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洗澡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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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洗澡惹的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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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査茵,这名字有点耳熟,”努尔哈赤稍微想了下,“完颜査茵!塔世克最美的女儿。”他的记性一向没话说。
  “我劝你别打歪主意!査茵不喜欢你。”
  “她喜欢安费扬古?”努尔哈赤是“过耳不忘”。
  “你怎么知道?”而琉璃则是“说了就忘”,忘了口风是自己泄漏的。
  “告诉我有关黑冢堡的事。”努尔哈赤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于是,琉璃便把这阵子黑冢堡的种种恶行,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并且随时回答着努尔哈赤的问题。
  “这么说来,不是黑冢堡太狡猾,就是完颜塔世克太无能了。”努尔哈赤的结论。
  “不许你这样说我爹!”琉璃抗议着。
  “什么,塔世克也是你爹?”努尔哈赤完全不记得,他有见过眼前的这位女子。
  废话!琉璃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只记得美丽出众的査茵姑娘。而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怎么这一回,她不禁酸涩难言?
  “我爹很尽力了,只是他太相信属下的判断,认为黑冢堡只是毫无组织的匪类罢
  了。“琉璃索性转了话题。而她提到的这个属下,指的就是暗恋査茵的额图浑。
  “难道不是吗?”努尔哈赤对琉璃的话感兴趣起来。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琉璃的第六感再加上观察所得,她早就嗅出了某些异样的气味,只是塔世克总把她的话当屁,连闻都不肯。
  “怎么说?”努尔哈赤不喜欢这女孩的长相,却爱听地那自信满满的语气。
  “他们的消息太过灵通,每次总会在官兵追来之前就已无踪。我想,他们除了有内应之外,还有联络的巢穴在城中,而普通的匪类是不会如此大费周张的,除非——”
  “他们另有图谋!”努尔哈赤接着说。
  这个结论,顿时令他们两人同时有默契地对望着。
  一股心有灵犀的悸动,在琉璃的心中爆开了……
  而看着琉璃的努尔哈赤,也有了似曾相识的记忆窜动……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问着,“我见过你!你是……是……”
  琉璃心口一紧,屏着气,深怕他想到了那夜她沐浴的一景。
  “老大!你在哪里呀?”突来的呼喊打断了努尔哈赤的思绪。
  “是扬古。”努尔哈赤知道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果然,没几下工夫,安费扬古就把努尔哈赤和琉璃全给拉了上来。而此刻,天已渐白。
  “老大,你没事吧?”扬古愕然于努尔哈赤身围的披肩。
  “没事。”努尔哈赤困窘地假咳了几声。
  “琉璃,你吓死我了,还好我遇见安费扬古,要他来救你们。哇!你的披肩怎么……”査茵也愣住了。
  “喔,他被洗劫一空了嘛!”琉璃扔下这句,便拉着査茵想走。
  “喂,你叫她琉璃?”努尔哈赤问着査茵。
  “有舍不对冯?”査茵是莫名其妙。
  “你——真是那天的那位——媒婆?!”他看着琉璃又说:“难怪我老觉得你眼熟。”
  “我不叫媒婆,我是完颜琉璃!”气不过的琉璃转身就走。
  “这样漂亮些,”琉璃以为他是慧眼识英雌,谁知才这一想,努尔哈赤又接着说:“至少,比当那猴屁股上脸的媒婆要美得多。”
  “你——”可恶!琉璃忿忿地踩了一脚,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哥,你这话太伤人了啦!”
  “不会吧!我是在给她建议呀。”努尔哈赤不知自己哪里错了?
  而正如此刻的査茵,心中也是满满疑惑——
  “琉璃,有件事……我实在想问你……”査茵吞吞吐吐的。
  “问哪。”爽快一向是琉璃的作风。
  “你……把披风借人啦。”
  “是啊!又怎样?”
  “那……那你……不就表示什么都瞧见了吗!”
  “査茵!”琉璃这才发觉被耍弄了,气的哇哇大叫。
  “跟爹说去!要那金公子负责到底。”査茵是越说越有趣。
  “你敢!”琉璃又羞又急,直追着跑在前头的査茵。
  但,在这笑闹里,琉璃突然看见了脑海中……出现了一场极为盛大的婚礼。而婚礼里,有英姿勃勃的他,还有个红衣、红头纱的新娘子……
  那会是谁?有没有可能是她琉璃?
  这个突来的念头,霎时把琉璃的心神飞到半天高去!
  第二章
  晨光乍起。
  苏子河畔安静得像天上的云。飘着也好、流着也行,全然温柔轻浅的教人误以为天地就在这一瞬间,停驻不移。
  而它的停驻,或许是相应了此时卧于河畔柳树下的少女。
  琉璃总爱在此清朗寂静之际,一个人跑来这里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像是遥远的天际里,有她的亲人或朋友正听着她的傻话真心。
  “告诉我,我在这儿究竟要做什么?”打从她满十岁的那年起,她总是这样问着自己。如果说有苦,那这该算是琉璃内心唯一的秘密了。
  不知道为什么,琉璃一直感觉到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该去做,而究竟是什么?琉璃不知情。为此,査茵还常笑她是想出锋
  头想疯了,真该当个男人去求功名。
  当然,査茵是不懂的。她就像这时的女人一般,认为女人最重要的大事,莫过于嫁个善待自己的好丈夫、生几个优秀的儿子、然后享着荣华富贵过一世。
  “这又有啥不好呢?”琉璃经常这样反问自己。
  但,就是不知哪根筋弄拧了?琉璃偶尔也会埋怨自己的脑袋瓜子,老出些莫名其妙的难题来整自己。
  就如同那位姓金的鲁男子。自那日洞底相遇已有三日余了,而琉璃却老抹不掉他的身影。更荒唐的是,她的第六感已不只一次告诉她,她此生要做的事情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嘘,小声点。”前方的树下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
  “安啦!那头肥羊早
  被我用迷魂烟迷昏了。“
  “那头肥丰也真命大,上一回把他扔在洞穴里还跑得出来,竟然这次又死没警觉的—个人在河边打盹,唉!这落在咱们兄弟的手里,要算他自个儿笨啰。”
  该不会又是他吧?琉璃不禁想着:难不成我该做的事,就是……是……保护他?!天哪!
  话虽如此,琉璃还是提着呼吸,一路跟着那些人走到前方不远的河边高地。
  努尔哈赤早已听见几十公尺外的凌乱脚步声了。
  打从他那日遭劫后,他便决定要亲自逮到黑冢堡的匪徒。一来,是要雪耻;二来,他想知道黑冢堡是不是另有意图。
  而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思索着完颜琉璃说过的话。
  “想不到那女孩虽然是其貌不扬,但却有个比她爹灵光的脑袋瓜。”努尔哈赤是极少赞美人的,尤其是女人,能让他这么说的,大概目前只有琉璃一人了。
  “可惜是个女的。”安费扬古有惋惜。
  “是啊!当女人,她长的可就令人遗憾了。”不知怎地,一想到这儿,努尔哈赤的心里就难受。
  或许是因为她的赠衣之情吧!
  向来不善表露情感的努尔哈赤,嘴里虽然是连声道谢也没有,但,他的心里是雪亮亮的,
  谁对他有恩、谁对他有义,他全放进了心底。
  “嘿嘿,难怪老大说这头肥羊是大有来历,瞧他身上的、腰间系的,全是上等的贵族货色。”这些人已来到了努尔哈赤的身边。
  “记住!老大交代,这一回要活逮,别像上回那般。”
  “老大也真奇怪,咱们抢东西一向不都把人随便扔了,干嘛这回要这么麻烦?”
  “此人身分不同,老大说挟持他会对咱们的大业有帮助的。”
  大业?假晕过去的努尔哈赤和躲在一旁的琉璃,都清楚地听到了这二字。
  “别啰嗦了,快动手吧!”说罢,便撑开了布袋,准备行动——
  “光天化日之下掳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琉璃拔出了剑,神色凛然地说。
  是她?!她又想干什么?努尔哈赤知道,她这回可要坏事了。
  “唉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姑娘。只可惜长得没半点女人样,大爷我是没兴趣陪你玩啰。”
  “咻咻——”一阵剑风划过。接下来就是几缯头发随风飘上了天空。
  “哈哈哈——黑狗,你变秃子了,丑姑娘生气了。”其他的同伴笑个不停。
  “可恶呀,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这叫黑狗的男子挥起了手上的斧,毫不留情地就朝琉璃的方向猛劈。
  不过出人意料的,才没三两下工夫,这群彪形大汉就全让琉璃自创的天女剑法,给划得七零八落、惨叫连连,连逃都是差点没直接滚下山去的狼狈。
  “喂,姓金的,你要不要紧哪?”琉璃正想拍着努尔哈赤的脸颊。
  一个突然,努尔哈赤握住了她即将拍下的手腕,倏地张开眼,一脸冷峻的说:“天下除了我娘,没人敢拍我的脸。”
  “你醒了?”
  “我根本没昏。”他没好气地说道。
  “喔!我知道,你是怕他们杀你,这才装死。”琉璃根本认为他就是个温吞的富家子。
  “大胆!你竟敢说我怕死!”努尔哈赤是何等人物,怎禁得起这种侮辱?他不禁暴跳如雷、额冒青筋!
  “别气,别气嘛!放心,刚刚的事,我不会说——”琉璃以为他是大男人的自尊心发作。
  “我管你说不说!”努尔哈赤气得不知该如何。
  “大哥,怎么回事?”安费扬古从大老远的地方飞奔过来。
  “喂,你当人家啥侍卫呀?主子危难的时候,你却总不见人影。”琉璃算是替努尔哈赤教训起扬古来了。
  “大哥?”扬古是一肚子莫名。
  “是她多事,坏了咱们原先的计画。”
  原来,这一切是努尔哈赤的将计就计。他打算藉由此途径,深入虎穴探一探黑冢堡的虚实,并要扬古暗中跟随观察,看看是否能找到蛛丝马迹。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但让这一切前功尽弃,还自鸣得意地以为是救了他一命……
  “喂,你——”琉璃抗议的话才到嘴边,突然看见了扬古拿在手中的几片腰牌。“你怎么会有这个?”
  “是那些匪徒掉落在地上的,你知道这是啥?”扬古猜想,这应该是黑冢堡的令牌吧!
  “奇怪!这东西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上?”琉璃喃喃自语。
  “琉璃小姐,怎么了?”扬古问着。
  “喔,没事、没事,我先走了。”心不在焉的琉璃,是越走越急。
  “她好像知道这腰牌的来历。”扬古说着。
  “不是好像,而是她根本就知道。”在努尔哈赤那双锐利精明的眼里,再微细的事物也很难逃遁躲避。
  ∞ Φ  风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风の谷  Φ ∞
  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琉璃换下了平常的伪装,穿上全身黑棉的衣裳,正轻手轻脚地跃进了一军事重地窥探——
  “该是这儿吧!”她来到一扇厚实的木门前,瞧了瞧四周没动静后,这才用力一推闪了进去。
  说起来也真气人!明明是自个儿家的房子,却得像作贼般的鬼鬼祟祟。琉璃就是不明白,为何爹爹把此处列为禁地,任何人都不准进入。除非,有他完颜塔世克的腰牌手瑜。也就是琉璃今天在安费扬古手里见到的腰牌手谕。
  正因为如此,才迫使琉璃不得不冒险潜进此处,来调查腰牌落入贼手的原因。而为了以防万一,琉璃是蒙住了脸,连惯用的兵器都没带出。
  “哇!这么多的火药兵器?”琉璃发现,所有的仓库都是满得太过离奇。
  奇怪?!又不打仗,干嘛囤积这么多的军备?!琉璃有嗅到一丝的诡异。
  “吱——”有微细的门板开启声音。
  糟了!有人!琉璃一急,便往后面的墙一靠——
  “啊?!”谁知这墙原来是道暗门,而琉璃这么一靠,就倏地来个大反转,硬是把琉璃给转到了另一处地窖。
  而琉璃还尚未搞清楚这突来的变化,又让另—声物体落地的巨响给吓了—大跳——
  “谁?”她大吃一惊地问道。
  “倒楣鬼。”
  这声音听起来还真熟呀!琉璃想着。
  “喂——你安分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唷。”这地窖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琉璃功夫虽高,也难有施展的困境。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了?小姐,快帮忙把火给点上吧!”
  努尔哈赤顺着墙摸到了挂在墙上的火把。
  “唰——”地一声!他把火点着了。
  “是你?”犹蒙着脸的琉璃,
  只剩两颗大眼珠快掉了出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要问你啦!”努尔哈赤环视着四项基本原则周的景物。
  “我?”琉璃当然不解。“你想见我?”
  “谁要见你呀!我只是一路跟踪你,好找到我要的答案。”
  至此,琉璃已然明白。
  “那是只有你爹才有的腰牌吧!而且是为了进这地方才用的。”
  “你都知道了,”琉璃有点沮丧,“可是,我爹一定不会与黑冢堡勾结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是吗?那这满坑满谷的军火怎么解释!”
  “以备不时之需嘛。”琉璃为塔世克找着借口。
  “把罩子拿下来,否则会呼吸困难。”努尔哈赤注意到琉璃至今还蒙着脸。
  “不,不用。”今晚的琉璃是以真实面貌上场,因为就算被士兵扯掉面纱,也没人认得出来。
  但,偏偏人算不如天算!此刻的她真是懊恼紧张。
  “怕什么?我反正不会笑你丑。”努尔哈赤以为她在意的是这个。
  你已经笑了!琉璃在心里咕哝着。
  然而,经历过各种磨难的努尔哈赤,对恶劣环境的敏锐度都来得比别人高,因此,他知道,如果要在这密窑中待上一段时间,
  必须让呼吸先顺畅而细微,否则,逃生口都还未寻到,就怕人已窒息昏迷。
  为了要救她的命,努尔哈赤是坚持到底。
  “你若不自己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努尔哈赤手一伸,以令琉璃错愕的迅速扯下了她脸上的黑布。
  “啊!”琉璃倏地捂住自己的脸孔,并慌乱地朝身旁一处黑压压的地方扑去——
  这一幕,看得努尔哈赤是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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