。

因此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要是叫武后知道你偷偷跑来光州做私事,那可不妙。

你本来就不是真。。。。。。”

田子瞻拦住马标的话,道:“王爷这便请吧。”

安阳王向田子瞻横了一眼,向桑花问道:“他确是没死?”

桑花道:“确是没死,我用草木咒测算,他不但没死,相反还有一股生机勃勃之意,不知是什么情况。”

安阳王对田子瞻道:“你也听到了,不知是什么情况,这人要是在军营里尸变了,那可不好向上面交待,照我看来,还是将人杀了稳妥。

他也练过万相神功,若是也和李安科那个怪物一样,能变成巨人,又能用幻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那可如何是好?”

田子瞻听他说话虽然不喜,但听了桑花的话,却心中一动,道:“桑花,你所说的生气勃勃是什么意思?”

桑花道:“那就像是草木在春天生长,虫蚁在春天繁盛一般,又像是孕妇生产一般。”

田子瞻听他说到孕妇生产,忽然觉得不妥,霜冷也皱起眉头,道:“洪泽,我也觉得事情有变。”

马标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进去看看不就都清楚了吗?”

田子瞻叫人将帐篷中的机关全都关了,小心翼翼的掀开帐篷向里张望。

刚一掀开,便闻到帐中有一股不知名的气味,似乎是一股汗液的味道,忙屏息闭气,又向后作了个手势,叫后面的人也屏住呼吸。

田子瞻向李承宗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惊,只见李承宗原本枯萎干瘦的皮肤竟变的十分的细嫩,身上毛发也长出了数寸。

脸上红润,呼吸均匀,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指甲和趾甲都长出了半尺长,弯弯曲曲的,样子甚是诡异。

马标挤进来一瞧,道:“这东西又变年轻了,难道要返老还童吗?”

霜冷道:“这气味是汗气味,那没什么的,不是毒药。”

众人慢慢走进帐篷,再看李承宗时,见他脸上十分安详,像在睡觉一样,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十分悲惨的神情。

田子瞻心中犹豫,是否要下手将李承宗处死,这件事情还不便叫安屠喜乐等人知晓。

正犹豫间,微一侧头,见安阳王向桑花使了个眼色,桑花微微点头,悄悄从项上摘下一颗骷髅来。

田子瞻走过去,挡在桑花面前,假意在李承宗胸口点按,忽觉李承宗胸内似乎有两颗心在跳动。

田子瞻咦了一声,向霜冷道:“你来看看,他胸口里有两颗心在跳动。”

霜冷在李承宗左乳下以掌侧轻轻一搭压,又改用食中二指在他五肋间某处轻轻一点,果然觉得李承宗心尖旁又有一颗小小的心脏正在跳动,节律和李承宗的节律不大相同。

这一来众人都是十分的奇怪,霜冷道:“你们看他颈上足阳明经的动脉跳动只有一种节律,显然这颗小心脏并非另有血管生出,而是将血液打到了大的心脏里面。”

田子瞻等人在洞远司里除了武艺,也曾学过人体各体部的结构构造,但并不十分精通,听霜冷这样说,只是略略明白。

安阳王忽道:“那就剖开看看,常人只有一心,哪来的两心,这人可别要闹出尸变来。”

田子瞻横了他一眼,道:“李承宗看来不再受无限苦刑的苦楚,那就留着他的身子,送回洛阳。”

安阳王脸色一沉,却不说话,自顾自带着桑花和格鲁等人出了帐篷。

田子瞻道:“他仍不死心,留意着些。”

马标道:“有我在,你就放心。”

田子瞻叫来兵丁。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8

给李承宗剪去指甲,剪短头发,换上了衣服。

霜冷道:“他现在身体生长甚速,必定需要饮食。”

田子瞻又叫人拿来清水喂到李承宗嘴里,李承宗眼珠微微转动,咕噜一声,将水咽下。

又叫人喂他些稀粥,也一样咽下。

马标十分感兴趣,拿来馒头撕成一块一块的,硬向李承宗嘴里塞去。

两个时辰里,安阳王偷偷来看了四次,见田子瞻等人每次都在,便恨恨的走开。

是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马标大叫道:“这家伙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田子瞻听他叫嚷,忙起身查看,霜冷也从旁边的帐篷跑了过来,只见李承宗身体毛发又长的极为浓密,但皮肤却枯燥已极,肌肉凹陷,竟瘦了两圈。

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块土石上面长满了一大丛杂草,甚是难看。

田子瞻向霜冷投去询问的目光,霜冷查视一番,沉吟半晌,道:“他胸口似乎有只寄生的小小活物,开始时激发他的生气,催发他的气血,以求自己能够寄居。

这一点可以从他毛发长的甚速,而咱们不断喂给他饮食,他却一直没有排泄当中可以看出。

现在他胸口饱满,左心下这活物跳动越来越强,显是寄生的活物正在迅速生长。

这东西消耗他的气血,这才令得李承宗身子枯瘦,我怕再过些时候,这东西就会破胸而出。”

正这时,安阳王又带人前来,冷言冷语的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处置妥善的才是。”

马标忽道:“照我说,怕是李安科没死,跑到李承宗胸口里去了。”

他这念头田子瞻也曾想过,但李安科的尸体被烧成了飞灰,封固在铁箱子里,怎能就这么又回到李承宗的胸口里了,这个想法实是有些骇人听闻。

田子瞻叫马标看好李承宗的身子,转身出帐,一抬头,程锦扶着李汝香到了近前。

原来李汝香醒来后,听说田子瞻一直在李承宗的帐篷里休息,十分不放心,这才过来看望。

田子瞻道:“你身子不适,还出来干什么?”

李汝香不愿在旁人面前表露心迹,只是道:“我一个人闷的慌,出来透透气。”

顿了顿又道:“今天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便回长安了,我偷偷跑出来,十分不妥,早些回去才是正经。”

田子瞻心中歉然,道:“这也好,你先回去,等我这边案子一了,很快也回去,我再去找你。”

他向程锦扫了一眼,却见程锦上只是微笑,似乎与己无关。

田子瞻心道:“程锦倒有心机,汝香一走,她就可以和我长在一起了。”

三人正在说话,忽听马标喝道:“你做什么?”

田子瞻忙回到帐篷里,只见马标挡在桑花身前,以手点指,桑花手中却托着一颗骷髅,显是要对李承宗下手。

田子瞻道:“安阳王,我已对你留了情面,你再要如此,我便叫夫人上报武后,我们洞远司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插手了。”

安阳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要说话,忽然霜冷道:“不好。”

田子瞻回头观看,大吃一惊,原来李承宗不知何时忽的坐起身来,双眼怒睁,双手握固,身子不住的抖动。

马标要过去将他按倒,霜冷一拉马标手臂,退后两步,道:“别靠的太近。”

田子瞻一扬手,两支袖箭打出,分别钉在李承宗两臂之上,田子瞻于暗器一道并不十分精通,诸般暗器之中最常用的倒是袖箭。

这两箭打的倒准,哪知李承宗两臂一翻,却将袖箭卷出肉外,嗒嗒两声轻响,袖箭跌落在地。

安阳王吃了一惊,向桑花和格鲁一挥,颤声道:“打他,打他。”

桑花上前两步托起骷髅正要念咒,李承宗已然跃起,如一阵风般扑向桑花。

田子瞻只觉眼前一闪,李承宗手臂早出,将桑花推出帐外,这一推并非什么精妙招数,但又劲又快,桑花不及念咒,便被推出数丈,一口鲜血吐出,立时人事不知。

马标一声呼哨,长短不齐,帐子口传来一声怪叫,一团灰影扑了进来,正是蜘妖。

马标向李承宗一指,蜘妖纵身便上。

一人一怪斗在一起,众人耳中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响如爆豆。

田子瞻高声道:“大家退了出去。”

众人正要退出,李承宗已经一把将帐篷推倒,田子瞻看准缝隙,身子平射出去,这才没被卷在帐中。

李汝香和程锦正在外面等候,离的不远,田子瞻怕二人受累,纵身上前,将二女一边一个夹在胁下,向远处跑开。

跑了十来丈,见梁书同出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田子瞻不及解释,将二女交到梁书同手里,道:“李承宗有变,你带着她们呆在这里。”

回头再看时,帐篷已然被撕的粉碎,皮革布片在空中乱飞,两团人影不住的纠缠打斗,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

马标已经带着霜冷躲到了远处,安阳王却怕的脚软,坐在地上不敢动弹,格鲁被帐子压住了,一时不得出来。

田子瞻叫来弓箭手,将李承宗和蜘妖围在当中,只是安阳王也在附近,却不能拉他出来。

这时安屠喜乐等人也闻声出来,一加询问,也都是十分的奇怪,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阳王此刻已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身子抖动,只是叫道:“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可是李承宗和蜘妖打斗,方圆数丈之内谁敢过去。

马标将霜冷放到一边,叫道:“蜘妖不怕箭,快些射箭。”

安阳王叫道:“不要放箭,我还在这里,不要放箭,我还在这里。”

田子瞻心中恼火,暗骂安阳王凭空前来捣乱,却把自己陷在里面,可是却又不能不顾及他的性命。

李承宗这次并未变大,和蜘妖打斗不知多少个回合,速度越来越快,一时也看不出两下里谁占上风。

田子瞻抢来几张弓,递到马标手里一把,用力拉开对准场中两人,哪知这弓十分平常,被两人大力一拉,竟然啪的一声从中折断。

田子瞻将断弓摔在一旁,又找来两张弓并在一起,排好五枝箭,用力射出。

这五枝箭射到两人身上,却被急速弹开,显然都未受伤。

田子瞻有意叫安屠喜乐上去帮忙,可是李承宗在场中打斗,安屠喜乐绝不会上前,说是李安科寄居其内,这话却一时说不清楚。

格鲁在帐中挣扎一会儿,找了个小缺口爬了出来,安阳王一见大喜,忙叫道:“格鲁,快来救我,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格鲁向安阳王爬去,忽然马标叫道:“小心。”

原来李承宗和蜘妖不住的游走,如两个陀螺般旋转,正巧转到格鲁身旁,格鲁虽然会太阴掌,但其他功夫十分平常,惊叫一声,扬手便是一掌。

与此同时,他身子被两人一撞,便直甩出去,顺势将安阳王也带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9

两人相抱直跌出十来丈远方才停下,沿路撞倒了好多的官兵。

格鲁身子停下,却不再动,原来右臂被撞的折断,周身是血,晕了过去。

安阳王在他怀里,却没受重伤,只是擦破了些皮,挣扎着从格鲁身子里出来,想站又站不起来。

他那些手下见到这等异状,早就躲的老远,竟没有人过来相扶。

格鲁刚才匆忙之际发出的这一掌却正打在蜘妖身上,这种功夫并不断金碎石,只阻碍人体经络气血的运行。

蜘妖虽然刀枪不入,但亦有经络,被这掌力击中,身子一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李承宗上前一把抓过,啪的一声向地上掼去,轰的一声巨响,将地面砸出老大一个深坑。

马标心中大恸,口中呼哨急作,李承宗身子刚转,坑中呼的一声,蜘妖又腾空而起,在空中一转身又扑向了李承宗。

一人一妖先前不住打斗,众人大都看不清两人身形面目,只是李承宗穿衣,蜘妖身上几乎赤裸,这才略能分辨。

但此刻两下里稍一停顿的时候,田子瞻眼光锐利,似乎看见李承宗胸口隆起一块,正在不住的跳动。

马标曾无意提起过李安科未死,田子瞻也一直留意李承宗面目是否变化,此刻一见却是未变。

蜘娇再次扑上,两下里又打斗起来,这次相斗其速略减,显然刚才都大耗体力。

洪如海见军营中连日来怪事迭起,惊险不断,不由得心中又惊又惧,这等怪人先前从未见过,向田子瞻请示如何防备处置。

田子瞻叫洪如海将营中攻城略地的投石车调来,围在四周,又准备了硫磺火硝等引火之物。

正这时场中传来怪叫之声,原来蜘妖中了太阴掌后,体力不支,动作稍慢便被李承宗一把抓在手里,他右手抓住蜘妖左腿,两下使力,便要将蜘妖撕成两片。

蜘妖静力不大,右手左腿被李承宗抓住,一只左手不住的向李承宗头顶乱抓,直抓的头皮破列,鲜血涌出,但伤口刚一被抓出,便立即愈合。

李承宗不顾蜘妖的撕抓,只避开双眼要害,其余脸面头皮任由他抓打,头发被扯断,纷纷散落。

蜘妖身子用力收缩,与李承宗相持了一阵,但她口中怪叫声越来越响,显然力有不逮,再过片刻怕是要被两下分尸。

马标大急,再也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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