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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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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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水族何等的速度,只眨眼间便到了三人身后。

三人吓得心直欲从口中吐出,一时间竟忘了游动。

青花蚺最先游来,又是探出头来,向下便吞。

岸上田子瞻见三人兄弟情深,心中也是不忍,再者先前只是教训三人,并水想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此时见青花蚺正要行凶,田子瞻双手发出七八枝袖箭,打向青花蚺双眼,他知这怪物周身刀枪不入,便只选最嫩的地方打。

青花蚺头一甩,将暗器纷纷打落。

具蝶不受阻碍,已扑到三人身上,不住啃咬,三人拼了命的挣扎,将鱼从身上抓落捏死扔掉,身上早已到处都是伤口,再过片刻,便要死于非命。

田子瞻从怀中拿出套索,飞射而出,正套在徐原宪身上,便即用力回扯。

徐原宪慌忙中抓住绳索不放,另一只手抓住徐原龙头发用力拉扯。

田子瞻双手使力不住的回拉,又用力一振,将徐原宪拉上岸来,徐原宪手中抓脱,徐原龙竟又掉入水中。

另一边何陆远,候子贤也已抛出绳索,将另两二位上岸来。

三人到了岸上,顾不得吐水,蹦跳着将齿蝶从身上摘下,抛得远远的。

马向东过来帮忙,忙了好一阵,才将齿蝶全部摘掉,又抛入湖中。

三人只觉周身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候照远看了三人一眼,一句话没说,冷冷的回头接着看齿蝶斗青花蚺。

田子瞻道:“你们兄弟这又何苦,险些没了命吧。”

三人翻身坐起,不顾身上鲜血如注,向田子瞻不住的瞪视。

田子瞻道:“这是你们先发难的,可怪不到我头上。三位,先歇着吧。好好恢复恢复精力。”

说罢回去看蛇鱼相斗。

三兄弟自觉没味,但又伤重,不能离开,只得向马向东借来刀伤药,包扎好伤口,坐在地上互相埋怨。

这时齿蝶分作两群,一群引得蚺蛇弯向左侧,另一群则从右侧扑上。

这蚺蛇向左一弯,右边身边的鳞甲便露出了空隙,几十只齿蝶顺势攻入鳞甲间的嫩肉,张口便咬。

巨蚺这时吃了痛,嘶鸣一声,吐出无数水滴,将身体一扭一缩,夹扁了十几只齿蝶,又一抖,想将鱼尸抖掉。

可这怪鱼并不就死,死死咬住蛇身不松,青花蚺吃痛,向湖底沉去。

湖面上一柱柱的水浪高高射起,又分散落下,便像是下了场雨,几十只齿蝶被抛入空中,半空中布下点点红色,其景可怕之极。

青花蚺从湖底再次浮起,这次用力一甩,甩掉了鱼尸,再看蛇身,鳞片掉了不少,露出了鳞底的嫩肉,肉色鲜红。

群鱼不住的进攻,只朝青花蚺伤处攻去,巨蚺失了鳞甲保护,顿时落于下风。

第十九章 青花蚺5

群鱼有如附骨之蛆,咬住伤处便不松口,任巨蚺如何抖动,也难以甩掉三条五条。

余下的齿蝶,改变了进攻方向,不再攻击蚺的身体,而是绕过来扑向蛇头。

十几只齿蝶看准青花蚺左眼,猛的扑去,蛇眼虽然巨大圆滑,但柔软细嫩,哪里经受的住。

青花蚺痛的闭上眼睑,只是眼睑无甚大力,又不坚硬,却不能夹死齿蝶,反而将齿蝶盖在眼睑之内,更增其啃咬之便。

很快青花蚺左眼便被咬破,眼中汁液不住流出。

青花蚺痛怒交加,又一吸气,湖水猛的吸入,周边上百条齿蝶身不由已的顺水流入青花蚺口中。

候照远喝一声好,候子中、文盖海等人也是看得满面红光。只有那马道长还是蹲在湖边,一块块的往湖里扔石头,时不时的吐一口痰在水里。

田子瞻身当此境,时刻提防有人来袭,见这马老道怪态百出,看似浑不在意,心里更是紧张非常,知道这种异人不出手则可,一出手便是凛冽的招数,自己稍不留神,非命丧此地不可。

田子瞻又侧头看看其余耳纹黑线的人,见他们形貌无甚特殊,也都是中原人士,不知在帮中任何职。

田子瞻正想着,湖中已发生了变化。

那青花蚺吸入了这许多齿蝶,正自得意,哪知口中腹中脑中一齐剧痛无比。

青花蚺在水中不住的乱滚乱动,像发了疯般乱搅。水面暴涨暴落,湖水四溅而出,早已将湖边众人鞋裤打湿。

其余齿蝶一时不得靠近,只有已经咬住蛇身的齿蝶仍在死死坚持。

有的已被巨蚺鳞片压的血肉模糊,汁液横流,将湖水都染的成了红黄之色,灰扑扑的甚是可怕。

可这些死鱼的一张嘴却仍挂在蛇身上,嘴边两只巨眼仍是直愣愣的睁着,后面却拖着鱼肠鱼腑,在水中一甩一荡,好不恶心。

湖边腥气越来越浓,冲鼻入肺,令人作呕。

青花蚺又翻腾了一会儿,忽的将头立起,身子长出水面五丈有余,左眼从眼眶中脱出,挂在头侧,不住的悠荡。

原来眼中那些齿蝶得寸进尺,更向眼球里面游去,将眼后络脉丛咬断,顺着眼后骨隙,竟进了青花蚺的脑子。

青花蚺再也经受不住,吼的一声,自口中吐出无数东西来。

那是几十条齿蝶,红色闪闪,仍旧在动,另有几团血肉,裹有羽毛,应该是鸡尸。最后一条长长的红色之物也流了出来,在半空裂为两截,竟是青花蚺的舌头,看来已被齿蝶咬断。

这些东西全都裹在蛇口粘液中,落入水中后,经久不散,聚成一团,浮在湖水表面。

粘液中群鱼仍旧能动,不住挣扎,想要游出粘液,却不得力,鱼身红色渐渐变淡变暗。

湖面上嗤嗤作响,是那粘液极具酸性,将鸡鱼烧灼的腐败变臭。

青花蚺直立了片刻,忽的腹部破裂,数十几齿蝶咬破了蛇腹,穿洞而出,这些怪鱼在蛇腹中停留过长,受酸液侵蚀,伤的太重,出来后便即不动了。

其余十余条齿蝶毫不停留,见青花蚺伤重,又聚过来围攻。

青花蚺口中滴涎,无力反击,身体轰然倒在水中,激起一柱五丈来高的水柱,蛇身不断摆动,任群鱼啃咬。

又过了一会儿,青花蚺左眼睑破了一口,游出齿蝶数只。巨蚺虽大,其脑却小,这些齿蝶在头骨中将脑浆吃尽,便从左眼中又冲了出来。

眼见得一场鱼蛇大战,便以青花蚺失败告终。

这时蛇身已无半点完好肌肤,片片鳞甲散落水中,却不沉下,在火光下闪烁青光,起起浮浮。

粘液中那几十条虽尽力挣扎,终不能破液外逃,最后都死在粘液中,鱼身腐败,也化为了粘液。

这一场苦战,一百三十余条齿蝶,只剩下二十余条。

余下齿蝶仍不止歇,不住的撕咬青花蚺尸体,但终究数量不足,身体较小,食量再大也是有限,不过仍将青花蚺咬得看不出原形。

齿蝶饱食后,围在蛇周不散,红色都渐渐退去,湖面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候照远犹如自己饱餐后一般,满心畅快,命人用套索将蛇兜住拉回湖边,又拖到岸上。

齿蝶跟随而来,众奴仆不住的驱赶。

文盖海道:“候兄,你将这些齿蝶遗散在盐铁湖里,以后可就成了比青花蚺更凶的怪物了。”

候照远道:“这是我候家的产业,有人来了被鱼吃掉,难道还怪我不成?”

田子瞻心道:“这湖和盐铁河相通,日后齿蝶繁殖增多,顺着河跑出去,这上下游的百姓岂不是遭了秧。”

候子中道:“爹,这青花蚺如何处置?”

候子贤道:“这东西干脆就一把火烧了,留着有什么用。”

候照远看看文盖海,道:“你们知道什么,这青花蚺虽巨,但本身无毒,其肉味鲜美无比。

我和文贤弟当年都曾尝小蚺的肉味,到现在也不能忘记。你们先将这蚺蛇拖回家去,将破肉割掉,再去了蛇头,蛇尾,将蛇身的肉片下来,用清水煮开,便可食用。”

候子中命手下人去搬蛇,候子贤摇摇头道:“这东西我绝对不吃。”

候照远不理他,对田子瞻道:“七郎,今天便不要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咱们吃蚺蛇肉,文贤弟你们也来相陪,如何?”

文盖海看了田子瞻一眼,道:“我也正要和七郎长谈,如此甚好。”

候照远又去招呼何陆远,关内三雄,马道长,马向东等人。

关内三雄今天吃了个瘪,不愿再多停留,若不是有好戏可看,早就走了。

三人便向候照远请辞,何照远道:“三位以后尽可以到我的候府中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客气,再过得几年,这候宅也要换人了。”

三人听完,都是十分尴尬。

徐原真道:“候兄,我们兄弟三人也是为了你家声誉,才出手的。你怎么又怪起我们来了?”

候照远道:“是吗,如此甚好。从今以后,在我的家里,便由姓徐的说了算,没有姓候的这一号了。你们看如何?”

徐原龙道:“也好,我们算是白替你候家出手了,闹的这么个结果,周身是伤,还要落个不是,以后我们也在江湖上说说,让江湖上的弟兄知道知道你候家的待客之道。”

候照远哈哈大笑,道:“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头一次听到如此荒唐的言语,你三位可是叫我开了眼界了,你们倒详细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候家请来的客人,你们便要暗中相害,说出去不丢了我候家的脸。

以后再要有此一举,别怪我候某人不客气。”

徐原龙要说一句“不客气又怎样”,想了想还是没说,明知说了也只能是惹人笑话。

候子中离的远远的,没有过来。

候子贤则在一旁不住的冷笑,他倒不是站在田子瞻一边,只是觉得这徐氏三兄弟太过草包,心中万分的看他们不起。

三人不愿再多做辩论,只好离开,又感周身疼痛,这一次热闹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三人走前不住向田子瞻瞪视,田子瞻嘻皮笑脸的盯着三人,道:“三位走好,恕在下不远送。”

徐原龙道:“洪泽,你最好留在这里别走,我们兄弟这就去找人助拳,你敢等着吗?”

田子瞻道:“这个自然,就是不知道你们兄弟找什么人来助拳,如果还是近身小擒拿,我自然奉陪。要是别的功夫,不好意思,兄弟还没练到家。”

徐原宪半天没有说话,这次为了对付田子瞻,自己的命却是他救的,只是心中十分的不领情。

徐原真也和田子瞻口角了一番,终于没能忍住,上来又是一拳。

余人一看,怎么又打起来了,这么下去,难道没完没了了,这徐家兄弟脸皮太厚,竟是恼羞成怒。

田子瞻笑嘻嘻的和他们三人缠斗,不住的在他伤口点打,只打得三人连声呼痛。

其他人站在一旁,虽说与田子瞻为敌,却也不住的叫好。

又打了几个合回,三兄弟实是疼痛难忍,便即罢手,转身离开。

天色已晚,余下众人便商议住处。

何陆远是候子贤的师哥,常在候家坐客,几日不走,这次也就留下。

马道长更是不走,自言自语道:“又能吃喝一顿,何乐而不为。”

马向东在候照远耳边嘀咕几句,候照远点点头,道:“我自理会得,蛇肉伤身,我不会多食。多谢马老弟相劝。改日咱们再聚。”

田子瞻在一旁踢打青花蚺尸身,也不去听他们说话。

马向东又向田子瞻看了几眼,也转身离开。

第二十章 夜战1

盐铁湖边夜色如墨,候家众奴仆留下十几支火把未熄,其余均扔到湖中。

远远听来,似乎仍能听见湖水里有齿骨摩擦之声,听之令人不寒而栗。

候照远待关内三雄、马向东走后,对众人道:“今日大畅我怀,看来还是齿蝶更胜一筹,只要数目足了,能胜天下奇兽异物。”

候子中道:“只是今天对齿蝶大有损伤,折了这百十来条。”

候照远道:“那有什么,这东西不出一月,便能繁衍甚多,到时候便能再观奇象,只是一时间找不更厉害的怪物了。”

候子贤道:“那也无妨,只教文叔父在,总有的怪物可捉。”

文盖海笑笑不语。

候家奴仆将青花蚺盘成螺旋状,合二十余人之力抬到大车上,撒上石灰粉和盐,又盖好帆布,浇上湖水,这才妥当。

一行人各乘车马,便回候宅。

这次换了候照远,文盖海,田子瞻三人同车,余人另乘马匹。

一路颠簸,候照远道:“七郎,今天如何,可是痛快?这青花蚺长到这般粗细实属罕见,我和文贤弟初次捉它来时,只三丈许长。

现今这般长大了,却是不敌齿蝶小物。它在盐铁湖里称王称霸,到最后还是成为鱼腹中食。

这天下的活物,都有个天敌,我原本以为青花蚺能制住齿蝶,但今天两相易位,却是它反被制,倒有些叫我出乎意料之外。

齿蝶这小东西,我是越来越喜欢。只可惜齿蝶终是水族,外出携带不便,要不然。。。。。。,呵呵。”

田子瞻听他之意,似乎是想倚仗齿蝶之凶恶为势,带出去逞凶伤人。

田子瞻知道候照远为人,已是恶性难改,而且非但不知其恶,反而以之为荣,当真可杀。

田子瞻先前一直心中激动,气愤于候照远之恶毒狠辣,必要除之而后快,只是当前敌人众多,自己孤身一人,不能成事,须得耐心等待良机。

这番心情在心里不住的翻滚,时间久了,到了现在,反而变得安静下来。

田子瞻情志更加冷静,手刃此獠之心更定,无论他说什么,或是苦苦衰求,均不能动摇田子瞻除恶之志,所差的只是时间机会而已。

心念及此,田子瞻内心顿时坦然,笑道:“候兄,这等奇观,人生百年未必能见一次,今天确是痛快。”

文盖海道:“听说洪七郎是朝廷中人,今天我能和七郎结识,实是不胜荣幸。

只是不知七郎官拜何职,在哪里高就啊?有机会到长安办事,也好到府上拜访。”

田子瞻听文盖海说的客气起来,看他双眼却是精光闪闪,知他客气决不是本意,只是故作姿态罢了。

田子瞻便道:“我和候兄已经提到过,只不过是户部一个小小的官儿,不值一提,没什么可说的。

以后文兄到了长安,我必定热情招待,这个自不必说。”

文盖海又是桀桀发笑,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冷笑,只觉得声音刺耳,极是难听。

文盖海道:“七郎又何必多虑,我只不过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实话说,适才你我较力,我很佩服七郎你的功夫。

咱们过了几招,我很服气,七郎如此年轻,便有此等功力,等时日长了,必定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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