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郁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可是,高祥好残忍,他恨王美娜,连带也恨她,说出来的话好残忍、好可怕,像要置她于地狱中。她尖声大叫:“住口!住口!你没资格这样说她,你终日猎雁,终被雁啄,那是报应。”
她陡然的在他身上又推又捶的挣扎着,她力道小,推不动人捶不痛人,高祥当她是在帮他按摩。
他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她被他压在下面,“没错!是报应,而既然付钱的是大爷,我爱怎样就怎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怔,随即被他粗暴的动作吓到,他两手一扯,她睡衣上的钮扣应声弹开,露出贴身的衬衣。
她大惊失色,激烈挣扎,“放开我,我跟王美娜不一样。你放开我!”
他一手扣住她双腕高举固定在头上,俯身低下头,轻啃她白细的颈项。
“不要!”
她大叫,扭身想挣脱他的钳制,他疯了,她也疯了,否则她怎会傻到要和一个没有理性的人说道理。
“我要!”头颅往下移,他隔着衣服含住她的乳尖。
她身体蓦然一颤,背脊伸直,一种不熟悉的感觉攫住她,这是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
“你喜欢这样对不对?”语气轻柔,动作却野蛮的激起她身体的变化。
“你别碰我!”她尖叫。
“为什么不能碰?我偏要。”
褪下睡衣,一把扯下她的底裤。
她发现他停下动作,立即哀声恳求:“高祥,别这样,放了我。”
听到她柔声哀求,他邪恶的因子反而蠢蠢欲动。
她僵直身体,不敢乱动,咬牙忍受他下流的举动、下流的话,他怎么可以这样碰她、侮辱她!?
“你恶心!你不要脸!你是心理变态的糟老头。”
丰郁的话激怒了他,他变得残忍、变得邪恶,灵魂中有某个部分似乎被恶魔占据了。
“我下流,你下贱,两人正好是一对。”
“不要碰我,你不能这样。我……”她害怕极了,她的下体好不舒服、好难过。
“你保留这个,不就是为了卖到更好的价钱?”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肆虐。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反而更加刺激他的听觉功能。
她身上温柔的气息一再鼓舞他进攻,忘却她不经人事,忘了她是第一次,只想发泄本身的欲望。
“不要,好痛!”
他在撕裂她,好痛!她终于忍不住的哭喊出声。
扭身想离开他,不料只带来更多的痛苦,他进一步地发泄他的欲望。
他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心中掠过一丝不舍,“丰郁,别拒绝我。”奋力一顶,冲破那层不堪一击的阻碍。
丰郁痛得大叫,眼泪滑下脸颊,承受不该属于她的痛苦,他在发泄,把对王美娜的怨恨,一古脑的发泄在她身上。
“我不是王美娜,我是丰郁!”她好痛,好痛!私处不停地被他猛烈撞击,被他撑开。
他没办法温柔,他好像从她体内得到源源不绝的力量,加快动作,额上的汗滴在她胸口。
“丰郁!我知道是你,让我疼你。”
被贯穿的撕裂疼痛,像心底有一个填不满的黑洞,一直加大。她无助地任他摆布,只求这一切快点过去。
沉重的身体因得到纾解而放松的压在她身上,他慢慢的调整着呼吸。
理智重新回到高祥脑中,他低头看见她大腿间的血渍,白嫩膝盖上青一块黑一块,赤裸胴体上布满他在情欲下制造出的瘀痕,看来触目惊心。
她像一个破布娃娃,他压下强烈的罪恶感,心中涌起一股满足,她不再属于上帝了,她是他一人专属的天使。
她急忙的想下床,可全身上下无一不疼,双股间更是酸痛得令她几乎无法站直,使不上一点力量,即使是如此,她也不要待在床上——他的床。
“别走,你要上哪去?”
再一次,他压上她柔软的娇躯,没有发现他的脚早在不知不觉中动了,泄露出他隐瞒许久的秘密。
丰郁被他发烫的身体吓得倒抽一口气,无暇发觉他的不对劲。
“你还想再……我……”
她怕极那种被撕裂的痛苦,经过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第一次都比较痛,下次就不会了。”他柔声哄着她。
“我不要……”丰郁可怜兮兮地垂下眼。
高祥注视她眼眶下的黑眼圈,满脸凄苦……真惹人爱怜。
他终于摘下这朵兰花,接下来是她的灵魂、她的心,他全部都要。
想要这朵兰花永远留在他身边,但有什么办法可以移植她,而不会失去她呢……
“我们结婚吧!”他脱口而出。
丰郁吓了一跳,他更是震惊,结婚!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一辈子了。
结婚……
第8章(1)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吗?她不知道,阖上书,闭眼回想这几天,她的命运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
很难说明失去处女之身是什么感受,只是略微察觉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是她太敏感了吗?空气中飘浮的气流似乎也不同了。
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变得不一样。
总管离开了,甚至没有跟她打声招呼,她问高祥,他也只是语意暧昧的说因为他累坏了她,不方便叫醒她。
丰郁听得面红耳赤,引得他大笑不已,啧啧有声的亲吻她的脸颊。
他们的关系变了,变得暧昧,变得复杂。
在这里第三天开始,白天她走到哪,保罗便跟到哪,她有种奇怪的想法,似乎她被困在这里了。但……到底是谁困住谁呢?
黑夜,保罗送她进高祥的房里,她服侍他的种种需要,包括暖他的床。
他抚摸她的全身上下,甚至爱抚她最私密处,惟独不吻她的唇。
她是留下来了,却付出这样的代价。她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只觉得背叛了神,夏娃偷尝了禁果,所以怀孕了十月。那她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忽地,一双大手将她整个人揽抱至一副宽厚的胸膛。
他的脸埋在她的双乳间,喃喃的道:“丰郁,你好香、好甜,身上涂了什么?”竟教他流连忘返,一再的沉迷,难以自拔。
“我没有涂什么。”她很认真的解释,不了解他是在调情。双手无力地想推开他,他刚刚已经要过她了,应该不会……又要那个了吧!
对于性知识,她仅停留在健康教育课教过的,实在贫乏的可怜。
“你别捣蛋。”他拉开她的双手,语带埋怨道:“你没看到我在办正事吗?”软玉温香,肤滑细腻……
“高祥,我有话要说。”她冰心眼清显然不为他所动,东觑西瞧着想钻出他的身下。
“有话明天说。”
只有在此时,他的口气才会好点。
一下了床,整个人又变了个样,阴阳怪气的看什么都不顺眼,不是借口找碴就是东挑西捡,要不就干脆叫人滚远一点。
“昨天你也这么说,今天已是第二个明天了。”
她凡事一板一眼,不懂得推、拖、拉、延的技巧。
他翻过身,平躺在另一边,拿起一旁的香烟点燃,朝她脸上吐出一口烟,她皱眉掩鼻表情不悦。“要说什么,是要衣服、钻石、房子、车子,还是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轻佻地道。
“我不要那些,我不需要。”
钱财乃身外之物,她要那些有何用?她垂下眼帘,掩住心思,她讨厌他那种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另有目的的眼光,令她浑身不自在。
“那你要什么?”
他用力捏住丰郁的下巴,目光直视着她清冷的双瞳,捕捉她闪避不及的眼光,真老实,是他看过最坦诚无欺的眼睛。
面对他的眼神,她羞赧的无处可躲,目光一瞟,瞟到墙上的风景画,咬着下唇支支吾吾地道。
“请你回高家去,有人需要你,你也可以好好做复健,重新站起来。”
“啧啧!真是悲天悯人,还真有修女的架式。”高祥忍不住开口逍遣她,双眉高高的扬起。
从丰郁的话中,高祥才明白自己的双亲当真无所不用其极,把她骗到这荒山野岭送给他享用,还编了个可歌可泣的故事来欺她。
而她还真的什么都信,真是单纯的可以了。
事实上,在这里于私于公他都能兼顾,一来静养身体、二来遥控台北的公司,公事的处理上大致还好。
而且早在两个月前他便能行走。
丰郁不悦地抿起嘴。
他佯装没看见她的不悦,继续揶揄道:“你心地可真好,我若回家了,你呢,还能回修道院吗?”
她脸色刷地雪白,她回不去了,这个事实不用他提醒她也明白,是他造成的,居然还恶意的提起。
“我会有地方去的。”她撇开小脸,倔强地冲口道:“你们要将一切的忧虑卸给上帝,因为她顾念你们。”天下之大,岂无她容身之处,根本不必他高大少爷费心。
高祥一听,笑不可抑:“别告诉我,你将圣经背下来了。”
她瞪着他,“你怎么可以取笑我的信仰?”
他一把将丰郁揽过来,扳过她的脸蛋,高兴的亲吻她脸颊,他喜欢她有表情的模样,只要别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能哭、能怒、能笑更好。
“还真以为你是个泥人,原来还有脾气。想过没有,你可能会怀孕的。”
“怀孕!?”
她怔怔的睁大眼睛,脑袋是一片空白,任他的手又欺上她的身体。
他的手覆盖上她的小腹,轻轻爱抚着,想象她怀着他孩子的模样,她要是穿起孕妇装,想必是孕味十足的小妇人。
“有些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说。”他眼神一变,欲望冉冉而起。
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天资聪颖,她立即明白他眼里的变化,迅速地下床。
“你在干什么,回来。”他不方便下去抓她,要骗就骗得彻底,索性装残废装得像些。
“我有话要说。”她第二次重新声明。
难得她主动有话要说,他应该多少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而不是……
“你别睡呀!我还没开口呢!”她急得抓起抱枕砸在他脸上。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记住了,粗声粗气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俊目微睁,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则盘算着,何时该让奇迹降临在他身上,他已经不想玩病人和护士的游戏了。
她担心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她未嫁人就失了身,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若是爷爷知道了……
唉!她一心想当修女,没想到,真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见他嘴巴在蠕动,没考虑后果便走近他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他伸手抓住她,将她带上了床:“我说,上床、做爱、睡觉……”一张嘴凑过去含住她耳朵呢喃爱语。
她又羞又气,脸上红潮蔓延到脖子,这人还真是无赖。
接下来则是男女合欢的声音,一个低沉粗吼,一个娇喘莺啼,为夜幕谱上命运交响曲。
高祥丢给她一串钥匙,说是可以打开每个房间的门锁。
她接过钥匙问道:“我会变成金手指吗?”
他黑眸一闪,嘴角往下一撇:“不会,我不是蓝胡子,你想看哪扇门,随时都可以打开。”
丰郁赧红脸,退出他的房间。
拿着他给的钥匙,打开靠近楼梯口右边的第一道门。
她圆睁双瞳走进房间,不由得惊呼出声,这是一间设备完善的音乐教室,可惜有一个糟糕至极的主人。
所有的乐器随处乱摆,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她的脚下先是踩到一根鼓棒,顺手捡起来,一眼便看出是上等木材做的,虽然她不会打鼓,但也明白它价值非凡。
陆陆续续的她又在地上捡了不少东西,小提琴的弓、奥制的长笛、中国的箫、德制的口琴……越是收拾她心里越是心疼。
心疼这些上好的乐器被人随手乱丢、遗忘。
将所有乐器归位后,她又忙着擦拭、上油、打蜡,然后调弦拨轴,当整个音乐教室焕然一新后一个星期已过了。
此时,她又来到这并选了自己熟悉的乐器,自得其乐地演奏起来。
悠扬的音符从她指间流泄出来,飘过门,穿越墙,逼入高祥的耳朵里。
高祥放下手上的文件,闭上眼静静聆听,她拉的小提琴是他年轻时的最佳伙伴,曾陪伴他度过最荒唐的岁月。
透过她的音乐,旧日的时光再度被唤起,以大地为床,以天幕为被,自然的声音是他的催眠曲。回忆倒带,一一流过他的心田,令他心悸,更令他胆寒。
在丰郁面前,她的美、她的好、她的干净,在在令他羞愧。
多希望那些荒唐、颓废,不曾在他生命中驻留。
乐声时而激越清脆,犹如石碎山崩;时而柔和动听,宛如凤凰长鸣;时而凄切悲抑,似嫠妇声声低泣;时而欢快明媚,沁人心脾。
拉动他心底的弦,他批了文件,将孤儿院的那块地转赠予丰郁,他想她会喜欢的。
禁不住想见到她的心,待工作告一段落,他马上来到她待的地方。
在这段期间,高祥简直像被宠坏的孩子,因找不到心爱的玩具而大发脾气。
“你应该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他启动轮椅,快速来到她面前,抢下她拿着的乐器。
“我在为这些乐器重新……别乱动啊!”丰郁赶紧从高祥手中救下苏格兰制的手风琴。
他顺势把她往怀里一带,突然又推开她,眉头打了个死结,“你身上哪来的鬼气味!”
“是漆的气味。”
“你从哪学来的?”他的音乐室简直像重生了一般。
她迟疑了一下,看他满脸好奇,才道:“修道院。”
“嗯哼!”他轻撇嘴角,鼻子皱起:“你快去洗澡,身上臭得很。”她的清香完全被漆味掩住了。
她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的确不好闻,于是回房洗了玫瑰香精的泡泡澡,这下他不会说她臭了吧!
高祥听到门把转动声,知道她沐浴完毕,命道:“过来。”他人在落地窗前。
“我还没……”她身上只有一件浴袍,头发也还是湿的。
“过来。”他瞪着她出水芙蓉样,“还是你要我过去。”
“我过去。”这边水气重,她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