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皇宫进了刺客,刺客武功高强,逃离皇宫后,父皇命二皇兄派人捉拿,偏偏六皇弟对刺客好奇,硬要跟着一起去抓刺客。”
“天亮后,刺客没抓到,六皇弟却突然来了比试武功的兴致,让二哥赐教几招。”
“谁知,六皇弟出招时未收住攻势,长剑直指二皇兄,为了不伤到他,二皇兄没有还击,只避开要害,硬生生重受了他一剑……,”
原来北堂翊的伤真的是拜六皇子所赐,并非是皇宫侍卫制造,可如果刺客不是北堂翊,又会是谁……。
祈天皇子有限,转来转去就这么几人,事发时,北堂晔与我们在一起,排除了嫌疑,如果北堂翊的嫌疑也去掉,就只剩下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三人。
其中,最值得怀疑的,是太子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还小,并长年久居深宫,与别国之人甚少接触,不可能联合他们对付自己国家……
“梦溪,煜,你们在谈什么?”洛梦溪收回思绪,南宫珏修长的知影已到了她面前,十分自然的为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衣:
“外面冷,有什么事进客厅去说!”如果冻坏了梦溪和小宝宝怎么办?
“不好意思,是本宫疏忽了!”北堂煜有些懊悔的道歉:洛梦溪是女子,并有了身孕……。
“我还好,二皇子的伤口被震裂,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他?”一身武艺之人,出招依仗的就是拳脚,如果胳膊废了,岂不是生不如死。
其实,洛梦溪还有另一个目的,查看北堂翊胳膊上的伤,是由前至后,还是由后至前造成。
照北堂煜,六皇子的说法,六皇子手中剑是从正面刺入北堂翊胳膊,皇宫刺客则是自后肘刺向前方。
刚才北堂翊胳膊伤口的具体情形洛梦溪没看到,想再去看一次,验证一下,安王北堂翊的伤口是不是为了掩众人耳目,而故意制造的,在六皇子的长剑刺来时,北堂翊故意将自己的伤口迎了上去。
因为,以六皇子的武功,出招绝不会快到让北堂翊来不及反应,从而刺破他的胳膊。
“二皇兄有什么好看的,左右手剑他都擅长,就算废掉一只胳膊,还有另一只可以用……。”北堂晔不以为然,眼底,隐隐闪过一丝羡慕:
左右手剑都厉害的快要天下无敌了,更何况,他经常在边关带兵打仗,受伤是正常现象,就算再重的伤,到了他身上,也会很快痊愈,让本王一直都羡慕,忌妒,恨啊!
“时候不早了,散宴吧,我们改日再聚!”洛梦溪在外面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风大,寒冷,洛梦溪的嘴唇被冻的徵徵变了颜色,小手也很冷,南宫珏帮她暖了半天,都未回温。
北堂晔,北堂煜知道南宫珏是心疼洛梦溪,眼底闪过戏谑的同时,沉声提醒着:“明天记得进宫,如果父皇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南宫珏应下后,轻拥着洛梦溪快步向府外走去,温软的身体透着寒气,昭示着她在外面站的时间的确很长了。
马车中也放着发热石头,很温暖,洛梦溪在马车坐了很长时间,方才暖和过来:“南宫珏,你觉得那四名皇子中,哪个最可疑?”
洛梦溪暂时想不出谁是奸细,问问南宫珏的意见吧。
“安王北堂翊的伤势,众皇子亲眼见证,太医也给出结论,剑伤是六皇子的长剑所致,没有其他剑伤的痕迹,所以,北堂翊暂时可以排出嫌疑!”
“南宫珏,我还以为你们在宴厅只谈风月往事,没想到在闲聊中,你还得到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肯定是在谈话时套出来的,南宫珏的确聪明。
“一般人都只会左手剑,或右手剑,为何安王爷左右手都精通?”这一点儿让洛梦溪心感不解:练一只手练到天下第一岂不很好,为何两只手都练,这样浪费时间……。
“安王北堂翊性格有些内敛,不擅言词,他这人平时没什么爱好,无聊,伤心,难过,或是开心时,他都喜欢练功。”
“有一年,他的右臂骨折,半年之内无法再练剑,他心中极度烦燥,便用左手挥剑,发泄怒气,阴差阳错,练成了左手剑……”
南宫珏在祈天呆的时间不短,对于这些祈天皇子的了解,多过对南宫枫,南宫夜等人的认知。
原来如此,洛梦溪轻叹口气:“如果安王北堂翊不是奸细,那嫌疑人就只剩下太子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了……,”
“太子北堂煜应该也不是奸细!”南宫珏募然开口,未等洛梦溪询问原因,他便揭晓了答案:
“北堂煜是天生锁脉,无法练功……”一名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怎能避过重重皇宫侍卫的追捕!
“天生锁脉?”洛梦溪被南宫珏的话震惊,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北堂煜五岁那年,祈皇请大内高手教北堂煜武功时,发现他竟是天生锁脉,根本无法练功,天生锁脉是他从娘胎带来,无法治疗。”
如果真是如此,安王北堂翊不是奸细,太子北堂煜也不是奸细,嫌疑人就只剩下了六皇子与八皇子,可这两个人外居深宫,不可能与夏侯宸勾结,更确切一点儿,夏侯宸不屑帮他们。
事情真是错综复杂,一时间,让人理不清头绪,我还想在南宫珏面前炫耀一番呢,可是现在,计划泡汤了。
“梦溪,别灰心,如果我们轻易便找到那名奸细,反倒不正常了,你想想看,他能瞒过祈天所有人,暗中与夏侯宸勾结,更是聪明的将兵力分布图绘于海上花上,让皇室人将其带出祈天。”
“只是这份聪明与谨慎,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与这种人斗智,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以免被他牵着鼻子走,中计陷害了好人!”
车外一阵冷风吹过,洛梦溪将身体往南宫珏怀中缩了缩:“我明白!”
这么聪明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为自己留下后路,并且,绝不会露出与自己有关的蛛丝马迹,想将他揪出来,绝对是件麻烦的事情。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北堂晔,南宫珏已布置好所有事情,无论他有多聪明,多小心,只要他敢再有动作,必定难逃被抓的命运。
回到别院,洛梦溪、南宫珏沐浴后,便上床休息。
“梦溪!”温香软玉在怀,南宫珏睡不着,淡淡的野姜花香飘入鼻中,南宫珏忍不住俯下脸,轻轻亲吻着洛梦溪的眉眼。
“南宫珏,还记得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吗,不要出尔反尔!”十天后,我们才能行夫妻之礼。
“本王答应你的事情,当然会遵守!”就算洛梦溪不提醒,南宫珏也不会忘情,因为现在,洛梦溪的身体,与小宝宝的健康最重要。
南宫珏正欲将洛梦溪紧抱在怀中,强迫自己入睡,岂料,洛梦溪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不动了,清冷的眼底写满疑惑:“它怎么会在这里?”
谁来了,为何本王没察觉到!南宫珏心中一惊,猛然回头,望向洛梦溪看的方向,却在看到那一道小小的红影后放下了心:“火狐狸!”
此时,那火狐狸正精神抖擞的站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鸟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洛梦溪与南宫珏,仿佛在说:“你们在干什么?”
“死狐狸,回你房间!”南宫珏大手一挥,小狐狸火红的身影被南宫珏强势的内力扫出了房间。
不远处的窗子,在火狐狸被扫出去后,自动关上,将小狐狸摔后的哀鸣声关了屋外。
“干嘛跟只狐狸过不去?”刚才,洛梦溪明显感觉到了南宫珏的怒气,狐狸是公是母暂不必说,可南宫珏为何这么讨厌这只狐狸,难道是借狐狸发泄心中怒气。
“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你与本王的房间中!”南宫珏紧抱着洛梦溪,闭上了眼睛:“放心吧,火狐狸没事,最多摔的全身疼!”本王出招时,可是算准了力道的。
稍顷,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南宫珏呼出的热气不停喷洒在洛梦溪头发上,洛梦溪想着奸细之事,倾听着南宫珏强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一股弱弱的呼吸喷洒在洛梦溪小脸上,洛梦溪睡的迷迷糊糊,以为是南宫珏的呼吸,自己睡不肃静,不悦的想将南宫珏推开。
可当她伸出手后,触到了一团软软的毛,不是人的头发,洛梦溪心中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迷蒙的大脑瞬间清醒,清冷的双眸猛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小小的火红身影,正瞪着两只漆黑的大眼睛望向她。
洛梦溪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这只小狐狸,昨晚它不是被南宫珏扔到屋外去了吗?怎么又跑进来了?
身侧的床铺早已凉透,昭示着南宫珏已离开多时,洛梦溪坐起身,侧目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房间,在地面留下几道温暖的光彩。
太阳升这么高了,南宫珏进宫了吧,怎么都不叫上我?
“梦溪,你醒了。”就在洛梦溪报怨时,南宫珏修长的白色身影走进了卧室:“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祈皇会留你在皇宫用晚膳呢。
南宫珏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本王还未进宫,快点起床梳洗,打扮漂亮一些,我们就进宫!”
“这么晚了才进宫,不怕祈皇说你对他不敬?”洛梦溪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快速起床,梳洗。
“现在你有孕在身,祈皇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怪罪的!”你的睡眠很重要,唐老特意叮嘱,一定要让你睡足了,睡到自然醒,对你,对宝宝都好。
目光触及蜷缩在床头,正睁着两只漆黑的大眼睛,满眼警惕的望着自己的火狐狸,南宫珏眉头微皱,抓起狐狸脖子,甩手将它丢到屋外:
回自己房间,这可不是你呆的地方,琴、棋又书、画怎么回事,总是放这只小狐狸进房间。
梳洗完毕,洛梦溪,南宫珏坐马车进宫,天已放晴,街道上的积雪早被清理干净,南宫珏又有玉佩在手,马车畅通无阻的驶到了皇宫。
皇宫门口,北堂晔正等在那里,见南宫珏扶着洛梦溪下马车,北堂晔不停的报怨: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午膳时间将至,你们两人竟然才来,本王一早就告诉父皇你们要……”
“那你有没有告诉祈皇,梦溪有了身孕?”南宫珏不答反问,北堂晔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种喜事,本王自然会让父皇知道。”
“如果祈皇知道梦溪有了身孕,绝不会像你一样,呆呆的站在某个地方等我们前来!”南宫珏轻拥着洛梦溪向皇宫走去:“祈皇现在在什么地方?”
“御书房,南宫珏,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何父皇知道洛梦溪有身孕后,就不再坐在一处干等。
“你还未成亲,自然不会明白!”南宫珏头也不回的回答着:“等你成了亲,你的王妃有了身孕时,你就会知道了!”
为何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北堂晔心生不解,正欲再次询问,却见南宫珏,洛梦溪已离他很远,快步追了上去:“南宫珏,洛梦溪,等等本皇……。本王!”
南宫珏,洛梦溪原本计划先去御书房见祈皇,可是不知为何,走进皇宫不久,洛梦溪胃难受,不停呕吐,小脸泛白,精神也变的不是太好。
“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的归宴吃错了东西?”北堂晔面色焦急:昨天的晚宴是在他燕王府举行的,如果洛梦溪因此出现问题,南宫珏肯定饶不了他:“来人,快去请御医……”
“不必请御医,梦溪到了孕吐时期,休息一下就没事,北堂晔,哪里有空房间,让梦溪好好休息!”
“皇宫里空房间多的是,随本王来吧!”得知洛梦溪的呕吐与他北堂晔无关,北堂晔放下心来,抬头望了望天空:“看来你们要到下午才能去见父皇了!”马上就到午膳时间。
北堂晔带着南宫珏,洛梦溪去了他母妃的寝宫,也就是四妃之首贤妃所住的宫殿。
祈皇有事,召贤妃去了御书房,北堂晔便自作主张,将洛梦溪、南宫珏安排在偏殿:“你们两人先在此好好休息,本王去告知父皇……”
“不必这么麻烦,南宫珏,你还是随北堂晔去见皇上吧,我自己在此休息,没事的。”
漱过口,简单喝了点清粥,洛梦溪的小脸慢慢恢复了红润:祈皇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此怠慢他不好。
南宫珏也想到了这一点儿,紧紧捏了捏洛梦溪开始回暖的小手:“你在此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来。”
小心的为洛梦溪盖好被子,北堂晔又嘱咐几名宫女好生照看洛梦溪,南宫珏这才放心的与北堂晔并肩出了漱玉宫,前往御书房见祈皇。
南宫珏,北堂晔走后,洛梦溪本想小睡一会儿,不知为何,刚刚还有些昏沉的头脑,竟然十分清醒,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奴婢参见青月郡主!”门外传来丫环们恭敬的行礼声,洛梦溪心中疑惑:青月郡主又是谁?
“晔哥哥在不在……”俏丽的女声,透着稚气,最多十四又五岁。
“回郡主,燕王爷与洛王爷去了御书房……,”
“珏哥哥也来祈天了。”俏丽的女声再次响起,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震惊:“谁在里面……”。
“回郡主,是洛王妃……”
“长的漂亮吗?”另一道洛梦溪完全陌生,却满带疑惑的女声响起,随即便被俏丽女声打断:“本郡主还未发话,你插什么嘴,洛王妃漂亮吗?”
洛梦溪无奈叹气:这位郡主也真是……
外面这么吵,洛梦溪就算有睡意,也未必睡的着,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穿上挂在床头的外衣,起身向外走去。
“看来洛王妃比紫贵妃还要漂亮……”那道陌生的女声再次响起。
“别提那个狐狸精,讨厌死了……”青月郡主话落,洛梦溪已拉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面怒气的俏丽小脸,如同她的声音一般,活泼,美丽中带着可爱“你是青月郡主,珏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青月郡主抬头望向洛梦溪,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就是珏哥哥的王妃,真是,太美了!
一袭白衣,飘飘似仙,乌黑的墨丝,未着任何饰品,轻轻散于身后,清亮的双眸,倾世的容颜,出尘的气质,让这个见惯了美丽女子,甚至都对美有了疲劳感的青月忍不住赞叹:“王妃姐姐真美!”
“比紫贵妃美了十二分不止!”青月身后一名小丫环也是痴痴的望着洛梦溪,眼中闪着震惊。
听到紫贵妃三个字,青月震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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