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玉和一队侍卫起跑起了大殿,侍卫们立即将殿门关上。金如玉走到皇后面前跪下道:“皇后,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一下吧,瑞王的人看来来的不少,只怕是。。。。。。。。。”
“没有用的。”皇后惨笑一下,“云捷于还带着一队人大明殿后面侯着,她虽是没有攻进来,却也是摆明了态度,若是我们出去,她就会动手。当然,她最想的是自己不动手,让瑞王来解决我们。”
第一百五十七章节【皇宫危机】
大殿内的人听了,都沉默了。在极度的绝望下,在事实也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反而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呯!”
内殿里突然发出一个不是很大的声响来,大殿里的人不由得都是吓得看了过去,众人来没来得及对作出反应,就在与此同时,瑞王的人已到了大殿门外,甚至还听到瑞王狞笑着大声喊到:“皇后,快把门打开吧,只要你乖乖的服侍本王,本王保证,将来你给本王生的儿子一定会是太子。”
殿内众人脸色居是大变,即便是刚来胆小怕死的,也不禁怒火冲天,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千刀万剐。
瑞王等了片刻,见仍是无人开门,便将手一挥,一队人立即冲上前去撞门。
“皇后,快进来!”
正这时,内殿里忽然冲出一队人来,叶君宜不禁眼前一亮,这带头的,不是徐子谦又是何人?
已是没有来问他们从何而来,立即是跟了他的手势拥进内殿。
显然,他来得有些晚了,瑞王的人已经撞开门,冲了进来。金如玉马上组织手中的一队皇宫侍卫进行对抗,掩护徐子谦带着众人进入内殿。
大家一进来就发现白依依和原来躺在床上的皇上已是不见了,龙床已被掀开,下面露出一个地道口来,原来这龙床下竟是有些机关。大家立即轮流进入地道中。
叶君宜娇小的身躯被挤得根本就进不了前,她看着争先恐后的往地道中钻的侍从们,叹了一口气,人都是肉长的,谁想死呢?你瞧那瑞王竟是自己父亲的皇后的主意也要打,可想如果落入他手中会是如何的下场。于是,站住了身子,镇定的指挥着这些人,依着顺序一个一个的轮流下到狭窄的地道口中去。
不料,那皇后、周夫人和李昭仪和前面几位侍女下去了之后,守在地道口的一个士兵却用户了剑往前一拦,不准侍从们再往下。
这时,一双大手忽然把叶君宜自后面抱了起来,两步迈了过去,先行下到地道中。地道中居然还十分的宽敞,能容两人并排向前。叶君宜挣扎着从徐子谦的怀里跳下来。
“哦,有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现在才来。”叶君宜抱怨着。
徐子谦手持了一颗明珠拉着她向前疾疾走去,前面是皇后等一行五、六个人,再往前应当就是有人背着皇上和白依依在一起。
“哈哈。。。。。。。原来老头子也和本王一样喜欢在地下过好日子,哈。。。。。。。”
瑞王也下到地道里来了!
一行人急急的向前跑去,徐子谦身后的护卫转身去对付瑞王。跑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地道前面便是一扇石门,徐子谦挤上前去打开石门,眼前霍然出出一个十分宽大的在大厅,厅内设有重重白纱做的帷幔,徐子谦带着叶君宜撩开重重帷幔,向前奔去。那些帷幔多而厚重,前面的一闪,后面的人便不见他们,这让他们行进的速度减慢了很多,叶君宜在心里诅咒着这该死的帷幔。
“哈哈。。。。。好地方、好地方,老头子,我来了。。。。。。。。”
瑞王尖细的声音刺耳的传来,与此同时,还响着赤赤的声音,瑞王用剑直接划破帷幔向前,他的呼吸声、划布的声音越来越近。
“记得从前在瑞王府下面陈皇后的灵堂吗?”徐子谦小声在叶君宜耳边道,“这儿的机关和那里是一样的,灵牌就前面,带着皇帝和皇后离开这里。”
“那你。。。。。。。。”
“走!”
徐子谦将她一推,她一个骨碌落入了下层帷幔之中,昏迷的皇上等一行人都在里面。
“哟,徐子谦,你这只见得光的老鼠,你藏在这里呀。”
“子阳,我们兄弟俩好久不见了,对了,刚才玉儿就在我后面,你看到她了吗?”
瑞王有些慌张道:“玉儿?她来了?她在那里?玉儿、玉儿,快出来,我在这里,你别离开我,你别离开我,你在那儿,玉儿、玉儿。。。。。。。。。”
叶君宜一行人快速的在帷幔中穿行着,后面传来瑞王凄惨的唤着玉琪儿,只听到他在大厅里乱步的穿着,一屋屋帷幔被他拉扯、砍断、撕裂,不断的传来嘶嘶的声音,眼看着帷幔掉得只隔了叶君宜她们没剩下几层了,徐子谦突然执剑朝瑞王刺去,瑞王却是异常灵敏的躲过,转身与他缠斗起来。徐子谦偷袭失败,心里暗叫不好,这瑞王别看身子没他壮实,这武艺却是习得极精,若是等后面的瑞王的人追来,自己就更不好脱身了。
再说叶君宜带着皇上、皇后迅速的穿过了所有的帷幔,果是见有一张十分宽大的贡桌,跟在皇后后面后一个侍卫一剑挑开上面的帷幔,露出两块灵牌来,叶君宜也不及细看,只把那灵牌往里轻轻一推,贡桌便开始下沉,露出地道口来。
一行人跟着钻了进去,全部都怔愣了——那个洞口下果然与陈皇后的墓是很相似的,只不过这儿更大、更华丽精美。那圆洞顶上星光闪耀,有着夏天晴朗夜空的满天星斗,甚至东边还挂着太阳、西边挂着月亮,还有那银河、七星北斗等等,维妙维肖,均是由无数的宝石镶嵌而成。
圆洞顶正中下面,悬空浮着一具很大的棺材,那棺材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来是由什么材质制成。棺材外面刻有一株硕大的花,花藤缠绕四方,有着繁盛的叶子和开得正艳的花,那花蕊却是点缀着宝石,一闪一闪的,如同夏夜的营火虫。
——黑色曼陀罗花!
大这间极大的地宫下面,有着无数的沟壑交叉纵横,深不见底,而恰又在这深不底的黑暗中可见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闪烁,那是极美的。
但叶君宜知道,这是吃人的花!
在沟壑上面,是交叉的小径,它也不是直的,而是时而向上做拱桥,时而向下呈半月形,里面扭曲蜿蜒,时而前面突然宽阔成荷叶形、爬山虎叶形。。。。。。。。。。但它不管是什么形状的,都是碧绿色,发出幽幽的绿光,与顶上的宝石发出的光互相辉映。
叶君宜她们现在正站在太阳的下面,那是由无数火红的宝石集中镶嵌而成。徐子谦说这里的与瑞王地宫下的一样,可是那里有一张榻呢?
她们正在怔惊与彷徨中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响,机关又送了一人下来,几人吓了一跳,赶紧往两边走开,皇后身后的侍从持剑正要上前,却看清下来的人原来是徐子谦。
只见他全身都是血,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拉了叶君宜就往前跑,只见他七拐八弯的跳到了棺材的下面,叶君宜看到那里有块碧绿的石头比较突出一些,这跟陈皇后墓中榻上的玉枕有些相仿。徐子谦用手在下面轻轻一压,下面又出现了一个地道来。
“快下去,瑞王带了很多人下来了。”
徐子谦催促着。一行依了他,依次下下去,只见下面竟是些小船放着。他们跳上其中的两只,徐子谦与侍从们又将其他船只的绳子砍断,方是驶了船离开。
叶君宜刚下来的时候还有些害怕,不过这条流实际是很平静的,没有瑞王地宫下面的蟒蛇。便这条河很宽大,也很长,他们在黑暗中整整行驶了一个来时辰,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光亮。
第一百五十八章节【终于醒悟】
“嗯,快走!”叶君宜往后看了一下,瑞王已飞一般近在眼前了,又推了她一把。
“依依,快下来!”徐子谦也催促着。
白依依摇着头悲伤的道:“表哥,我做了好多、好多坏事,我还想。。。。。。。”
“别说了依依,”徐子谦急道,“是我对的照顾太疏忽了,以后不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择个好夫婿,来,乖,快下来。”
白依依眼泪一冲而出,踉跄往后一步:“你、你还是不爱我?你知道吗?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为什么你不爱我?我不要做你的亲妹妹,你不知道吗?”
“依依,我们以后说这些,现在是快到船上去!”
叶君宜急了,使劲把她往船上,白依依比她高大得多,她根本就推不动。而在这瞬的时间内,白依依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她这近三十年来的人生经历——自她懂事开始,便知道自己的尴尬身份,主子不是主子,奴婢不是奴婢。那个时候,长得娇艳美丽的母亲为了不让她,短短的一生都在隐忍,常常要去讨好沐王爷夫妇,这两人都是极难讨好的。母亲自国中带的珍宝大都被抢,剩下不多的不是被沐王诓走,就是被拿来孝敬了沐王妃母女。她一样是沐王的女儿,却是要去侍候云馨儿,那时的云馨儿脾气也好坏,她一个女孩,腊月的天气,云馨儿也要她下荷花池中去抓鱼。那样的天,那里会有鱼,于是,她就在冰冷的池中冻得昏了过去。
她常记得,母亲每天一大天未亮就会带着她到沐王妃跟前侍候,甚至边倒马桶这些粗活,沐王也是让母亲做。母亲她本是个骄傲的公主啊!她觉得耻辱,母女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常拿母亲来使气,而母亲就只是一脸悲哀的看着她。直到有人一天,她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在被沐王拖在屋内后,只听到一阵阵惨叫声,不久,两个小厮就从屋内把这个血淋淋的小丫鬟像拎死鸡一样用一床破席子包着,拎出去扔掉;至到有一天,她看到沐王一个小妾,每次一侍候完沐王,一大早就会被沐王妃鞭打,腊月天苦于还会脱光了她的衣服,用浸运油的牛鞭打得死去活来,甚至她还看到这个小妾为沐王生的儿子,他很可爱,可是沐王夫妇却也是千般的虐待,不曾有过半分的心软。从此,她害怕了,她开始在沐王夫妇面前很乖很乖,甚至在她被十三岁的时候,沐王撕碎她的身衫,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时候,甚至在那不久,沐王将她送给李道士那老东西时候,她也很乖很乖。因为她懂得,她要活下去,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那个时候,她和母亲唯一最高兴的事,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获得沐王的准许,去看姨母。姨母虽然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过活,可是她的眼里的幸福常是大过了悲伤。她虽是住在宫外,得到的恩宠却比在宫内最得宠的娘娘还得多得多,皇上的赏赐像雪片一样的飞到姨母身边,姨母在皇上面前甚至是任性的,常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跟皇上斗气,而皇上也常是很宠溺的包容她。母亲不准自己跟姨母提自己母子的境外况,因为皇上私下里威胁母亲,若是把在沐王府的一些小事拿来让姨母烦恼,他就会让沐王把她们母女处理掉,至少让姨母永远也见到她们母女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见到姨母会这么高兴呢?为了她手里的几块御赐的点心?为了她给几样希罕的饰物?不,她是喜欢那种真正温馨的感觉,真正是人活着感觉。她是喜欢偶而能见到的表哥,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却在看到她的时候,轻轻拍她的小脸,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扭扭她脸上的肉,对身后的金如玉讲:“嗨,如玉,你看这丫头是不是长胖了些了?”“嗨,如玉,你看这丫头是不是长高了些了?”“嗨,如玉,你说这丫头的皮肤咋就长得这么嫩呢?”
那个时候,她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虽然他只这么拍拍她脸,虽然他只这么说一句,然后就转身走了,可是她在沐王府内还是时时刻刻的盼望着这个时候。正是因为心里有希望,所以她才能挺过沐王和李道士的那么多虐待、侮辱,屈辱的活着。
然而,徐子谦对玉琪儿的追逐深深的刺伤了她!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刺激对玉琪儿深深迷恋的瑞王,但不可否认,徐子谦才开始时,对玉琪儿是存了几分欣赏、几分怜悯的,她的心里疼,她嫉妒得发疯。于是她来到了玉琪儿的身边,她挑拨着玉琪儿对徐子谦做出各种过分的举动,让徐子谦对她产生种种误会,直到对玉琪儿最后一丝欣赏、怜悯消失殆尽,并把她当成一个真正对付瑞王的武器,直到有一天,玉琪儿终于发现自己早已深爱上了徐子谦,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开始疏远自己。
徐子谦那时是年轻的,作出的事,是那个幼稚、愚蠢,以至在皇上面前彻底的失去欢心,将他丢到艰苦的边塞整整七年。那个七年,她不知道那是徐子谦受难的七年,还是她白依依受难的七年。那七年里,她开始结交各种男人,包括小李道长,学会吸极快乐这种毒药。这种药,一旦服用过后,便失去了所有该有的人性,欲——人性最原始的状态被发挥得淋漓尽致,男人、女人、孩子,不论,小李道长和她常是召了几十上百的男男女女,加上那些童男童女,在一间屋子里,尽情奢靡、狂欢。
她以为,她就是她该有的人生;她以为,她该就这样过一生;她以为,她再也见不过她那常常冷着一张脸的表哥,可是有一天,他回来了!他不但回来了,他还带着几千人,直接闯进了她们狂欢的屋子,那个时候,她赤身祼体,正与几个陌生男女肉博!
她恨,她好恨!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也不理,她想,他要是死了该多好!
“依依!下去!”
徐子谦与白依依惊恐的叫喊声惊醒了她,原来徐子谦欲是上岸来拉她,她回头望着他灿烂一笑,徐子谦不由得一愣,身子僵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见白依依已是转过身去。
瑞王已飞到了她们身边,伸手已触碰到了叶君宜的衣角,白依依突然伸手出来,将叶君宜抱住转了一个圈推下地道口,徐子谦忙伸手接住处,夫妻二人这突然的冲击扑倒在地。待他们抬头去看地道口,只见整个地道口中是白依依那飘飘的道袍,那长发突然散落,飘散开来,她整个人就这么飘浮着,如同天上的仙女正在天上飞舞,后背——一团殷红开始扩散,迅速,她的整个背、头发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并开始往夫妻俩身上滴落。
“哈哈。。。。。。。挡我者死。。。。。。”
白依依的身子突然被侧了一下,露出一张魔鬼的脸来,那是怎样一张脸啊——零乱的头发飞散着,在鲜血中露出一双白眼仁,一张血盆大口张着,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