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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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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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笑道:“何兄太客气了,这便去候家换换干衣,再做打算吧,要去铁手门,时间来得及。”

何陆远道:“这就不了,我急着赶回去。”

两人拱手作别,田子瞻刚转身,何陆远道:“洪兄,留步。”

田子瞻回头道:“怎么?”

何陆远道:“洪兄,我对候家并不如何熟悉,但是我曾听候师弟提起过,他家家宅广阔,为防人来寻事,设有多重机关陷井。

我虽不知你这次前来,倒底所为何事,但如果你要查候家的话,还是小心些。

候师弟似乎提起过什么凭湖看水,倚树临风,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田子瞻道:“这个我晓得。”

何陆远向其他人也道别,相互都说了些客气话。

这边文盖海等人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好催促,见两人终于谈完,文盖海便也祝何陆远能争得掌门之位,提前道喜了。

何陆远走后,众人商量了一下,叫何求富带路,径直去候家。

何求富在刚才田何二人谈话之时,便想偷偷转身便走,却被马标缠住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他心里只有暗暗叫苦。

一行人腹中饥饿,催促何求富,向平香镇走去。

这条路果然很是偏僻,道路上坑坑洼洼,很不好走,何求富拖拖拉拉,拖延时间。

马标道:“何里正,像你这般走法,怕是赶不上吃午饭了。我即使把驴抗在肩上,也走的比你快。”

何求富道:“我刚才脚崴了,现下疼痛非常,走不动了。”

田子瞻挨过来,一把提起他,道:“何里正,你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走,我让你走的快些。”

何求富衣领被提,登时呼吸困难,道:“这位小郎君,你力气好大,快把我放下来,就要憋死了。”

卢坤道:“胖子,带路便痛快些,要不然掐断你的脑袋。”

何求富无法,只得向远处指了指,道:“顺着官道走,到前面的大树下。

再,再向前,到那个大石头下,看见了吗,就是那块在石头,长得像一头牛的那块。

然后再向右拐,再向前走十几里方向,就是平香镇了,只是叉路众多,到了中途还要到时再指明路径方可。”

他一言未尽,只觉身子一紧,面上风声劲急,直刮的脸面生疼,两耳边风声呼呼,两边树木不住的倒退,吓得他不禁大叫,早饭险些没吐出来。

何求富手足挣扎,正要接着大叫,忽然眼前一花,竟已到了大树下。

何求富手足酸软,几乎尿了出来,再看旁边田子瞻正微笑看着自己。他身后站着马标,也是一副嘻笑模样,肩上抗着那头小驴。

何求富吓的呆了,心道:“难道这马道长真的是高人,用了土遁?要不怎么能这么快。

不对呀,明明是这个年轻后生提着我?我可糊涂了。不过这后生长的倒是不赖。”

刚想到此处,文盖海、仲在炎、卢坤和周繁森也先后赶到。

刚才田子瞻忽然发力,提着何求富一阵急冲。他身形一动,马标将小驴抗起,随后而至。

文盖海四人也不想和田子瞻赛脚力,相互看了一眼,也随后赶来。

途中见田子瞻腿上有伤,提着一人,且身体沉重,但仍能跑的飞快,也不禁对他的轻功暗自佩服。

田子瞻道:“何里正,怎样?下一步往哪里走?可是要到前面的石头?你腿上不便,我这就提你过去。”

何求富忙道:“不用啦,这就不用啦,我刚才记错了,是,是,就是到这里,不用再向前去。须得向右拐,到那边的小山沟中。”

田马二人相视一笑,向右一拐,又奔行而去。

这一次,田子瞻没用全力,但速度仍是极快。何求富心中害怕,嘴上又不敢说,只得硬撑着。

这一次,众人齐头并进,田子瞻见文盖海脚步沉稳,如他拳法一般的老辣。

周繁森有伤,被仲在炎和卢坤在两边扶着,三人跑的也是极快。

一行人就这样,按何求富的指点,一路曲曲折折向平香镇行进,待到了平香镇不远处,便都识得路径了。

田子瞻道:“何里正,我们这就自行去了,银子我会交给候家大郎的,你且放心。

你这就回章原镇吧,如此大镇,每天事务繁忙,你何里正也要亲自监管处理才行。”

何求富暗道:“银子到了你手,还能再拿出来?就算拿了,你也必定要自行克扣几成去。

这些人凶恶的紧,也不知是不是和候家有仇。不过,马老道是候家客人,应该没什么的。

这后生一定是拿了我的银子去送给二郎,说是自己送的,这就叫借花献佛,只不过借的是我的花。真是,算我倒霉。”

何求富面上不住的微笑,心里早将田子瞻一干人骂了个遍。

田子瞻放了何求富回去,和余人向平香镇里走去,走到镇子里,想起前些天救那女子的事,离此时不过两天的时间,却有如隔世,也不知那父女二人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一行人进了镇子发觉气氛不对,很多人正忽忽的赶路,有的怀里还抱着东西。

田子瞻到路边一间茶舍,问一个老者道:“老丈,镇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大家这么奔走,这是做什么。”

那老者抽着烟,不住的吐着烟圈,慢悠悠的道:“行路之人莫多问事,总之是世上总有报啊。”

田子瞻笑道:“老丈说的不错,世上总有报。但不知是何人遭报?”

老者扭头打量了田子瞻一番,道:“这位小郎君怕不是本镇人吧?”

田子瞻道:“我来过平香镇,这次前来找人,一路上辛苦的很,荆棘丛生,看看这衣衫都弄破了。

昨天一场大雨,不瞒老丈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换过湿衣,这就要投到朋友家去。”

老者点点头,看后面马标骑驴,似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便道:“小老儿活了七十多年,见过了多少事啊,从来是上天有眼,人有报,哪个也跑不了的。

就拿这平香镇来说吧,任你有钱有势又如何?还不是最后落得家业破败,爷子三人都不知所终。”

田子瞻回头看看众人,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知道这老者说的必是候家的事,便都过来细听。

只有卢坤急躁,道:“直接去了不就完了,还在这饿着干什么?”

田子瞻道:“这就要请教老丈,平香镇谁家最有势力,又是怎么破败的呢?”

老者道:“这位小郎君不是平香镇本地人,对我们这的情况多有不知。

平香镇虽不是什么大镇,但猛虎多是藏深山哪,我们这第一号的势力,便是那候家。

这也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小老儿才敢多说两句,若是倒退几天,便是不敢了。

这里的候家有父子三人,俱是虎狼之辈,那候家阿郎就被人叫做候老虎,他们有钱有势,结交甚广。不但认识绿林中的汉子,甚至和那县令也有不浅的交情。

因此上,在我们平香镇横行霸道,抢男霸女,无人敢惹。他家的大宅,只比得上几十户普通人家。

外面的事情我不十分清楚,但就拿镇子里的人来说,受他家人欺负辱骂,是家常便饭;毒打用刑,也是常有之事;甚至杀伤人命,强抢民女,也所在多有。

人家都说青天在上,神灵不泯,这话可是真的。这候家作恶太多,连天上的神仙都看在眼里。

这不,前些天候家阿郎和两位郎君与同党出去,一连两天多没有回来。

听人家说,是进了万鬼林了。嘿嘿,你们可知道万鬼林是怎么回事吗?”

田子瞻等人相视一笑,笑中却不免恐怖之意。

老者接着道:“那正是吃人的魔窟,任谁进去了,都不能活着出来,要想出来,除非买通了地下的阎罗王。

可阎罗王铁面无私,谁也不认,你有钱他用不着,你有势他不怕。专门惩罚那些恶人。

要说这万鬼林么,可也真是邪门至极。以往,嘿嘿,这话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以往,我们周边附近的男女们,凡是通奸有染的,都要送到万鬼林,叫鬼把脑子吸了去。

这候家父子就是专门送人进去送死的,没想到这一次,竟轮到了他们。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4

你们说,是不是天理报应循环,是不是恶有恶报。也就在两三天前,我们镇有一家鲁老汉,靠替人做些衣衫为生。

他家一个小娘子,丈夫死了,可偏叫这候老虎看上了,硬是抢了去。

结果第二天一早,小娘子跑了出来,在我们镇子里遇到了一位大英雄,出手相救。

后来英雄去了候家打抱不平,却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是被害了还是如何了。

结果不知怎么地,当天夜里候家父子三人出去办事,就再也没回来,连出去的家丁几十个人也都没回来。”

田子瞻心道:“你却不知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

老者续道:“后来听说候家一些绿林道上的朋友也过来询问,但是没有结果,这不嘛,一天两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影。

进了万鬼林还想看见人影,若是能看见骨头就不错了。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么大的家业,阿郎和两位郎君全都不在,音讯皆无,家里可乱了套喽。

他家大管家不在,二管家知道主人进了万鬼林,又是两天不见人影,早就心里长了草。

这不嘛,候二管家今早带着人,开始在候家拆抢东西,桌椅板凳不要,茶壶茶碗不要,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金银财宝,古董字画了。

我猜候福候二管家先是不敢,后来看主人必定是回不来了,就大胆起来,他是管家,自然知道家里的财物都放在哪了,抢起来也方便。

我们里正去候家查探,却被他们赶了出来,那必是要独吞。消息传的快极了,现在平香镇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内情了。

有些胆大的也偷偷爬进了候家抢些东西,平时叫候老虎欺负苦了,这时抢回些钱财来,也不亏心。

你看这街上人来人往的,行走匆匆,都是抢了东西的。

老汉我是年纪不行了,抢不动,又没个一儿半女的,要不我也去抢些个物事回来。

哼哼,凡是大宅主人不在的,失踪的,都要上报到里正那里,再上报到县令县丞那里,这些财物都要充公的,哪能叫他家奴仆抢去私有。

刚才我们里正打这过,气的胡须直抖,他和我说这就去县里上报,不行的话,就上报到凤翔府周府尹那里去。”

众人听后才知实情,田子瞻老者还要说下去, 拦道:“老丈,如此说来,这个便宜不能不占,我们先不找人了,这就去候家,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抢来。”

老者道:“这位小郎君,你所想太也随便,你一个外人,能哪这就去明抢,要是一会儿官府派了人来,岂不是将你们也一并抓了。”

田子瞻道:“这个老丈放心,抓我们却没那么容易。”

众人都急于去候家看看到底是什么场面,转身欲走。

忽然镇子口来了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郎,一身白色的披风,头戴白纱,看不清面目。

这女郎身体清瘦,削肩细腰,右手持着马缰,左手拿着马鞭,手白如玉,与黑色的马缰和马鞭一衬,显得如雪落炭中。

女郎腰上佩一柄宝剑,正轻纵马匹,蹄蹄踏踏的向众人走来。

田子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哪知那女郎竟纵马向自己赶来。

卢坤道:“咱们快去候家,还愣着干什么?”

田子瞻道:“马老道,你先和大伙一同去吧,我再留一会儿。”

马标揶揄道:“若是我也长张小白脸,便也多留一会儿。不过还是小心些吧,送到嘴里的不叫食。”

文盖海虽也觉这女郎有些蹊跷,但候家的事情要紧,但带着仲周卢三人先行离开。

马标向白衣女子看了几眼,也骑着驴随后跟上。

那女郎来到田子瞻近前,也不下马,娇声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位就是归远将军吧。”

田子瞻道:“小娘子眼力不错,江湖上认识我的不多。不知能不能问问,小娘子是如何知道我的?”

女郎道:“我既然知道,便是知道,你又何必多问?早听说归远将军年轻有为,非神俊朗,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

田子瞻笑道:“果然如何?”

女郎似乎抿嘴一笑,道:“常言道:‘见面不如闻名’,恕小奴家无礼,凭心而论,我一见归远将军,心里浮现出来的,正是这四个字。”

田子瞻不以为忤,笑道:“江湖传言多不做准,小娘子所言极是,我明日逢人便说,洪泽年老无为,形容猥琐,武艺低微,实是不堪一击。”

那女郎不禁掩嘴而笑,道:“人家说洪泽放荡不羁,风趣幽默,今日一见,却是油嘴滑舌之徒。洪泽,你说吧,你要怎样?”

田子瞻笑道:“小娘子在说笑话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能怎样,是你过来与我说话,小娘子想怎样,请讲。”

那女郎道:“你倒很会搅赖,好吧,我承认是我来找你,咱们到远处去说。”

说完不待田子瞻回答,轻喝一声“得”,纵马向前跑去。

那白马跑起来,轻快无比,地上蹄声传来,清脆如爆豆般。

风将女子白衣带起,披风在她背后甩起来,顺见飘摆,显得极是美妙。

田子瞻向来风流,离开南平郡主并没有几天,但见了这女郎的风貌,不禁心动。

田子瞻呆了一会儿,发足奔去,他故意不使全力,双足踏地,与那白马节奏相当,但是纵跃之际,一步怕不有两丈许。

女郎回头探看,见田子瞻不紧不慢的跟在马后,脚步轻盈,马快他也快,马慢他也慢,始终与马匹保持丈许的距离,显得极是轻松,意思是只要肯追,必定在一两步之内赶上。

女郎叫道:“洪泽,你的轻功和宇空比怎样?”

田子瞻笑道:“那个小白脸只有轻功可以和我比个上下,还算可以,小娘子可否再驰的快些?我只觉得脚程有些慢。”

女郎似乎有生气,将马鞭一甩,正抽在白马后臀之上,那白马唏溜溜一声长鸣,撒开四蹄,迅速向前奔去。

这一下登时将田子瞻拉下十丈来远,女郎回头见田子瞻身影变小,心下得意,又加了一鞭,白马跑的更快。

女郎心中得意,自言自语道:“想来洪泽也不过如此而已,马跑的快些,他便追 不上了。

除了风流好色,油嘴滑舌和人所说一样之外,实无可圈可点之处。”

忽然身后有人说道:“小娘子,一人独行,说话可要慎重,背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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