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摺!!!!!!!
“夫人。。。。。。。。。”
“我就是很奇怪呀,”叶君宜露出一个惨笑来,“这护国寺是何等地方,皇家寺院,怎么会收留一下来历不明的女子,还巴巴的给她治好身体,还不计成本的给她调理身体,这世间那有这样幸运的事发生。哦,还有那天,他明明知道我住在护国寺,还和白依依装了卿卿我我的样子出现在那里。。。。。。。。。”
“夫人。。。。。。。”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嘛!”叶君宜突然大哭了起来,眼泪决堤般流出,金如玉被吓了一跳,这一生中,从没有任何事把他像今天这般吓得手足无措、慌乱无神过,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叶君宜却一把把他拉过来,边试着满脸的泪水,边呜咽的命令道:“你蹲下来,我要借你的肩膀用。”
“哦?”
虽是满脸的疑虑,仍是马上遵命蹲在了叶君宜脚边,坐在椅子上的叶君宜把他那充满惶恐、疑虑的脸一下压了下去,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大声的哭泣着。
知道了她的企图的金如玉脸上脸上露出自己都没觉察的温柔表情来,静静的蹲着,让她的泪水将背上的衣服全都浸透了。
好一会儿,叶君宜的哭声嘎然而止,将眼泪在金如玉的背上利落的擦了一把,抬起来,把头巾戴好,对金如玉道:“走吧。”
女人的脸可变得真快呀,金如玉愕然的蹲在地上望着她。
“走呀,快去看老夫人和两个孩子呀。”叶君宜有些不耐的先走出了屋子。
终于回过神来的金如玉赶紧慌乱的将刚才的行头又弄上身,他这一辈子,只有这个女人能把他弄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嗯,”金如玉答道,“那次在地道里说的话大都是真的,不过,我在爷身边久了,再加上年纪慢慢大些了,自然就分得清这人世间的好歹了。后来,我又私下里去调查了当年我父母的死,发觉他们在离开郑王府时,是有着一笔为数不少的积蓄的,所以不可能会为了钱财缺乏而死。”
叶君宜接下来道:“而是因为他们帮沐王做过很多事,沐王怕他们泄密,所以杀人灭口,而你之所以幸免,是因为他正好要需要一批从小培养起来的死士。”
“你怎么知道?”金如玉惊奇的问。
叶君宜撇撇嘴:“老套的剧情,谁猜不到。”
聪明的金如玉这次一片茫然。
徐老夫人和两个孩子的现在呆的地方肯定不会太好,叶君宜心里是有准备的,可没想到的是,竟是这地方竟是差到了如此地步——金如玉带了她兜兜转转,进了一所宅院里,在里面被烧过的废墟上简单的搭着几间屋子,这分明是玉琪儿院外,叶君宜她们上次遇到虚耗的地方嘛。
还真是放心呀,竟也不怕还还漏网的虚耗或蛇,叶君宜在心里愎悱着。可让她更吃惊的还在后面,这屋子里根本就没住人,而是在最不起眼的一间小角屋里,金如玉抬起床板,掀开下面的地板,露出一个地洞来。
哦,这不是上次她们来的时候,人家拿来圈养莽蛇的地方吗?叶君宜的心里呻吟了一声,若不是在洞口听到一个珍怡稚嫩的声音唤了一声金叔叔,她还真不敢下去。
下得几级台阶,便是一颗昏暗的夜明珠照着一间古室,里面有一张床和小桌,徐老夫人拥着两个孙女坐在床上,上次在这里遇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在旁侍立着。
看到叶君宜,两个孩子立即扑进了她怀里大声的哭泣着,徐老夫人与那个中年女人也免不了跟着掉泪。
“怎么把老夫人和孩子们放在这样的地方?”叶君宜抹着眼泪问金如玉。
金如玉无奈的道:“瑞王把老夫人和两位姑娘赶出来,一直是派了人跟在后面的,想来是想把与爷有关联的人一打尽,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些尾巴收拾了。这些日子要亲关注着爷的事,老夫人和姑娘们我头疼,不知安置到那里才合适。”
“皇、皇上呢?”叶君宜心存了一丝侥幸道,“他就真是不管这徐府的事了么?”
老夫人听了这话,眼泪更是泪流如注,头直摇。金如玉方在一旁叹气道:“他老人家若是康健,又岂是舍得老夫人落得如此境地,又岂是会舍得让爷被冤枉下到大牢里去?”
原来皇上近几月来都病在榻上,不能临朝,这一阵子甚至人都昏迷不醒,朝中暂由了皇后监国,这皇后本来自于月支国,月支国里承袭皇位自古不分男女,因此这皇后倒也有几分能耐。但朝中毕竟还有几位重势的皇子和老臣,因而朝中近来便是分了几大派,一派支持恪王,一派支持瑞王。徐子谦是支持恪王的,瑞王在皇上的病情尚未公开时,突然发难,拿出了众多证据,直指徐子谦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等几大控诉,尤其是前段时间徐子谦亲自查的黄河贪末大案,很多官牵涉官员竟是共同联名上折并拿出证据,说徐子谦才是那个案子的主计谋,于是,徐子谦被罢官,下入大牢侯审。
叶君宜知道了来龙去脉后,跟了金如玉商量道:“金护卫,老夫人身体一向不太好,两位姑娘又年幼,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总不是个办法。不如就悄悄送了她们到我现在住着的庄子上吧,瑞王现在忙于于朝迁争斗,暂时应该不会有大的动作。”
金如玉点点头道:“如此当然是好,只是,爷当初的意图是要你在这些事上全身而退,如今。。。。。。。”
“这事就这样了。”叶君宜站直身子来,果断的道,“花姑不是你手下的吗?你给她联系一下,叫她想个办法和于老汉过来接人。”
金如玉叹了一口气,点头应下。叶君宜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问了旁边站着的中年女子道:“韩嬷嬷,你好似很熟悉这府里的地道?”
韩嬷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夫人知道奴婢的身份?”
叶君宜淡淡的笑了一下道:“韩嬷嬷与欢欢如此熟识,对大姑娘又特别的照顾,想来也应是玉姨娘身边的人。这玉姨娘身边忠心而又少了的人不是她的奶母韩嬷嬷,又是何人?”
第一百四十零章节【地道暗室】
金如玉苦笑一下道:“你其实可以笨一点,女人太聪明有时也没那么可爱。”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叶君宜并未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却又对韩嬷嬷道:“我想回以前住处过的屋子里去一下,你可是能带我从地道中过去?”
韩氏看了一眼金如玉,金如玉思索了一下道:“几位姨娘和靖国府的下人们虽说还在府内,不过基本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太出来,你以前住的屋子么,倒是应该没有人在,要去也是可以的,但要速去速回,不要多做停留。”
叶君宜点了点头。于是几人立即分头行事,金如玉出去准备和花姑接头,想法送她们出城,韩氏带着叶君宜从地道中回正屋。
这府内的地道果是四通八达,以前金如玉虽是填了一些,仍是还有很多未有发现的地道。比如像韩氏带叶君宜现在走的这条。两人走过约摸一盏茶的工夫,韩氏用手在洞壁上一摸,眼前豁然开朗,竟是间小小的石室,石室内堆放着成堆的尸骨,满地都是枯死的蔓藤,竟是上次叶君宜他们被困的那间长满黑色曼陀罗花的地方。
韩氏用手中的剑将眼前的尸骨和蔓藤挑开,小心的走了过去。跟在后面的叶君宜苦笑一声道:“你们主仆与这些黑色曼陀罗如此熟悉而又偏偏事事凑巧,件件与曼陀花的事都与你们沾边,说你们与此无关,真还是让人不太相信。可偏生是看了你们的人,又觉是心胸磊落的两个,让人难以心疑。”
“夫人,”韩氏边是挑着死去的曼陀罗藤,边道,“就是因为我主仆二人对这花极是熟悉,这是很多人皆知的事实,所以才有人将这些事栽在我们的头上,不是吗?我们若真是要用了这些花来犯事,不用做得如此愚蠢吧,每一次都留有明显的尾巴指向自己。”
“所以徐侯爷是无条件相信你们的。”叶君宜道。
“承蒙侯爷错爱。”韩氏答道。
正在这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吱呀声,两人相视了一下,韩氏拉了叶君宜藏身到了一片枯藤后,叶君宜将手中的珠子放置到厚布袋中。
两人藏了好一会,方才有一片淡淡的荧光传来。这人的脚步声几乎是微不可闻,只是听到有挑开曼陀罗花虅的细碎声音。这人似是在这间石室内找着什么东西,很细致的挑开每一处的蔓藤,慢慢的检查着。
两人静气屏声,呆着一动也不敢动,那人却是找了个没完没了。叶君宜甚至盼望他过来找到自己,免生藏在这里如此的难涯。那人可能是听到了她心里的想法,竟是真的朝了她们把光照了过来,看到刚被韩氏挑开的一条路来,似是被吓了一跳,紧张的道:“谁?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叶君宜与韩氏身体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是她?
“出来!”
这人沙哑的叫着,开始用剑乱劈着室内的枯藤。
“是我!”
眼见了这剑在藏身的蔓藤前晃来晃去,叶君宜被惊吓得够,这要是是个男人,力道够大,劈断了这些蔓藤,剑可是就直接劈到自己二人的身上了。她干脆应了一声,从蔓藤后面走了出去,大声道:“娄姨娘,是我!”
一身着徐府普通丫鬟打扮的娄氏一看到是叶君宜不由得一怔。
“哎,原来你也是侯爷的暗人。”叶君宜身后的韩氏幽幽的叹了一声。
暗人?这下该是轮到叶君宜傻眼。
娄氏将剑放低,苦笑一下道:“我若不是爷的暗人,他又怎会到那里都会带着我,你们还真当他是宠着我么?我若不是会爷立下了那多汗马功劳,我父亲的官职又怎可一番风水的一升再升,金银财帛源源不断的纳入腰包?而爷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跟着他,为他出生入死,不是图他的权、不是图他的势,只是为了能常时见到他,时时等待着少之又少却没有温度的片刻宠爱。”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难以言喻的疼楚,尤其是男人给女人的伤害往往是刻骨铭心,而傻傻的女人在伤得鲜血淋淋时独自一人在无人的角落舔着伤口,回忆的伤痛里却又夹杂着沉沦的甜蜜。
“你在这里找什么?”叶君宜问道。
娄氏望着她们进来时踩踏出来的一条路,答道:“我只是好奇,是谁在这时养着这些花。反正爷出了事,我呆着也是无事可做,顺便进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其他名堂。”
“我也很好奇,”韩氏道,“究竟是谁让管正在这里养着这些花的,并是时时做着准备,将这些黑锅仍给我们琪儿背。”
两人一搭成共识,便齐是动手在这些藤蔓里翻弄着。叶君宜拿出珠子来,往通道四周照了一下,发觉除了她们进来的石门边上的曼陀罗花藤稍是稀疏些,其他地方全都密密的交集着花藤,若不是已是枯死,如当初他们才进来时那番繁盛,是边地道壁都很难找到的。
“这些花藤是怎么让它枯死的?”叶君宜好奇的问。
“其实很简单,”韩氏道,“黑色曼陀罗花是需要吸了人的血肉而成,而这花也是奇,竟是如同自身能产生养份,就是隔了很多时间没有得到食物,竟也仍能成活,但它却怕一样植物最需要的东西——清水。”
“清水?”叶君宜看着满地的水渍,有些惊讶。
“是的,清水。”娄氏接口道,“越是干净的水它越是怕,只要泼上了清水的黑色曼陀罗一律会枯死。”
“果然是个奇怪的东西。”叶君宜耸耸肩,走到她们刚进来的石门边,按下机关,打开石门。娄氏知道她们是自那时进来的,也不再意,继续埋头清理花藤。
这道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将这间小小的石室与外面的地道阻隔成两个世界。这个地道不同与靖国侯府内的其他地道是泥土做的,上下左右全部用了条石。叶君宜仔细的看着这些条石,这个通道若是没有特殊的作用,怎么可能特别的用的条石加固?而且她发现在靠近石门的地方有块条石竟是竖着放的,比其他条石也大了很多,竟是与这扇石门小不了多少。
莫非这也是一扇暗门?叶君宜的脑海里闪过一念头,将手放在这块大条石周围摸索,触及到条石下面,有一块看似零乱无用的碎石镶嵌着,她将这块碎石使劲往下一压,那块大条石吃吃作响,往里逐渐陷了进去,露出一片耀眼的光来。
这片耀眼的强光让她们手上拿着那两颗小珠子发出的荧荧之光顿时暗了下去。几人不由得一愣,往那发光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块大条石完全陷入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宽大的石室,里面珠光灿烂,发出夺目的耀眼光芒。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足可以容纳十来人在上面并排的宽床,上挂以粉红的蔓帐,蔓帐上又镶嵌有无数细小的各色宝石,一闪一闪的发出各色光芒,比寻夏夜里满天的星斗更是美上百倍。
几人惊讶得嘴张得太太的,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只见除了床,石室的四角上各挂着几颗硕大的发光珠子,让这石室里亮如白昼。石室四壁上全是挂有各种男女赤祼欢好的挂图,床的四角各摆有一个香炉,时面尚有余烬,显然近段时间里也有人进来过。
娄氏把香炉里的香灰放在鼻间闻了一下,便赶紧鄙夷的丢弃:“欢迷香。”
第一百四十一章节【真相大白】
韩氏这时正走到了床边的一个小几桌边,上面尚是摆有一个酒壶和几个杯子,她拿起闻了一下,竟也露出鄙夷的表情道:“极快乐。”
叶君宜听得她两人的话奇怪,问道:“这是些什么东西?”
韩氏答道:“这些都是淫乱之物。不过这东西却不是平常的人能用是到的,想当年,白姑娘的夫妻李道长在时,擅长制作这两样东西。常是有贵人到他手中花了大价购卖。这也使得当时朝中风气奢靡淫乱。而朝中权贵大都有用过这些物品,并生有依赖之心,对李道长可谓是言听计从,皇上大怒,所以才让侯爷彻查此事,并将这个姓李的伪道士绳之以法。”
“哎,”叶君宜轻叹一声,“那岂不是又因此得罪了朝中的多少权贵?”
娄姨娘撇撇嘴道:“爷又何止因这一件事得罪众多朝中的权贵们?”
叶君宜当然知她所指的是徐子谦这几个女人得来之时,多少都是得罪了些垂涎她们美貌的男人。她对此话恍若未闻,去看那四角明亮的珠子,这里的布置与里面的各种物什,让她忍不住想起了瑞王的地宫,这珠子与她手中在瑞王地宫里偷来的那珠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是陈色差了许多,光亮也就不如这般好而已。她记得当时瑞王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