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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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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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小贼?”

田子瞻道:“你莫不是疯了?你身上中了我的暗器,却是没事,你若不是李安科,怎么能有这种本事?”

那男子向臂上看了看,啪的一声将袖箭拔出,掷在地上,臂上肌肉一翻,伤口愈合,却道:“你这小贼,我不打你个好的,你下回还要来。”

说罢上前便是一拳。

田子瞻见他来拳虽然不是什么精妙的招数,但显然是练过武功的,并非普通男子。

那男子一拳一拳打来,田子瞻都一一躲过。

忽的李安科猛扑上前,田子瞻看他身法动作,气势虽然猛烈,但武技仍旧如初,向左一闪,便将这一扑躲开。

右手轻拨,将李安科身子推到屋檐边上,顺势一推,便将李安科推落房顶。

田子瞻正待跃下,忽然李安科右手暴长三尺,已然抓住田子瞻右脚足踝,五指一紧,田子瞻足踝似要断折,忙双掌向下扣击李安科头顶。

李安科似乎不知躲避,这两掌正中他头顶百会,李安科闷哼一声,松手跌下。

田子瞻匆忙中看看右脚,裤子被抓成了碎片,脚上五道血痕,皮肉绽开,疼痛非常。

田子瞻以掌护体,跃下房来,见李安科正蹲伏于地,面目却变成了另一人的模样,却不知是谁,喉中嗬嗬作响,口中涎水流下,似野兽一般盯着田子瞻。

田子瞻凝神防备,道:“李安科你疯了吗?”

李安科双臂一弓,脊背耸起,忽然低吼了一声,扑到近前。

田子瞻见他这一招平平无奇,似乎还不及他原来的武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敢随便接招,向旁一闪。

哪知李安科身在空中,竟能像猫鼠一样转身,腰间一摆,两只手臂已然探到了田子瞻面前,十根手指一张一拢,中指已然碰到了田子瞻鼻尖,指尖虽然平钝。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40

但指尖带风,其势极是猛恶。

田子瞻身子后仰,双腿飞弹而起,正在踢在李安科手腕之上,李安科十指一扣,却将田子瞻足尖扣住。

田子瞻身子后仰,又在半空之中,无处借力,情急之下,只得缩腿,轻巧的一缩,将两只鞋滑脱。

李安科两手抓住两只鞋,双手再分开时,两只鞋已然碎成千百片。

田子瞻赤脚着地,足尖疼痛,不及观看,但必然受了抓伤。

李安科又再扑来,田子瞻再也不敢接招,一闪身躲到了屋里,反手将门推上。

进到屋里抬头一看,床上有些许血迹,却不见尸体,知道那男子已经尸骨无存。

田子瞻见桌上放着油灯,伸手抢过,回身时,李安科已然破门而入,这时他又变成了另一人的模样,和梁书同倒有些相象。

李安科伸手来抢油灯,田子瞻也不知该如何对付于他,只将油灯向前一送,油洒了李安科一手,田子瞻手心一偏,一点星火溅出,李安科左手当即着火。

李安科似乎有些疼痛,不住的拍打,田子瞻倒纵破窗而出,向外便跑。

他一口气跑出大街,心里却想,这李安科连吃两人,渣都没剩,为什么身体不见变大。

以往他自身增大之时,四周空气必定流动,或是体型变大,体重却不如何增大,那自然是融了外界之物方能增长体重。

可是此时连吃两人,就算他腹内皆空,也不该呀。

田子瞻刚刚跑出大街,抬头正遇上巡夜的小队,有人见田子瞻跑来,喝道:“什么人,站住,哎哟,原来是归远将军。”

田子瞻道:“李安科在后面小弄里,大家集结队伍,将这里包围了,你们随我去捉拿犯人,大家都小心些。”

这些兵丁听说先前那个怪物就在附近,都吓的不轻,小队长忙吹长角,过不多久,附近便集合了百余人,将这小弄前后包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兵丁都不带宝剑,田子瞻从兵丁手里抽出一把长刀,凑合着用,一转身带着人返回小弄里。

只知回到那屋里一看,屋中却是没人,床上血迹仍在,门板破碎,那绝不是作梦,李安科却不见了。

田子瞻叫来一名小队长详细询问,小队长道:“这小弄只有一端对着外面大街,这里面是死的,若是翻墙,其余三面却也是咱们的人,没听来报,见到有人逃走。除非他逃的太快。”

田子瞻点了点头,心道:“这就像捉老鼠,看见了,却还是叫它跑了。下次他一定还会出现,不过这人似乎有些神志失常,功力也大不如前,我手里没趁有兵器,否则便给他脑袋几剑,看他还是不是不死之身。”

田子瞻问起那女子的细情,小队长也不知晓,便叫来了附近的百姓询问。

果然大家所说的大致相同,那女子是附近有名的荡妇,专门勾引英俊的男子,无论成亲的还是未成亲的。

先前那老妇是当地人家,只有一个儿子,品性还算良善,只是不知何时跟这女子勾搭上了,后来被怪物吃了,那女子便没再来。

那老妇一个人念子心切,又孤苦无依,过了几天便有些疯癫,实是可怜。

至于后来那男子却是附近的一个泼皮,虽无大恶,但也不是好人。

田子瞻问明了情况,点了点头,告戒众百姓小心门户,有事早报到府尹那里。

田子瞻正要离开,那小队长却自语道:“后面不远是片坟地,可别是躲到乱葬岗里去了。”

田子瞻心念一动,叫人拿来火把,深夜中一个人过房顶向乱葬岗奔去。

过了房后一条小河又奔了两三里,再向远去便见遍地坟头隆起,有些坟前墓碑都已倒塌,远远近近星星点点,都是鬼火。

田子瞻仔细查看坟地,见有不少坟地已然破败,白骨宣天,时不时有野狗的叫声,有时野狗见田子瞻到了近前,一双绿眼在黑暗中一闪,便不见了。

田子瞻先前问了那老妇的邻居,知道她儿子叫周大同,当下在坟地里四处寻找,找了一阵终于在一棵小树后面找到了一块坟地。

坟前碑上写着周大同的名字,坟头却早已平了,那老妇虽然思儿心切,却是没有过来上坟。

田子瞻见坟中没有棺材,只几件衣服,恍然大悟,想必这周大同也被吃个精光,连一根骨头也没剩下。

田子瞻原来猜想李安科有可能会在坟地出现,盗尸吃尸,这想法也只是一念兴起,他也明知不大可能,活人当中老些的李安科都不吃,何况是发臭的死人。

田子瞻心中失望,正要回军营再等,忽然远处有人叫嚷,听声音似乎是安屠喜乐。

田子瞻抢过去查看,却见数人正在远处呼喝,似乎在围攻什么野兽。

其中一人身材极是高大,显然就是安屠喜乐,田子瞻手中举着火把,那些人立时有人看见。

特拔的声音叫道:“洪泽,站在东面不要动,有东西要过去了。”

田子瞻不知他什么意思,猜测多半是要自己帮着捉什么小兽。

当下抢到东首,忽见一只枯瘦的野狗从前面奔来,双眼发绿,口中流涎,其状可怖。

田子瞻一身的武艺,哪能怕这畜生,右手火把一挡,去烧那野狗的脸面。

那野狗向旁一闪,折而向南,田子瞻脚下一踢,一块石子激射而出,正中那野狗臀上。

野狗狂吠一声,竟折身回来,两只爪子尖尖,扑了上来。

田子瞻火把又是一送,去烧野狗的下腹。

那野狗身在半空,不能转身,下腹立时着火,痛的向地上一滚。

这时安屠喜乐早已大踏步赶来,一把将野狗抓在手里,呜噜哇啦的说起话来。

特拔等人从后面也跟随上来。

田子瞻笑道:“你们什么凶兽没有见过,何必拿这骨瘦柴的野狗过不去。”

特拔道:“这人是李安科,你刚才不见吗?我们出来寻你,听官兵说你向这里来了,这才赶来。

正走到附近,却见到了这东西,开始时还是人模人样,忽的就化了野狗,周身衣服都脱落,人却跑了。

我们知道李安科会幻化别形,心中认定是他,这才尽全力捉他,谁知这人不再像前一阵那么厉害,斗了不数合,转身便跑。”

田子瞻此时听到什么都不会叫他吃惊了,看这野狗长的十分难看,被安屠喜乐一捏,喉中吱吱直叫,特拔等人不会骗人,说这野狗是李安科变来的,那一定是了。

田子瞻道:“不管他是不是李安科,还是除了的好,安屠喜乐,一把捏死了吧。”

特拔译了,安屠喜乐大手一紧,将那野狗捏的喉管断裂,怕他本领大,捏他不死,又双手一撕很容易便将那野狗撕成两半。

那野狗内脏洒了一地,腥臭难闻,安屠喜乐将野狗的头用力一捏,夹成了片片碎骨,脑浆迸出,已然不见完形。

黑顶部众人大声欢呼,田子瞻点了把火,将野狗烧成了灰。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41

心中不知是怎么了,又有些轻松,却又有些失落。

只是觉得杀他太过容易了。

田子瞻想起刚才特拔说起他们正要来寻自己,便问特拔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商量。

特拔却道:“咱们在中原呆的时日可不少了,刚刚风风鸟带了信来,有别的部族在枯骨岭偷偷掘我们的草菇,安屠喜乐要带我们回去勾当。”

田子瞻点点头,和这些蛮人相处久,甚感亲切,这些人虽然凶悍武勇,甚至残忍暴虐,但性情直爽,很合田子瞻的脾胃。

此刻一旦分离,颇有些不舍。

安屠喜乐弯腰在田子瞻肩上一拍,道:“工加摩耶。”

田子瞻不知道那是表达十分高兴的意思,也笑道:“你也工加摩耶。”

黑顶部这次来光州,死了十来人,本来是自己的对头,没想到时至今日,竟成了朋友。

几名祭司不知从哪里拿出几只鸟来,放到空中,那几只鸟便只在安屠喜乐的前额高处缓缓飞行,像是有线束住一般,一众族人向田子瞻告别便即南下。

安屠喜乐大踏步走在前面,肩上也扛着两人,却不知是族中的什么人,不知是什么身份,过不多时,众人越走越远,终于不见了人影。

田子瞻虽在坟地当中,仍觉心情舒畅,这次出来办案,总算是大难不死,回到长安可要好好歇歇。

田子瞻举步便要向回走,忽然听到后面坟地里有人哭泣,听来是男子的声音,深夜之中,传来这样的哭声,甚是吓人。

田子瞻循声望去,见数丈外坟地里有人影晃动,慢慢走过去一看,见是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一座小坟上哭,哭声甚是凄惨。

田子瞻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哭?”

那人松开双手,抬起头来,却是特拔的样子,田子瞻大吃一惊,刚才明明和特拔等人分开,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此处是平地,特拔要是从一旁绕回来,自己必定看的见,再说他也没有如此快的身法。

田子瞻心下恍然,道:“我就知道你没死。”

那人面上一换,又变做了安屠喜乐的模样,只是身子没有变大,呜咽道:“你怎知我没死?你。。。。。。,你对我不忠,我。。。。。。,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田子瞻此刻手中只有一把普通长刀,退后两步,凝神对阵。

李安科又化作了女身,转身向坟中挖去,原来这坟早已被他挖开。

他抓了两把土,拉出一具尸体来,道:“这是刚死的,我换了他的衣服穿,我最爱穿新衣了。”

说罢将那死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手法轻柔,就像是那死人还活着一般。

田子瞻心里发毛,见李安科此刻身上穿的衣服,原来也是寿衣,不知是从哪座坟里挖出来的。

田子瞻忽的叫道:“我看你如何才能死了!”

话刚一出口,手中刀便砍了下去,这一刀十分猛恶,将李安科从头至胸,劈作了两片,脑浆内脏流出来,尸体倒在地上。

田子瞻心中呯呯乱跳,举刀又砍了十来刀,将李安科砍成了肉泥。

田子瞻将左手火把去烧李安科的死尸,火把刚一放低的时候,忽见地上血迹似乎在慢慢的动。

开始时以为是血在从高处流向低处,仔细一看,却是血流在自行流淌。

田子瞻虽不知其内中情由,但却知道不妥,忙用脚踢去沙土,将鲜血掩埋,又用火把去烧那些血迹。

可是鲜血溅了一地,哪里烧的干净,东南角一小团血液迅速的向一处坟地流去。

田子瞻追赶而至,那小团血流忽的钻入地中,再也不见,田子瞻正要挖地,却见眼前的坟头慢慢裂了开来,里面一人顶开棺盖坐起。

田子瞻中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是吓的不轻,毫不停留,右手刀猛砍。

那人却左手伸出迎向刀锋,嚓的一声,左手早断。

那人向血向田子瞻甩来,田子瞻忙闪身躲开。

那人看看自己的断手,脸上样貌不住的变幻,忽的定格,正是李安科的本貌。

李安科嘿嘿两声笑,从坟里爬了出来,道:“每天只有这个时辰才是我自己。”

田子瞻以刀护身,道:“李安科,你搞什么名堂?”

李安科向自己身上打量一番,转向田子瞻道:“我前几天还只是附在野兽身上,今日竟附向了死人。你说我惨不惨?”

田子瞻见他说话甚有条理,不像是有疯病,问道:“那要恭喜你了,练成了不死之身。”

李安科惨笑道:“若是能更换,我宁愿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洪泽,你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我算不清楚,记不大真切,每日里只有一个时辰才是我本来的面貌,才是我本来的心思。

其余时刻,我也不知我自己在干什么,有时恍然醒来,身前死尸狼籍,那是被我吃的,骨血皮肉就在我眼前。

后来我似乎经历了许多人的日子,有那些人年轻时候的,有那些人壮年时候的。

有时是女人,有时是男子,有时和人打架,有时和人欢好,有时愤怒,有时伤悲,有时却又十分的欢喜,但却并不长久。

我每次睁开眼,有可能在坟里,在池塘里,在树上,在天上,在土里,永远不知道下一次在哪。

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十分的清楚,就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唯有一样,便是我再也不能纵控自如。

万相神功,无我无人,人便是我,我便是人,我想变成谁就变成谁,我想有谁的念头,就有谁的念头。

可是这两天我一直在找我自己,到处去找,有时找到了,过不了一个时辰,却又不见了。

我一次我变成了你,想着你的念头,但现在想不起来,你当时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田子瞻道:“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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