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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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挡不住-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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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吧。
  “丑。”对于灵星舞的表现,莫言给予一个十分恶毒的评判。
  灵星舞惊叫起来:“你是不是瞎了?我丑,我哪儿丑了,人人都说我美得像朵花。”
  “狗尾巴花。”只有在灵星舞的面前,莫言才露出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知道莫言的死穴在哪儿,今天她不跟他一般见识是她只想知道他是怎么回她老爹的,让她老爹昨晚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都没有。万一得罪了莫言,爹不说,那她不是会被好奇心给缠死?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灵星舞马上又三八地问他,“你到底怎么跟我爹说的?”
  “我告诉他要我娶你可以,但是我要他把你教养成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还有我不入赘成亲之后我们就回我的老家。”莫言一本正经地告诉灵星舞他对灵柏提的条件。
  “哈哈哈哈……”大笑声再次引来路人的侧目,所有人都是不停地摇头,世风日下,女子和男人居然当街调情。
  灵星舞不理他们,她的脾气和她娘一模一样,就不是当大家闺秀的那块料,莫言真是聪明,要让她老爹把她教导成大家闺秀,还不如她爹上吊来得快些。灵柏本身就是一个好玩之人,最烦礼教规矩,让他教她成为一本正经的姑娘家,这个任务比上天还难,仅此一点就可以让她老爹偃旗息鼓,何况还有成亲之后要随莫言回老家做“闲妻凉母。”
  虽说她气她爹让大哥一走了之,但有一点就是,她是一个一刻也定不下来的人,不找点事做她会发疯的,所以她抱怨归抱怨,对于生意上的事还是乐此不疲,说到底就是一个字“贱”,说归说,骂归骂,事照做,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
  “走吧,疯丫头,还要去两家绣坊呢。”莫言叫还在笑个不停的人,他不是怕别人的侧目,而是他觉得他们这种行为在大街上实在不雅。
  灵星舞听莫言叫自己疯丫头就不再理他,直往前走,走在她身后的莫言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活力,不可否认,如果不是心中早已有一个她,那么他一定会被眼前的这个人吸引的,她是那么的耀眼,不过他也深知,他不足以留下这团火的。
  五年前,他还是一个剑客,做着所谓行侠仗义的事,整日劫富济贫。在一次潜入一官家,误中陷阱,身受重伤,倒在路上,要不是被年仅十三岁的灵星舞所救,他早已命丧黄泉。因伤他一直同灵星舞行进,一路上他看灵星舞对于那些伸手乞讨的人从不假以颜色,哪怕是一文钱也不曾施舍,他不解,在他的感觉里,灵星舞并不是一个冷心肠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救自己,那么她为什么对那些人如此冷漠?
  可越看他就越愤怒,如果不是灵星舞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一定会劫她一笔的。伤好之后他已看清这丫头就是一个小气到极点的人,那时他就准备走人,他不想再见到这个为富不仁的女子。
  第1章(2)
  “你还打算去劫富济贫?”在他走时,灵星舞问道。
  他当时一惊,这小丫头是如何得知的?
  还没等他说话,灵星舞就又说道:“到处都是通缉你的文书。”她这是回答他的疑问。
  “那你还救我?”难道是想向他索取报酬,十几天的相处他已深知灵星舞的小气与贪财。
  “这是我的事。”她并不打算说出救他的原因,她只是接着问他,“对了,你想看看你救的那些人的下场吗?”
  什么意思?
  “瞳儿,带路。”她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也不看一眼他有没有跟上。
  那日他们一连走访了数个地方,那都是他前一日瞒着灵星舞给过银两的人家,灵星舞并没有让他露面,只是让他坐在马车上观望。
  看过之后,那是他最为沮丧的一日,他以前给过钱却从来没有回去管过那些人是怎么用的,如今他见到了——有的一拿到钱就到赌场去碰运气;有的大吃大喝;有的还债;有的等着他再送钱去,漫骂着他为什么还不出现,更为可怕的是,被他盗取财物的那些官吏更加变本加厉地搜刮民脂民膏,很多时候他是救一个人而害了十个人。
  回程途中,他脑海里一片茫然,原来他为之放弃一切所做的事是如此可笑,一心想做一个大侠,救民于水火,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只是纵容了更多的人想要不劳而获,他太自不量力,太可笑了。他有些恨这个小姑娘,要不是他,那么他的梦想也不会幻灭。此刻,他不知该怎么样,他该何去何从,他不知……他甚至于想要一剑了结自己的性命,正当剑要划过自己的脖子时,他却让灵星舞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她那时还是站在椅子上打的,想自己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身高不及自己一半的人打,真是无脸见人。但也就是那一巴掌打醒了他,他茫然地带着祈求问女娃他该怎么办?
  记得那时灵星舞说,放下你的剑,今天以前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我灵家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可以做到吗?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命是灵星舞救的,他会还她的,他这个人从不欠别人什么。他决定把剑扔了,生意人家是用不到剑的,以后跟着灵星舞,这剑也就没用了。可剑却被灵星舞抢下,看了直说是好剑,说什么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这把剑可以卖好几百两银子,扔了可惜,不懂得废物再利用。既然自己属于她,那么他的剑自然也是她的,因此剑就让她占为己有。本想以为她一定会拿去卖,可没想到她一直挂在房里,让他对她生出一点点的敬意,可问她,她说是辟邪,真是,他的又不是桃木剑。
  后来他就跟在她的身边,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像外表那样爱钱无情。她帮别人,不是给钱,她只问有需要的人是愿意干活儿还是要银两,如果是要银两那她就一文钱也不会给,如果是干活儿她会根据那人的特长兴趣让人教导,给本钱让他自己做生意或是安置在灵家的各个店铺作坊,无论男女。当他说她是个善人时,她义正词严地说,她不是善人,她只是在找人帮她干活儿而已。时间越久,对于这个小他八岁的女娃他越是信服,她买下土地让人耕种,而不是给粮,对好吃懒做的人一律不理,对于真正的穷人总是慷慨解囊,也只有真正受过她相助的人才知道她的好,可是她却不准任何人说出来,谁说出来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不得已,那些人就只好让他们的大恩人含冤莫白,背上了一个益州铁母鸡的称号。
  同样是帮人,灵星舞的法子就是比他高明,在进入灵家后,他对经商也越来越感兴趣,所以这五年来他就一直跟在灵星舞身边帮她打理生意,有时兼保镖帮她赶赶“苍蝇蚊子”之类的臭虫,他的生活安定下来,也有了从没有过的满足感。
  到了金绣坊,所有女人全围着灵星舞,对着她不住地摇头,想要再次劝说她改变一下形象,她这个样子哪儿像是八家绣坊的主人,这穿着打扮和一般的村姑有什么分别。一身的素色,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打扮呢?这些女人中有很多是已为人母的,总觉得灵星舞是因为没有母亲的缘故,为此每个人都向她发出爱的光芒,谁叫灵星舞是她们的恩人,并且是这么可爱的一个恩人,为了改造她,她们可是想了好多的办法,无奈朽木不可雕也。
  被围困的灵星舞正打算冲出重围离开,她真的是无福消受这样的热情,早知道就让霓羽把样品拿去给她看就好,干什么自找苦吃的还跑来。管他的,等会儿让莫言来拿,她就先走一步。
  可腿还没迈出去,一个让人听了骨头都可以酥起来的声音响起:“怎么都没活儿干了,”一时间众人作鸟散,接着又对已转身往门口方向的人说道,“才来又想走啊,哼哼。”走出去试试。
  灵星舞马上在脸上堆起让人恶心至极的笑,转过头去,“羽姐姐,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被那群人给吃了。”那中年妇女真是太可怕了。
  来人从鼻子里一哼,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说词,此人就是掌管八间绣坊的人——霓羽,美艳不可方物,声音更是酥软至极,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动心的。
  霓羽原本也是商人之女,因为艳名远播,一个地方官想娶她为妾,她家里不应,那人就给她们家里安了一个私通大辽的罪名,诬赖他们家在运送货物的过程中,挟带情报,结果落了个满门抄斩,她则在父兄的掩护下逃了出来。
  灵星舞遇见她时,她正在乞讨。本来对于这样有人有脚还在街上行乞的人,灵星舞是从不理会的,可是她看见她污泥下的那张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灵星舞走向她,
  她问她:“你要什么?”
  霓羽毫不犹豫地说要钱。
  意外的灵星舞并没有走开,而是问她:“多少?”霓羽说出一个让人咋舌的数字,灵星舞连想都没想就让莫言给她,她也不推让,只说一声她会来还的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说。莫言当时还说灵星舞那天是被鬼附身了,跟了她两年的莫言还说以他近两年做生意的眼光来看,灵星舞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年之后,霓羽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她的事已了,她来还债,就这样以她曾是商人世家的精道眼光,和高超的交际手腕,不到两年的时间她就坐上灵家八家绣坊的头把交椅,这也让莫言的下巴掉到地上久久都没有捡起来。后来她告诉灵星舞她是去报仇,她当了一年的花魁报了仇,再用灵星舞给她的钱赎了身,她还问灵星舞为什么要帮她,居然敢把那么大一笔钱交给她,难道就不怕她是骗子吗?
  灵星舞只说是因为她美,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当年救莫言一样,是一时的冲动,但这也说明了她的眼光很好,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伯乐。幸好霓羽也没有追问下去,不然她真不知要怎么来解释,总不能说是我想帮莫言找个老婆,看你还不错所以才帮你的,反正给你的钱我也从莫言身上压榨回来了,所以我才不怕你跑!她要是真敢说出来,她保证莫言绝不会放过她的。
  霓羽将灵星舞引入自己房中,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莫言正坐在厅里喝茶,绣坊里几个年轻的女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转着,木头就是木头,理也不理,像没有人一样只顾喝茶,真不知道是渴了多少年,专门上她这儿来喝茶的。
  莫言直到灵星舞和霓羽走进去才敢把目光投向那早已合上的门,露出一丝苦笑。
  “今天怎么来了?”霓羽问道。
  “没什么,想你了吧,来香一个。”说着灵星舞当真要去亲霓羽,霓羽只看着她,并没有躲,没人陪她玩,她只好无趣地坐下,“也就我敢,那呆子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也就在梦里想想。”灵星舞知道霓羽喜欢谁,她是故意带那家伙来的,要是他自己来了不到半刻准会走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胆小鬼。
  没有装作不明白,霓羽悠悠地看着窗外,“我是做过妓女的人,他怎么会看得上我。”
  “你是卖艺不卖身的,怕什么,何况莫言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敢看不起你,我就把他赶出灵家,让他上街要饭去。”“别……”一时心急明明知道灵星舞是说着玩的还是忍不住开口,“是我配不上他,这不关她的事。”
  灵星舞不住地打哈欠,真不明白怎么女人一遇上这事儿就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她看着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就是不说出来,女的说我配不上他,男的也说我一个大老粗配不上她,看吧,等到七老八十了两人还是霓羽姑娘,莫大哥的。
  “我看你做什么事都好,就是这事儿,你真要看他娶妻生子,你才开心,你不主动那根木头是不会说的,等他开口,下辈子都没可能。”
  “别说我了,你呢?听说你爹又要让你嫁人,还是嫁给……”
  “莫言,你的莫大哥,我爹向他提亲了。”灵星舞故意刺激着霓羽。
  “是吗?他同意了?”她早就听说了,的确,他和星舞才是一对,看着他们同进同出,她早就把他们看做是一对。
  “是啊,一口答应的,本来我爹还怕他不答应准备了好些说词,没想到我爹才一问,他就答应,害得我爹直说他英雄无用武之地。”看你还怎么说,看霓羽伤心她也没有不安,她并没有说谎,只是说出事实并且省略了一点点的内容而已。
  霓羽忍住心痛,这不是早就料到的吗?“你的嫁衣我早就给你绣好了,什么时候来试试?”
  “好啊!”灵星舞很爽快地答应。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灵星舞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要怎么样,再不刺激一下,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两个人不开心,就会让他们没心情工作,没心情工作,就会让她的收入减少,收入减少了她就会不开心,为了让她的银子能够多多地来,她会不惜一切地搓合他们。
  霓羽明明就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凭自己一个女儿身报了家仇,又把这绣坊管理得那么好,但就是在和莫言的这件事上扭扭捏捏。灵星舞忘记一点,她和霓羽不一样。就是她娘死了以后根本没有人教她女孩子应该做的事,她爹告诉她的生活就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管别人说什么。而霓羽虽说是商人之女,但以前也是大家闺秀,这样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尤其是她还在烟花之地侍酒,这叫她情何以堪。
  不再逗霓羽,她说出莫言提出的条件:“莫言答应娶我还有一个条件。”
  “条件?”
  灵星舞点头,娶她是天下掉下的好事,还敢有条件,摆明就是不想娶嘛。虽然她没有霓羽美,可是她有钱呐,真不懂得欣赏。
  “他说……”故意顿一下,“要娶我可以,但是他要我爹把我教养成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还有,他不入赘,成亲之后就要我跟随着他回他的老家。”鬼知道他还有什么老家。
  看看星舞,她不禁摇头,教养成大家闺秀,这个难度还真高。
  “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病来。”灵星舞非常明白霓羽在相什么。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溢出霓羽的小口,还夸张得笑出眼泪,一想到灵星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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