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卧室那边有琴、棋又书、画,以及大批暗卫守护,梦溪不可能出事的……
到得门外,南宫珏眼前景色猛然一变,西斜的太阳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已至中天的皎洁月光,南宫珏眼底闪着震惊与愤怒:
原来是有人在书房周围布了阵,害本王一直以为天还没黑,月已中天,正是那吸血怪物吸血之时:“梦溪……,梦溪……。”
南宫珏来不及细想其他,紧追小狐狸的身影而去,深邃的眼底闪着焦急与阴冷:梦溪,你一定不能出事,敢设计本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边,洛梦溪转过身后,阴冷的利爪已到了眼前,洛梦溪下意识的快速后退一步,避过了那人的攻击。
望着全身上下皆被一袭宽大的黑色披风笼罩,连头也罩在披风中,让人看不到模样的男子,洛梦溪雪眸微眯:他应该就是那名吸血怪人,否则,身上不可能会有这么重的阴冷与血腥。
就在洛梦溪沉思时,黑衣怪人已挥手攻向洛梦溪,拔风中伸出的手只是一副手的骨架,没有血肉。
这副手虽是骨架,但攻击力很强,掌风所过之处,大石崩裂,碎石四溅,幸好洛梦溪速度够快,在那人出招时快速躲开了,没被打到,否则,定会死无全尸。
想不到这吸血怪人的武功这么高,难怪他害死那么多女子,官府用了十年时间都没有抓到他,他的武功,只怕与南宫珏等人有得一比,我都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稍顷,洛梦溪冷静了下来,在那副手骨再次挥掌攻击她时,洛梦溪没再躲闪,身形一转,窈窕的身影瞬间来到了救风人面前。
微握的小手猛然张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现于手中,洛梦溪握紧手中匕首,对着披风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洛梦溪已有身孕,再有太多大幅度的动作,腹中胎儿肯定会有危险,宝宝一出事,洛梦溪也会体力不支,到时,这怪人想杀她,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所以,为了她们母子两人的安全,洛梦溪必须速战速决……。
别院小路上,南宫珏紧随着小狐狸快速向前奔:那人竟然将整个别院全都布了阵,暗卫,侍卫,以及丫环,小厮们都被迷昏,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被本王揪出来,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院中,洛梦溪与披风人的打斗还在继续,黑衣人的动作很敏捷,洛梦溪刚才那一匕首,并未刺到披风人。
披风人的武功明显在洛梦溪之上,再加上洛梦溪又有了身孕,出手虽快,狠,准,但想在短时间内赢披风人,是不可能的。
虽然洛梦溪已经很小心了,可几十招过后,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洛梦溪心中一惊,动作慢了半拍,被校风人看准机会,挥掌打到胸口上。
洛梦溪被打出几米远,重重掉落在地,手中匕首甩到一边,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洛梦溪强忍着疼痛,正欲挣扎起身,披风人已来到她面前,紧紧抓住洛梦溪的双肩,俯首咬上了洛梦溪的脖颈。
温热甜美的液体吸入口中,黑色扳风人眼睛一亮,发光的眸底闪着疯狂的神色:“本尊吸了一百多名女子的鲜血,这是最美味的一个!”
不知这怪人的牙齿上带有麻醉药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怪人吸自己血时,洛梦溪全身软软的,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感觉身体的血液正一点儿一点儿离自己而去,洛梦溪全身冷的彻骨,眼睛也是疲惫异常,仿佛随时都会合上:我就要死了吗……。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朦胧,即将昏睡的刹那间,洛梦溪耳边突然响起了南宫珏曾经说过的话:
“梦溪,这一世,你和小宝宝是本王的唯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三口,都要永远在一起!”
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南宫珏英俊的容颜,温柔宠溺的笑容在眼前闪过,洛梦溪迷蒙的思想瞬间清醒,猛然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力气,快速抬掌,打到了只顾着吸她血的披风人身上。
披风人毫无准备,被洛梦溪打出一米远,身体向后倾去,遮住头部的拨风掉落,露出了一张洛梦溪熟悉的英俊容颜:“怎么……,怎么会是你?”
披风人仿佛没有听到洛梦溪的话,伸手将披风拉上,再次遮住头脸,再次起身,快速奔向洛梦溪,贪婪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洛梦溪,仿佛她不是人,只是一顿味道可口的美餐!
就在披风人来到洛梦溪面前,也正是洛梦溪欲想办法逃离时,一人一狐赶到:“梦溪!”南宫珏惊呼一声,挥掌打向披风人。
一心只想吃美餐的拔风人毫无准备,被南宫珏强势的掌力打出十多米远,重重掉落在地。
南宫珏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洛梦溪面前,洛梦溪的脖颈被校风人咬破,不断向外渗血。
南宫珏深邃的眼底凝起了暴戾因子,快速拿出丝帕帮洛梦溪包扎伤口的同时,挥掌攻向披风人,那拨风人的武功原本是和南宫珏差不多的,可能是刚才被南宫珏重伤了,此时被南宫珏的掌力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包扎好洛梦溪脖颈上的伤口,南宫珏轻扶着她站了起来,披风人挣扎起身,欲做困兽之斗的想要攻击洛梦溪与南宫珏。
南宫珏不屑的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不屑:“愚蠢,既然你找死,本王就送你上西天!”
抬掌,正欲给披风人最后一击,却被洛梦溪按住了手腕:“他是凌轻尘……”
“什么?他是凌轻尘?”南宫珏眼底的震惊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你可看清楚了?”
“看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错!”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洛梦溪毫无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快,叫大夫,我们的孩子,有危险……”最后三字很轻,几不可闻,耳力敏锐如南宫珏,当然听到了。
话落,洛梦溪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梦溪,梦溪……,”南宫珏抱着洛梦溪,对着空气急声命令着:“来人,快去请大夫……”
回头,身着黑色披风的凌轻尘已到了两人面前,没有血肉的手骨却带着强势的掌力,对着南宫珏的胸口打了过去……。
南宫珏眼明手快,正欲抱着洛梦溪躲开凌轻尘的攻击,再找机会出手杀了他。
岂料,凌轻尘的手掌在距离南宫珏十厘米处停下:“啊!”凌轻尘发出一道野兽般的悲鸣,双手抱着,难受的四下乱撞。
“参见王爷!”现身的,正是骁影十八骑中,护卫南宫珏,洛梦溪来祈天的那九人。
“王妃动了胎气,快去请大夫,另外,留两个人看着他!”南宫珏昂头指了指在院中发疯的凌轻尘:“他就是在月圆之夜吸食女子血的怪人,你们小心一点儿,别着了他的道!”
骁影十八骑的速度的确够快,南宫珏将洛梦溪抱回房间不久,侍卫已提着一名老大夫来到了别院。
为洛梦溪诊过脉,开了药方,南宫珏亲自喂洛梦溪服下药,又帮她的脖颈抹好伤药,等洛梦溪的脉相平和,确定母子平安后,南宫珏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给了大夫一笔赏银,并命侍卫将其送走,南宫珏帮洛梦溪盖好被子,拉下帐幔:“凌轻尘怎么样了?”
“回王爷,他在院子中乱撞半天后,昏去了。”
“用冷水把他泼醒带来这里,本王有话要问!”南宫珏冰冷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凌轻尘,你吸了梦溪那么多血,害她和宝宝险些出事,现在想休息,做梦。
“是,王爷!”侍卫领命而去:他们唯南宫珏独尊,南宫珏的话在他们这里比圣旨还灵。
南宫珏侧目,望见了趴在圆桌上的小狐狸,此时,小狐狸也正圆睁着大眼睛望向它,见南宫珏向它走过来,小狐狸意识到不妙,快速跳下桌子,就欲逃离:
与其被南宫珏扔出去,摔的全身疼,还不如自己识趣些,跑出去的好!
“小狐狸,念在你救了梦溪的情份上,本王允许你今晚在这个房间过夜,不过,只今天这一晚!”明天你就必须回自己窝里。
小狐狸猛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南宫珏,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小狐狸眼睛一转,靠着墙壁,慢慢向床边走去,边走边警惕的侧目望向南宫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珏走至桌边喝茶,对小狐狸的动作视而不见,见南宫珏是真的不会将它丢到屋外了,小狐狸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大摇大摆的跳到床上,用脚梳理一下火红的软毛,漂亮的尾巴扑打着身上的灰尘,小脑袋昂的高高的,高傲之气尽显。
“小狐狸,如果吵醒了梦溪,本王照样扔你出去!”
南宫珏话落,小狐狸吓的快速钻进帐幔中,火红的身体缩成一团,趴在床头,乖乖闭上了眼睛。
稍顷:“王爷,凌轻尘带到!”
“带他进来!”南宫珏重重的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外室。
‘扑通’一件庞大的黑色物体被侍卫们扔到了外室地面上,南宫珏缓步走至黑色物体面前,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笑意:
凌轻尘,想不到你堂堂凌府未来家主,竟是残害这么多无辜女子的凶手,你英俊潇洒的表面下,是如此邪恶的一颗心,幸好本王与梦溪大婚那天梦溪没有选择你,否则,她岂不是死不瞑目。
凌轻尘仍旧是身着黑色拨风,大概是被泼了冷水的缘故,英俊的容颜十分狼狈,头发上结着薄冰,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凌轻尘手扶着地面,慢慢坐了起来,南宫珏,与暗卫们都没有动,冷眼旁观他狼狈挣扎。
坐起身后,凌轻尘重重的咳嗽几声,不远处露出一双白色靴子,凌轻尘顺着靴子慢慢向上望去。
白色天蚕丝锦衣,熟悉的暗花,让他记恨一辈子的熟悉容颜现于眼中,凌轻尘惊呼:“南宫珏,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珏冷哼一声:“这句话应该是本王来问你,凌轻尘不要再装了,你这身装扮闯进本王别院,设计本王,趁机吸食梦溪的血,害她险些丧命。”
“凌轻尘,本王知道你恨本王,男子汉大丈夫,你与本王有仇,大可直接对付本王,不要将梦溪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就算那天大婚时,她弃你选择本王,也不是她的错…”
“南宫珏,你到底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凌轻尘听的云里雾里。
闻言,南宫珏眼底的嘲讽笑意更浓:“凌轻尘,不要告诉本王,你对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如果真是如此,本王会更看不起你。
望着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以及胸中不断翻腾的气血,凌轻尘敛眸凝神沉思,许多破碎的片断在脑海中浮现,凌轻尘眼底闪着震惊与懊悔:“我,真的伤了梦溪?”吸了她的血。
“凌轻尘,梦溪现在就在内室,如果不信,你大可以亲眼看看,本王的确精于算计,但绝不会拿梦溪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自己伤了她,诬陷到你身上!”
凌轻尘嘴角轻扬,一丝嘲讽笑意浮现:“我知道,你对梦溪,就如我对梦溪一样,宁愿伤了天下人,也不愿伤她半分!”
重重的叹了口气:“南宫珏,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十年前的吸血怪人并非我凌轻尘,我应该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吸食人血……”
“什么叫应该是?”对于凌轻尘的话,南宫珏明显不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说的这么没棱两可?”
凌轻尘苦笑:“因为在吸食人血时,我并不知道,第二天,脑子中会闪现一些零散的片断,有时,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南宫珏,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了梦溪的安全,我不会骗你,事情要从你与梦溪大婚时说起。”
“梦溪舍弃在下,选择了你,在下非常伤心,便借着做生意,想要离开青霄京城,独自一人冷静冷静。”
“有一天,我来到青霄边境,查看商铺,那天晚上也是月圆之夜,月色很好,我睡不着,便踏着月色出去散步,在一个相对偏僻之处,听到一声女子惨叫。”
“救人要紧,我未想其他,快速去了惨叫声传来之处,但不知为何,我走来走去,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就在我明白自己被人困入阵内时,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想要闭气,身体已不听使唤……”
“再后来的事情,我便没有印象了,醒来时,我躺在客栈房间的床上,身体也很正常,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南宫珏眸光徵沉:“你晚上睡觉时,在哪里?”
“三百里外的苔州,当时,我是穿着寝衣入睡的……。”这身黑色披风,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又是怎么穿到我身上的。
唯恐南宫珏不信,凌轻尘解开了黑色救风,映入众人眼帘的,的确是一袭青色寝衣:“如果我有心出来杀人,绝不会穿着寝衣!”
见南宫珏在沉思,凌轻尘又说出了一点儿疑惑:“前几个月吸食人血时,我都是回到自己房间后,休息一段时间,第二天很晚才醒,为何今天醒的这么早?”
南宫珏眼眸微转:难道是因为,梦溪的血!
虽然南宫珏非常不愿意承认洛梦溪绝情宫圣女的身份,可他却知道,绝情宫圣女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江湖门派有江湖门派的规矩,以及他们的特殊之处,比如南疆拜月教教主的血让恶灵不敢靠近,祭祀法力无边,月魄夺人心弦。
洛梦溪身为绝情宫圣女,必定有其独特之处,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罢了。
“凌轻尘,你现在感觉如何?”虽然现在的凌轻尘身着黑色扳风,但南宫珏看的出,他身上的黑暗气息,竟然消逝大半:
本王与梦溪大婚时,凌轻尘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后来,不知为何,她身上突然萦绕了浓重的黑暗气息。
本王原以为他是练了某种邪功所致,想不到竟是被人设计,吸了人血,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凌轻尘,在事情没有查明前,本王不会放你离开别院!”万一凌轻尘擞谎,本王放他出去,岂不是助纣为虐。
“在下明白!”梦溪伤势未愈,我也不想再害人了!
南宫珏摆了摆手,侍卫们将凌轻尘架了出去,东方天空已经发亮,别院被迷昏的侍卫,暗卫们也都醒了过来。
不过,为了洛梦溪的安全,南宫珏没有离开卧室,吩咐侍卫们将书房中有关武功的藏书全部拿来,南宫珏坐在内室细细翻阅。
燕王府,一大早青月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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