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挥了挥手,“把这俩人都带走……”身后的几个人如狼似虎的往马车扑来,将安木和韩玲往马车下扯。
“头儿!”一个人低声问道,“剩下的人怎么办?”
“全杀了!”恶汉猛的挥了下手。几个人听到这声命令便挥舞着手里的刀子往吕氏和葛妈妈身上砍去。
安木和韩玲此时正在挣扎,听到他的话吓得尖叫一声。这时,吕氏和葛妈妈也着了急,拿着手里的东西就往劫匪身上砸去。
正僵持间,突听得‘夺’的一声,弓箭入肉的声音传来。
一个举着刀准备往吕氏头上砍去的人被一根箭羽穿胸而过,活活的钉到了马车外壁上。
安木哪里见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抚着胸口吐了起来。
领头的恶汉瞳孔猛地收缩,看着钉着同伴的箭羽怔了怔。“神臂弓?”
“官兵,官兵来了……”正准备将张府的人全部就地解决的劫匪们突然慌乱了起来。
“走!别管这些人,快走。”领头的恶汉当既立断下令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刚刚还如狼似虎的劫匪们,如同潮水般的退到了官道旁边的林子里。一会便看到林子里荡起烟尘,显然里面藏的有马匹。
“穷寇莫追,逢林勿入。”一个十四五岁少年举手制止了身后的禁军。
安木几人不明所以,刚刚还是刀光剑影生死两悬。怎么就这一会的工夫劫匪们便退了出去?直到看到几十个禁军骑着马出现,她才长吁了口气。
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紧紧握住了吕氏的手。
领头的少年翻身下马,看着满地的鲜血皱了皱眉头。走到马车前拱手道:“在下赵允诚,敢问此处发生了甚事?”
安木握着吕氏的手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是有些软,可到底还能站直,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的救命恩人。
赵允诚面容黝黑,想必是经常习武。只有十四五岁年纪,看起来比同龄人个子高些。身穿军中人常穿的禁军服饰,看起来英武不凡。见到安木打量他。一双细长的眼睛中露出羞涩的笑容。
“多谢郎君相救之恩!”安木双手放在小腹前。行了一个万福礼。
赵允诚做势去扶安木,突然恍悟她是个女子不能随便碰,慌乱中直起身子摆了摆手。摆手时偷偷看了安木一眼,随即双耳变得透红,急忙还了一礼,却忘记了他刚刚是弯着腰的。一下子碰到了车辕之上。
疼得‘哎哟’一声,揉着额头雪雪呼痛。
刚刚的悲愁立刻被冲散,安木扑哧笑了笑,随即觉得不妥又绷住了脸。
“我们要去城外的万家营,走到这里被人无端端的拦住。口口声声要劫持我。”安木将刚刚的形势和赵允诚说了一遍。
赵允诚听完之后,露出吃惊的神色。“你就是京中盛传的安小娘子?做精油作坊的安小娘子?”
安木便点点头。
“失敬,失敬!”赵允诚再次拱手致意。
这时,那些受伤不严重的护卫,已经开始救治受伤的人。其中马大肚反抗最为激烈,他受的伤也最为严重。胳膊人被人重重的划了一刀,几乎能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
安木知道万家营去不成了,便叫了受伤较伤的护卫让他骑马去万家营告诉李多,让他们加强戒备。又吩咐了另一个人骑着马,回到京城找医士过来救治。
她则是转过头和赵允诚说话,“不知郎君出城是公干还是游玩?”
赵允诚看到躺了一地的伤员,便拱手道:“我和几个禁军的兄弟听说这几天乡下野兔都出来找食过冬,所以就想打些野味来吃。刚刚走到这里,听到前面有刀剑相撞之声,便催马前来……”
“小娘子是准备去万家营还是回城?”
安木又回过头看了看满地的伤员,这些伤员只能等到医士过来诊断后才可以随意移动。万一在移动的过程中伤了筋骨什么的,怕是会留下一生的遗憾。
“我们要留在这里等医士过来。”
赵允诚回过头看了一眼随他出行的禁军们,思忖了一会道:“既是小娘子要在这里等,不如我们就在这里陪你一起吧。好歹有个照应,也免得歹人再转过身来。”
“这如何使得?”安木心中一喜。若是这些禁军肯留在这里保护她们,那最好不过了。现在护卫们伤情严重,如果劫匪们杀个回马枪,只怕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赵允诚摆了摆手,爽朗的笑道:“反正也是出城游玩的,哪里不能玩?”
“那就多谢郎君了!”安木也没有矫情,再次谢了他的好意。
转过头,向着吕氏使了一个眼神,吕氏心领神会,急忙回到马车上在暗格里取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刚想下车觉得不妥,别人是救了大姐的性命,大姐的性命难道就只值两百贯吗?就又再取了两张一百两的出来。
“耽误你们出外游玩了,这些给你手下的几个兄弟买些酒水和野兔吃!”安木笑着将三百两泰康银楼的银票递到了赵允诚手里。
赵允诚大吃一惊,怪不得满京城的人都说安家小娘子有钱。自己不过是领着几个兄弟将劫匪打跑,转眼就得了三百两的银子,自己一年的薪俸也才不过是一百多贯。
“这如何使得?”赵允诚连连摆手,不肯接受。
吕氏便笑着将银票塞到了赵允诚的袖子里。
赵允诚身后的禁军看到他接了三百两,眼睛都直了。直到听到赵允诚勉为其难的接受,才个个眉开眼色,将手里的兵器抖得哗哗作响。
“这个……”赵允诚看了眼安木,吞吞吐吐的说道,“能否请安小娘子替我们隐瞒一下,我们兄弟是带了神臂弓出来。若是有人问起,你只说我们是持刀将敌人吓跑,千万莫提起神臂弓……”
安木一怔,随即明白。神臂弓属于禁军中威力最大的武器,是禁止任何人私自携带的。这些人带着神臂弓出来打野兔,自然不想被别人发现。
便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绝不会乱说话。
听到她这句保证,赵允诚身后的人兴高采烈的欢呼了起来。又解下自己马车上带着的酒水,帮着救治地上的伤员。又顺便将马车外壁上那个被钉着的人给放了下来,将箭羽拨了出来重新清理干净。
京中一处宅子里,老孟恭恭敬敬的在向着崔启言禀事,“安小娘子刚刚出城没多久,还没有走到万家营,便被人劫持。”
崔启言眉头挑了挑,随即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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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答谢
一个时辰后,派回城的人终于请了两个医士过来。见到这么多的人倒在路边,医士也顾不得说话,直接就打开药箱救治病人。
过了一会,李多也急急忙忙的赶着马车过来,神色惊慌的四处找安木,看到安木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大姐,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咋就遇到了劫匪?”李多紧张的问道。
安木便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问李多万家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李多想了想后说道:“作坊里的人都是咱们从沈丘带来的,知根知底,再加上他们老子娘都还在村子里,应该是没有人敢做对不起大姐的事情。作坊里的大门通常都是关着,不许放任何人出去。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难道是那些香料铺子要找我的麻烦?”安木沉吟道。
李多看了一眼安木,欲言又止,想了想后道:“前几日,倒是有人私下找到我,说要出钱买这个香料的调制办法。”
听见李多说有人私下找他,这应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毕竟这样一个香料作坊,开业这一段时日以来,利润就是非常可观,也怪不得别人动心。
“知道是哪家的铺子吗?”李多既然敢这样说,那就证明他没有出场自己。别人怎么样,她不敢保证,然而李家兄弟她是绝对信任的。虽然李多平时和她接触少些,可是为人倒是非常正派。再加上有老李头在。给李多十个胆子他也不会背着自己做什么过份的事情。
“我当时一口回绝了,然后再去问那人是什么铺子时,那人死活不肯说。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见他了。”李多想了想后说道。
“算了,这事咱们也查不出什么究竟。还是让老牛头暗地里查询一翻吧!”老牛头比以前的日子过得舒心多了,以前天天碰瓷,偶尔才会碰个大羊牯,吃不饱穿不暖的。自从跟了李进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在张府当差,如今大小也是一个管事。张府又将他儿子也招了进来。父子俩人现在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
“老牛头以前就是混这行的,想必有办法查出来。”李多也紧跟着说道。
俩人正低声说着话,远远便看到了京城方向又驶来了两辆马车,却是李进得了信从京城紧赶慢赶的来了。去报信的人,先去请了医士,然后才回去报的信,所以医士先到。而李进还在家里准备马车,来得慢了一步。
安木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讲了一遍。
李进目眦欲裂,拿起手里的马鞭狠狠的在车辕上抽了几下。骂道:“哪个遭瘟的。若是让我查出来看不扒了他的皮。”
听到他这样说,旁边低垂着头不吭声的葛妈妈突然无端端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唯一的儿子现在正在上学,所以她经常从后门溜出去看儿子。一个月前。后门来了几个说话利落的小贩。她经常逗个闷子什么的。渐渐的混得熟悉了,几个小贩便经常给她送钱,求她把菜送到府里。她见到几个小贩的菜都是水灵灵的,价钱又公道。所以便经常从他们那里进菜。
时间久了,小贩偶尔会向她打听一些府里的情况。比如大姐喜欢吃什么,大郎喜欢吃什么。张学士喜欢吃什么,他们好看着喜好去进菜。有时她会讲,有时她不会讲。
就好像昨天,有人问她明天要送什么菜,她便随口说了一句。明天大姐要出城,中午不在家里吃饭。让他们不要送大姐喜欢的菜,等到晚上再送。
今天早上她从后门来上班时,没发现那几个熟悉的菜贩,还以为他们把菜卖光已经回家去了。
直到出了城门没多久就被人劫持,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些人应该就是和劫匪一路的,用来打听大姐的行踪。
他们劫持大姐做什么?
想想这些,就不寒而栗。
若是让大姐知道,自己上次就和绑架她的人有关系,这次又是从自己嘴里泄露出去的行踪。会不会把自己赶跑?赶跑倒是小事,问题是会不会把自己扔到开封府?
一想到上次的劫匪所受的罪,葛妈妈就觉得脖子后面都凉了起来。
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耳光!为什么那么多嘴?不说话会死吗?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开口乱说话了。
不提她在这里胡思乱想,两个医士已经快速的将地上的伤员都诊治了一遍,除了几个重伤的没办法,只能抬到药铺里救治,其他的都粗粗的包扎了一下。
李进和李多指挥着人将这些轻伤员搬到了马车里,又将重伤员也搬了上去。便准备回城,到药铺里包扎上药。
赵允诚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提出告辞。
“今日多谢郎君了,若不是郎君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安木诚心诚意的道谢。
赵允诚笑笑,拱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今日的事情若是不遇到我,遇到了旁人,也断然会帮的,娘子又何必客气?”
又和安木寒喧了几句,便跨上了马,领着一帮子禁军呼啸而去。刚刚走了几步,又折返马头跑了回来。
“忘记说了,我在殿前司勾当。若是小娘子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只管派人去殿前司找我,只说找点检赵允诚既可。”说完了这句话也不等安木回话,红着脸又拍马走了。
“殿前司?”安木仔细咀嚼这三个字的意思,突然之间一道光芒划过,这个殿前司不就是和侍卫司一样是扈卫皇帝左右的近卫军?一般都是勋贵子弟或者皇族子弟担任。
这个人姓赵,而且是行允,岂不是和以后的仁宗皇帝一个辈份?
安木随即甩甩头,把这件事情放到脑后。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人送回城,善加诊治,免得他们伤情加重。
到家之后,张致和还在朝上值没有回来,到了晚上回来之后听到安木说了这件事情,立刻大怒。
“先是候三郎想要劫持你,现在又来了一家,莫非这些人欺我张致和性子温和吗?”
“老师,不知这些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你看是不是让老牛头出去查一下。说不定绿林之中就有消息呢?”安木提议道。
张致和深觉有理,立刻就叫人喊了老牛头过来,让他出去打听事情。
第二日,张致和又请了一天的假,派人准备了一车礼物,亲自送到赵允诚府上。
赵允诚家就在皇城旁边,在一处破烂巷子的尽头,张致和同安木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皇族之中的人,居然还有这么穷的。
等到有人出门迎接之时,俩人更是吓了一跳,这个老妇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年纪,衣着破烂,两目浑浊,竟是像得了白内障。
“敢问此处可是殿前点检赵允诚府上?”李进下了马车,看着那破烂的门楣,违心的用了府上两个词。
老妇人露出无牙的嘴,笑道:“正是,是我孙儿的家。怎么,你们找我孙儿有事?”
“我们是张学士府上的人。昨日你家孙儿在城外救了我家的大姐,今日特来感谢。”李进便简单的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你们呐?”老妇人点点头,摸摸索索的让开了身子,请李进入内,“我孙儿昨天和我说过了,不是甚大事!不值得你们感谢。再说了,你们昨日给了那么多的银票……”老妇人说着脸上露出动容的神色。
“昨日的银票那是昨日的,今日我们是特意来感谢赵点检的相救之恩。”张致和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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